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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gs of dream·Sing┃原创┃最初。最后。(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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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吞。
这里【絮。】或称【Alice。】
这篇文本来没有打算发在羽梦吧,一篇文重复地发多个地点实在很奇怪,但是没办法咯,舒叫我发我就发呗= =


1楼2012-07-04 20:56回复

    最初。最后。
    Part.1
    贝克街的221号B座空落了许久。
    221B和贝克街上的其他房子一样,在阳光下闪耀,隐匿于月色中。
    在我很小的时候,常常被外公带着踏上221B的台阶。外公在门前掏着钥匙,而我却百无聊懒地仰头打量着深色大门上闪闪发亮的铜门环以及门框玻璃上的金色大字“221B”。那是一栋老旧的房子,打开它的大门时才会有稀薄的日光为它带来光亮,长长的楼梯吱呀作响,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木头气味。楼上的起居室倒是有两扇采光极佳的窗户,每次来到这里,外公总是要拉开那透着阳光的流苏窗帘,细细的灰尘在光柱之间飞扬,稍显局促,却也变得异常静谧。屋里整整齐齐,只是很多东西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外公每次都会小心翼翼地擦去它们。我不懂为什么外公对这里的一切如视珍宝,我曾想帮他清理这里,可是他却慌忙阻止我:“别动,这里的东西太宝贵了,动不得!”
    在灯光昏暗的一楼,我在楼梯上来来回回地走动,痴痴地看着门边的衣帽架上挂着的绅士的礼帽和礼服外套。它们是谁的?怎么会在这栋空无一人的屋子里?
    “这有十七级。”外公的声音冷不防跳到了我耳边。
    “什么?”
    “这楼梯有十七级。”外公的声音低下去,他的目光一点一点地打量着阶梯,流露出一点怀念来,只是幼时的我无法理解他的怀念从何而来。
    我不喜欢在这间屋子呆太久,太暗,也太压抑。这是一栋缺少了生气的屋子,它安安静静地立在街边,看惯了这世间的风起云涌,看透了世事变迁,走过了几个年代的时光,依然安然地存在着。它始终都是无语静默着,仿佛一个恍惚间,时间都静止了,在这里时间过得很慢很慢,一切都被这寂静所凝固着,只有外公的脚步吱呀吱呀地响着。儿时幼稚,总觉得离开221B是一种逃离,稍大些了似有些明白这逃离是逃离一种时光的控制。
    没有办法,它太旧了,不属于这个年代,不属于大多数人浮躁的内心。
    我常常跟在外公身边,为的是听他讲关于贝克街221B的故事,不管是房子本身也好,抑或是房子的主人。
    “外公,贝克街221B有人住吗?”
    “以前有,在很久以前。”
    “是谁?”
    “房东是一位很和蔼的太太。还有两位房客,”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两位很有名的先生。”
    说罢他便停了下来,转身去做其他事。
    我不懂他为什么不肯多说,无论我怎么缠着他,他也对此闭口不谈。仿佛这是一颗定时炸弹,稍稍流露就要摧毁一切。
    后来我长大了些,外公终于肯对我讲述关于贝克街221B的一切。那个故事如同被我觊觎已久的宝藏,终于来到了我的手上。他的声音是缓慢的,颤抖的,青筋凹陷的手不停地拿起能够打开贝克街221B大门的钥匙又放下,摩挲了一遍又一遍。
    “你知道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吗?还有约翰·H·华生医生?”
    我从未听说过这两个名字,傻乎乎地继续追问。
    “福尔摩斯先生是一位侦探,全世界最出色的侦探,也是我认识的最好的人。华生医生和福尔摩斯先生是挚友,一辈子的挚友,肺腑相知。”
    也许是时间太久的缘故,很多细节我已经记不清了,它们成了我记忆中模糊的碎片,曝晒在阳光下,不停地闪烁着,摇曳着斑驳的光辉。
    一位全世界最出色的侦探,一位热忱忠厚的医生,一位温厚可亲的房东太太,两位莫逆之交的老友,一个又一个出彩的侦探故事……
    “221B的主人和房客去哪儿了?怎么不回来?”
    “早就去了远方了,离开这世界了。”外公说罢便静默不语,若有所思,怅然若失。
    时间流转着,夏季的韶华变成了冬季的清瑟。这些在外公言语间如同月色水光游走的故事在我脑海里绕了好多年,在这无声无息间逝去的流光中,外公也离开了我。
    外公去世的那个冬天很冷,空气里弥漫着冷冽。如同每一个伦敦的夜晚,那个夜晚也是孤寂而阴冷的。我一个人走过贝克街,浓雾向我袭来,回过身的时候看见了熟悉的221B大门。我故意停了下来,熙熙攘攘的行人从我身边走过,他们的面容被昏黄的煤气灯映衬得温暖。煤气灯的光芒在夜色中忽明忽暗,深棕色的大门上门环依然在闪耀着,一束寂寂的微光如同歌剧舞台上的聚光灯,专注而纯粹。
    


    2楼2012-07-04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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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那一刻,我能读懂它的寂寞。
      Part.2
      外公把很多东西都留给了我。其中有一个漆木匣子,里面装着一串钥匙和几本破旧的皮面本子,本子里是他这些年断断续续写下的日记。
      翻开泛黄的日记本,里面一页页纸都显得残破。与其说是日记,不如说是外公生命的大事记,是他为了记录下那些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情而备。而其中有几篇则和221B有关。
      “我无法相信这件事!无法相信也无法想象!当我收到那封电报的时候,无疑是遭遇了我这一辈子中最大的打击。先生他去世了!这怎么可能……我实在无法相信,他是一个多么健康的人,多么开朗的人,可是他却颓败下去了。他的一生都没有颓败过,可现如今他居然去世了!我得知消息之后立即赶去苏塞克斯,我知道医生已经在那里了。而路上经过贝克街,我看着221B的大门,真是感慨。”
      “今日我们彻底和先生做了告别。医生在追悼会上发言,他几次哽咽,我看见他的眼睛里噙满泪水,最后他终于哭了出来。在场所有人都泣不成声。今天来了很多人,不管是认识先生的,还是只听说过先生名字的全都来了。我和医生打算把先生的东西从南丘带回贝克街221B,那里是他永远的家。”
      “在221B的屋子里,我看着曾经熟悉的场景,感到无比的难过。医生整理着先生的东西,整理一阵便坐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把他的烟斗,注射器,他的剪贴簿等等一切东西全都摆在它们应该在的位置,把他的衣服帽子都挂在衣帽架上,把他收到过的信都放在托盘上,还有那张艾琳·艾德勒的照片,放在了曾经上锁的抽屉里。我想起我少年时曾在这里当差,极其荣幸地成为贝克街221B的童仆,这将会是我珍藏一生的回忆。”
      “医生告诉我,当年哈德森太太去世的时候把221B的屋子赠给了先生和他,如今先生去世了,先生的那份钥匙交待由我来保管。他说日后他去世的时候,钥匙会交给他的后人。我简直受宠若惊,我竟然能拥有221B的钥匙!”
      ……
      我似乎能把这断断续续的故事理出头绪来了,这似梦非梦的故事也就在我的记忆里存留下来。它们真实的存在着,埋藏着过去那个年代的故事,埋藏着我所不知的故事。
      如今的街上没有了曾经我年幼时偶尔见到的汉森马车,开着车子的人越来越多,太阳闪烁着,模糊得令人惊诧。行色匆匆的人们,没有再停下来看着贝克街221B的大门。那曾经辉煌的故事,隐匿到了尘埃之后。
      Part.3
      漆木匣子里的那串钥匙在夜色的临照下,泛着幽幽的清冷的光。毫无疑问,它是属于贝克街221B的。
      我又开始踏进那栋熟悉的屋子了,走上那台阶,随着尘封的大门开启,我又走进了它。
      我踏上十七级台阶,打开了起居室的门。它和多年以前一样,依然很美,很灿烂。窗台边的餐桌还铺着坠了流苏的餐布,上面依然摆着茶杯和勺碟。壁炉上用折刀插着几封来信,雪茄放在煤桶里,烟丝则放在波斯拖鞋里。转过头去,我竟意外地发现墙上有数个弹孔,细看则是象征着爱国主义的维多利亚女王V.R.字母。
      ——住在这里的侦探先生,究竟是一位什么样的人?
      一张酸液斑驳的松木板桌显然是做实验的地方,书架上还有一本本剪贴簿和人名索引等类的参考书,这些对一般人来说没有任何用处的东西依然完好地保存在这间屋子里。还有那把小提琴,应该是外公曾经对我提到过的斯特拉迪瓦里,它静静地躺在提琴盒里,没有发出忧伤迷人的吟唱。
      有一个抽屉是上锁的,我把那一串钥匙一把一把试过去,终于打开了它。抽屉里最引人注意的是一张女子的半身照——一位身着晚礼服的女子,微笑从容不迫,高贵而骄傲。另外还有一封信和照片放在一起,信封上写着“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亲启。请勿擅动,须他自取。”。我没有拆开看,只是关上了抽屉,重新锁好了它。
      而在一间屋子的门上,有一张卡片,上面不知是谁的字体,干净整洁。
      “房间主人已离开,远行,归期不定。”
      


      3楼2012-07-04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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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尔摩斯同人文福尔摩斯同人文……
        本文在福尔摩斯吧的地址:http://tieba.baidu.com/p/1703209378
        本文在梦境流年中改变吧的地址:http://tieba.baidu.com/p/1703218265


        5楼2012-07-04 20:58
        回复
          @陨落·花の愿
          @泪颜落笑 


          6楼2012-07-04 20:58
          回复
            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来回复的时候发现原来这篇文后面的几段都不见了= =不知道是被百度吞了还是怎么了……这篇文发在其他贴吧后面部分也消失了……是有多诡异==
            于是乎我觉得重新把Part.3后面部分发出来,请原先没看到完整版文的读者重新看一下。
            @陨落·花の愿 


            9楼2012-07-06 14:59
            回复

              Part.3
              漆木匣子里的那串钥匙在夜色的临照下,泛着幽幽的清冷的光。毫无疑问,它是属于贝克街221B的。
              我又开始踏进那栋熟悉的屋子了,走上那台阶,随着尘封的大门开启,我又走进了它。
              我踏上十七级台阶,打开了起居室的门。它和多年以前一样,依然很美,很灿烂。窗台边的餐桌还铺着坠了流苏的餐布,上面依然摆着茶杯和勺碟。壁炉上用折刀插着几封来信,雪茄放在煤桶里,烟丝则放在波斯拖鞋里。转过头去,我竟意外地发现墙上有数个弹孔,细看则是象征着爱国主义的维多利亚女王V.R.字母。
              ——住在这里的侦探先生,究竟是一位什么样的人?
              一张酸液斑驳的松木板桌显然是做实验的地方,书架上还有一本本剪贴簿和人名索引等类的参考书,这些对一般人来说没有任何用处的东西依然完好地保存在这间屋子里。还有那把小提琴,应该是外公曾经对我提到过的斯特拉迪瓦里,它静静地躺在提琴盒里,没有发出忧伤迷人的吟唱。
              有一个抽屉是上锁的,我把那一串钥匙一把一把试过去,终于打开了它。抽屉里最引人注意的是一张女子的半身照——一位身着晚礼服的女子,微笑从容不迫,高贵而骄傲。另外还有一封信和照片放在一起,信封上写着“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亲启。请勿擅动,须他自取。”。我没有拆开看,只是关上了抽屉,重新锁好了它。
              而在一间屋子的门上,有一张卡片,上面不知是谁的字体,干净整洁。
              “房间主人已离开,远行,归期不定。”
              在桌台上还有一张名片,上面是贝克街221B的地址和侦探的名字。
              我在餐桌边坐下,倦怠地闭上眼,周围的一切都沉默了,屋子里没有人。在静夜里,繁星满天,空气冰冷。我拧开了几盏煤气灯,屋子里洋溢着温暖,橘色的光芒微微弱弱,在屋子里显得有些迷离有些安然。这栋房子有它自己的方式,波澜不惊地存在着。我不知多年以前是不是也有两位先生,坐在壁炉两边讨论着生活中的事情,讨论着离奇的案子,房东太太走进来拧亮了煤气灯,那束灯光在窗边摇摇晃晃,如同黑夜营帐的灯火,宛若森林里仰望的月光……
              Part.4
              有很多时候,我都恍然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外公生活的维多利亚时代。关于贝克街221B,它就像一个影影绰绰的梦,拥有模糊的轮廓,内容却依然清晰可辨。我常常想象那个年代,不管是明亮有如阳光的灿烂记忆,还是浅浅的寂寞影子,它不知不觉间给予了我一种力量和一种希望。
              我越来越经常地走进贝克街221B,仿佛那里还住着多年以前的人们。他们还坐在餐桌前喝咖啡,交谈着,欢笑着,一如多年以前的模样。
              我想我开始迷恋这一切,不是仅仅和一栋屋子,而是和贝克街221B与一个年代。
              Part.5
              我将要离开。
              在下一条我要走的路上,迎接我的是牛津大学古老的气息,以及牛津郡悲伤哀婉的夕阳。随着我考上牛津大学,我们也要举家迁往牛津郡。贝克街221B,它依然停留在我的记忆里,我也在一年一年的成长中越来越鲜明地感觉到,它已不仅仅是一栋屋子,而是作为一种更深沉也更真实的存在。
              人对一个地方总有特殊的眷恋与情怀。家自然是第一位,但一定会有这样的一个地方,一条街,一座城市,一处独特的风景。它会一次次地触动我的内心,不断地出现在我的梦里。曾经的自己不能理解,或许是因为那颗浮躁的心没有找到安放的地方,当时光慢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曾经忽略的才是自己的心灵归宿。我享受这样一个寻找的过程,因为,我是那么深爱这里。
              离开伦敦前我又一次去了贝克街221B。那是一个灰蒙蒙的雨天,寂静的221B在雨雾中模糊不清。我走进屋子,拧亮了煤气灯,安静地走过每一个房间,最后停留在了起居室。天色越来越暗,雨滴滴答答不停。我坐在餐桌边,映衬着煤气灯的暖光,把一张姜黄色的纸压在了餐桌上。
              “荒草离离的过往却依然闪耀着光芒,
              曾经的辉煌和记忆变成了记忆中散落的碎片。
              寂寂地站在雨雾中等待,
              安然无声,却只是倾听一首无韵之诗。
              没有人询问过往,
              却依然有人愿意等待多年以前的断章。”
              ——我在纸上如是写道。
              房子在那一刻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似乎已经不是我幼时所认为的一栋老屋。它在一点一点地苏醒,生机被唤醒,如同进行曲一般的力量带着它逐渐丰富。
              我认真地把221B的钥匙收好,然后转身离开。走上对面的街道,我停了下来,回头去看着那扇熟悉的大门。下一次再推开它,或许是多年之后了。
              贝克街221B、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约翰·H·华生医生、哈德森太太……我试图抓住那些鲜活的过往,却只看见他们曾经走过的舞台渐渐被大多数人遗落在时光深处,那些记忆也在时光中淡去,渐行渐远。
              Part.6
              故园往事终究沉寂在黑暗里,淹没在荒枝漫藤中。多年以后的世界,我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还记得贝克街221B,而这栋无数人曾经深爱过的屋子又将归属何人?
              我时常回忆起每一次走进贝克街221B的心境,回忆着那栋无主的寂寞楼院在伦敦的雾气中纵观世事变迁那么多年,肃穆而庄重。潮起潮落,月转星移,没有一次会完全一样。在那个离开221B的黄昏,越过多年忧郁的故事,我仿佛看到一个影子站在幕布之后,故人一遍遍喃喃自语,深坐进扶手椅,点燃烟斗,转而起身走向窗边,拉起小提琴,一如从前一般的背影。
              他和贝克街221B一样,沉睡在在月色阑珊星辉斑斓中。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卞之琳《断章》
              -------------【END】


              10楼2012-07-06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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