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刚,安静而恬和的笑着。光一有点怔忪,刚没有涂发蜡的头发柔软的垂在肩膀,还有最近因为抽烟而微微有些干燥的皮肤。他想问你是不是最近又吃止疼药了,可是却只是伸手把那个家伙抱进了自己怀里。
真诡异。
这场景真诡异。
是谁疯了还是说、还是说刚才滚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把脑袋撞坏了。
他在刚的耳朵边说我不想解散,真的。从来都不想……
就像只乞求温暖的猫咪用自己的皮毛寻求同伴的抚慰。
他怀里的人无动于衷,却也并不挣扎,光一看不见刚的表情,只在镜子里发现自己的表情真柔软,真悲哀。
他说我怎么做才能让我们回到以前那样?
——相安无事,可以为一些孩子气的事情争吵,没有巨大的黑鸟在天空鸣叫,你也不会再度沉入海底。
怀里的人,终于轻轻把手环上他的身子。
“回不去了啊……”
他轻声说,声音穿过鼻腔的柔软,一如少年时。
嘴唇轻轻吻上光一的额发,还在淌水;又吻了吻对方的眉梢和耳唇,刚的气息均匀的吹打在上面。
“光一桑,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啊……”
他笑得绝望而凄凉,仿佛早就明白长大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