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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川拜吧】 〆刺 [骸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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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依旧是窝的恭先森。
于是有话要说——
这里新人,拜吧什么的不解释啦^ ^
这篇文主要是病友30题的24和25[听力障碍和视觉障碍],不要大意的这玩意儿是虐恭先森的。
其实窝超心疼有木有!!!
好吧依旧是TBC,中篇大概,更新不要太认真以上。
→拖把梗的摸鱼^ppppppp^


1楼2012-08-25 22:27回复


    六道骸在知道云雀恭弥受了重伤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以至于酒杯落地溅了哪个女人一裙角。他眨了眨那双颠惑众生的鸳鸯眼,笑的妖娆明摆着不信。但他立刻起了身,懒洋洋付了帐在一日情人的饱满脸颊上烙下轻吻并许诺一定会来看她,转个身他想那个女人长什么样来着?谁知道。
    他走在旧金山的街道上算了算也有六个多月没有见到那张冷漠过分的脸,浑身棱角能戳破他的所有伪装,也并不十分想念,只是总有那么一根刺在心底,偶尔放纵欢乐的紧了就扎他一下让他想起在日本并盛的那个冰美人,六道骸笑了笑不以为然。
    飞机上的他仔细想过缘由,他为什么要抛下那些莺莺燕燕花花草草要不远万里的跑回日本跑回那人身边。哈?你说受伤?NONONO,那一定是你不了解那个男人。尽管六道骸本人对此十分不屑,但外界称云雀恭弥是彭格列最强守护者也并不为过。当然身为最强幻术师的六道骸也差不到哪里去就是了,不过大众对于战斗力的评判可能更多的来自于破坏力吧。说起破坏力那云雀恭弥认第二没人敢称老大。所以这种人说是重伤又怎么会被当真。
    所以说当六道骸真正站在并盛医院重症看护病房前看着里面被层层病白包围着云雀恭弥时,他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他走上去,戴着手套的指隔着玻璃抚上里面只露出来一点的瘦削脸颊。骸的嘴唇有些抖,指反复摩挲着那一小片玻璃,他想那里面的是谁。
    狱寺走过来没说话只是站在他身边,山本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意义浓厚可六道骸觉得他自己明明好得很,但他说不出话。六道骸感觉身边的人们走来又走去却一句话都不说,这种感觉让他莫名其妙憋了火。瞧啊多么难得,好好先生花花公子的雾守居然会生气,他想一定是云雀恭弥的错。
    骸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一样,巴巴儿的坐了将近半天的飞机跑回来原想着再和这位现在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看上去命悬一线的云守大人再打个几百回合调个情上个床换换口味再重新投入下一段纸醉金迷的都市生活,可现在呢?云雀恭弥这个名字就是那根刺,上面连着根看不见的线,平时不痛不痒,可一到关键时候就扯的他生疼。
    他想不能总是在这里呆着,肚子抗议的叫唤。出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了,陡然呼吸到新鲜空气让六道骸有些晕眩,他眯着眼睛用手撩了一下吹到前面的长发,却看见前面走来的是草壁哲矢。
    结果还是草壁掏的钱请他吃了一餐。六道骸并不是个挑食的人,但草壁提出快餐的时候他还是拒绝了,“那边的寿司店看上去更便宜^ ^”鬼知道他为什么选了这个,大概是云雀爱吃吧。六道骸往嘴里塞了个刺身,含混不清的想着。
    草壁其实是来跟另外一个风纪集团干部换班的,云雀恭弥的突然重伤给风纪集团上下都造成了毁灭性的冲击,没有人料到那些对彭格列心怀不满的人会突然来攻击并盛,情报不用说,云雀爱并盛简直是尽人皆知,而且这段时间意大利动向频频,除了云雀和在旧金山玩儿嗨的六道嗨[相信我没错字]以外所有守护者都在意大利,当然还有昔日废柴的十代BOSS。
    其实即便如此想要击破云雀的战力几乎不可能,他有着极坚韧的精神[六道骸翻了个白眼想到了当年初恋的黑曜]和不可能被打败的恐怖实力[这个相信跟他打过架的没死的人都能给出这个评价],但这一次的全面总攻…是那么家族倾力出动的结果。这就是所谓人海战术。
    已经很晚了,六道骸托着腮坐在寿司店的隔间里眸光微散的看着堂堂男子汉模样的草壁哲矢却在他面前哭的惨不忍睹,眼泪滴在面前木桌上已经有了小滩,六道骸想着云雀恭弥此生能得草壁这样忠心不二的部下真是幸甚至哉。草壁说着已然哽咽说不下去,六道骸耐心的等待着他的继续却恶毒的想这样是不是太为难他了,看上去草壁是真的不想回忆他最爱的恭先生被对军用冷兵器围成一圈狂轰乱炸的场景,这恐怕会要了他的命。
    草壁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一点,他继续说着那些血肉横飞的历史可六道骸还是觉得不靠谱,他无法接受云雀恭弥居然败在了那群渣滓手下的事实。他看上去冷酷无比的听着一个哭泣的男人的诉说,似乎还带着柔软笑意。草壁看上去是说不下去了,眼泪在他饱经风霜的脸上肆意,六道骸看着只能挑了点同情意味的笑说我知道了那么后来你们就把他送这里来了?草壁顿了一下说——
    “恭先生他在失去意识前还抓破了我的袖子,死活不去医院。现在恭先生还没有醒,如果醒了的话…估计…”
    六道骸似乎都能想见那样的情形,那么傲骨铮铮的人有生以来最惨的一次败北,鲜血淋漓伤口遍布在并不十分硬朗强壮的身体上把他也染成红色,痛觉铺天盖地把他湮没可他还依旧站着。或许已经听不见了,或许视觉已经被毁掉了,可他还没有倒下。六道骸想见着那样坚强的姿态,身子都在微微发抖。血液加速流动着似乎是兴奋,却更多的是不甘。他也说不清楚这些奇怪的情绪来自于何处。
    他想他的杀意已经明显到草壁惊讶的抬头看着他,于是轻松的扯了点玩笑话安慰了一下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顺便安抚自己沸腾的杀气,六道骸觉得自己需要安静一会来整理思路。
    在寿司店门口和草壁告了别,六道骸插着兜儿往反方向走,突然后悔了问一句那些残党怎么处理了。不过应该想当然的吧,既然山本狱寺都在这里,那些人不可能还有一片渣啦…六道骸残忍的眯了眯那只背满六道轮回罪孽的赤眼,真幸运呢。如果交给自己的话,恐怕现在还没有完事吧。
    他从皮衣口袋里摸住烟盒,却发现里面只有唯一的一根烟,他又不想去买所以无奈只能在附近的长凳上坐下了。打火机咔擦一向,烟雾缭绕。六道骸盯着那一片渐渐散开的灰色就模模糊糊的想,他云雀恭弥凭什么就让他这样牵肠挂肚呢,凭什么。他想云雀恭弥死不死伤不伤看不看得见听不听的见关他六道骸半毛钱的事儿啊?没了个时不时遇上了就山崩地裂要打上一架的对手他真是谢天谢地他巴不得,没了个会在他花天酒地美人堆里打滚时会想起来还有些愧意的暧昧对象他简直该手舞足蹈开心的要命……
    他深深的吐了一口尼古丁,颓废勾起嘴角,平日里优雅不羁的蓝眼睛里露出一点难过。
    ——我的恭弥啊,再也看不到我的你要怎样是好呢。
    TBC


    2楼2012-08-25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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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六道骸是在离并盛医院不远的狱寺家挨了一宿客房,狱寺侧身让他进门的时候骸无心的偏头看了一眼,狱寺触电了一样把脸转了开去仿佛在避讳什么。六道骸觉得自己简直是被当做了濒死病好的家属,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不对他提起这件事避而言他,这感觉无比怪异。明明他跟云雀恭弥打了十年的架做了十年的死对头谁看见谁都看不顺眼大打出手,虽然私下里你来我往情到浓时也能恶心两句甜言蜜语[虽然都是骸一个人自导自演]但是这也仅仅是私下。他不相信云雀恭弥这个人肯把这种事儿捅给天下人都知道这话柄。
      狱寺的照顾还算是凑合,没让他冻着饿着,可六道骸就是睡不着起来抽烟。狱寺也是个老烟鬼所以客厅的茶几上摆着烟灰缸,六道骸毫无形象散着头发身上还是那件黑色皮衣白衬衫叉开腿坐着,领带早就扯下来挂在沙发背上要掉不掉的,一根烟在手里只抽了几口就夹在指间静静燃烧,烟灰掉落地面也不自知。
      六道骸最终还是选择了躺下睡一会,明天...想办法跟医院沟通一下消个毒进病房看看他吧。他想他要是再不亲手触碰他确定那个人的确是他认识的那个云雀恭弥的话他或许明天就搭个飞机去意大利哪个城市潇洒去了。可他又想,触碰了…又能怎么样呢。没有他惯常的威压没有他冷冽的眼神没有他从冰川里沁出来的声音没有他微凉的体温没有他独特强硬的怀抱和意外柔和的吻,那还是谁呢。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大概是太累一觉睡到大天亮被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嗡嗡震动弄醒,一手扒拉扒拉蓝发一手拿起手机,扫了一眼上面的名字便接起来。
      “…骸?”
      “嗯…啊,泽田纲吉~有什么事这么早打来?如果是关于…”
      “云雀…云雀前辈他怎么样?!”
      六道骸被在他印象中废柴软弱的BOSS激烈的口气稍稍吓到,停下了扒拉头发的手坐起身,想了一会说“云雀他没事。”
      他想再说点什么可他还能说什么呢?云雀不是他的谁,他不能保证他负责也不能保证他可以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照顾云雀一辈子,他有他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世界,他现在就连自己为什么还在日本都不太清楚又谈何其他。
      听筒那边传来一连声抱歉让六道骸原本轻微的起床气变得明显。他懒散打了个哈欠打断泽田纲吉,“要道歉的话就等那家伙醒了讲给他…”六道骸突然愣住了,讲…讲什么呢,再讲什么那个人也是听不见了。
      他从此刻开始终于有了一点云雀恭弥已经彻底听不见的实感,是不是再讲什么他都再也不会对他的声音有反应?哭也好笑也好我恨你也好我爱你也好我喜欢你也好我讨厌你也好,他都通通听不见了。
      估计是六道骸这边的沉默崩断了泽田纲吉最后一根线,原本就压抑到极限的十代首领在听筒那头痛哭失声哽咽不能自已。六道骸其实理解他,意大利那边已经是火烧眉睫,狱寺和山本又因为云雀回了日本,他本人也在日本,能在意大利帮他的只有了平和没用的蓝波,或者再算上个加百罗涅。他明白泽田纲吉比谁都信任云雀,因为他独自就能撑起来整个日本的彭格列运作而且护的滴水不漏。尽管云雀本人从未承认过他的云守身份,可就像初代云守阿诺德一样他总是能在关键时候救家族于水火。所以泽田纲吉才放心的把整个日本交给他,可如今呢。彭格列的最强战力变成了这副模样,彭格列转瞬间雪上加霜。
      云雀恭弥…大概就等于彭格列全体的最强支柱吧。那么现在,他倒了。
      “骸…我对不起云雀前辈,我…我不能去看他…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守护,所以…所以就算他已经……请代替我向他道歉…无论如何…请让他听见…拜托,骸…只有你,只有你才能…”
      “道歉的话,自己去说吧。”六道骸慢悠悠的扣好衬衫的扣子留了最上面一颗敞着,口气听不出情绪起伏倒显得冷冰冰。那边顿了一下,显然是擦了擦眼泪,声音变得更加沙哑却连贯了一些,“我明白了,那么云雀前辈…就拜托了。”六道骸听完这句就收了线。
      


      11楼2012-08-28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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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的洗把脸,嘴对到水龙头下漱了漱口,头发打理好束上辫子就走出浴室,正好看见狱寺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狱寺穿着西装还束着围裙,眼睛碧绿碧绿的很纯粹让六道骸想起了云雀恭弥那双比这更透彻的黑水晶,狱寺眼眶下有严重的黑色想必已经很久没有睡好觉。六道骸扯起笑意打了声招呼,狱寺不自然的把简易早餐推到他面前,迟疑了一下才开口,“十代目有什么指示吗?”
        “哦呀?”六道骸拿起一块土司咬了一口,笑的不明所以,“想知道的话不如亲自打电话询问你亲爱的十代目?”
        狱寺在他对面坐下,显得忧心忡忡。六道骸视而不见自己吃自己的,煎蛋煎的恰到好处看得出来岚守大人在厨艺方面也很有建树,六道骸笑了笑想起云雀恭弥唯一一次惨不忍睹的下厨简直毁了他的味觉。
        “嗯…如果没有地方住的话我这里…”
        “Kufufufu,已经打扰一晚了^ ^今天往后我住恭弥家,如果他转了普通病房我就陪他。”这话说的流畅通顺事先预想好的台词,恭弥的两个字眼咬的清晰圆润,恋人般熟稔无间。狱寺点点头也不再说话,一顿早餐吃的缄默。
        狱寺匆匆的吃完了土司和煎鸡蛋,牛奶咕嘟咕嘟倒进嘴里,蹬上皮鞋就走了,六道骸望着合上的防盗门想上一次他和云雀两个在一起吃早餐似乎还是云雀国中的时候吧?真久远啊。于是乎皮衣半圈一摆手臂套进袖筒,最后一口牛奶喝了个干净贯彻不浪费美德☆,六道骸扫视了一圈临时住所,轻蔑勾了勾唇就出去了。
        兀长消毒过程让六道骸的耐心逐渐被磨光,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那么不耐烦的人。他把这一切一切都归在云雀恭弥的头上,于是便恶毒的安心下来。
        白大褂套在身上让他自嘲什么时候自己也有如此救死扶伤的天使形象可惜他能救的只有地狱冤魂,消毒手套的存在让他不舒服可他别无选择。他皱着眉头跟在医生身后走进重症病房的门想着为什么他想见一面云雀恭弥也要这么困难,不平衡的感觉如此浓烈。消毒水味道让他打心底里厌恶,医生再三叮嘱他只能呆十分钟最多十五分钟否则会对病人健康产生副作用。
        大门一关上六道骸就觉得世界突然清净了,只有两人的感觉太美好只可惜医院是唯一槽点。满目纯白与那人素来秉性极不相符,印象中与云雀恭弥相衬的颜色不是浓黑就是血红,他天生就该是浴血站在顶端的裁决者。六道骸优雅迈着步子走近,六字纹样的瞳孔溢满了魔样鲜红,另一只海洋蓝则漾开浅淡波痕,残忍与温柔并存。
        他小心翼翼的朝病床上静静躺着的生命体靠近,表情甚至带了些虔诚的意味,可说他是朝圣者怕是玷辱了他一身血腥铜臭。六道骸仔细的端详云雀恭弥的脸就仿佛他从来不认识这个人。每一个细节,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微的呼吸。
        六道骸看着透明的呼吸罩残忍的弯起嘴角,翘的好像平滑的勾剑,他想如果把它拿开…这个人会不会立刻死掉呢。这种能把生死对头的性命如此轻而易举捏在掌心的感觉让他得到了莫大快感,可更大的空虚感随之而来。
        六道骸看着白被下消瘦的身体,他想象着云雀到底是受了多么巨大不能承受的打击才变成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看啊云雀恭弥,你也有今天,你也有在我面前如此狼狈如此脆弱的模样,简直不堪一击。知道吗,我现在想要杀死你只需要把你的呼吸罩拿开。如果是清醒时候的你恐怕会嘲笑我如此天真,可现在的你就是以这种毫无防备的姿态在你平生最大的敌手面前,手无寸铁的。
        六道骸想笑,他也的确笑了。扭曲且疯狂的笑意在面颊上扯开狰狞弧线把整张面具崩塌的面目全非,那只充斥着血海的眼睛红的吓人,戾气横冲直撞也没能让躺着的最强守护者重新睁开眼睛持起拐子再与他大战几天几夜。六道骸逐渐笑的停下来,表情变得平静。
        他轻轻坐在床边,被面只是稍稍有了一点凹陷,微微俯下身的动作让脑后长辫顺着脊背滑下,垂落到洁白被面上蓝的像张画。
        他突然觉得上帝真TMD公平,给了云雀恭弥前半人生那么多荣耀和光环,简直像神明一样站在生物链顶端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目空一切,好皮相好身手有财有权有车有房有世界一流集团,天底下多少人恨他云雀恭弥恨的牙痒痒恨的想扒骨抽筋的。
        现在好了,他垮了。那么一根顶梁柱哗啦垮掉了,并盛怎么办风纪集团怎么办彭格列怎么办他用全部心血去维护的风纪怎么办。天方夜谭一样的故事情节他六道骸想都没想过就这么发生了,现在每个人都默认着把云雀恭弥推给他来管,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虽然有草壁顶着不至于来过问他,可这种平白无故的麻烦让他窝火却发不出来。…谁叫这个麻烦是云雀恭弥呢。
        他悄悄凑近云雀的脸,手指隔着透明手套极轻的触碰着缠裹层层柔纱的双眼,他居然发现自己的手有一些抖。他抚摸上原本眼球的位置,脑海里哗啦哗啦全是昔日云雀亮如火焰的眸光,硬生生刺的他疼。他不敢用力,只能浅浅的描摹形状。他感觉到了眼球,鼓鼓的球形细小的颤动。他突然为这顽强的生命力感觉难过,如果云雀醒过来发现他听不见看不见了他该是要多么的…绝望。那么自信强大的灵魂,就这么折断了羽翼,从高空摔落。那姿态该是何等的惨烈。
        六道骸隔着被子覆住他更纤细的腕,缓缓闭上眼睛,把红蓝交织的柔光埋藏在刘海阴影中。可他突然浑身一颤,激动的猛然站了起来,覆在云雀腕上的手指抖的不停。他死死的抿着嘴唇,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用力旋开了病房沉重的大门就冲了出去。
        ——他的恭弥,醒了。
        TBC


        12楼2012-08-28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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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字版更新来啦~!太太们接好^p^
          @青虹夏青 @契_淘尘晓 @地狱路人 @岁末尘砂 @水墨莲菌 话说求诸位渣浪ID?尘砂就不用了~


          13楼2012-08-28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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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六道骸跑出去找了一趟医生的当口,回来一看险些没让他吓漏了一口气。本应该老老实实躺着的云雀恭弥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把氧气罩扯了开去大口呼吸着,透过病服的领子开口能看见胸口急速起伏。他手指泛白死命正在打点滴的输液管往下摁,针管在手背上清晰的凸出一道痕迹,他用尽全力从他手背里硬生生拽出来那根极细长的银针,血柱一飙溅了他满袖子,六道骸看着浑身一抽痛连忙扑上去抱住他。云雀猛地一颤,嘴唇死死咬紧,肩膀竟然还有力气撞上六道骸的胸口把企图甩开他。六道骸用眼神示意医生没关系他能搞定一边哽着喉咙不发出任何声音的死死抱住他,他料定云雀刚刚醒过来就算是用了死力也撑不久,熬过这阵子就好了。
            他瞥着那只还在不停往外渗血的手,左右看看想直接拿被子往上盖。医生见状忙递过去一块纱布,六道骸来不及投去感激眼神便捂上那个伤口,没想云雀一下子发力挣脱了他想要下床,可他的腿还打着石膏刚刚接上用不得力,稍稍一动就痛的钻心可云雀好像没感觉一样赤脚挨着地面,冷意刺的他一哆嗦。变位的关节撑不住劲儿的把整个身体带着软倒,六道骸眯着眼睛伸手去堪堪捞住他萎顿的纤细身子重新弄回到床上,他瞅着云雀咬紧的唇角毫无血色只能在他听不见的耳边跟哄小孩儿似的一遍遍对他说恭弥别闹了我是六道骸。
            可他怀里的人依旧用尽全力的尝试起身,胡乱挥动的手指碰到了输液用的移动钢架,哗啦一声弄倒了,上面的药瓶咣的砸成满地碎片,浓郁药味在空气中扩散开透明恐怖,云雀突然诡异的安静了一秒。
            那一秒里六道骸想他一定是在等待那种可以刺穿耳膜的剧烈响声,他突然也开始难过。他开始为这样一个刚强不屈的灵魂抱不平,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脆弱和颤抖。
            幸好在这里的是他而不是别人。一秒过后六道骸预见到了更猛烈的挣扎,他看见鲜红色在云雀身上各个部位绽开,浸透了纱布开出艳丽的曼陀罗花样。他无奈的笑了一笑,眼睛里似乎有什么闪了一下又熄灭掉,然后他放手了。
            云雀一下子就跌了下去,医生见状赶快吓的跑了出去[要是他恢复了视力知道这种狼狈样儿被人看见了肯定要灭口的],六道骸坐在床边抄着手似是无动于衷的看昔日高高在上的云守大人病服凌乱挂在身上扣子掉了一颗露出裹着绷带的肩膀,腹部的纱布全部被浸透了大块血红,双腿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在原地动不了,手掌因为支撑身体过多用力而迸出更多血珠,地板上红了一片。六道骸想若不是那双能刺透灵魂的眼睛缠着纱布,他将看到这个世界上最坚定不屈的意志。他明白的。
            可云雀恭弥啊你知道吗,你知道你现在在我面前是什么样子吗。匍匐在地的,软弱无能的,甚至爬也爬不走。六道骸发现这种行为并没有给他带来更多的快感,相反他似乎并不愿意见到如此景象。他疯了一样想念那个站在顶端睥睨天下的云雀恭弥。他慢慢起身,在云雀身边毫不犹豫的跪下来,伸出手把他强行支撑的身躯收拢在怀,掌心隔着病服拖住他嶙峋的蝴蝶骨,动作温柔过分。他把云雀的双手环在自己脖子上,云雀手臂一缩手肘抵着他肩膀就想推开却碰到了他的头发,所有动作戛然而止。
            六道骸小心翼翼的顺着他突出的骨线抚摸,感受着病服下那具身体极具美感的脆弱。黑发的头颅微微动了动,他把手往上移,轻轻覆上后脑,掌心流恋那些发丝的柔软仿佛恋人一样深情着。六道骸整个过程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云雀陡然暴怒起来直接给他来一手肘,可云雀没有。
            云雀的手指修长修长还滴着血,骨节突兀的撑出来白的吓人。他微微扬着头颅,浅色的唇抿成线。他仔细的试探的触碰六道骸脑后束成长条的辫子,速度极慢却很用心。从刻着复古纹样的发扣,到头顶支棱的凤梨叶子,再往下一点点顺过那根油光水滑保养很好的长辫直到发尾。六道骸耐心的等他一点点确认他的身份,他没敢动。云雀的手指顺过发丝的感觉很不错,让他有种被呵护的感觉。哈,被云雀呵护这辈子都是殊荣啊,六道骸这样想着一边自嘲的勾起嘴角看向门口的医生示意再过一会。
            六道骸感觉到云雀张开嘴,气息不稳的喷在他耳边痒痒的,他陡然紧张起来,他害怕从这样的云雀口中听到任何言语。云雀的声音带着嘶哑和轻微的颤动,被柔化的声线很轻却透着咬牙切齿的狠意,六道骸听出了那些极度压抑着的混乱情绪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的矛盾,他只说——
            “Mukuro.”
            六道骸没有来得及为自己的名字是云雀恭弥醒来后第一个说出口的词语感到欣慰他便接收到了来自怀里重病号的一记猛推。他猝不及防后背撞上柜子拐角吃痛闷哼,而云雀则反方向的把自己推离结果狠狠撞上椅子。椅子被他撞的翻倒在地咣当一声,云雀的手往下撑地的时候正巧摸到了光滑冰凉的椅腿,发狠一样拽着它横着扫了过去。六道骸眼疾手快的爬起来躲了,椅子嘭的撞在铁柜上一声刺耳巨响,六道骸以为那个柜子会倒下来结果只是摇摇晃晃了几下。
            他看见云雀的肩膀抖的厉害,嘴唇咬的几乎要见血一般狠,黑发无力覆在白纱上界限分明的厉害,六道骸简直能看见那双眼睛射出来灼亮的光芒。云雀一字一顿的朝着他的方向,指捏成了拳,手背上鲜血横流。
            “滚。”
            TBC


            19楼2012-08-29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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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虹夏青 @契_淘尘晓 @地狱路人 @岁末尘砂 @水墨莲菌 更新来啦~~~


              20楼2012-08-29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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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云雀并不爱惜自己,为了战斗不顾一切,找到了强者比谁都兴奋也要冲上去厮杀个一回,他总是赢家。他不在乎自己死不死,他认定自己绝对会赢所以战斗无所顾忌。也许加百罗涅那只跳马说得对,恭弥最大的敌人是他自己。不是六道骸。
                他突然嫉妒起来,就是那种全身都有了无数劲头想要撕碎毁掉,不得不花最大力气来遏制这种把他掏空似的冲动。云雀恭弥最大的敌人为什么不是他。好像小孩子幼稚的斗气,你是我的眼中钉那我就必须是你的肉中刺。我看你不惯你也必须恨我入骨,这样才能心满意足的继续互相较量。
                他认为这不公平。这场用一生作为时限的对决明明是云雀恭弥先挑起的,他承认是他先惹的头,但是十年来不停追杀他的是云雀恭弥。见着面就拿上拐子不问青红皂白砸过来,不打了就走,他倒是也乐意次次奉陪到底反正练身手永远也不嫌多。可十年时间磨砺的他也认为这是惯常行为而不是异端举动。那现在倒好,他就是想跟云雀恭弥打架都没了可能。自己多半怕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六道骸一边站在玻璃前缓缓合上眼睑一边这样想。
                他一直很明白作为幻术师的优势,至少比起那种在战场上只能用肉搏或者近远程兵器进行物理打击的人要优雅得多也方便得多。潜入梦境的方式具体他也说不上来,只是一种惯稔的手段去非常规介入他人最私密的大脑深处,漫步亦或是恶劣偷窥一些不能启齿的秘密,凌驾在绝大部分人类之上的感觉让他获得异常的快感,这是他在复仇者监狱里常干的一件事儿,惯犯嘛。
                可他从未进入过云雀的梦境。说没进过也不太妥当,其实是压根进不去。
                云雀很少做梦。这跟他浅眠体质有莫大关系,云雀向来睡的很轻而且戒备感极强。至少六道骸每次兴致来了去介入的时候就没成功过,要么他没做梦要么他就是醒着的。这不得不说给六道骸的最强幻术师之名抹上了点只有自己在意的阴影。那么现在好了,云雀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快的醒过来,昏迷期间的他…会有怎样的梦境呢,值得期待呢。
                不过一分钟骸便睁开眼,红瞳里一片翻搅血海。他微微呼了一口气感到欣慰,如此状况还能严密把守着最后一关将自己所有的秘密锁的严严实实谁也不让窥窃,云雀恭弥也真不愧彭格列最强守护者,无论何时都无懈可击。既然他六道骸都没能力介入,那么也就是说再没人能从内部窥探这样的云雀恭弥。这感觉让他愉悦,他弯起嘴角露出一点没有笑意的笑,冷冰冰的勾出了些许与生俱来的乖戾。这样的你,只能是我的呢,恭弥。
                他又站在原地看了好一阵子,脑子里却空空的也不知道想什么就是不想动。许久后才合上了有些酸痛的眼,看看时间也过了中饭的点,索性去吃个饭吧。然后…再去一趟云雀的基地,他或许之后很久都要住在那里,先去打理打理吧。
                六道骸笑眯眯撩了一下蓝发,幽幽长辫在背后垂的顺直。回过头两指并拢抵在眉角朝一直在一边的风纪集团轮班人员抛了个媚眼,表情颇为欠揍的扬长而去。
                随便找了个什么寿司店吃了顿饭后他打算步行去基地。那里他去过次数并不多但熟门熟路,他并不想雾化现身吓倒一众花花草草,再说他也想偶尔逛逛这片云雀恭弥爱了十年以上的土地。虽然接受了这个设定就接受了,想起来还是觉得搞笑,那么冷酷的一个人怎么偏偏是个爱校狂呢。把所谓风纪看得比自己命都重要,在六道骸看来就是小孩子的做法,可云雀偏偏用一种极其严肃而暴力的方式捍卫了这个思想并贯彻到底。也不由得人不接受。
                六道骸沿着街道慢慢的走,身姿风流倜傥还有点大少风范,俊逸面容沐浴在午后阳光中远看居然还很爽朗。不得不说他已经比十年前在黑曜横行霸道尖锐偏激的少年成熟许多,依旧是念念不忘着复仇依旧是厌恶黑手党,想要占领世界建立属于自己的秩序,这些都是年少的梦啊他还一直醒不了。
                


                28楼2012-09-01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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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虹夏青 @地狱路人 @莲在忘川 @契_淘尘晓
                  次奥真是累死了,感觉不会再爱了。明天开始去更拖把...这边会拖一段时间。
                  然后继续虐^ ^以上。各位食用愉快^p^


                  30楼2012-09-01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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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告诉大家我还记得这个坑 我来预告一下
                    今天不知道怎么突然有了动力来填这个坑^p^
                    @岁末尘砂 @地狱路人 @青虹夏青 @莲在忘川
                    不出这周会更新的嗯~^ ^ 不过相对的...其他坑就......


                    35楼2012-10-16 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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