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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原创】瓶邪《公子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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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无邪

一楼作者按


我从来没想过要写这么一篇文,还要把它晾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实话,看了不少文的结论就是,写文很难,写好更难。
但我还是手贱下笔了。
这篇文的写作灵感来源于E神的神作《一丝不挂》,没听过的姑娘们也许知道盗墓歌《假面》,用的原曲就是这首歌,E神的演绎明显要更动人心弦。在此摘录几句歌词,也是我灵感的来源。
【不聚不散只等你给另一对手擒获
那时青丝 不会用上余生来量度
但我拖著躯壳 发现沿途寻找的快乐
仍系於你肩膊 或是其实在等我舍割
然后断线风筝会直飞天国
一直不觉 捆绑我的未可扣紧承诺
满头青丝 想到白了仍懒得脱落
被你牵动思觉 最后谁愿缠绕到天国
然后撕裂躯壳 欲断难断在 不甘心去舍割
难道爱本身可爱在於束缚
无奈你我牵过手 没绳索】
尝试着写写古风,想象着笔下的人物是活的,我只是记述者。这么自我催眠之下,那些雕梁画栋名山大川风花雪月悲欢离合,便有了其原本的定义,即是命运二字。而瓶邪,也便能以这二字概括之。
本文CP瓶邪,后期可能会有花秀,请原谅作者对黑花知之甚少,故难下笔,其次作者拙见,除了瓶邪,现实一点讲不会有那么多基佬的= =
盗笔中的主要人物在这篇文中会遵循故事发展出现,原创人物有,但不会与主要人物产生感情纠葛,故而可放心食用。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楼2012-12-27 21:41回复
    也许是想给自己一个理想的瓶邪,要求甚高,所以不得已终于自己下笔。距离我第一次看过盗笔,已经过了很久。很喜欢有位作者在文里假托闷闷之口说过的话:“我喜欢的就是吴邪,不管他是男的还是女的,我想,就因为他是吴邪,我才会喜欢他。这跟性别没有关系。”其言深得我心。
    我想说,我的文笔思路故事排布真的不够成熟,但是我会尽量保持我笔下人物的性格,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但是为了尊重原著,也为了尊重自己心里的瓶邪,我会好好努力。给这篇文下定义很难,因为我不知道它会不会治愈,会不会温馨,我知道的是瓶邪只有在经历许多劫难之后才会真正心灵相通,所以感情线的进展必定会步履维艰。
    在此要向吧里许多大神致敬,能做到保持人物性格,在我的价值观里,就是好作品。无论是原著风还是解密向,无论是居家还是下斗,无论是架空还是年下,那些牛逼的作者真的坚持住了人物性格,看过之后直觉酣畅淋漓,啊,瓶邪就应该是这样的,小花就是这样的,胖子就是这样的,三叔就是这样的 在此向你们鞠躬,我会以你们为榜样努力的。
    好了,废话了这么多,谢谢你们能看下来,这是一个作者的肺腑之言,下面,就跟着我的记述,来看看这个故事吧。

    另:楼主更新一周两到三次,卡文的话就未可知了,先跟进来的妹纸们道个歉,楼楼不算成熟的写手。【鞠躬】哦对了,我是小三爷脑残粉(*^__^*)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楼2012-12-27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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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部文案

      一朝穿越,吴邪从没想过自己的人生有朝一日将会如此跌宕起伏。

      本不想在这个异世停留,可历经轰轰烈烈之后蓦然回首,自己过去纠结的所失所爱,早已变成尘封的前尘往事,再也激不起心底一丝波澜。


      王胖子说自己天真无邪,吴邪起初曾对此分外不屑,然当现实的残酷摆在面前时,他也不得不苦笑,自己天真地信任每个人,却求不来旁人百分之百的真诚。


      所有的恩怨纠葛爱恨纷扰,无尽的拒绝背叛离开放弃,夹缝求生的吴邪曾一度走投无路。


      那是谁施我以援手,拯救我于混沌迷途?


      又是谁弃我于绝境,放任我于水深火热?


      历经劫数,本以为一切都已尘埃落定,谁知所爱之人的背叛,以爱之名,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爷爷说的没错,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哪知我吴邪竟愚钝至此,什么道理,都要自己去亲身尝试过,才会在遍体鳞伤之后苦笑着承认。


      没错,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了然的瞬间,心已成死灰。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4楼2012-12-27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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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公子府

        “啊,下雪了。”
        粗使丫鬟娇杏坐在主子卧房前的台阶上,呆呆的看着天。今儿晚上轮她当值,可巧这又下了雪,初冬的晚上也够冷的,娇杏一边埋怨着自个儿运气差,一边站起身轻轻跺了跺脚,想暖和暖和自己瑟瑟发抖的身子。
        然而这轻之又轻的跺脚声,却已惊动了房里的人。娇杏只听得主子的脚步声响到门边,吓得赶忙垂了头恭敬地站好。惹了主子生气,不知道又要受什么苦。
        公子府里每个人都知道主子身体虽羸弱性子却暴躁狠戾,上个月,主子房里的大丫鬟红玉叫娇杏去东街买冰糖果子,娇杏紧赶慢赶的买了回来,主子却嫌她动作磨磨蹭蹭,叫她去领二十个板子,疼得她七八天下不了床。这几日,她刚好的差不离能上工了,今儿晚上却又惊扰了主子休息。此刻娇杏懊丧得要死,早知道冻成冰柱也不该发出任何动静。
        她正想着,那扇厚重的门扉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只穿着素白中衣的少年迈过门槛站在阶上,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院子,最后才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娇杏吓得腿肚子都有点哆嗦,等了半天主子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看着自己,她鼓足勇气偷偷瞄了一眼却实实在在的吓了一跳,嘴唇翕动几下,又想到了什么一般急忙伏在地上颤声说:“主主子,天这么冷,您只穿中衣就出来了,莫不要冻冻坏了,快进屋去吧!”
        少顷,四下寂静无声,只有四声杜鹃偶尔啼鸣。娇杏头都不敢抬,只得又把那话哆哆嗦嗦的说了一遍。那少年颔首低低地轻笑一声,几步走到娇杏身前,不由分说把她扶起来,用前所未有的温和语气对她说:“姑娘快起来,你也知道天冷,先随我进屋吧。”说罢先往房里去了。娇杏这时才发现主子竟连鞋子都没有穿,又被主子诡异的举动吓得呆在当地,不知是该遵命还是该继续站着,正犹豫着,主子却又从门里探出了头来,对她微笑了一下,道:“姑娘,莫怕,我有话要问你。”
        娇杏心惊胆战的进了屋子,这是主子的卧房,她一个粗使的丫鬟从没有福气进入近身服侍,此刻进了这房间,只觉得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眼睛更不知道该看哪儿。瞎想了半天,才记起主子还等着自己回话,忙又伏在地上,小心翼翼道:“奴婢该死。”
        “你先起来。”少年看着这个小姑娘动不动就又跪又拜,不禁有些无奈。看着她爬起来垂着头站好了,才又说:“把门关上,你过来。”
        娇杏忙回过头关了门扉,又骂自己没脑子没眼力价不懂得关门,还要主子提醒。主子今天是心情好,要是心情不好,早把自己扔去柴房领板子了。想到此处,娇杏蓦地感到了一丝怪异。
        “过来呀。”少年又说。
        娇杏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往屋子里间走去。绕过雕着月影风荷的柱子,撩起绣着云纹的纱帘,直觉一股暖香扑面而来。娇杏抬头一望,她的主子就静立在红木小桌之后,正侧头看着床上的刺绣锦被出神,侧脸在幽暗的灯下看不分明。娇杏心下的怪异感觉更甚,紧张感却莫名的消退了不少,便福了福身,垂头轻轻道:“主子有何吩咐。”
        少年这才回头,先抬了下巴示意,看娇杏一脸懵懂,才失笑道:“叫你坐下,我问你些话,你如实答了。”
        娇杏一听“叫你坐下”四字早已惊得后退两步,嘴里正要说婉拒的词儿,那少年一抬手示意她打住,又说:“叫你坐你就坐!”话倒是极威严的,可说的人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噙也噙不住的笑意。
        娇杏诚惶诚恐的坐下了,那少年也一撩衣摆坐在对面,嘴角的笑容却慢慢消失,沉默了半晌,才严肃道:“我接下来问你些个问题,你要老老实实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6楼2012-12-27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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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吴邪

          吴邪忍着晕眩感睁开眼,看到的是极高的天花板。那天花板并不很平,但仍能看出一种隐秘的奢华。
          吴邪看了一会儿,又把眼睛闭上了。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天花板。
          除此之外,吴邪的头真的晕得不受控制,他看什么都是逆时针转着圈儿的。
          他的意识飘飘忽忽的回到身体里,他想起今天是自己的大学毕业典礼,他想起自己跟同学们的兴奋的脸,手里的花和证书,头上的学士帽,前边不远处笑眯眯的父母。他记得自己跟爸爸妈妈约好了去楼外楼吃饭,是他请客,用的是他实习时赚的第一份工资,他陪爸爸妈妈点好了菜,本来是要去卫生间洗手的 是的,就是在空无一人的卫生间里,他的心口猛地绞痛,水龙头都没来得及拧好,他就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上,半边衬衫袖口都沾了水。他还记得自己费尽全力想扶着洗手台站起来,可是毫无作用,他身上的力气仿佛全部被抽空了,他像是个陌生人,眼睁睁地、毫无感情地从另一个角度看自己倒在地上蜷缩起身体,眼神越来越涣散,右手无意识地努力抚上左边胸口,呼吸越来越急促,又渐渐变得微弱。
          急性心肌梗死①。
          吴邪知道自己有心绞痛②的毛病,这个毛病初现端倪的时候他就自己去医院查过。的确,他饮食休息都不规律,几天不合眼也硬撑下来,可哪个大学男生不是呢?何况自己又是学建筑的,赶起作业来熬夜通宵不吃饭都是常有的事。后来心绞痛发作越来越频繁,他只好瞒着家里人自己偷偷吃药复查,总觉着年纪轻轻身体倍儿棒,自己好好料理了总不会突然猝死街头吧?这么乐观地想着,到毕业典礼前一天晚上,他还跟宿舍哥们儿组团去隐楼扫荡美食去KTV通宵喝大酒呢。
          那自己这是,死了?
          吴邪的心底涌起一股悲凉,操,自己这一生也太他妈的憋屈了,好不容易大学毕了业,连大姑娘的手都还没摸过,难道就要这么着英年早逝?那我就是下地狱也要跟阎王老子申请个史上最憋屈死者奖。
          等等,那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我又给医生救回来了?
          这种晕眩又清醒的感觉非常奇怪,感觉脑子一边在飞速的运转,一边在混沌地搅来搅去,还伴着隐隐的钝痛。
          捱到那阵莫名的晕眩感过去,吴邪咬着牙坐起身,才发现自己刚刚是躺在地板上的。地上铺着团花丝绒编织地毯,手感好的过分,他抬手摸了摸,心下想怪不得,这么软,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床,连被换了地方都没有感觉,有钱人还真他娘的穷奢极欲。
          吴邪站起身,发现自己穿着一身质地极好的纯白衫子。他抬起左手,看到衫子的袖口上绣了一圈云纹,十分的飘逸。突然,他注意到了自己的双手。


          11楼2012-12-28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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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自己”的双手。这双手,要比他自己的手年轻,白皙,修长。
            看起来就像是艺术家。
            吴邪心里默默的喟叹了一声,随即想到了什么一般,有些惊慌地在房间里四下扫视。是了,靠北墙的红木雕花大床旁边有一个梳洗台,梳洗台的上面,铜镜新磨,正在幽幽的灯光下,倒映出房间里的景致。那景致中还站着一个少年,赤着足看向自己,脸上写满了惊慌和难以置信。
            吴邪的瞳孔不受控制的收缩了一下。
            那个少年看上去十七八岁,身量已足,四肢腰身却仍很是修长。吴邪难以置信的走近两步,那个少年也难以置信的走近两步,吴邪抚上自己的脸,那少年也抚上自己的脸 那并不是现在的他。
            那少年并不是二十二岁的吴邪,却有与吴邪相似的长相,区别在于,少年长相清绝俊美,眉目间虽稚气还未脱,却可隐隐看出长大后的帅气英姿。这个少年,客观来说跟高中时期的自己相似度更高,只是吴邪从没胆量尝试过长发披肩的造型——其实想着都恶寒不已,然而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精致的轮廓太适合古装了,那举手投足间的儒雅风韵,都要比自己这个普通青年强上许多。
            吴邪转身坐到红木小桌旁的团凳上闭着眼不去想自己的变化,试图理清混乱的思路。这幅身体并不是自己的,也就是说,他的身体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想到这个他就又晕眩了起来,万一自己回不去,那不就是真的死了?可是这个少年呢?这幅身体的主人又怎样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他的家么?他又是什么人?叫什么?他是干什么的?
            等等,我不是被别人耍了吧?
            想到此处,吴邪忽的听到门外有人跺脚声。他站起身来,慢慢地往门口的方向走。撩了绣花的纱帘,绕过雕花的柱子,吴邪走到门边,慢慢把门推开。
            没有人说话。一股凛冽而清新的空气灌进房间,吴邪才发现天黑了,而且特别冷。于是他迈过了高高的门槛,站在门前,向外看去。
            天空是黑压压泛着暗红的,看上去气压蛮低,雪花正静静的飘落着。地上,院子里,房檐上,才积了薄薄的一层干净的白,看来雪才下了不一会儿。不到一天之前,吴邪还处在夏季炎热的杭州,现在这天气一看就是初冬,比较剧烈的反差使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但心底却平静得很,仿佛对自己的诡异处境一点也不着急。吴邪想不通为什么,也不愿去想,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院子的布局上。
            出来才发现,吴邪晕倒的这个房间是正房,左右两边各是一间耳房,走廊的尽头是两扇六角如意门,廊下的院落东西各两间厢房,外头沿着院子边是抄手游廊,院子里四角都种着树,往南面两间房,靠东边是一块影壁,想必后面就是垂花门了。
            这是典型的中式宅邸结构,看这个布局却要比四合院③豪华了不少,这里应该只是内宅,由着垂花门再往南去,应该还有外宅,从两边耳门出去,应该还有后院或者后花园、柴房、厨房、甚至书房等等不一而足,这就要看这家的主人财力几何兴致几何了。


            12楼2012-12-28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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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辨这些对建筑系学生来说并不难,甚至有点职业病般的好奇。吴邪只略略一看,心里就是一紧,这绝对是大户人家。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边,廊下还立着一个哆哆嗦嗦的少女。
              这名少女衣着单薄而朴素,看长相十二三岁的样子,梳着两个团子髻,恭敬地立在一旁,发觉吴邪在看她,倏地跪倒在地,颤着声音说了些什么话。吴邪没注意听,他只注意到这少女扣在地上冻得发青的指尖。她似乎对吴邪十分恐惧,又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劝他回房歇息。
              看来这个少年地位挺高的。
              吴邪性子一向好,见不得别人跟他客气一下半下,这少女一上来就又跪又拜,他无奈的笑了几下,只好上前把那少女扶起来,叫她跟着进屋。吴邪想,看这姑娘对自己的态度,从她嘴里,也许能得到不少有利的情报。
              吴邪往里又走了几步,却发现那少女并未跟上来。他只好折回去把头探出去看了看,那少女还在原地慌张地站着,显然是不知所措了。吴邪只好对她尽量温和的笑了笑,说道:“姑娘,莫怕,我有话要问你。”


              注释供参考
              【来自百度百科】
              急性心肌梗死:http://baike.baidu.com/view/439069.htm
              心绞痛:http://baike.baidu.com/view/124987.htm
              四合院:http://baike.baidu.com/view/13973.htm


              13楼2012-12-28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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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你问我答

                娇杏终于琢磨出来自己为何会觉着怪异了——主子今儿个,跟往日不一样。
                平日里主子对他们这些个奴才从未有过好脸色,犯着一点儿小错就非打即骂,哪会像这会儿一样,和颜悦色的说话,还让她进屋,让她坐下。
                对了,还有一点儿不一样的,主子看上去也不一样了。
                娇杏不识字,自然说不出“相由心生”这种文绉绉的话来,她只是模模糊糊的觉着,主子看上去也不一样了。以前的主子美则美矣,眉梢眼角却没丝人气儿,对着他们这些下头的人是连正眼都不屑瞧的。可今儿晚上的主子,行由动作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洒脱气质,说不出的好看,又不是假惺惺的令人生厌,反而让人看着分外的想亲近。
                当然,娇杏也说不出“优雅”这个词。
                因此,当主子看着她的眼睛,叫她老老实实答话的时候,娇杏一点儿都不惧怕,她想主子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问讯与她。
                可娇杏如坐针毡地左等右等,主子却在发了话后,看着桌面不再出声了。
                “主,主子?”按捺不住,娇杏忍不住小声唤道。
                “啊,抱歉。”吴邪有些赧然的笑了,“我又发呆了。”
                “主子,您您有什么要吩咐奴婢的?”娇杏问,有些不安的动了动。
                吴邪看着这个不大的女孩儿,心里的落差感挡都挡不住。作为一个现代人,“人生而自由平等,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这种理智思维已经根深蒂固地扎入血脉,可对于这个时代的社会现实来说,却近乎是痴人说梦,无稽之谈。这女孩儿一口一个主子奴婢,等级思想也许是她想要活命就必须遵循的,唯一的社会准则。想到此处,吴邪只好刻意压下“主子奴婢”四字给他带来的不适之感。
                “你叫什么名字?年咳,年方几何?”吴邪不清楚这里的人对年龄是怎么称呼的,这种拗口的半文言口语说起来,他真的不太习惯。
                “啊?哦,回主子,奴奴婢叫娇杏,过年就十三了。”娇杏没想到主子会问这种微不足道的问题,一时没反应过来,话也说得磕磕巴巴。
                “娇杏?十三的话… …还是个孩子啊。”吴邪略沉吟片刻,又轻声道:“识字吗?”
                娇杏有些失落地低了低头,复又抬头看着吴邪小声说道:“奴婢家贫,不,不曾识过。”


                21楼2013-01-02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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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说道:“哦,你去拿个団凳坐我边儿上,我话还没问完呢。”
                  娇杏虽心下惊异,但有了刚才的铺垫,便知道拒绝也是没用的,说不定还会惊了主子起身来扶她,就利索地按吴邪的话在床尾处坐了。
                  “娇杏,实不相瞒。”吴邪用尽量真挚的眼神看着娇杏说:“我因着病这一场,前面的事儿大抵都不记得了。”
                  娇杏一听大惊道:“主子——”
                  吴邪迅速爬起来捂住娇杏的嘴,心下想真是败给这个女孩儿了,遂轻声呵斥道:“轻着点儿,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失忆了吗?”看娇杏略微迟疑着摇了头,吴邪便缓缓把手放下,自力更生地重又躺好了,才叹气道:“你明白就好说了。娇杏。”吴邪一脸正色,“今儿晚上你我之间的对话一个字都不能泄露出去,这很重要。”
                  娇杏一听主子的话,立刻跪下说道:“主子,娇杏是公子府的人,绝对不会对主子不利,娇杏对天发誓不会泄露秘密,若是泄密,叫老天爷打雷劈死我。”
                  吴邪看这娇杏这么着发毒誓,本来想笑,可却又莫名的感到一丝悲凉,他真的受不了这种不公平的等级制度,却又无力去改变丝毫,于是微微摇了头,对娇杏说道:“你先起来,我不喜欢别人动不动就给我下跪磕头的。你以后不要自称奴婢,你也是爹生娘养的好女儿,你要记住,主子是人,你也是人。”
                  娇杏听了这席话,直觉得越听越委屈心酸,心里那种不可名状的难受劲儿一股脑的往上涌,终于伏在床沿放声哭了起来。
                  吴邪摸摸娇杏的发顶,心中不禁想到,这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啊,生活套在她肩上的责任,却如斯残酷,如斯沉重。
                  窗外一场新雪,仍在静静落着。


                  23楼2013-01-02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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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货是楼主通知】
                    1 楼主绝不弃坑
                    接下来的情节早已成型,之所以一直没更是因为写了好几版都不甚满意= =可以剧透的是楼上几位的猜测都不怎么准确~哈哈。
                    2 抱歉
                    各位等更的筒子们辛苦了,楼主最近有点忙,申请学校什么的挺捉鸡的。。再加上过年收拾家购年货等等3次元事物。。
                    3 关于艾特
                    跪求有心追文的妹子点个收藏。。呜呜呜我都哭了啊。
                    4 架空题材求起朝代名
                    这个就是捎带的,起的出来就起,起不出来就算了。我自己起。。别太华丽了。
                    -=-==--=-=-=-=以上-=-=-==-=-=


                    58楼2013-02-01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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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极有可能续更!今天没更就明天更!明天没更就后天更!总之肯定会更!~I LOVE U ALL.


                      76楼2013-03-02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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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整理思绪
                        这是一个完全独立于吴邪所学过的历史的,孤岛一般的时空。
                        直到天边微白,吴邪才差不多整理好了自己分崩离析的世界观,关于这个异世,终于有了一点点了解。
                        吴邪,年十七,祖籍临安,吴家第三代独子,却早早从父族的侯府搬了出来,住在这个所谓的公子府里。
                        对,吴邪窘迫而无奈地再一次回忆起了自己和文忠侯府的关系——那位“该死的”文忠侯——自己那脑残的“置之死地”的口不择言的受害者——姓吴名一穷,正是他吴邪吴公子的父亲大人。而且,从丫鬟娇杏的解释来看,吴邪是自己个儿赌气离家的,这举动实属不孝,但碍在人言可畏,侯府也不想惹事,只得由着他性子去胡闹,背地里低调地收拾烂摊子。
                        吴邪这一次染这风寒,也是因为回了一次文忠侯府;娇杏只是个粗使丫鬟,当然不明白缘由几何。
                        “主子,娇杏去给您叫红玉姑娘吗?”娇杏很是诚恳地问。
                        “不用。天亮了她自会过来伺候我盥洗。”吴邪笑笑,“娇杏,你给我讲故事讲了一整夜,今儿给你放假,回屋里歇着去吧。”
                        “放…放什么?”娇杏前面这句没听明白,后面的却是明白了,“主子,娇杏不累,不用歇息!”
                        “我说歇着就去歇着。想吃什么就去跟厨子说,让他做给你吃,就说是我准了的。”
                        娇杏欢天喜地地谢了吴邪,正要兀自离开,却还是顿住脚步回头给吴邪福了身子,一边说道:“主子,我绝对不会把今天的事儿泄露出去的。”说完快步走了,还妥帖的替吴邪掩好房门。
                        张家的…天下吗。
                        吴邪有点懊丧的躺回榻上,闭起眼睛颇无奈地揉着暗自吃痛的额角。
                        完全架空…真是伤脑筋…这算什么啊,平行宇宙吗?还是这么落后的封建王朝,若是市井里的平头小民也就算了,还超级给面子的是个侯爷家的嫡长子,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每天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三纲五常,一辈子胆战心惊时刻小心着不掉脑袋…
                        纵然是那么乐观的吴邪,也是笑不出来了。
                        这样想着,熬了一夜的吴邪再也撑不住,保持着右手臂盖在眼睛上的姿势,伴随着隐隐的头痛沉入轻飘飘的梦乡里。
                        熬夜后遗症就是觉浅多梦头重脚轻,感觉睡得昏天黑地的吴邪醒来时,才刚刚过晌午。头更加痛,看了看屋子里忙碌的那个身影,吴邪便叫道:“红玉。”
                        娇杏给吴邪形容过红玉的长相,何况能不必通报就进出吴邪房间的人也就这一个,因此确认她是谁并不难。
                        红玉听到吴邪叫她赶紧小跑着来到吴邪榻前,看吴邪意欲起身,便手脚麻利的摆好鞋子在榻下脚垫上,一边带着笑意问:“主子起了,奴婢叫人给您准备了热水,要洗漱吗?”
                        吴邪抬手示意阻止了红玉伺候他穿鞋的动作,一面说道:“烧水,我要泡澡。”
                        洗热水澡真是人生一大乐事。洗得浑身轻透精神振奋的吴邪由着红玉替他系衣服带子梳头束冠,一边摩拳擦掌地准备去院子里锻炼锻炼身体。这个吴邪小小的年纪,看样子身体素质却不怎么好,吴邪默默有点愁思,他不希望自己在现代毁了自己的健康,在这里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怏柳病躯。
                        支开了红玉,吴邪裹上狐狸皮里子流云纹的锦鼠灰锦缎斗篷,缓缓踱步,由着东侧的如意门往后院去了。
                        昨夜一场新雪,今日却天朗气清,低气压仿佛倏忽间散尽,吴邪有点孩子气地眯了眯眼,还没待感叹一句就被一个人形物体撞倒在地。
                        “哎呦我去…”吴邪不无狼狈地从地上支起身子,身上哗啦哗啦掉下来好多柴火木头。后脑勺磕在石板上真不是闹着玩儿,一早晨的好心情也被这一撞搞得有点恶向胆边生。
                        “啊,是主…主子!主子饶命!奴才一时情急,赶着送烧柴去伙房,啊不是,去厨房,奴才没长眼睛,主子就饶了奴才吧,奴才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等着奴才养活呢啊主子…”
                        “闭嘴。”
                        对面的人立刻噤声,只是不住的磕头,极力克制着身体的抖动。
                        “别磕了,站起来回话。”吴邪捂着后脑勺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用另一只手把粘在身上的小树枝拍掉。看着眼前身着粗布短褐的青年颤巍巍地垂头站着,一脸惊魂未定,吴邪无奈摆手道:“没事儿我不生气。以后走路看着点儿就行了。”说罢绕过哆嗦的青年继续往前走。
                        走了两步,吴邪眼前还是青年汩汩流血的手背在晃来晃去,摇摇头,又折回去在青年身后站定,看着他收拾一地散落的烧柴,一边淡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青年的后背一僵,赶紧回过身子垂着头,略显紧张地给吴邪答话:“奴才王盟,今年二十二岁。”


                        80楼2013-03-04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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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人事变动
                          “你今年二十二岁…咳,你八十岁的老母年逾六旬才生的你啊,啊?”吴邪的语气颇有一丝戏谑。
                          “… …唉?”王盟有些懵,随即又着急起来,“奴才八…不是…奴才…奴才…”
                          “算了~”吴邪看着王盟急赤白脸的样子,彼时强忍的笑意却是再也忍不住,“你识字吗?”
                          “识得一些简单的字。”王盟如实答道。
                          “yes!”吴邪不知怎的就决定了。“你以后就跟我混了。”
                          “耶、耶什么?”王盟望着吴邪,挠了两下脑袋。“主子,奴才只是个劈柴的。”
                          “劈柴算你的社会实践,以后你就当我的贴身小厮——工作不累,工资翻倍!”吴邪略略促狭地向王盟挤了挤眼睛。
                          “谢主子!主子你太好了主子!”王盟听到“工资翻倍”,隐约地感受到月钱应该涨了。
                          吴邪一笑,又自顾往前走去了。走了两步,还是回头对傻楞在当地的王盟无奈道:“去给厨房把柴送去,然后找管家、红玉、娇杏一并到后院来寻我。”
                          等到王盟带着气喘吁吁的管家、红玉跟娇杏找到靠坐在梅树下睡着的吴邪时,已然是两个时辰过去。
                          王盟看着眼前的主子,有心暗自腹诽都腹诽不起来。这里是公子府的一个小角落,鲜有人迹,梅树下面甚至只有吴邪一人的足迹绕来绕去。
                          此刻吴邪靠坐在梅树盘虬的树根之上,头微微侧着,因有风,间或有树上的积雪和花瓣飒飒而落,吴邪的头顶和双肩、裹住身体的披风已积了薄薄一层。空气里的花氛太淡,淡的像是睡着的吴邪——淡的像是谁的影子。
                          “主子主子?哎哟,你掐我干嘛。”王盟捂着小手臂无辜地看着身旁的红玉姑娘。
                          “你没看见主子睡着呢么,叫那么大声不怕惊吓了主子。”红玉压低了嗓门说道。
                          “都别闹了, 主子在这儿睡着容易着凉,风寒又反复了可不好。”娇杏有些忧心,一边回过头正准备叫吴邪起来,管家已经先一步走到吴邪身边。
                          “主——”
                          “好了好了,我醒了,谁都不用怕叫起我来触了霉头。”吴邪精神抖擞地站起身,抚落了身上的雪花。
                          “我叫你们过来,怎么这么磨蹭…让我一气儿好等。”
                          管家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人家,瞧见吴邪心情不错的样子,就躬了身问道:“主子叫小的们来有什么吩咐?”
                          “也没什么事,就是请您来安排一下府里下人们的福利情况。”吴邪看了眼管家,见后者保持着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便没管他听没听懂“福利”为何就继续说下去:“府里的下人,无论做什么活计,凡是年龄超过五十岁者,皆厚厚打赏了送回各家去,每月给月钱的三分之二做养老用;年龄低于十六岁者,不论男女,请教书先生来教他们读书认字。啊对了,这些小孩子长身体,别安排他们干重活儿。还有——”
                          “主子?”管家试探的开口,见吴邪示意他说下去,才说道:“不知主子…主子何出此言?府里的下人本来就只有五十余人,除去五十岁以上者和十六岁以下者只剩下不多劳力,这…这恐怕…”
                          “我为什么这么说你不用管。”吴邪微微一笑,“你只管去做就行。还有就是,红玉姑娘到了婚嫁年龄,不该再在府里蹉跎年华,听说红玉跟您的儿子郎情妾意,我看,就择吉日成婚吧。”吴邪“郎情妾意”四字说的玩味,管家登时老脸一红,却未开口否认。
                          “主子,红玉愿意一直服侍您!”红玉此时脸已红透,却还是跪在地上如此说,颇有些欲拒还迎的意味。吴邪抬手虚扶一把,见红玉盈盈起身,便笑道:“可是有人跟我说了,你人勤快聪慧活络,那管家的儿子也是老实人,你俩有情有义,若我做媒结成了一对伉俪,也不失为一段佳话。我何乐而不为呢?”看红玉跟管家都愣住了,吴邪笑看了眼娇杏,便接着慢悠悠说道:“红玉择吉日过门吧,婚后也不需要再回府里做事了,专心伺候公婆夫婿才是正事。我也不需要什么贴身丫鬟,让王盟跟着我即可。”
                          “红玉谢主子!”
                          “奴才谢主子为犬子赐婚!”
                          “都起吧。事情呢我暂时就想到这么多。散了吧。”
                          “主子,那,奴,那我呢?”娇杏在一边站了许久,此时眼巴巴瞅着吴邪。自从昨夜一场畅谈,娇杏再也不怕吴邪,反而开始觉得他像是邻家哥哥一般温柔。
                          “我本想让你去跟先生学读书认字,你自己又想做什么呢?”吴邪笑问。
                          “我…”娇杏看了一眼红玉,怯怯开口道:“我想学读书认字,也想伺候主子。”
                          吴邪略一沉吟,说道:“好,你平日里便跟着管家学做事,不当值时再去跟教书先生学习,你看怎样?”
                          “好!我愿意!”娇杏毕竟是个孩子,又把吴邪当成了哥哥一般信赖,此时小脸上满是雀跃,看得另三人一愣一愣。毕竟,吴邪往日的形象可谓是恶名远播,今天的和蔼可亲,当真令他们倍感不适。
                          吴邪也不是不懂事的主,自然知道“自己”以前的形象实在不敢恭维,于是不再罗嗦,先行走远了。王盟还愣在那儿,看见吴邪走远,便一边“主子主子”的叫着,一边追着去了。


                          86楼2013-03-08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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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继续写文了,为了治愈自己。昨晚上看破晓`晨光姑娘的【20150】,从贴吧追到不老歌,真的整个人的不好了。就是那种朴素的夙愿却直戳泪点,我就窝在被子里一边失声痛哭一边抹眼泪一边继续往下看。很短的一个小中篇,就是很奇怪;像是整个人都成了空洞,婉转而悲凉。
                            太难受了。抑郁而无解。必须治愈自己了。
                            @天野Toko


                            98楼2013-03-24 12:34
                            收起回复
                              无耻的@东凰涟 了。。。。。。。。。。。。。。


                              109楼2013-04-03 14:03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