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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四月,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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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祭度娘~~~~~


1楼2013-02-15 20:41回复
    四月的故事,是个传奇,又或者平淡无奇,任人评说,我只是个叙述者。
    那个男人带着那把断刀来的时候,四月正在铸刀。四月铸刀的神情那样坚毅,紧抿着极薄的嘴唇,她一下一下地打着铁砧,稳健而且有力,橙红的火星飞溅着,刀坊里只能听到“叮、叮、叮、叮”的声音,极有规律的响着。他坐在那,一动不动,宛如一座雕塑,那把刀倚在  他的脚边,倒像是他的一条腿,刀断了,仿佛是他的腿断了。
      四月把打得红彤彤的刀浸入水中,“滋”的一声,升腾起白茫茫一片水雾,他定定地看着四月,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我的刀断了。”他说得那样平静,四月却在平静之外感觉到彻骨的寒意,像是薄薄的刀身进入了身体中,不觉得痛,却感到冰凉的金属贴合着血肉的寒冷,似要把全身的血液都冻结起来。
      四月听得他如此说,不以为然地挑一挑眉:“那又如何?”
      他亦不动声色,慢慢地说道:“铸好它。”他说得极慢,三个字,四月觉得他说了竟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四月不再说话,走到他的身旁伸出三指,直搭向他的脉门,他却不挡不退,任四月坐在他的身旁,替他号脉。一诊之下,饶是四月淡定如许,那一刻,脸上亦有些许的震惊与迷茫。
      说到这里,四月停了下来,浅啜了一口清茶,抬头问我:“你是否见过那样的人,心脉如豆,一身绝症,却只要我将刀铸好?”四月的话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与无可奈何,或者还有一点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小的骄傲,我不禁哑然,我又何尝不了然四月的惊奇,曾经他的执着,我亦计较过。四月并不希冀着我的回答,又自顾自地说起了故事。
      四月号罢了脉,丢下一句话:“脉如雀啄,绝症,有救。”言罢,便在热浪翻天的刀坊里开起了药方。
      那药方确是刻在了刀上,四月的字狂中带敛,放中藏收,以字度人,四月不是任意的女子,她绝不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也不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味一味的药名被刻在了刀身上,末了,四月将铁笔搁在一旁,刀身上现出了一副药方,四月扬手,“铮”的一声龙吟,那刀直直地钉在了他面前的砖缝里。
      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依旧冷冷地说着“铸好它。”四月不再理他,回身继续“叮叮”地铸起了刀,忽听得闷闷的一声响,那样平静,贴合着四月铸刀的节奏,那样不易被人察觉,但四月依旧回过了头,他静静地躺在那仿若沉睡,脸上有着与苍白不合的安宁。四月从未见过苍白、忧郁与安宁、沉静可以那样奇异地出现在一个人的脸上。黑衣黑发,衬得那张苍白的脸愈发不真实。四月望着那张脸,觉得仿佛沉入了无尽的黑暗,带着古井水的冰凉。
      蓦地,四月,想哭了。
      之后,他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牙关紧咬,药石不进。四月没的办法,以唇作引,一口一口地喂着他,四月不曾想过,自己会这样的不顾一切。或许,有些人,天生是另些人的死穴。
      第三日,他醒了,却执意要走。四月有些失措,拦住他,好久,才抬起头说:“你的病,走不得。”他抬头看着远处晴好的蓝天,淡淡地飘出一句:“你既不能铸好这刀,那也该知道,我的伤……无药可救。”是不能,不是不愿,呵,他竟是要用激将法么?四月扬起头,看向柳城的尽头,等到回过头,已经恢复了初见时的清冷。
      “刀我会铸好,你不需要用激将法,这 个,对我不管用。”说罢转身竟走了,待得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
      “桌子上是药,别等到刀好了,自己的命倒保不住了。药,只剩这一副了,要抓,自己到城东去。那里,有药铺,药也齐全。”说完这些,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四月说到这里,仿佛很累了似的,不愿意再说。对我微微一笑,带着落寞的神情,说:茶凉了。
      我环顾着四月的小屋,洁净异常,近乎自虐。四月一直在做减法,将自己的欲望不断减去,不断地削减,本就清淡的性子经这样的减法一做,越发显得冷漠,让人难以接近。四月既已不愿再说,那我只能告辞。既已决定了要住下来,那么来日方长。
      告辞了四月,回到我的小屋,胡乱吃了些许东西,便草草地睡下了。一夜无话。
      晨光熹微,淡远的青山在晨光笼罩里恍若水墨画。阳光这样好,空气这样地清新,水**融,在这样的青山晨光里。


    3楼2013-02-15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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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地说,初见四月,我觉得四月有我全部的理想,在烟的建议下开始写~但是写了太久,曾经写完了这个故事,但是保存失败~最后,我已经忘了当初是如何写的
      真相是……这是一个坑,现在只有这一千字,后面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写完……
      不会太长,大概只会有两千多字~


      5楼2013-02-15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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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熹微,淡远的青山在晨光笼罩下恍若水墨闲笔,阳光这样好,在这样的青山与晨光里,是可以终此一生的。四月的门前满是柳树,我忽然想,若将这柳树换了十里桃林,会是何等景色。柳树其实最是无情,即便有无数的人以柳留人,但它依旧一年绿似一年,白白地承了人的相思,等不来归人,尽是过客。
          


        6楼2013-02-17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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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柳城的时候,恰是四月。我租了间屋子,住在了四月的隔壁,她不来我处,我亦不去她所,两个人就这样耗着。我对四月是好奇的,她每日只在铸刀的作坊里呆着,很晚的时候才会回到她的那间竹屋,然后第二天早早地离开。有一日,四月没有去作坊,却突兀地敲开了我的门,对我说:“喝杯茶如何?”
            我点头,跟着四月走进了她的竹屋。她的屋子并无甚特别,符合我的部分想象,一桌二椅一床,极其简陋也极其干净,但只是符合我的部分想象,我在对着窗户的墙壁上,看到了一面一人高的铜镜。四月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邀我坐下,我亦不可失了客礼,立即眼观鼻,鼻观心,收回了目光。四月递给我一杯茶,这茶并无茶味。我想,四月,并不是邀我喝茶,这喝的怕是故事!我忽然局促了起来,就像正在偷窥的人被撞破,现在,四月要让我正大光明的看她的秘密,我反倒局促了,真是可笑。
            四月的声音干净而纯粹,像四月的天气一样,虽有回暖的迹象,却总带着料峭的春寒。四月是个铸刀的女人,铸刀这活本不是一个女人该干,但四月干得极好,无人不满意四月铸的刀。那刀,泛着冷蓝色的光,就如冬夜的月亮,虽然有光亮,却让人感觉不到温暖。
            四月铸了一千零九十五把刀,不要奇怪四月记得如此清楚,只是因为那个带着一柄断刀的男人离开了一千零五十九天。那个男人离开了三年,四月便铸了三年的刀,卖出去的并不在少数,毕竟这个江湖有太多的恩怨,而四月的刀又铸得那样好,只是,还有一百多把刀静静地被码在铸刀的作坊里,一百多把刀齐刷刷地放着冷蓝色的光,像是月光下的狼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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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段才是开头。


          7楼2013-11-14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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