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吧 关注:329,066贴子:9,053,443

回复:小说:死后日记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左依依突然又问:“你现在,还同意我住在你家吗?”  我抬头看她,不明白左依依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搬进来的话,”左依依直起身子来靠近我,用她那充满磁性的嗓音幽幽地说,“你不怕……我会日久生情,爱上你?”我们的脸几乎都要贴到一起了,左依依嘴里呼出的气息更是软软地喷到了我的鼻尖,热得暧昧。即使知道左大小姐又是在故意逗我玩,可不知为什么我的心跳竟很明显地漏了一拍,我即刻为此而感到心惊。  “梵?”左依依又喊了我一声。  忽略掉心里那逐渐高涨的怪异感觉,我扯了扯嘴角对她说:“你会爱上我才怪。”  左依依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过了好久后才又低声问:“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气氛越来越奇怪,而我也感到越来越不自在,无法再忍受这种如坐针毡的滋味,我转过头去不敢与左依依对视,嘴上也随便地打着哈哈:“你是不是病得无聊,开始胡说八道了?”  就在左依依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救了我。顾不得坐在床上的左大小姐,我一边拿着手机,一边站起身往房门走去。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愣了一下后,倚在门边接起电话:“喂?”“小乐?”对方是个男人,一开口就这么热乎地喊了我一声,但我却想不起来他是谁,反正绝对不是经理。  “你是……?”我有点尴尬地问。  “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对方似乎也尴尬了起来,顿了顿后说道,“我是陈杰。”  我恍然大悟:“哦!是你,陈大哥。”  陈杰是我的同事,年纪与我差不多大。他五官端正硬朗,虽然年轻,但做事却极其有魄力,是不少女同事的暗恋对象。更重要的一点——他身材很好,是办公室里少有的肌肉男。大概是这几个原因,许多同事都戏称他为“大哥”,而我也顺嘴跟着大家这么叫他了。平时我和陈杰的来往并不多,今天他突然打电话来,我还蛮意外的。  “小乐,你……你今天怎么中途离开公司了呢?”陈杰问。  我没想到他专门打电话来是问这个,想了想后随便应道;“我突然有点急事。”说完,我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感叹:大概所有的同事都已经知道我这个大胆打工妹当着经理的面离开公司的事了吧,经理要炒我鱿鱼的消息肯定也已经被传得风风火火。“什么急事?”他又问。  由于我和陈杰并不是太熟,他这样频繁的过问让我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以及不耐烦,但出于礼貌,我还是简单地交代了一下:“我朋友住院,所以要去照顾她。”说完,我转过头看了看坐在床上的左依依,她正侧过脑袋来看我,碰都没碰手中拿着的红枣粥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7楼2013-08-25 23:47
回复
    我一边用左手拿着手机,一边用右手对左依依做了个喝粥的手势,催促她趁热把粥喝下。可她却对我的动作完全不予理睬,只是继续盯着我。  我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对左依依说几句话,却听得耳边传来陈杰的声音:“小乐?小乐你在听吗?”  “陈大哥,我在。”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应道。陈杰笑了笑,说:“那……那咱们今晚几点在哪吃饭?”  “啊?”我一愣,怎么才走了会儿神,话题就已经扯到吃饭上去了?  “小乐?”他又喊了我一声。  虽然不明白话题是怎么转变的,但我想了想,随便敷衍道:“我今晚要照顾朋友,所以……对不起。”  “哦,没关系,”陈杰说,“那、那……你朋友没什么事吧?”   “陈大哥,”我最后看了一眼坐在床上仍盯着我的左依依,然后转身走出卧室,“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这个不太熟的人实在太奇怪,突然打电话给我说要和我出去吃饭,简直毫无逻辑可言。  陈杰顿了顿,随后笑道:“我本来打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所以才想约你出来吃顿饭。”  我听得一头雾水:“好消息?”  陈杰没有立即回答我,他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把那个“好消息”说出来,过了一会儿才又笑着道:“你明天能正常到公司来上班。”“什么?”我皱了皱眉,根本听不懂陈杰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和经理说了一下,”他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很高兴,“你平时工作很努力,今天肯定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才会突然离开公司的,所以……经理他说,就当今天这件事没发生过。”  听完陈杰说的这番话,我愣在了原地,好半天都开不了口。据他所说,是因为他在上司面前帮我求了情,所以我才能免遭被人炒鱿鱼的这一劫。陈杰是公司里新一辈的顶梁柱,上面的人有意要培养他,这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仅凭他和经理“说了一下”,就可以把我这个普通的打工妹留下?这样的能力,实在让我暗暗吃了一惊。但我最想不明白的就是,陈杰为什么要帮我求情?我和他真的只是三分熟牛肉和七分熟牛肉的关系,反正就是不熟。“那……那就这样吧,”不等我开口,陈杰又说,“今晚好好照顾你的朋友,我……嗯……明天见。”说完,他自顾自地挂了电话。  我站在客厅,一边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一边回忆着自己和陈杰以前的来往情况。同是公司里的人,的确是抬头不见低头也要见的。但我们根本就没有对过多少话,除了见面说一声“你好”,下班说一句“再见”,其他的话我都记不住了,或者是以前的某天我不小心撞到他,还说了句“对不起”?这样半生不熟的关系,他为什么还要帮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8楼2013-08-25 23:49
    回复
      我,越想越莫名其妙,让我更烦恼的是,他这样的帮助我真不知该接受好,还是拒绝好。  回到卧房,左依依仍然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发现我走近后便转过头来。她好像很累的样子,完全失掉了往日的风采,现在的左依依竟然让我有点心疼。坐到床边面对着她,我轻声问:“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刚刚谁打电话给你?”左依依却问。  对于她的答非所问我很是不解,感觉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于是随便应道:“我同事。”  她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又问:“男的?他约你出去?”语气里似乎夹杂着些许淡漠。  我皱了皱眉,问她:“依依,你怎么了?”  “我是不是妨碍到你们了?”左依依说,神情冰冷得很。从她脸上这样的神情看来,这条问题与其说是因为内疚而问出口,不如说是因为生气才问出口更加贴切。是的,我感觉她在责问我。  “只是普通同事,”我带着怪怪的感觉解释道,“哪有什么妨碍不妨碍?”   左依依却又不说话了,她侧过脑袋转移了与我相对的视线,眉间皱起了浅浅的痕,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我突然又想起左依依刚刚才跟我说过她“喜欢女人”的事情,这么看来,竟觉得现在的情况真有几分像是情侣间在争执一样。这个想法一出现,我. 立即就把它压了下去。即使左依依喜欢女人,也一定不会喜欢我,她喜欢的是Becky。而且,她和我有太多的不同,左依依是个有野心的女强人,而我不是。她热情奔放,我沉静内敛,就像水火从来都不相容,更不用说是我和她了。更何况我们每次聚在一起不是恶狠狠地斗嘴就是互相挤兑,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觉得自己并不喜欢女人。  我拿过她手里捧着的粥,小心翼翼地问:“依依,你和Becky为什么会吵架?”我想她大概是因为和Becky争执,所以心里就憋着一把火,见谁烧谁,而我肯定就是受害者之一。  左依依却挑起了右眉,反问:“你觉得,我和Becky配不配?”“啊?”我一愣。  “我问,”她用平淡的语气把问题重复了一遍,“你觉得我和Becky配不配?”  怎么突然问这个?我无奈地低下头想了想,不自觉地用勺子慢慢搅拌着手里的红枣粥,然后告诉她:“配。”其实我想说,配不配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们两个人是否相爱。如果相爱,那么“其他人眼中的你们是否相配”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重要。但想来想去,我觉得那样的回答有点不妥,就随便扔了一个“配”字给她。  左依依听了我的答案后竟然笑了,可是这笑容一点都比不上她平时的笑容好看,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9楼2013-08-25 23:53
      回复
        我咬了咬牙:“那个……你可不可以……”不要和我在同一个房里看书呢?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左依依突然问:“乐梵,你觉得同性之间的爱,存不存在真爱?”  我的思维又顿时停滞,只为左依依突然爆出的这条惊人问题。她为什么总是这样?总要冷不丁地突然丢一条莫名其妙的问题出来,让我猝不及防。同性之间的爱存不存在真爱?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为什么要问我觉得她和Becky配不配?为什么要问我是以什么身份觉得她和Becky很配?脑子里越来越乱,最后我憋了半天,终于憋出几个字来应付她:“真爱不分性别。”  左依依听了我的回答后,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我刚想再开口补充几句,左依依却又突然站起身子,拿着那本日记来到我的旁边,她身上的香味也随即飘了过来,我竟然感到有点紧张。她没有发现我的慌乱,只开口轻声问:“你觉得这书里面写的林奏和安妍,是真爱吗?”  听了她的问题,我不自觉地回想了一下日记里的描述,然后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应该……是吧?”  “如果是,”左依依又问,“为什么她们可以分开得那么坦然?”  我再一次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低头想了想之后,不甘心地说:“那个安妍不是哭得很厉害吗?为了感情哭成这样,难道还不是真爱?”  左依依却不屑地笑了两声,说:“哭完了,转过头就和另一个人接吻?”  “呃……”我这次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死要面子地补充了一句,“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否定同性之间存在真爱。”   “我没有否定。”左依依说完,低下我继续纠缠:“那你呢?难道你和Becky之间不是真爱吗?”不知为什么,总感觉自己的语气有点酸溜溜地。  左依依竟然想都没想,答道:“我觉得不是。”  真是万万没想到,左依依竟然会这样回答我。一时间,书房里静了下来。这种寂静让人感到非常别扭,我再一次如坐针毡。总感觉现在的自己有一种莫名奇妙的别扭情绪,同时也很困惑,困惑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坚持“同性之间存在真爱”这个观点。我并不是同性恋者,不是吗?既然这样,我又凭什么那么坚定不移地说同性之间存在真爱?  还没等我纠结完,左依依又继续道:“真爱,其实不用证实。因为爱上一个人的心情,是非常容易察觉到的。如果爱上了,就会常常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比如说天气冷了,我会害怕对方穿的衣服不够;一段时间没见面或没打电话,我就会忍不住猜想对方在干什么;一旦见了面或听到对方从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就会觉得很幸福;很想接近对方,但又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2楼2013-08-25 23:59
        回复
          今天就到这里了,晚安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4楼2013-08-26 00:03
          收起回复
            @未来日记


            IP属地:湖南155楼2013-08-26 10:10
            收起回复
              咳咳 ?


              IP属地:山东156楼2013-08-26 10:10
              回复
                “怎么了?”她很明显被我的语气吓了一跳。  “你刚刚说阴间电台?”我又问,顾不得跟她解释,“每周六什么时候播?”  她顿了顿,轻声说:“晚上……十一点半。”  我马上拿起桌上的那本日记飞快地翻看,心跳得竟然比刚才还要快。  左依依抓住了我的手臂,问我:“梵,怎么了?”  “等一下,我等一下再跟你解释。”我随便地应着她,眼睛不断地在翻动的页面上寻找着。终于,找到了让我突然想要查看的那一段文字——. 「“我就是一个灵异节目的主持人,专门讲阿飘的故事去吓人,”他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般笑了笑,“如果对我的节目感兴趣,你真的可以去收听一下。这个星期六晚上十一点半,把频调到98.2,我的‘阴间电台’非常欢迎你的收听。”」  “孟一湾,他叫孟一湾……”我喃喃地说,紧接着又转过头去问左依依,“依依,你刚刚说那个灵异节目的主持人叫什么来着?是不是叫孟一湾?”  “到底怎么了?”左依依皱着眉头,一脸不解。  我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对她说:“写这本日记的人……也就是林奏,她死了之后,曾经见到过孟一湾,然后她就把自己和孟一湾相遇的事写了下来。”  左依依仍旧一脸困惑。“首先是天气,日记里每一天的天气记录都很精确,”顾不上她能不能听得懂,我继续说道,“然后就是这个节目的描述,她日记里写的节目和孟一湾这个人,都和你说的一摸一样,无论是主持人还是播出的时间,都一样。”  左依依抿了抿嘴,说:“但也有可能是因为作者听过这个节目也不一定,把现实中的事写入小说中,这很正常不是吗?”  我摇摇头:“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我一边说着一边翻了翻手中的日记,想要查看林奏碰到孟一湾那天是几号,“孟一湾跟林奏说,他会在节目中,把他和林奏相遇的事说一下。也就是说,如果孟一湾真的碰到了林奏,他就会在节目中提到这件事……四月五号,林奏碰到孟一湾那天是四月五号。”  左依依却拿过我手中的日记,认真地说:“乐梵,我觉得你真的是走火入魔了。”  “四月五号,四月……”我拿起桌上的手机,一边查看着日历一边自言自语,“四月五号这一天是……星期二!这么算起来,星期六就是……四月九号。孟一湾的节目在四月九号播出,他可能会在……我反问她:“现在的电台节目一般都会把节目录音放到网上……你呢,你主持的那一档节目是不是这样?”  “我的那档节目?”她有点犹豫地说,“的确是会放到官网上给大家重温……但,但这又代表了什么?”  “你不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7楼2013-08-26 10:12
                回复
                  比起左依依来依旧略显逊色。  “为什么你不把自己的照片放上去?”我问左依依。  “需要么。”她想都不想,答得理直气壮。我笑了笑:“锦上添花。”  这一次左依依倒没答话,我奇怪地侧过头去,看到她在笑,而且是偷偷的那种。左依依的确有“理直气壮”的资本,即使没有附上照片,甚至也没有标明“美女DJ”之类的字样来制造噱头,但她的节目却仍然是人气最高的那一档。把自己的视线移回电脑屏幕上,我又点开了好几个链接,但就是找不到孟一湾的节目录音,就连他本人的照片都没找到一张。  “你不是说那个节目很有名吗,”我不解地问左依依,“为什么找不到它的节目录音呢?”  “不知道,”左依依耸了耸肩,“其实我也只见过孟一湾几次,在我们台里,他是个出了名的怪人。”  “他是不是戴着黑色的圆框眼镜?”我问。  左依依转过头来看我,惊讶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我若无其事地说:“日记上这么写的。”对于那本东西里面不可思议的精确描述,我已经开始不以为然了。  点了半天鼠标却毫无进展,我干脆把官网关掉,准备去其他网站找孟一湾的节目录音。在搜索栏里输入了几个关键词,但找来找去,那些网站不是简单地介绍一下这个灵异节目,就是列出了许多网友对孟一湾褒贬不一的评价,反正就是没有什么录音可听。更奇怪的一点是,我至今都没有找到一张孟一湾的照片,就连休闲照都没有。但我不想轻易放弃,只是一语不发地拼命点着鼠标,一个一个网站地细细查看。中途,左依依站起身离开了书房,我还以为她顶不住睡意要去休息。但过了一会儿,她却拿着一杯水再次走进房来。左依依把杯子递给我,然后坐回原位。. “谢谢。”我轻声对她说,接着低头喝了一口。甜甜的滋味在身体里扩散开来,我立即想起了她刚刚说的那一番“心情”。  “还没找到?”左依依看着电脑屏幕,问。  “嗯,”我点点头,有点别扭地问她,“你……你不渴?”  她侧过脸来看了看我,随即笑道;“有点。”说完,径自拿过我手上的杯子,仰头喝了一大口。以前我们俩人就算分吃一个面包都毫无所谓,但不知为什么,现在仅仅只是同喝一杯水都让我感到两颊发烫。意识到这一点后,我慌忙地转过头去盯着电脑屏幕,但逐渐加快的心跳却无情地暴露了我的紧张。  “是不是这个网站,”左依依突然伸出手来,指了指屏幕上的一个网站链接,说,“这里写着‘节目录音’。”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9楼2013-08-26 10:21
                  回复
                    家分享而已。”听完孟一湾的长篇大论,我又转过头去看了看左依依,她正好也朝我这边瞄来。  “今天,第一则故事是关于一位老年的阿飘婆婆,”电脑里,孟一湾的声音仍然在沉稳地传出来,“她一直守在某道人行天桥的下面,每天站在那里,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接下来,孟一湾讲了至少有十几则的故事,有关于老婆婆的,也有关于大叔的,甚至还有关于小孩的……反正这些人,都已经死去。这些故事没有什么大起大伏的情节,可是却能紧紧地抓紧听众的心,似乎的确发生过一样。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当听到孟一湾说 “谢谢各位听众朋友的收听”之后,我忍不住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提到了吗,”左依依突然问,“孟一湾有提到林奏吗?”我这时才回过神来,忙转过头去看向左依依,她似乎很困的样子。“没有,”我摇摇头,“他没有提到林奏。”从头到尾,我都竖起了耳朵仔细倾听,但是孟一湾并没有提到林奏,连一句话都没有。  左依依挺起身子伸了一个懒腰,疲惫地说:“梵,那真的……只是一本小说而已。”  我没有马上回答,瘪了瘪嘴后,对她说:“你先去睡吧,我还有一些工作没做完。”说完,懒洋洋地关掉那让我找了大半天的网页。现在,只发现自己的心里竟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也许我真的期望着世间真有那么一个叫做“林奏”的鬼魂存在,我想我的确是太入迷了。  左依依却仍坐在我身旁一动不动,她轻声劝道:“你也早点休息吧,很晚了。”  听她这么说后,我也开始觉得有点困,但是心里却总有一种隐隐约约的闷气。我知道,那是因为我不甘心。明明每一天的天气记录都精确得让人不可思议,但为什么偏偏孟一湾却没有按文中所说的,在节目中提到林奏呢?  “依依,”我想了想,对左依依说出了心里的想法,“你们电台的官网上连孟一湾的照片都没有,可是日记里对孟一湾的描述却非常准确……”. “你又来了,”左依依打断了我的话,她无奈地说,“乐梵,你就不能安安心心地承认那就是一本小说而已么?你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别老是想这些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好么?”  我叹了一口气:“可是,我……”只说了几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她说得没错,如此纠缠未免显得自己太过幼稚。我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对左依依点了点头。  “你不要老想着这些虚无的东西,”左依依又说,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你要想一些自己身边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比如说……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些话。”说到最后几个字,左依依的声音沉了下去。我愣了一两秒,随后才明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1楼2013-08-26 10:33
                    回复
                      白过来左依依让我想的那些“身边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是指什么。  “依依,你、你先去睡吧,”我有点失措地对她笑了笑,“我还有一些图表没做完……”左依依听了我这明显是借口的话,突然轻笑一声,那笑声里竟透出些许的凄凉。她站起身子,不发一语地离开了书房,关门的声音有点大。我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现在只觉的自己的心比电脑屏幕上那些复杂凌乱的表格还要更复杂、还要更凌乱。刚才左依依如此明显的暗示,如果还不明白,那我就真的是白痴了。低头喝了一口蜜糖水,那甜甜的滋味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赌气似地使劲挠了挠后脑勺,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喜欢左依依吗?我爱左依依吗?我已经没有丝毫精力把心思放到工作上,现在对我来说,就算被上司炒多一次鱿鱼也是无所谓的了。大脑里一片混乱,低头看到那仍然安静地躺在桌上的日记,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不要老想着这些虚无的东西吗……果然,这真的只是一本小说而已。我又叹了一口气,把本子拿起来,愣愣地盯了好一会儿那棕色的书皮,然后翻开。. 「……飘回家的路上,我不断地想着孟一湾刚刚说的那些话。待穿墙进入家里一看,果然,里面空空如也。好像就连我的心也是空的,在屋子里站了一两秒后,便麻木地往花羡落的家中飘去。却又发现,她家来了客人,而且还是两个客人。这让我非常讶异,因为据我所知,花羡落很少朋友。  但我马上就认出来,这两位客人里有一个人我见过,是小宁,也就是那个花店里的可爱小女生。另外一位客人是男的,也长得很年轻,但是却留着络腮胡。他们三人此时正坐在沙发上,似乎在聊着些什么有趣的事。小宁和那个年轻的男人笑得很欢,而花羡落只是微微带笑,或者说,她永远都只是微微带笑。突然有一种干扰到别人私生活的罪恶感,我是不是不应该在花羡落招待客人的时候随便闯入呢?可是思维却跟不上动作,说时迟那时快,我已经来到客厅、也就是花羡落的面前了。让我意外的是,花羡落见到我的时候,眼睛里透出了些微的惊讶——完美女神突然破功。坐在一旁的两位客人仍然自顾自地聊着天,丝毫没有察觉到花羡落在情绪上的变化。我还没搞明白花羡落在惊讶些什么,她却突然站起身,对身旁的两个人轻声道:“你们先聊,我去泡一壶茶来。”说完,竟侧过头来偷偷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有点奇怪。看着她走入厨房,我则愣在了客厅中央,为花羡落刚刚的眼神而感到莫名其妙。坐在沙发上的那两人依旧聊得很High,我不自觉地又抬了抬头,竟发现花羡落正站在厨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2楼2013-08-26 10:43
                      回复
                        小宁终于注意到花羡落的不对劲,她问:“花姐,怎么了?”   花羡落赶忙以微笑掩盖刚才的晃神,她轻声道:“没什么。”说完,低下身子殷勤地把茶递到两位客人手中。“花、花小姐,”小宁的朋友非常拘谨地接过茶杯,他似乎很不好意思,说句话也要磕磕巴巴地,“听小宁说,您搬到这里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在沙发上坐下后,花羡落朝小宁的朋友点点头:“搬进来没多久。”  “阿健,”小宁突然拍了拍他朋友的肩膀,“别磨蹭了,你快用你的‘通灵术’帮花姐看看这里有没有那种东西。”  如果还没死的话,我肯定是要笑出声的,但我已经死了,而且还以这种3D形态存在着,所以不免相信真的存在着所谓的“通灵术”。我注意到,小宁刚说完这句话后,花羡落的身子便微微地动了动。她抬起眼看了看阿健,又不动声色地瞄了瞄我。而我却与略显紧张的花羡落完全相反,正兴致勃勃地站在一旁等待着,等待这个叫阿健的男人快快使出他那所谓的“通灵术”。  “花小姐,”尽管小宁称花羡落为“花姐”,但阿健仍然坚持在中间加了一个“小”字,他非常小. 心翼翼地说,“我从小就对那方面的东西特别敏感,所以可以帮你看看这里安不安全。”. 花羡落对阿健微微地笑了笑,没答话。但她脸上的平静却掩饰不了从眼神里透出的紧张,我能看得出,尽管花羡落装作毫不在意,可她的心中正绷着一根弦。或许阿健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非常细心地安慰着花羡落:“花小姐,你不用害怕。只要有我在,你绝对不会出事的。”说完,他脸上出现了那种很明显的自豪感。我突然有点明白这个阿健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了,意识到这一点后,我不由得有点失望。  “在开始之前,”阿健倾过身子,轻声说,“我想问您几个问题。”  花羡落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她看着阿健,依旧没说话。  “呃……这只是以防万一,”他见花羡落没反应,连忙又补充道,“我的第一个问题是……您有没有男朋友?或者……丈夫?”到现在为止,我其实已经可以拍拍屁股离开这里了,但阿健问的问题,竟然也唤醒了我那不死的八卦之心。于是,和这两位客人一样,我转过头去看着花羡落,等待她的答案。花羡落似乎没料到阿健会问这个问题,她轻声反问:“为什么要问这个?”  “只是以防万一而已,”阿健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如果您是一个人住在这儿,我就知道该怎么帮您了。”听了他的话,站在一旁的我拼命地忍着笑。亏他连这么蹩脚的借口都说得出来,真当花羡落是白痴么?但花羡落好像并不介意回答这个问题,她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4楼2013-08-26 10:48
                        回复
                          落却故作不知,她放松了身子,慵懒地靠在了沙发上,正静静地看着阿健怎么使出他的“通灵术”。只见阿健的眉头越皱越深,突然,他伸出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空中胡乱地画着些什么,嘴里也一直喃喃自语。过了几秒,阿健又睁开了眼睛,他把右手那并着的食指与中指慢慢地指向了……我。花羡落随着他的动作不由得又挺起了身子,虽然神色没什么变化,但这已经足够让阿健再一次自豪的了。   “花小姐,”阿健微微地笑了笑,“你这里,的确是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存在。”他的话又勾起了我的兴趣,刚刚的失望感逐渐又被另一种期待感所替代,我不由得朝他靠近。如果他真的能感觉得到我,如果他真的能“收服”得了我,或许这就是我的出路——离开这个世界的出路。  阿健又皱了皱眉,沉着声音道:“这是一个……死了不久的人。”   “真的?!”小宁吃惊地张了张嘴,就连坐在一旁的花羡落也皱起了眉头,她本来的淡定神情又一次慢慢瓦解。  没有理会小宁,阿健继续自顾自地道:“这是一个……男人,一个死了不久的男人。”男人?我愣了一两秒,随即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同时,心里的期待感又一次飞散。花羡落也再次放松了身子,她轻声笑了一下,问:“我这里怎么会有死了不久的男人呢?”  “准确地说,那不是人,”阿健皱着眉头,若有其事地说,“而是……鬼。”  “哦?”花羡落挑了挑眉。阿健以为花羡落来了兴趣,他开始装神弄鬼地随便胡扯,甚至还和这个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死了不久的男人”聊起天来:“嗯……你有什么难处呢?嗯……欠债太多,所以自杀了?嗯……别慌,我会帮你的。”随着阿健越来越低沉的嗓音,小宁的神情逐渐绷紧,就连花羡落也收起了笑意,她装作煞有介事地关注着阿健的一举一动。  看着阿健如此沉迷于他自导自演的抓鬼戏里,我那想要恶作剧的欲望也越来越高涨。转过头,看到茶几上刚好摆着一支水笔,想了想后便开始准备我的恶作剧。阿健仍然专心地胡诌着,没有看到桌上的动静,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小宁。她突然惊叫一声,随即指着桌上那抖动着的水笔喊道:“阿健!这是怎么了?!”花羡落也注意到那逐渐站立在空中的水笔,她愣了一下,随即马上朝我看来。我对花羡落邪恶地笑了笑,示意她可以放心。阿健看不到我,自然. 在悄悄地交流。只见他的脸瞬间变得灰白,本来舞动着的右手也突然定格在空中,两眼盯着那已经站立在桌上的水笔,身子一动都不敢动——看来这个蒙古大夫已经装不下去了。  “到底怎么了?!”小宁着急地扯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6楼2013-08-26 10:55
                          回复
                            着阿健的袖子,慌乱地问道。  “呃、呃……”阿健瞄了瞄花羡落,见对方也正看着他,便故作镇定地说,“这个男人……呃……有些话想跟我们说……他、他……他说要纸!”想不到他还想要继续演下去,也行,我正好无聊。  “纸?”小宁一愣,随即转过头看向花羡落,“花姐,快拿一张纸来!”. 花羡落皱了皱眉,她抬眼看向一脸苍白的阿健,犹豫了一会儿后才站起身走向书房。与我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听到她非常小声地说了两个字:“你啊……”语气很无奈,但也略略透出几丝笑意,而我却早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待花羡落把一张A4纸放在茶几上后,阿健仍死要面子地继续着他的捉鬼骗局,他对着空气说道:“你现在……就把想说的话,写下来吧。”他的声音已经明显带有颤抖的迹象。我一边笑,一边在纸上写下了想要说的话。  “开始写了!!”小宁惊讶地说道,阿健的脸色也更加苍白。  小宁非常配合地读出我写在纸上的字:“你……是一个……大……骗子……你是一个大骗子?”刚说完,阿健便立即伸出手去把纸拿起来揉成一团,他慌张地站起身子,颤声对花羡落道:“你、你家的这只鬼已经、已经成精了,我、我暂时没办法收服他……”  小宁是唯一处在状况外的那个人,她着急地扯着阿健的袖子:“阿健!你快点帮帮花姐!”说完,还一脸害怕地朝四周张望着。  “我、我……”阿健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口那边退去,“我会、会想办法的,过、过几天我再来!”说完立即转身打开了门,落荒而逃。“阿健你这个混蛋!!”小宁也着急地朝门口赶去,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似地,回过头来对花羡落说,“花姐,你、你……”她已经急得说不出话了,花羡落也不好再落井下石,她缓步走到小宁身边,轻声说:“小宁,你要小心你的朋友。”站在花羡落身后的我好不容易才憋住大笑的冲动,记得在不久前她也曾经这样劝告过我。  小宁不明所以地皱着眉,她又转过头去看了看已经躺回桌上的水笔,一脸惊恐地说道:“花姐,我、我过几天再来看你,你、你自己要小心。”说完,顾不得还想说话的花羡落,她转过身就跑出了门外,瞬间不见踪影。花羡落愣愣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把门关上。她转过身来看着我,没好气地说:“想不到……你那么坏。”我听了,终于忍不住放肆地笑出声来。花羡落看我这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回去收拾桌上的茶具。我来到她身后,一边笑着一边道歉:“对不起,我吓到你朋友了。”花羡落弯下身子把桌上的茶杯放入盘里,轻声答道:“我倒要谢谢你,为我省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7楼2013-08-26 10:57
                            回复
                              去了招待他们的麻烦。”她说完,转过身来对我笑了笑。经过刚刚的那一番闹腾,现在的花羡落似乎更容易亲近了,仅仅只是笑容,给人的感觉都要更真切一些,少了“完美”这样的枷锁。我又随她走进厨房,看到她认真地清洗着茶杯的模样,心里不禁暗暗自恼不能帮她的忙。  “你一点都不害怕吗,”花羡落一边细心地洗着手中的杯子,一边说,“如果他真的能看到你,那怎么办?”  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我想了想后,笑道:“那就让他把我收了。”  我刚说完,花羡落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转过头来略显讶异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又回过头去继续清洗杯子。看到她的举动,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花羡落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保护”我,她似乎比我还要紧张,比我还要顾忌那个阿健真的能看到我。没有发现我的心理活动,花羡落仍然细细地洗着手中的茶杯,她突然又说:“看来是我多虑了,本想着答应了你在我家写日记,所以肯定不能让别人发现你的存在,不然我会很内疚。”内疚?原来如此。想不到,我们两个都在纠结同一个问题。  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轻声对她说:“没关系的,反正我已经死了。如果他真的能把我‘收’了,或许还是一件好事。”我注意到她已经把每一个杯子仔细地洗了三遍,但是却还不肯停下,甚至有要洗第四遍的趋势。  “总觉得,”花羡落没转过头来,她一边洗着茶杯一边道,“你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  我不由得愣了一两秒,随即又笑着把原话还给她:“我也觉得,花老板你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  听我说完,花羡落顿了顿身子,却没说话,只弯腰继续洗着茶杯——第五遍。我不想再打扰花羡落的“洁癖症”发作,只默默地转过身,向书房的方向飘去。我一边飘一边忍不住又叹了叹气,今天过得还真累,突然很怀念以前那种可以沉沉睡上一觉的感觉。」大概是知道了这真的只是一本小说,我那想要继续看下去的欲望变得不再那么强烈。为了能在凌晨两点前睡觉,我把日记放回包里,然后匆匆忙忙地做好剩下的图表,飞快赶回卧房去。进门后,我看到左依依正躺在床上,背对着门缩成了一团,好像睡着了。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然后轻手轻脚地爬上床,面向门口躺下。可就在我刚闭上眼的时候,脊背突然一热,身子被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同时耳边也传来了左依依那略显沙哑的嗓音:“梵,你也有感觉的,是不是?”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等我开口说话,左依依又闷闷地说:“梵,你明明也有感觉的。”  我任由她抱着我,一动都不敢动,好半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8楼2013-08-26 10:5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