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痴痴地笑,说,“不会的,你不放手,我也不会放手。”这一晚,我们维持着这个十指紧扣的姿势,相拥入睡。但愿我们能做相同的一个梦,然后在梦中寻在一个地方,继续呆在一起。我笑,很傻。……今天下午,哥哥去帮我们买明天中午的车票,八号回广州的车票。我们三个女人在购物中心里闲逛,妈妈执着送了一对铂金耳环给乔恩娜,耳环图式简约而特别。乔恩娜说太贵重,不敢要,连声拒绝。这二人开始了一场拉锯式推让,妈妈假装不悦,说乔恩娜嫌弃。乔恩娜说没有,任凭她如何说,如何铺台阶,妈妈依然坚持自己的坚持。妈妈跟我一样的,一旦认定了一个人,一件事情,就很难去改变想法,或者放弃。妈妈从来未对一个外人如此热情,她认真了。妈妈,你知不知道你女儿我,也从未试过对一个人这么狂热,我也很认真。你喜欢她,而我,爱她。乔恩娜的坚持,自然得不过我妈妈的执着。一句说她嫌弃,还能如何拒绝?乔恩娜表面在笑,而我感觉不到她的愉悦,反而有些沉重。妈妈说想要一张合照,和乔恩娜的。我们没带相片在身边,于是我拿出我的手机,给她们俩拍照。妈妈握着乔恩娜的手,就像握着自家的媳妇一样,那么窝心。乔恩娜牵强地笑。她看着我,她的眼睛里只有我,正如我眼里只有她一样。我敷衍地拍了两三张,让她们挑选。妈妈挑了一张满意的,然后让我和乔恩娜俩也拍一张合照。我调好模式,一会她只需按一个键即可拍照。我与乔恩娜规规矩矩地并肩而站,看着镜头,微笑。不像朋友之间的亲密,活泼搞怪。或者我们只是心虚。等了好久,仍不见妈妈说“好”,我问她怎么了。妈妈支支吾吾地说,她不小心按错了键。屏幕回到了主菜单。我跑过去调整,却见妈妈的脸色有些难看,我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点头,说突然有些肚子痛,喊着要回家。一路上,妈妈的脸色都很凝重,不太爱说话。我说要直接带送她到医院,她又拒绝,说不用不用,小毛病,回去吃点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