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子继续开口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样?”
我没打算这件事情纠缠下去,毕竟这复杂的事情若是处理不好,有毁YJ的名声,那时候才真的是哑巴吃黄莲了。
“打比赛就打比赛吧,也好看看咱们的实力去到哪儿了。”莲子带着商量的口吻说着。
我轻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比赛是要打的,但是我一定要等他们的队长亲自来跟我谈,那个栗子,还不够格。”
说完,我沉默了,我突然回想起往事的那一些回忆———那年尚还幼小的我,甩掉母亲那紧握着我的手,拍打着父亲用力关上的家门,那冰冷的门就像父亲的心一样冷,我不停生涩地喊着爸爸二字,却听见门外父亲那磁性的声音透露着一丝丝爱意:“你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再回来了。”如果说那年幼小的我把父亲当作是天的话,那么当我听见那句话后,就宛如天塌一般。我那小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懂,只听见一把妩媚的声音说道:“哼!那女人还想跟我斗?她还没那资格...”那女人尖锐而高傲的声音伴随着高跟鞋的踢踏声越走越远,还带走了本爱我的父亲和他的心,只留下了那冷酷无情的背影。
我拼命拍打着家门,叫喊着父亲,却怎么也没有人答应,转过头,也只见母亲那微红的眼睛中充满了呆滞。我本来流淌的泪水顿时止住了,那瑟瑟发抖的小小身躯逐渐地冰冷了下来,随之冰冷的,还有我那透露着青涩之意的眼眸。我自己明白,也不逃避,从那一刻起,我的心理就扭曲了。
现在我说出的话,就像当初那女人说的一般,她还没那资格。
“伊?”我那渐渐充满恨意的心绪心绪终于被莲子不停地喊叫声中扯了回来,我用力甩甩头,把脑海中的念头甩掉后,说:“算了,就等清水的队长来吧。”
还买等莲子回话,我便关掉语音功能下线了。
我躺在床上,脑袋不断地进行着冲击,一种熟悉的头疼感奔涌而来,随之来到的是一阵从胃部传来的抽搐。疼痛感顿时袭遍全身,我紧闭双眼,身体不断地颤抖着,冷汗布满额头,仿佛窒息了一般,心里永远沉睡的念头更甚了几分,想到这里,我艰难地拿起沾满干掉了的血渍的小刀,颤抖着贴近了自己的皮肤。
在我疼的无法抑制,准备以自我伤害的方式麻痹自己的时候,电话响起。
我原本模糊的意识因为那叫嚣不停的电话铃声清醒了几分,我颤巍巍地拿起电话,电话的温度比我的手更暖和几分。
没看来电提示,直接接通了电话,干渴的喉咙艰难地吐出了沙哑的单节字音:“喂?”
电话那头传来父亲的声音:“小伊啊,你在家吗?”我愣了半晌,知道那边传来好几声喂喂的询问声之后,我才有气无力地答道:“在。”话音刚落,父亲的声音便响起了:“你等我五分钟好吗我带你去我公司说点儿事儿。”我还没说好电话就挂了,拖着疼痛不已的身躯,翻箱倒柜般找出胃康宁,水都不倒直接送口里吞了,苦涩瞬间弥漫了口腔,涩得我的眼泪湿润了眼眶,无力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胃部的疼痛逐渐消去,我这才站起身子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便下楼等父亲了。
下了楼,凛冽的寒风就想狰狞的恶魔,张牙舞爪地朝我扑来,刺骨的寒风随着毛孔钻进了我的骨子里,我不禁哆嗦了一下,心里暗骂自己穿的不够多,毕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上衣,放凳子上的棉外套忘了拿,固执的我当然不愿意再走多一躺回去。可能是因为别人说我的惰性吧。
出了小区门我便看见了父亲的车子,我不理会周围保安那略带讥讽的目光,径直打开车门坐进了车内,父亲看见我来了之后略显苍老的脸庞上顿时显出一抹僵硬和讪讪的笑容。
“来啦!”父亲连忙挂掉电话,踩起油门,车子缓缓加速,驶离原地。
我望着车窗外灯红酒绿飞速倒退的风景,人烟越来越稀少,只是不时看见一些工厂破旧不堪地立在那里,仿佛风再吹得猛一点就要倒下的样子。我不禁皱了皱眉疑惑道:“我们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