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劫,香山远,一花一叶尘苔遣。” “白锦衣,素手牵,谢去人间红叶笺。”我听到一个人的歌声,我知道在这神界的禁地,不会有任何人出现,那歌声的确存在,只会是“他”。圣池的水是见底的清净,有鱼游来游去,无知无觉。神树跌落了一片叶,人间又是一百年,这一百年我常在池边看着人间,庸庸碌碌的生老病死,平静得仿佛风暴即将来临。那叶子在掌心红得像血,然而只有人才有那样娇艳的血,我不曾见过自己的血,不知是什么颜色。“人为何要有欲望?”这个问题我想了一万年那样久,我不明白“他”何时蠢蠢欲动,实现他那个叫做欲望的东西。然而我是众神之主,我所应该做的,只是维护天地的稳定,什么都不要发生,就好了。“青丝乱,天道玄,垂钓雪冷心田。 ” 有一日他忽然对我说,“你也有欲望,即使是神,你也有欲望。”我笑而不语,欲望,这天地都是我的,我拥有一切,而欲望,只是那些求不得留不住的人才会有吧。
他让我的手按住我的心,聆听心的声音,然而心一动不动,额上滴下他的汗水,透明的划过我的颈,锁骨,胸膛……“不可能,我不要变成你这样的怪物,太监!人妖!”他叫嚣着声音在闭合的空间回荡,我无言以对,“我是神,不是人,也不是妖。”或许当初我把灵魂碎片放逐到三界,是一件有趣的事,感触着他的躁动不安,有一种打破伦常的愉悦。师父曾说过,我不及木杀,因为我从不曾经历过生老病死,没有过爱恨别离,不会创造也不会珍惜。如果我不拿起,就永远不知道放下,等待我的只有逐渐的消亡。“独,抱醉眠,惊弦,黯老朱颜。”“菡萏却,青灯前,拈指,逆天权。”“失魂剑,断情剪……” 我向玄武要了一种叫做酒的东西,在饮下之前,不认为它与水有什么不同。神与人最大的不同,神没有人的感情,听到的仙音只是它理应存在,观赏的美景只是它理应存在,如此而已。然而他告诉我,他死前听到过最震撼的声音,
是一个被他抛弃的娼女弹断的琵琶弦。那一世他是一个将军,只活了短短三十多年,来不及一眨眼。我让他透过的我眼睛再看一眼水镜中的那个女子,红颜白发,青灯古佛,忽然我感到脸上有湿热的东西落下,竟是泪。“问,知己几生,勒马燕然不前。” “笑,佛骨檀谒,偏向谁边?”“含,苦水犹咽。”我的手指在身体上抚摸游走,灵巧得如同刚刚出生的小蛇,我没有制止他,我知道他心中的苦,因为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掌心的温热的包裹,如女子轻柔的抚慰,也许他从未爱过那个女子,却沉醉于她的痴情,就像我从未想过要维护这世间,却不自觉地墨守成规。我听到他沉重而急促的喘息发自我的口中,恰似琵琶弹到最高音,“砰”地一声断开划破了指尖。他的视线里茫然一片,那一瞬间圣池的莲花全开了,花心是点点血色,如凡人的血那么娇艳。
“生老,病死,难全。”“求是,求非,无解。”“爱别离,溯事无缘,血,绘,莲。”我对他说如果他希望,我可以让那个女子再多活些岁月,那不过是比眨眼更容易的事,他却拒绝了。我第一次惊讶于他为什么拒绝我满足他的欲望,他告诉我,那不是欲望,那是一种神永远都不会懂得的感情。他带着忧伤继续沉睡,坚毅的面容就是我皱紧的眉头,我把手放入圣池中洗去掌心那一点点莹白的液体,看它们像露珠一样消散在人间的晨雾中,而如此人间又会有多少爱恨别离,始终难解。
======================================================================
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他让我的手按住我的心,聆听心的声音,然而心一动不动,额上滴下他的汗水,透明的划过我的颈,锁骨,胸膛……“不可能,我不要变成你这样的怪物,太监!人妖!”他叫嚣着声音在闭合的空间回荡,我无言以对,“我是神,不是人,也不是妖。”或许当初我把灵魂碎片放逐到三界,是一件有趣的事,感触着他的躁动不安,有一种打破伦常的愉悦。师父曾说过,我不及木杀,因为我从不曾经历过生老病死,没有过爱恨别离,不会创造也不会珍惜。如果我不拿起,就永远不知道放下,等待我的只有逐渐的消亡。“独,抱醉眠,惊弦,黯老朱颜。”“菡萏却,青灯前,拈指,逆天权。”“失魂剑,断情剪……” 我向玄武要了一种叫做酒的东西,在饮下之前,不认为它与水有什么不同。神与人最大的不同,神没有人的感情,听到的仙音只是它理应存在,观赏的美景只是它理应存在,如此而已。然而他告诉我,他死前听到过最震撼的声音,
是一个被他抛弃的娼女弹断的琵琶弦。那一世他是一个将军,只活了短短三十多年,来不及一眨眼。我让他透过的我眼睛再看一眼水镜中的那个女子,红颜白发,青灯古佛,忽然我感到脸上有湿热的东西落下,竟是泪。“问,知己几生,勒马燕然不前。” “笑,佛骨檀谒,偏向谁边?”“含,苦水犹咽。”我的手指在身体上抚摸游走,灵巧得如同刚刚出生的小蛇,我没有制止他,我知道他心中的苦,因为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掌心的温热的包裹,如女子轻柔的抚慰,也许他从未爱过那个女子,却沉醉于她的痴情,就像我从未想过要维护这世间,却不自觉地墨守成规。我听到他沉重而急促的喘息发自我的口中,恰似琵琶弹到最高音,“砰”地一声断开划破了指尖。他的视线里茫然一片,那一瞬间圣池的莲花全开了,花心是点点血色,如凡人的血那么娇艳。
“生老,病死,难全。”“求是,求非,无解。”“爱别离,溯事无缘,血,绘,莲。”我对他说如果他希望,我可以让那个女子再多活些岁月,那不过是比眨眼更容易的事,他却拒绝了。我第一次惊讶于他为什么拒绝我满足他的欲望,他告诉我,那不是欲望,那是一种神永远都不会懂得的感情。他带着忧伤继续沉睡,坚毅的面容就是我皱紧的眉头,我把手放入圣池中洗去掌心那一点点莹白的液体,看它们像露珠一样消散在人间的晨雾中,而如此人间又会有多少爱恨别离,始终难解。
======================================================================
一点印象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