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我为什么不更,因为这篇文的走向已经超出我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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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的手在发抖。
实际上现在整个脑袋都是晕乎的,嗡嗡响个不停,一颗心像是跌落海中,不断沉浮。
手机里满满的都是自己的照片,幼年时期的,小学,初中,大学,不同时期自己的相片都在上面,有些照片自己家里也有,但更多的是偷拍的。
像是睡着时的自己,吃饭,发呆,还有中学时自己写作业时的样子,明显就都是偷拍的。
其中有一张吴邪的印象特别深刻。上面是吴邪十岁的时候,爷爷家里有条狗叫三寸钉,不知道是爷爷从哪里抱来的,特别通人性,在爷爷家的时候,吴邪和三寸钉常常在大院里追着玩,三寸钉小小短短的四条腿不一会儿就追上了吴邪,顺着他的裤腿把吴邪扑倒,一个劲儿地用湿乎乎的舌头舔他的脸。
照片上的吴邪一脸傻样,稚气未退,穿着白色短袖,在院子里追着三寸钉跑,杨柳依依,青翠的绿色漾开了自己的记忆。
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见到这张照片,吴邪一定会感叹春秋,拿起照片怀念已故的爷爷,可现在这种情况真的不适合感慨。
……等等,爷爷不是还健在的吗?
吴邪顿住了。
今年暑假还回去看望爷爷来着,为什么会突然萌发出这样的怪念头?
心里越想越害怕,猜不出所以然,也只当鬼上身,可看着照片,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张海客上厕所上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回来,直觉告诉吴邪不该在往下翻,可偏偏肢体已先一步做出了动作——
吴邪死死地盯着屏幕,好似要将它盯出一个洞来。
照片的背景是雪山,上面是一个男人,长着他最熟悉的脸。
是吴邪。
看见了这么多自己的照片,理应是已经见怪不怪的,可偏偏在于,那张照片上的吴邪,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男人像是寺庙出来的喇嘛,因为他不但是光头,身上还披着一件红艳艳的喇嘛服,但是配上他身上的气质,竟然有种神经质的感觉,却意外地和身后的雪山融为一体,单薄却有力。
吴邪的脑袋像是被谁狠狠来了一棍子,整个人都懵了,砸的一时间有些站不住脚。
男人的眉宇间尽是沧桑,眼底积淀下来的,尽是自己所看不懂的,经过岁月的一刀一刀磨砺,才成了现在这副浑身都是锋芒的模样。
可即使是与现在的自己完全不同,心底却有个声音在说:这就是你。
这就是原来的你。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邪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喊不出来一个字,像有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除了挣扎别无他法。
他恨死了这种任人鱼肉的感觉。
心底的那股恨意突然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却无处发泄,他只能大口大口喘气,以调整情绪。
“你看到了?”
正当吴邪好不容易压下了心中失控的情绪,站稳脚跟时,门口突兀地传来声音。
张海客。
男人抱臂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眼睛里的暗流已都化为锋芒,直逼吴邪。
寒意从脚底蔓延开来,吴邪只觉得浑身发冷。
见他没有反应,张海客眯了眯眼,再次开口。
“你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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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的正剧风连自己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