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幕 =
地点:羊角山内部
人物:潘子,解雨臣,伙计A、D
(伙计B躺在地上,C靠在石壁上,已经没了声息)
(一片枪声,一段时间后渐弱)
伙计D 大家都受了伤,我去上炸药,我们马上就没子弹了!
潘子 控制好量!这儿空间太小了,会塌的!
(一声炸响,山洞从密洛陀探出的破口开始坍塌,站在附近的两个伙计都被压在下面,潘子被压住一条腿,解雨臣被气浪和飞出的碎石拍向另一边)
潘子 (痛苦,低沉)咳咳,大家都怎么样?
解雨臣 (扶着石壁,拨开身上的碎石,靠在石壁上,一边喘气一边说)炸药不多,竟然坍塌得这么厉害,看来这山里应该有什么整体移动性的机关,不然没道理是这样子。(停顿一阵)我可能又断了两根肋骨,而且——其他人呢?
潘子 那怪物似乎暂时没动静了。我给压住一条腿,那两个小子本来就伤得严重,这一下恐怕不会比我好。
解雨臣 你腿怎么样,还能活动吗?
潘子 (摆手)就算搬开石头也大概没法行动了,先看看其他人。
伙计A (痛苦,虚弱)潘子哥,花儿爷,你们都在吗?
潘子 嘿,走不了,也暂时死不了。恐怕几百年前张家人也没想过我们会用炸药。
解雨臣 他们也没想过别人能进来吧,自己家的人,谁拿炸药炸祖坟呢?
伙计A (吃力,断续)我可能出不去了,潘子哥,这是我第一次下地……我娘住院,我就想挣点钱给她看病……(哽咽)潘子哥,你要是能出去见到三爷,记得帮我拜托他,照应照应我娘……好歹我给他卖过一回命……(声音渐弱)
潘子 (闭闭眼,长叹)我知道了。
解雨臣 (看看潘子,叹口气)放心吧,就算“三爷”不记得,我也会记得的。
(伙计A点点头,闭上眼睛)
(一阵沉默)
解雨臣 (捂住嘴咳嗽,低头看手上的血)大概伤到内脏了,我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不能等在这里了。(撑着石壁站起来)
潘子 之前的缝隙现在是不是能走人了?
解雨臣 (拿手电照向缝隙)被刚才一炸,人确实能通过,不过更里面的地方不知道怎么样。
潘子 死马当活马医,再不走那怪物又要回来了,先进去再说吧。花儿爷,搭把手——
(解雨臣帮潘子一起移开石块,两个人搀扶着进入缝隙中)
(缝隙中的石壁内渐渐出现一些人形的黑影)
解雨臣 这里竟然也有那种怪物。
潘子 总比刚才的大块头好对付,这里的看起来安全多了。
解雨臣 既然对热量敏感,我们快一点就不会有事。
(两个人打着手电,沉默地走了一段时间,来到另一个洞穴,地面上有几潭水)
潘子 没想到还真不是死路,我们走到哪里来了?
解雨臣 至少现在看来暂时安全(折亮几根荧光棒,扔向四周)不过这山里整个儿都太奇怪了,很难说不会有什么诡异的情况发生。而且(环顾四周)这里是封闭的,我们还是出不去。
潘子 (瘫坐在地,靠上石壁)这条腿恐怕真的废了,花儿爷,无论接下来怎么办,剩下的路肯定不好走,潘子我也不当你的累赘。等下要是能找到出路,你就先走吧。
解雨臣 (迟疑)这四周都一目了然,要说有希望,也只有我们来的那个通道。吴邪上次是顺着那种怪物在山里行动的路线出去的,我们也可以在这方面试试看。我去探探路,你休息一下。如果你出不去了,吴邪也会很难办。(掏出手机,打一行字放在角落)这里有移动的机关,说不定他们能看到。无论如何,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潘子 (笑)我也看出来了,这里地形太复杂了,花儿爷有命出去,就别回来了。我也不会坐以待毙,等下要是还有力气,会想办法的。(停顿)如果我出不去了,花儿爷,您和小三爷是发小,和三爷交情也不浅,要是能出去见到小三爷,就替我和三爷多担待他点儿吧。我在这里,也替三爷谢过您了。
解雨臣 吴邪那边有我,不用担心。不过你也要小心,(突然咳嗽)等等,这里的空气是不是有问题?
潘子 (咳两声)刚才那个爆炸绝对不是坍塌这么简单——这恐怕是腐蚀性的毒气,我的腿也疼起来了。别停留了,你快走吧。
(解雨臣不再说话,最后看了潘子一眼,转身进了之前来的缝隙)
潘子 (喃喃自语)嘿,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潘子却要栽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了。小三爷,有缘再见,可别太给三爷丢脸。
(潘子坐着休息一会儿,慢慢拖着一条腿踉跄着走进来时的通道)
= 第二幕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