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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讲个故事给你听,鬼话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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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文,之前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没写完,白费了12万字。
现在闲了,大修之后重新发出来,这过了一年了吧,文里好多人的原型都不往来了。
希望给自己的故事一个完结。
如题,是个鬼话连篇的作品,各种版本的设定甚至废案都糅合在一起,加上自己的脑洞。
不过姑且保证自己的质量还可以哈哈哈。
有什么bug欢迎指出


1楼2014-11-17 22:10回复
    ……到底怎么在每段前面空两格啊!强迫症要死了!


    6楼2014-11-17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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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死我了,来说一下今天照常更新,刚才几个小时因为某些不可抗因素耽搁时间,大概1点半发文


      26楼2014-11-20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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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多大啊,小孩子装啊装的,其实别人一眼就看穿了。”
        “17了,还差一岁我就成年了!”
        “……你,”她的神情忽然恍惚一下,连说话都犹豫起来,“刚才……我给你那一拳,是为了让你冷静。溺水中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我没有办法,你不要在意。”
        “我没在意,我知道,我不是怪你才哭的……不是,我没哭!”我想起自己刚才的窘样,不满的吸吸鼻子,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解释这个事,却没由来的有点心虚,大概是怕她觉得麻烦不再管我吧。
        “我是……”
        我忽然说不出话来了,因为没有合适的词,害怕不对,讨厌也不对,一种五味杂陈的感觉,无助孤独,却又觉得自己活该如此,实在难以言表,只好按下不说,静静的看着她。
        “我是觉得自己……很可笑。”我低声说,她背过身去,无声的叹了口气。
        “你都不害怕吗。”我问她,“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无所谓,死也无所谓吗?”
        她没说话,但我分明感觉到了漠然的态度。
        “可是你死了,你的父母会伤心呀……”我低声说,“你的朋友也会伤心,这些你都无所谓吗。”
        “你这算不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蹲下来饶有兴趣的看我。
        “不是。”我说,“我只是想到爸妈,想家了。”
        想到老爹和我说不上两句就要吵的脾气,又会因为我一句想吃什么而开开心心做菜,像是讨夸奖的孩子一样满脸得意的叫我尝尝,想到他把天台上弄成菜园子,拉着我兴致勃勃讲我兴趣乏乏的东西。想妈一直都在努力试图了解我的世界,做着各种琐事,我之所以敢做出格事都是因为她默许的理解与宽容,想她甚至朝我撒娇,委屈了对着我哭,说“你姥姥去世的那一刻我才真的感到我没了娘啦”。
        细小、温暖、安心,我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偶尔想起来也只是炫耀似的向别人感慨,却从未真正珍惜过。只是用作筹码,恃宠而骄。任性,张扬,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因为永远有人在背后等着我。
        这种时候就越发念起他们的好来。
        有人摸了摸我的脸。
        “别哭了。”她说,用拇指蹭去无声留下的泪水,抱住我拍了拍背。
        “我没哭,不是我想哭。”我小声说,顺势往怀里靠过去。实在没什么好难为情的,大家都是女孩子,而且现在我也不想硬撑,谁都好,让我抱一下,或者抱我一下吧。“你呢,你的pm是什么?”我问。
        “我不是训练师。没有PM。”尾随在后的利牙鲨越来越近,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折刀,“我只有这个。”
        “你出门随身携带这个东西?”我哭笑不得,又觉得吃惊。
        “有事的时候防身,没事的时候割烤肉……”
        “躲开!”黑皮鲨鱼突然跃出水面,尾鳍刀子一样闪动着危险的黑光甩来,我一脚踹开止息,捂着躲闪不及被尾刃划开一道长长血口的腹部。
        它来了!
        我跌坐下去,体虚加上失血,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耳畔作响,吵闹的不知道自己是否把危机通报出去了,只是趴在壳背上拼命重复着话语,坚持不知是否有用有意义的努力。
        来了!来了!
        到底来的究竟是什么呢,是将死的噩耗,还是茫茫大海一片孤舟上,我无处可躲的命运?
        那抹白色蹲下来,神情焦虑的扶住我肩膀,嘴唇开合说着什么,我拼命想听清、想活动一下身体,却只能握住她的手,然后昏昏睡去。
        “醒醒,醒醒,不要睡!”
        “嗯……”
        “你叫什么名字?”
        “智……拜托,我醒了,别打我嘴巴子了。”我有气无力的抬起胳膊挡住她挥下来的手。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时利牙鲨已经退去,不见踪影,乘龙依旧安定向着某处前进,海面上划过道道涟漪。日光沉沉如血,一点点向下坠下去。
        冬天的夜晚来得很快,衣服湿嗒嗒的,不光压不住风,还有往冰块发展的趋势。大脑越来越晕乎,似乎上一秒说过的话下一秒便忘记了。而据后来止息所说,我意识内的一秒,往往已过了几个小时,以至于她回答我的时候都要费力思考自己上一句说的什么。整个高烧过程里我断断续续的醒来睡去,说着莫名其妙的梦话。
        可我真的完全没印象。
        ……
        “这次我确定我们到了沉默海了。”
        ……
        “是方元南端的海域啊,刚才和你说过你又忘了?”
        ……
        “我叫止息,停止的止,气息的息。”
        ……
        “其实我们还挺幸运的,你觉不觉得?”
        ……
        “别管我怎么打发走利牙鲨的了,山人自有妙计。”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正是我意识难得清醒的时候,印象过于深刻,以至于其他一切都黯然无光。于是这次旅程中所有糟糕的事情都被幅画面取代,女孩温柔的笑着,露出无奈似的表情,以罕见的耐心安抚我。
        赤的手套虽然绝缘但是不保暖,还是半指的,我寻思着上岸后得买个棉手套,渐渐又陷入神思模糊,她把我拉到怀里,握住我的手,虽然冰凉,却一点点生出暖意来。
        “别乱摸了,暖和点了没。”她问我,我无法回答。
        多年后点检旧事,才发现当初我们在一起,彼此才更加成为了彼此。
        而那时却早已分别多年,持刀相对,每个人都已经成为了他自己,再也不需要依靠着谁取暖安心。更加强大的独立着,更加坚强的追寻着。
        却也更加软弱的思念着。
                                          <TBC>
        写在后面:比想象中费的时间多。
             第一卷十分慢热,基本是铺陈设定酝酿感情埋埋伏笔,可以考虑养三天看一看。第一卷结束就好多了。                


        28楼2014-11-20 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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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tieba.baidu.com/p/3412745983
          推篇文,挺好吃的,就是错字多了点,还有坑的可能……
          不过写了的也不多,可以当一个独立的短故事看


          29楼2014-11-20 14:19
          收起回复
            写在后面,楼主有段时间没用贴吧了,改动许多,很多功能都不会用。
            比如贴吧的好友功能,虽然收到了提示,但是我既不会通过也不会加人……
            如果想勾搭楼主只要私信我就好了,我会回复Q号的·w·/!
            企划狗,常年挂在企鹅上,你方便我方便大家都方便。
            汪,晚安。


            40楼2014-11-21 0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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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开了。
              我没有开灯,抱着头缩在床上。
              因我而起的恶劣气氛里,丢下替我说话的女子自己逃开了。
              虽然是家庭内部矛盾,再如何也不可能真出什么威胁,心里却依然充满负罪感。
              黑漆漆的房间忽然亮起来。
              “止息?”我没转身。
              “不是她。”温和的女声说。
              “啊!”我猛地坐起来,窘迫的看着中年人。
              止息的母亲,叫吴停的女性。嫁给盛利前是个心理医生,如今成为了全职太太。
              “……阿姨。”
              “替人解决了数不清的疙瘩,却用了十年都没解开自家的麻烦。”她说,我完全不知道回答什么好,拘谨又警惕的附和。
              她笑起来。
              “绷得像个刺球似的,却三言两语就能叫人哄得露出肚皮。”
              我不自在的眨了下眼。的确我生性多疑,却又没办法把提防持续下去。毕竟太累了。
              “很累吧。敏锐的察觉到恶意,又要时时刻刻防备,还不如欺骗自己,去相信别人都是好意。” 伯母说,“其实阿盛的确没有恶意,他只是太急了。”
              “怎么说也是自己女儿,虽然从小我们就觉得看不透她,可多多少少也有了解。止息孤僻任性,是个张扬无谓、恣意妄为的性格。她对所有人都客客气气,从来没见过谁让她在乎。”
              “好奇也好,一时兴起也好,你是第一个让她上心的人。”
              她讲着沉重的话,我越听越不自在,除了觉得肩上有甸甸期冀,还有一种自己成了特别存在的糟心感。
              “伯母。”我打断她的话,“我不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但止息又不是个会对谁一见钟情……”更何况还是我这种废材“的傻甜白的女生,她这么对我肯定是有目的有所求的啊。说实话,我天天对着她,压力也很大的。可我欠她的,我不能说什么,她想做什么我也没法拒绝,我顺着她的意思,就只等着哪天她赶紧把要说的说出来,我偿还她,然后大家扯平,就可以轻轻松松的……”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
              我猛地抬头,循着声音看去。止息站在门口,无言的望着我,那双黑色的眼睛里仿佛落着雪,如同初见时一般明亮。
              我张了张口,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心里满是颤栗的看着她,身体却一动不动,拼了命想要说些什么,却全都在嘴边化成残骸灰烬。
              动起来啊!动起来!说点什么!我不想这么做!
              我在心里呐喊着,可却只是将手搭在膝上正襟危坐,指节捏的青白。
              止息扶门静立良久,少年紧紧的抿着唇盯着她,眼角微微抽搐,仿佛某种带着痛苦的挣扎。
              我想等你说些什么,可你什么都不说。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她牵起嘴角,冲我露出似笑非笑的微笑来。
              “如今,你便不再欠我的,也是真的,欠了我的了。”
                                                 <TBC>
              *gift,礼物,德语中意为毒


              48楼2014-11-22 0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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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哈……”
                我把脸缩在围巾里面,只露出帽檐下的眼睛,在街道上抄着手小跑,辨认马路上不多的身影。胳膊胸口后背一动一疼,还好盛利没有打脸。
                已经是夜里九点了,止息既没有回家,也没有来研究所。她是个很瘦的女孩子,离开时的背影单薄又决然,形单影只。那一眼看去时,我心里突然有什么松动了。
                她一直是一个人吗?
                天元镇虽然不大,但要找出个特定的人来也不容易。找到止息时她正坐在104水道旁的石椅上。雪已经停了,我站在远处看了一会,往手里呵了口气,慢慢走过去。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认真看她。
                “会冻出病来。”我拉起止息,拍掉她肩头细雪,“坐的时候也不知道把椅子上的雪扫开。”
                我拂掉被坐实的雪,坐了一会,再站起来。我干这些事的时候,她就在盯着椅边的路灯发呆,微微翘起的发梢在路灯下泛出黄色,嘴角又回复了原本的弧度,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不那么真切。
                事实上她的笑容从来不曾清晰过,模模糊糊又浑然天成,不像伪装,不像面具,或许只是习惯罢。
                可偏偏这一刻,显得恬静美好。
                “坐。”我看的有点呆,“算是橘子的回礼。”
                她看了一眼石椅,两边落满积雪,中间空了一个人的位置。
                “快点,不然一会又冷了。”我朝掌心呵口气。
                她坐下来,笑了笑,揉了揉我头发,“小鬼。”
                “我不小了。”
                “在我眼里你就是小。”
                我决定不和她讨论这个问题,因为从实际情况来看,到最后吃亏的只能是我。
                “就在这种没人的地方,搭眼一看就看到了。也不知道盛利先生是真找不到你,还是没找你。”
                “谁知道,随便吧。”
                一阵沉默,夜里寒意渐浓,风一起我就止不住的打哆嗦。
                “你冷么?”我问。
                “这里冷的话,也就觉不出来了。”她指了指心口。
                “不要中二好伐。”我受不了的投降,她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比起白银山来,这里好多了,那里永远是苦寒的冬天。”
                “你是从白荒漠来的?”她问。
                “嗯……算是吧。”我望着天思考了一会,呵气在空气里缓缓散开。雪又下起来,细细疏疏的落到脸上,化成泪珠似的顺着脸颊滑落。
                “雪又下起来了,回家吧。”我把化在脸上的水揩去,拉起她来。
                “下雪的话 就要分离了。”她站起来就松开手,向家走去。我跟在后面握拳,回忆她刚才传递过来的体温,然后甩手让它从指尖褪去。
                “三年一场大雪。”她说:“我上学的时候——初三的时候,高三的时候,还有大三的时候,每次都会约好明年在一起打雪仗……”
                “你在说什么?”
                她忽然止住了话头。这个世界是没有初三高三的,初学六年后,就只有六年中学,要不要考大学随意。不过训练师只要登记,不需念学也会被承认身份,所以训练师学校出身的训练师[除了这个职业学校同时培养其它人才],和旅行锻炼的训练师,往往在各自心底互相瞧不起。
                我按下心里的惊讶,可又没有太过吃惊,倒是自己没有他乡遇故人的激动,让我比较惊奇。
                其实心里早就知道了吧,只是未曾正视。毕竟现在追忆这些过去,毫无意义。
                “没什么。”她背着手转身望着我,“明年冬天也一起玩吧。”
                “你是小孩子么?”
                “当然不是呀。”她没再说下去,只是笑了一下。
                小楼的灯光已隐约可见,我停下来,目送她留下一串脚印,背影消失在门内,房间的灯亮起又暗下。我在雪地里站了会,转身离去。
                回到研究所的时候灯已经全灭了,但门还开着,黑洞洞的像兽的口。
                他们就不怕遭贼吗?
                我走过去,在没开灯的房间里摸摸索索,等着眼睛适应光线。
                办公室已经被有纪收拾好了,干净整齐,一点也看不出有打斗过的痕迹,黑暗里有鼻息喷吐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楚。
                我走过去,看到环成个圈趴在地上假寐的喷火龙,它听到我的声音睁开眼,然后蹲坐着,黑色的眼睛反射着从外面透进来的天光,熠熠生辉。
                怪不得他们敢不锁门。
                我摸摸喷火龙的翅膀,它有些委屈的叫了一声,我拍拍它,环住龙兽长长的脖颈。
                “从现在我叫你风火吧。这世上有那么多喷火龙,听到风火,那就是你的搭档在喊你了。”
                “在交流感情啊。”
                有纪从卧室里出来,穿着单薄的T恤,我把手边的白大褂扔给他。
                “喔,谢谢。”他一把抓住,好像有些惊讶。
                “我之前一直以为,你不那么在乎怪兽们的。”他披上衣服说:“从你从昏睡中醒来,一直到我提起,你都没有问过自己怪兽的情况。”
                我把喷火龙收回球里,转过身去正对他。
                “大概就因为你总是沉默寡言,止息才愿意和你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吧。”
                他见我不回话,便自顾自的说下去:“你的怪兽都很强力,没有训练师也能独当一面。可你却对对战一窍不通,这方面能力还不如赤手空拳和人打架。可如果是别人帮你培养好送来的怪兽,又和你十分亲密。你是怎么做到的?”
                “嗯……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我心不在焉的摸着办公桌,“说不定是奇异甜食呢。”
                “?”有纪满脸茫然,这种不科学的升级物品在现实世界当然不可能存在。
                “我说,为什么不问问神奇海螺呢?”
                我抛下更加不解的有纪,一个人回房了。
                                             <TBC>
                写在后面:困死我了,去睡一觉……晚上起来写今天得份。


                63楼2014-11-23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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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笑起来,“我和你少年时的情谊,终究比不上这方元的万里江山。”病中脑洞,偶尔深夜会放一些段子、剧透、身边的是和自己想说的话。往往第二天就删掉,看到是缘分,看不到也就罢了。


                  来自手机贴吧67楼2014-11-24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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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口气冲到止息家院子的栏杆外,正好看到她将窗户打开,冲着我招招手。
                    我短促笑了笑,手刚要抬起,便看到她踩上窗沿,一跃而出。两层楼而已,却有初见时蔑天弃海一跃的声势,我心神恍惚,觉得自己定是傻了,好在对方安然落地。
                    “你疯啦?!”我回过神来,两步并过去,抓着她肩膀压低声音怒吼。
                    “没啊,我这不好好的吗。”她不甚在意,“走吧。”
                    “去哪里?”我问。
                    “不知道。走到哪里算哪里吧。”她说,一直散着的长发被扎成一个马尾,走在前面一晃一晃的。
                    “先别走。”我喊住她,一闪身躲在她后面,“帮我个忙。”
                    “怎么了?”她回头狐疑的看了看我,再回头,正对上一路上紧追不舍杀气腾腾的有纪,脸色突然变了变,眼角抽动一下。
                    “你还没有走?”她问。
                    有纪看了一眼止息,没有回答,反而把视线落到她背后的我身上,“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很仔细,不会把资料随手乱扔。虽然你们长得很像,但你眼里满是血性,桀骜都写在脸上。而有纪是个十分内敛、心机深重的人,所有心思都收在眼底,从来不会摆出来。”
                    “有纪”摊摊手,百变怪变回原形从他脸上蹦下来,终于露出来的那张脸我很熟悉,是巴图尔。 “别担心有纪,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大概只是出去了吧。”他说。
                    “不,你多虑了。这家伙恐怕根本没在乎有纪怎么样。”止息声音含着一丝冷怒,仿佛极力克制。我从没见她在父母之外的人面前克制自己的脾气。
                    “你让开。”巴图尔握着怪兽球,“我不想和你打。”
                    止息没说话,她取出水跃鱼的球,右手在腰间虚捞一把,忽然苦笑起来,微微偏头看我,用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诉道。
                    “可惜今夜只是私会情郎,身上哪儿带着有伤风月的铁器。”
                    ……这人!真是的!什么时候了还唱戏!调戏别人也看个时候啊!
                    好在夜色里她也看不出我到底脸没脸红,我瞪起眼来怒视她。
                    “这你倒是很有勇气,旁人敢这么看我,早就落个半周残废。你把这勇气用在对战上,想必也战无不胜。”她侧身拉住巴图尔袭来的直拳,向前一带,四两拨千斤,晃得对方冲出去几米。
                    “自从我认识你,麻烦可是越来越多了。”她说。
                    “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吗!”巴图尔似有些怒了,双拳上隐隐泛起黑气。
                    我有些茫然。当日在船上,二人分明是相当亲近的同伴关系,止息素来不喜欢肢体接触,却愿意在巴图尔战败后拍拍他的肩安慰。再提起他时,口气变得有些疏离,现在见面,竟然是拳脚相向了。
                    “那你就动一下试试。”止息轻轻松松的回道。
                    “他留着是祸患啊!”少年愤怒的大喊。
                    “索罗伊说他是祸患,他就是了吗!人存在的意义难道能被一个素不相识的家伙评判吗!”止息同样愤怒的吼回去。
                    “……你何苦为了这个萍水相逢的家伙和那女人作对。”巴图尔焦躁的来回走动,忽然丧气的撤去波导。
                    “大概因为他和我是同一种人吧。”止息轻声说,“我想看看,他的天真能维持多久。”
                    同一种人?什么意思?来自同一个世界吗?
                    巴图尔沉默良久,猛地转身,风衣在夜里发出烈烈声响,拂袖而去。我看着他的背影融入夜色,最后看向止息。她转头,正好对上我吃闪烁慌张的目光。
                    “我是,卷进什么事里去了吗。”我干巴巴的开口,心里期待着她说出否定的答案,可她只是静静看着我,伸手摸了摸我脸颊。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能骗你,可我会尽力在这盘乱棋中保全你……其实我也没什么力量,只有一条命而已。不要问我怎么了,不要知道这些,能永远不知道,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陪我再走走吧。”止息说,“我不想回去。”
                    可我不能永远躲在你身后啊。我在心里无声的说,低下头不去看她。
                    “好啊。”我说。
                    “……”最后她逛够了,我送她回家。在二层小楼下仰头看着自己昏迷时曾住过的房间合上最后一丝窗缝,站了很久,直到天边洒出第一丝光,确认止息已经睡下,才轻手轻脚摸向正门,用铁丝熟练的滑开锁扣。
                    屋门悄无声息的打开,昏暗的客厅里坐着岿然不动的身影。
                    “盛利先生。”我低声说道,微微躬身拜了拜礼。
                    “你终究是被卷进什么事里去了吗。”他的声音沉沉如水,没有一丝起伏,却并非冷漠。
                    我垂下去,看着地板轻轻点头。
                    那晚止息叫我挡他,我确实是被揍的很惨,可最后一击将要落下时,却变成了一声极疲惫的叹息。
                    「既然我的女儿不愿听我的话,那便你来陪着她吧。她喜欢和你在一起,可我总不能叫一个麻烦缠身的废物在自己女儿身边啊。如果我做父亲的护不了女儿,而你又注定不能独善其身。那从今天起,你当我的学生,我教你生杀予夺之术;我做你雇主,拜托你护我家姑娘平安。」
                    他起身长拜。
                    「我不知道你如何变成现今这般地步。但就算阁下锋芒尽失,身份毫无破绽的变成籍籍无名之辈,记忆性格也面目全非,可关都两地双料冠军,我盛利还是认识的啊!是龙,总有一天要腾于九天,是豪杰,总有一天要握住刀柄!」
                    我没有说话。
                    本想拒绝,却当他说要我护那个女孩周全的时候,心像被忽然拨了下,涟漪久久不止,对力量的渴望再也停不下来。
                    窗外风雪裹着凄冷的寒意涌进来,帘子轻轻翻动着。
                    「既然如此。」我摆出这辈子拿过的最大的谱,高深莫测云淡风轻的拱手。「便请先生容我再多想几日吧。」
                    好兄弟!我在心里给赤烧纸,欢呼雀跃。到死都我留一张好脸助攻啊!
                    “先生。”我恭恭敬敬喊他,其实心里不停打鼓。如果有一天他发现我其实不是赤,根本是驴他的……我会不会死啊?“只有一事相求,莫将我姓名告与他人”
                    “好,坐下吧。你的姓名我不会说,可若是他人猜出,我没有办法。”他仿佛也松了口气,连眉眼的棱角都平滑了些,在黑暗里模糊起来。 “我现在要给你讲的,是方元的历史。”
                    他拍拍沙发,在面前的茶杯里倒上茶。
                    “那是三大社团还被成为天涯会的时代,是方元最动荡,也最激奋人心的时代。”
                    <TBC>
                    写在后面:结果还是熬夜了……
                         马上能写到龙抬头,增加了耍帅片段,想想还有点激动呢


                    71楼2014-11-25 0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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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悲剧啊!!!!写完了结果笔记本没电关机了!!!算了我等七点打完卡来电再发吧……苦逼……


                      来自手机贴吧74楼2014-11-26 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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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后巴图尔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再找过我麻烦,我也不想多事,收拾好屋子就当做什么也没看见。现在这样的生活很让人安心,和有纪扯扯皮,应付一下这张脸惹来的桃花,或许止息离开天元镇后我还会偶尔去看她一下。
                        不论什么时候,记忆里能有这样安静温暖的片段,不是件很好的事情么?
                        这些天我经常坐在台阶上,看止息和盛利的对战,看这屋子,这花园,还有这个小镇,灿金色的暖阳晒的人神思模糊,眯起眼就能描摹她的样子。
                        和日光一样映的我眉眼迷离,身神两处。恍惚间就有了错觉,觉得可以一直这样,一晃经年,岁月安好。
                        从未想过,当日一番陈史旧说,竟然森森映照着日后格局。
                        有人想以铁血强权带来绝对安宁,有人变得面目全非。
                        想做英雄的和要做恶人的,想要逃避的和不甘沉寂的,所有人还未相逢便在早已布好的棋盘里照面而过,他年被人谈起,空作一场可笑悲歌。
                        二月一日。
                        浅灰色的阴云取代了头顶的阳光。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加雪。”门后传来止息的声音,她正在房间里换衣服,声音因为阻隔而显得闷闷的。
                        “嗯。”我倚在门板上,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等她收拾完毕。
                        稍稍回忆一下自己还是女生的日子,从未发现我哪次换个衣服有这么麻烦。
                        ……算了,活该自己没男友。
                        “好了。”止息拉开门,扶住往后倒的我。
                        “你衣服除了白色没有别的颜色了?”我看着她身上穿的白风衣,十分不能理解, “……结果折腾了这么久最后还是选了这个,这和平常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啦。”她耸耸肩,“就这个吧,不过是参加个每年都有的祭典,又不是去相亲,麻烦死了。”
                        ……我不服啊!!同样懒得在穿衣上花功夫,为什么她就有那么多人追,这个看脸的世界!!!
                        “那你觉得什么颜色好看?”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过怨念,止息十分自然的会错意。
                        “……淡蓝色吧。”我随便选了一个颜色,其实我也比较喜欢黑白灰,但是懒得解释了。
                        “下次试试。”她在我背上拍了一把,走向门外,“走吧!”
                        说是祭典,其实更像灯会之类的节日。镇中央的公园搭好了祭祀用的塔台,底端埋在水塘里,踏踏实实一阶一阶向着天空延伸,相较周围却算得上拔地而起,足足有十数米,古朴大气。上辈子有限的经历和这辈子更为有限的经历让我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水舰队的奢侈或者说烧包。让我们再进行一次简单的总结,就是——
                        ……低调奢华有内涵。
                        不要吐槽我……你不能要求一个生在四线城市连高中都没毕业的小姑娘有多好的文学修养,我尽力了。
                        我和止息路过塔台,靠进地面的台子上有早准备好的节目,或者有谁愿意上去表演,观众也很欢迎。我眯起眼仰着脖子看了一会,终于放弃了。
                        “看不懂?”止息问我。
                        我老老实实点头,上面跳的都是如同前世大傩的祷神舞,对我的吸引力还不如街边摊铺卖的小吃,只可惜我没有钱。
                        她拉着我在一家用拉车临时搭起的酒肆前,要了两份煮食和烧酒。
                        “盛利说他给你讲了那段历史。”她看着台上的人,耳鬓发丝在风里拂动一下。
                        “嗯……”从师盛利的事止息应该不知道,我不懂先生和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要是她得知我这么做,会不会有被背叛的愤怒伤心啊……
                        总归不想和她多谈这件事。
                        “武王出征的时候,就会向天祷告。他说自己不信神,神也不过是能做到大部分生物做不到的事的活物而已,是活物就懂利欲,有私心,人不能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这样的东西身上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对天说话,因为这天无意识,只要我举着刀,普天之下就是我做主,我和自己对话,我只信我自己’,他亲自敲鼓奏完第一段,然后以刀击柱,放声而歌。”
                        “听起来闲情烈血,十分洒脱不羁。”我嚼着肉,口齿不清。别问我是什么肉,你想听黑童话吗?不是人肉就是了。
                        “吃货,你可欠了我不少钱。”她转过头来瞪我。
                        这话说得没错,不过我也只欠她嘴馋时买吃食的钱而已。
                        我耸耸肩,“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谁稀罕你的命?!”她不满我敷衍。
                        “好吧,那以后我和武王一样打下方元江山来送你。”我胡扯。
                        “别乱说!方元都是统一的,还用得着你打,我要你这个便宜江山来干嘛。”她笑。
                        “那你要什么?”
                        她看着我,轻轻眨了眨眼。
                        “我要……你。”


                        79楼2014-11-26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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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后面:这是我目前为止写的最轻松愉快,最趁手的一章了。感觉还挺甜的,你们觉得呢-w-/


                          89楼2014-11-28 0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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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园里聚集了一群惊魂未定的逃生者,巴图尔的呼喊声很快就湮灭在了人海中,我焦躁的揪了揪头发,有些抓狂。
                            机器落到熔岩团手里一定会用来唤醒古拉顿,那会是一场灾难,会死很多人……虽然我又怂又怕麻烦,但基本的良知还是有的,何况平衡一乱,整个方元都要被卷进去,在声势如此浩大的争斗里,我和我在意的人能幸免吗?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止息在哪?
                            “你说水舰队都会在这里聚集的?!”我怒火忿然。
                            “我们是小队行动,恐怕都已经各自遭遇了熔岩团的人吧。”巴图尔沉默下去。
                            我松开他,大声呼喊着止息的名字,费力拨开人群来回梭巡,直到有人拽住我。
                            “我在这里。”止息盯着我,火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你额头这是……”
                            “我没事。”我仔细看看止息,在心里长嘘口气,发现她脸色不太对。
                            “伤到了?还是盛利先生他们……”
                            “没有,他们很好,我也很好。”她打断我:“熔岩团毫无顾忌的下手抢了,盛利把这东西塞给我,让我跑出来。”
                            ……盛利先生你这是把烫手的山芋扔给自家闺女啊!您不能这么恶毒啊!
                            “别瞎想,我和盛利本来也不想把这东西给索罗伊,就算他不给我,我也会自己抢走的。”
                            “但是……”


                            95楼2014-11-29 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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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厌期末啊【悲痛的打开word


                              105楼2014-12-01 16:31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