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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海洋之露 (冲神on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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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录于《无氧呼吸》
这是首次和CollaPsar团合作的本子稿,也是我继磁悬浮后的第二篇同人本稿。
今年CP15首发的《一步之遥》也很荣幸地被再次邀请执笔其中一篇,希望各位喜欢。


1楼2014-11-21 18:42回复
    0.
    变化往往在最意想不到的情况下降临,就是一点一滴地偷偷渗入一个人的生活中直到为时已晚的时候。生活的每一样事情都在不知不觉中影响着人们的未来,可是能够察觉的人少之又少。
    那年的樱花特别早开,仿佛是预知了她的到来而努力地让自己的花儿们全力绽放。
    神乐走在即将迎接崭新的未来的路上,脚底轻踩着那些祝福她的落地花瓣。早上的风徐徐吹来,带着一点依依不舍的最后的冬寒,少女耳朵有些刺痛忍不住把自己颈上的围巾再往上拉了拉。她有点后悔把头发扎成和平时一样的团子状,早知道气温会这么低就干脆把头发放下来,即使无法真正保暖,那有层层秀发遮掩的耳朵也不会被风吹得如此刺痛。单手调整围巾却怎么也弄不好,或许是因为自己在走路手有些许晃动的关系。不论怎么拉围巾始终还是不肯乖乖地围着她的耳朵,她只好停下脚步并伸出原本插在深红外套的口袋里的手和另一只手一起合作重新把围巾围上。
    樱花的花瓣随着风吹渐渐飘落,在这被樱花树包围的小路上形成一股粉色的花帘。围上第二圈的时候,几片花瓣掉入了围巾和的脸孔之间的小小缝隙,顿时花香扑鼻却让她忍不住想打喷嚏。拉紧了围巾后,她轻轻地按了一下自己的鼻头,忽然意识到充斥着浓浓樱花花香的空气中参杂着别的味道。那不是自己的围巾的味道也不是洗发精。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清淡的仿佛河边的草原的青草味。
    是少女记忆中很怀念的味道。
    可是她并不明白背后的原因。
    人们常以为能够清楚记住任何经历的是自己的大脑,但是其实人的嗅觉才能够真正勾引出深藏脑海里的角落的记忆。
    风忽然大了起来,樱花树上的花朵招架不住,花瓣纷纷被吹散。急速飘过她眼前的花瓣轻擦眼皮让她忍不住地眨了眼。她轻揉自己的眼睛,透过无数飞散的樱花花瓣,那条小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影。
    风再次慢了下来,刚才那瞬间的樱花风暴仿佛不曾存在。
    少女的眼睛泛着水光,模糊的视线渐渐集中起来,人影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
    早晨的太阳依然挂在靠近水平线的高度,仿佛配合着少年的身高,默默地让光线温柔地围绕着他纤细的身影。背对着阳光的少年让少女无法清楚地看到他的脸孔,即使如此,神乐还是很清楚少年那接近黄金比例的完美五官,也知道现在挂在他脸上的一定是那副非常讨人厌的笑容。
    少年背后的远处传来报时的铃声,神乐低头望了望自己的手表,无奈地叹着本来应该是快乐的完美大学生活的开始的第一天,现在却以自己上课迟到而揭开序幕。她半眯着双眼,尽力地做出嫌弃的表情瞪着眼前害自己迟到的罪魁祸首。
    少年依然伫立在原地,丝毫没有准备让她过去。如果是平时,应该早就大打出手了吧。可是她却克制住了,或许也不能算是克制住,而是心里深处很明白她已经无法再这么做。
    阳光依旧柔和,少年的脸孔慢慢地被周围反射的光照亮起来。他的嘴角总是上扬至某个角度来显示自己处于控制的一方,他的笑容还是那么让人想揍他。笼罩着他的脸孔的影子逐渐消失,当她欲再次看见那双赤红色的眼眸时,神乐感觉自己的脸上滑下了一滴泪。
    「你真是连死了都不肯放过我啊,你这个虐待狂。」
    冲田总悟。
    一个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里的名字,是她想逃也逃不了的痛。


    2楼2014-11-21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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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早晨的光穿透单薄的米色窗帘,安静地落在神乐的身上,那股温热渐渐唤醒了她身体里的细胞。她的意识已经从梦乡归来,但是眼皮却像有千斤般重得难以睁开。她揉了揉眼睛,一股沉重的疲惫感立刻袭来,感觉似乎没怎么休息到。
      她的时间仿佛停留在昨天。即使感受着那晨阳也似乎没有什么真实感,她眼神呆泄地望着天花板,试图想起自己目前身在何方。今天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样,她心里很明白可是却迟迟不能回想起来。
      多么的安静。
      习惯了热闹的生活,忽然间安静下来让人感觉措手不及。神乐不想回忆起任何事情,她下意识地拒绝着自己所知晓的一切,觉得这么一来就可以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轻敲房门的声音立刻把她正准备逃离这里的意识给拉了回来,她的视线转移到站在门口的人身上。银八老师嘴里咬着牙刷,虽然还是顶着那慵懒的眼神,可是那暗红的深邃的眼里却透露着淡淡的担忧。神乐知道他想说什么,在抗拒的心理下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她紧闭着疲惫的双眼却无法再次回到梦乡,银八的声音即使她用被褥盖过头部也无法阻挡。
      「起来吧,已经不会再有人用石头敲打你的玻璃窗叫你起床了。」
      就是这个,所以这个早晨才会如此异常地清静。
      「小银,我梦到了那家伙大学生时的样子。」
      「是吗。」
      「还是那么讨人厌呢。」
      「是哦。」
      银八简短的回应让神乐觉得莫名烦躁,但是却怎么也没力气去骂他,于是也只能「哼」一声后不再说话。可是银八却很显然没有让她继续赖在床上的打算,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不能一直让她这样醉生梦死的样子。当神乐意识到他接近并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立刻坐了起来并使劲地甩开了他的手。银八叹了一口气后,眉头微皱地看着那张倔强的脸孔。
      「已经一个星期了,你还想忧伤到什么时候?」
      「即使告诉你我已经没有再忧伤你也不会相信吧?」
      没错,就是这样。因为身边的人们都已经认定了她应该摆出什么样的情绪,所以也就一厢情愿地对她投以怜恤的态度。即使她表现出自己已经没事或者稍微开朗一点,也只是被人当做是在自暴自弃。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再思考也懒得再去表现自己的感觉,只期望着可以自己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可是银八却似乎就是不肯放过她。
      震惊,悲伤,愤怒,接受。
      神乐感觉自己的心情在这一个星期里已经逐渐迈向最后一个阶段。
      或许是因为历经过死亡,何况也不是自己的至亲,所以才能在比较短的时间好好整理自己的情绪和恢复平静。
      「冲田总悟已经死了。」
      这句话一旦说出来,仿佛立刻又有新一波的情绪来袭,可是她的表情却相当平静。银八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脸部肌肉的活动,感觉出或许她真的已经步入开始接受一个人的死亡的阶段。他再次轻叹一口气,频频地点着头后转身离开了神乐的房间。
      终于又恢复了一个人的世界的神乐回想着刚才自己说出口的话。
      冲田总悟已经死了。
      尽管接受了这句话的事实,可是却感觉不出太多真实感。也许是因为这是她真正第一次好好地说出他的名字,可惜他却听不到了。


      3楼2014-11-21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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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喂,说说话吧。
        樱花已经开始凋零,世界也失去了颜色。
        2.0
        中午的下课铃格外的悦耳,那有规律的铃声配合着从五脏庙里发出的深沉低音,对神乐来说简直是完美契合的交响曲。她习惯性地伸手进自己的书包里摸摸,手指捏起包裹着便当的布并快速地把它拉出来。她愉悦地打开便当盒,浓郁的饭菜香立刻挑逗起她的嗅觉和胃口。每天的午餐时间都是她感觉非常幸福的时段之一。她双手夹起筷子合十,感谢老天爷今天又让她熬过无聊的上课时间。
        「我要开动咯!」
        话刚说完,一双筷子立刻入侵了她的便当,她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瞬间便眼睁睁地看着那可怜的八爪鱼形状的小香肠被挟持了。她立刻抬起头来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挟持她的食物。当她看清了眼前的人物的时候却为时已晚,那小香肠就这么进入了挟持者的嘴里并在被咬碎后吞下了肚子。
        「味道不错嘛。」
        她欲破口大骂时却没注意到面前的少年手里的辣椒酱,正慢慢地被倒入她的宝贝便当里。当那股刺鼻的辛辣味跟着饭香一起飘出来的时候,神乐感觉青筋随时会从自己的身体里爆出来。
        「你这个死小鬼!」
        冲田总悟则立刻摆出她最讨厌的傲慢笑容,因为他知道这样可以让她更加暴跳如雷。每天一整治,是他在和神乐交恶后逐渐养成的习惯,也以此为乐。他灵活地闪躲着神乐的拳脚,内心默默盘算着时机,在几乎每天都交手的情况下,冲田已经可以将神乐的行动预测个十之八九了。
        但是他也知道神乐不管再怎么觉得他欠揍,也似乎还是保留着自己的实力。大概是家族遗传,这少女天生力大无穷,在慢慢成长的过程中也学会了控制自己的力量。可是他始终还是禁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很想知道全力以赴的她会是什么样子。
        当他终于等到了神乐在一瞬间所露出的破绽时,他立刻钻进了她的怀里。由于冲田从来没有这样反击过,神乐在那一刻乱了。她的脚试图往后跳以便和冲田隔开一段距离,但是由于准备不足以致于失去了重心,她的人整个往后倒了下去。在她欲迎接那即将体会的后脑勺撞上地面的疼痛感时,她倒下的趋势忽然停止了。
        冲田的手牢牢地抱住了她,让她免受眼冒金星之灾。
        「真是笨手笨脚啊你。」
        少年的脸孔比平常更靠近她,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直接地看着他那双绯红的眼珠。喉中的水分仿佛立刻蒸发,一股滚烫的温度冲上她的脑袋,神乐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察觉到自己的异状,神乐用双手捂住了冲田的脸并使劲把他推开。尽管如此,冲田似乎无意放开她。
        「快点放开,别那么靠近我,真恶心。」
        话刚说完,地心引力似乎又开始在神乐身上发生作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身体已经直接跌在地上。恼人的刺痛接踵而来,她怒瞪着眼前的少年准备和他没完没了,可是当她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脸上的时候,她却愣住了。
        冲田的表情是她所没有见过的,愤怒中似乎还参杂着一些其他的情感。
        这家伙怎么了?
        平时不管怎么大声怒骂对方也从来没有人真正生气过,可是现在的冲田的认真却让她开始有点后悔。两人就这样不发一语地互相对峙着,教室内的学生早已经习惯对他们的争执视而不见,而目前莫名的沉默对望也让周围的人感觉非常尴尬,似乎谁都不愿意让步,可是周遭也没人有勇气去打破这僵局。
        直到上课铃声再次响起。


        4楼2014-11-21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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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因为一时的固执而导致了后悔一生,这是谁也不想经历却又无法完全避免的。
          如果那一天我更有勇气,或许这空虚感就不会如此强烈了吧。
          3.0
          那一夜神乐的脑海里总是无法驱逐冲田那令人在意的表情。她不明白今天究竟和平时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他会忽然真动了气。她越想越觉得烦躁,她需要马上就得到答案。她抓起了身边的手机,并开始搜寻着他的电话号码,心想干脆立刻打电话给他好好问个清楚,免得自己烦躁到睡不着。
          当她终于看到他的名字出现的时候,本来应该按下的拇指却犹豫了。或许心底某个角落还是觉得困惑,想要逃避不想去面对。神乐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当她看到时钟的指针显示着现在已经是午夜的时候,心里立刻给自己的懦弱寻找到一个完美的借口。
          明天再问吧。现在毕竟是大半夜了,他可能睡了,即使没有也不应该太没常识般地在这么迟的时间打电话过去造成困扰。而且这种严肃的事情还是面对面比较好,她拼命地给自己提供的借口,最后终于决定放弃并在第二天去找他问问。
          睡着的时候明明还只是半夜,当她疲惫地睁开双眼的时候却已经是清晨时分。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莫名的沉重,心跳的频率也和往常不太一样。经过几番挣扎后她终于把自己和温暖的床褥分开,开始了她每天早上的固定程序。只是感觉今天似乎和往常不同,究竟哪里不一样,神乐一时之间还无法想起。
          「你今天起得真迟啊。」
          坐在餐桌对面的银八慵懒地从拿着的报纸中探出头,神乐的脑袋还没有正式清醒过来,只觉得这句话好像代表着什么可是她却没办法想起其中的意思。她坐在银八的对面,身体机械性地开始准备着给自己的早餐,她的手在面包上涂抹着牛油,脑子却一直在拼命地想赶快清醒过来。
          「冲田同学今天没来吗?」
          啊。
          终于想起今天早上的异常之处,是冲田总悟那家伙似乎没有往她的窗子扔石头打搅她的睡眠。
          难怪会这么平静。
          神乐在回想起来后,胃口似乎也和脑袋一起苏醒,她大口地咬着面包一边想着那家伙是否还在生气。究竟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让他忽然对她不理不睬,从昨天午后开始的沉默一直延伸到今天打破了平时的习惯。可是再想想,她干嘛要为了他这样坐立不安?她轻轻地哼了一声后就决定不再去想,狼吞虎咽地解决了早餐。
          来电铃声忽然响起,银八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确定来电的人后按下了按钮接听。
          「什么事啊,一大早的。」
          神乐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这个时间会打电话给他,但是从他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看来,对方说给他听的绝对不是什么可以允许她来取笑或者讽刺他的事情。当她察觉到银八的眼神停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感觉到体内心脏跳动的频率又开始混乱起来。


          5楼2014-11-21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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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
            「喂!」
            神乐眨了眨眼睛,耳朵也开始接收来自四方的各种声音情报。她听不到鸟鸣声,也感受不到那股安心感。眼前一片模糊,她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试图调整视线。
            「小神乐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快起来干活了!」
            神乐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管是五感还是记忆什么的都很模糊。她冷静下来开始慢慢整理自己的思绪和记忆,当一切都被排入应有的秩序后,她也终于想起一大早就在打扰自己睡眠的大嗓门是什么人了。
            「吵死了,新八。本女王不是已经起来了吗。」
            「总之快点起来梳洗吃早饭,工作要迟到了。好不容易才进来的工作别搞砸了,否则月底又要被登势婆婆追讨房租跑几条街了。」
            「这句话你昨天就说过了,今天什么工作啊?」
            神乐用力地舒展了四肢,血液畅通无阻地在体内流动,身体也逐渐苏醒过来。
            「昨天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今天要去帮花园老人寻找传说中的蓝色玫瑰啊。」
            听起来莫名熟悉,可是神乐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还没完全清醒所以记忆还是有点模糊吧。她抓了抓头,慢条斯理地下床,还一脚把新八给踢一边去。梳洗后换衣服吃早餐,那顺序和平常没有多少不同,可是神乐却总觉得自己好像早就已经做过这些事。
            今天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神乐对于这一天有某种很强的既视感。从新八的长篇大论到银时被咖啡烫到舌头,甚至到街上的景色和人事,她感觉自己似乎已经经历过这一切。抵达后山树林后三人分头去寻找蓝玫瑰,神乐却觉得无法专心地工作。
            今早她似乎梦到了什么,梦的内容已经模糊不清,可是那感觉却还留着。
            记忆完全混乱,神乐觉得越来越烦躁。
            根本就不是在这方向,蓝色的玫瑰花应该是在悬崖边。
            ……等等,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想法?这不应该是第一次执行这任务吗?
            神乐快步冲过树林,她知道那悬崖在哪里,从早上开始的莫名其妙的感觉弄得她非常烦躁。只要去确认,似乎就会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些预知般的能力。在即将抵达目的地的时候,脑海里似乎又有声音响起。
            真选组会因为追捕攘夷志士而出现。
            那股想法一闪即过,神乐眼看已经抵达悬崖边,她忽然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不能再靠近悬崖了。
            尽管不祥预感不停地警告着她,想知道真相的心情却远远胜过了理智。她踏上了边缘,东张西望地观察着自己的周围,一边寻找着蓝玫瑰一边提防着随时会出现的攘夷志士和真选组。她试图唤醒自己的记忆,如果自己真的其实早已经经历过这一天,那么她应该会知道蓝玫瑰在哪里。感觉自己是有看到蓝玫瑰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却怎么也找不着了。
            可恶,到底在什么地方!
            「小心!」
            熟悉的声音把神乐拉回了现实,她忽然清楚地想起曾经发生了什么事。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脖子上就被架了一把刀子。
            又一次大意了。
            一位攘夷志士挟持了她,和正从树林里出来的真选组对峙。而带领着众江户警察的,就是一番队的队长,冲田总悟。本来还一脸严肃地追赶犯人而来的他在见到神乐的时候,表情却变了。
            「你好抓不抓居然抓了这个女人来试图要挟我们?」
            「喂喂喂你们这些税金小偷还不快点想办法解救老百姓,说这什么话!」
            「你不止偷渡还非法居留不是吗?」
            「啧。」
            说完,神乐抓住了刀子,小心翼翼不让刀子割伤的同时用力地把它给折断了。那攘夷志士在惊讶之余,肚子挨上了神乐的一击而痛苦地蹲了下去。神乐把他的领子一抓,摔向真选组一番队的面前。众队员立刻一拥而上制住了他,冲田则优哉地走向神乐。
            「你连句道谢都没有吗?」
            「我不逮捕你已经很好了。」
            果然和梦里差太远,这家伙根本一点也不可爱。
            就在这时候,那攘夷志士忽然挣脱了,他从怀里扔出了一颗手榴弹。一声巨响炸开了冲田和神乐所站立的悬崖。来不及躲闪的两人就这样随着数不尽的碎石一同落下。
            在坠落的那一瞬间,神乐隐约看到了。
            飞溅在眼前的鲜红血液宛如梦里飘落的樱花,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刹那,她仿佛看见了生长在悬崖下的蓝色梦幻玫瑰。
            0.1
            听觉慢慢恢复时,传入耳里的是有规律的哔哔声。
            五感逐渐苏醒,她嗅到了浓浓的消毒水味。
            神乐努力地睁开疲惫不堪的双眼,映入眼眸的却是一片刺眼的纯白。她试着发出声音,却感觉喉咙异常的干燥。她轻轻地转过头,发现自己所躺的是靠窗的床位。窗外的阳光非常刺眼,让她那久未接触到光的湛蓝眼珠感觉非常不舒服。
            「你终于醒了?」
            神乐的眼珠转向声音传来方向,才发现冲田站在自己的床边。他走向床的另一边并倚靠在窗户上,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把他的栗色头发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阳光的关系,冲田的表情似乎透露出那似曾相识的温柔。神乐又回想起自己的梦境,奇妙的是这次对于每个梦的记忆都非常清晰。
            在某个遥远时空里自己和这家伙是同班同学和冤家。
            那股在来不及对他道歉时就永远死别的悔恨和遗憾。
            那美丽的樱花大道和站立在自己所能碰触的距离之外的他。
            而她本来非常确定是真正的现实的记忆,也莫名开始变得越来越不真实。那么近距离的爆炸,两人却都平安无事地在这里。
            她的手慢慢抬起,试图遮挡那过于刺眼的阳光以便看清冲田的脸孔。
            「喂,抖S。」
            或许是视觉还没完全恢复,她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手掌和冲田的身影微微透明并且互相重叠。
            「这不是梦吧?」
            冲田慢慢地走到神乐的身边,他的手掌和她的手掌互相重叠,让神乐有一股仿佛回到了那樱花大道的感触。
            「你说呢?」
            Fin.


            7楼2014-11-21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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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语录:
              由于本子是以植物为主题,因此这篇故事里放进了不少花的种类,而标题的海洋之露也是花的别名。本篇故事主要以各种出现的花的花语为主要描述各种场景的感觉。
              标题海洋之露是迷迭香的别名,英文叫做Rosemary,花语是“回忆”和“永远的怀念”。
              樱花则代表着“生命”。
              最后出现的蓝色玫瑰则代表着“奇迹与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不知道了解了这些花语后,是不是能让各位更加了解这个故事。


              8楼2014-11-21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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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来多加一些解释,有本子的可以看FT,那里有解释哦。
                基本上都是梦境。有时候早上醒来时你是否曾觉得自己不知身在何处的奇妙感觉?这就是这篇的基本灵感。
                结局虽然我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我写成这样是希望给读者有想像空间。冲神两人是生是死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最后还是存在于同一个地方。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4-11-22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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