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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文】红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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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来的主题,随便写写杀两个重感冒的下午,就这样,enjoy。


1楼2014-12-29 21:10回复
    “渴望统|治与暴|政没有理由,它们本身就是源头,活血,智慧苹果,衔尾低语的蛇。”
    “来吧,靠近我。”
    “觊觎我,抓取我。”
    “变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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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
    漆黑一片。
    “醒来,阿姆斯特尔,醒来……”
    然后有光。
    光?
    身体周围没有胡桃木的触感,也没有故乡的味道,他感觉身体好像被毫不留情的拖拽过。就一个深度睡眠刚刚结束的“人”来讲,没有比醒过来发现不在床上而在一片废墟里更糟糕的体验了。
    大概身体干枯而赤|裸也能算在内。
    他摊开手掌,超自然的流动开始塑形,先是微风——清理头发,整理仪容——然后是水汽——自洁——然后银色的光芒编织成长袍。他站立起来,在月光下深呼吸,飘浮。
    自由的味道。
    他还没有搞清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不要紧。周围砖石的崩塌显然刚刚发生不久,远远的可以看到或者好奇或者兴奋的山民正在靠近——凭这些就可以得到很多结论了。他缓缓飘落,魔力重新组合,附着在他的身体表面。衣衫褴褛的女子开始蹒跚着奔跑呼救,很快便有同类到来了。
    她看着山民们谨慎小心的靠近,这片土地的传说已经够多了,美丽的求助者通常与香|艳无缘,何况还是在这样一片特殊的废墟里。不过这位求助的女子相貌平凡,血和肮脏足以激起淳朴人的同情心,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
    “您在这里是……”
    于是山民们的眼里,平凡女子的眼睛逐渐充满了魔性:“我遇到困难了,请帮帮我,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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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给自己起一个绰号,它不会叫自己万年魔神。
    其它的名字不好吗?比如所罗门·查·布拉德艾奇什么的。魔神确实是威风凛凛的绰号,但是万年很难让其它生物不会产生除了年龄再无所恃的错觉,年龄从来不是一切,天才者可以一朝立于世界之巅,资历有时是另一种笑柄。
    不过目前加拉莫斯尚无此忧虑,因为它高踞于铁座之上。魔界凛冽的风旋于周围,成为坚实的壁垒,阴云,雷电,他自身力量的具象化化为扭曲的天象,铁王座之上唯有他头顶可现群星。
    这一切归功于你,宝贝儿。
    鲜红而不起眼的石头紧紧攥在他的手掌之中——一界之王本不应再有如此小心翼翼紧抓不放的潜意识在,但它就是在这么做——换做任何一个人或者非人,大概都会这么做。
    深红之石,一切的源头,混沌的中心。
    窃国者侯,德拉古拉君,窃王者为王,我的统治将远胜于你,远胜于纠结于私情恩怨的人形者,我理应获得更多。
    此间天下,将尽入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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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把长剑在空中缓缓飞舞——传说之中,受到月亮光芒照射,产生灵性的武器,就会吸引类似的兵械在周围共鸣,它们被称为月之剑。
    但这些兵器如今侍奉一位秀美的主人,它们的主人与它们一起浑不受力的飞舞在夜路上,如果不去追寻路的起点曾发生的往事的话,这一幕可以说有着妖性的美丽——若是有人见过这本应枯瘦如柴的人长袍下躯体的饱满程度,又见过废墟周围的几具干尸的话,这一幕的意味就含糊不明了。
    鲜血伴着记忆回荡在他的躯体里,仅就目前的情况而言,黑暗的支配者,猩红之石的拥有人,德拉库拉公爵的城堡已经倒塌,所有忠于或不忠于那个人的怪物,都和城堡一起分解成月下微风——是的,这是疑点之一,伯爵永远死于阳光,历代的猎魔人永远在黎明完成最后进攻,没道理会让自己在半夜的月光下醒来——这就是疑点之二了,自己还"活着",尽管约尔西姆是伯爵的囚犯之一,整座城池的魔力都在崩解,自己没有道理活下来。
    不过我马上就会得到答案甚至更多,他想,把自己唤醒的声音还在感官中若有若无的回荡,声音中带着牵连血脉的欲|望……他无法抗拒它,干脆把自己交给了感官的指引。
    约尔西姆·阿姆斯特尔在大路上疾飞,约尔西姆·阿姆斯特尔突然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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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活着?
    他还活着!
    一道闪电过后,刚才还在诉说着和白衣少年交战过程的……不管是什么,已经是焦糊的肉块了。牵引雷电执行破坏这个事实让王座上的庞然大物心情得到了些许的好转——德拉古拉可能还活着这个迹象并不要紧,重要的是权柄依然在自己手里,他就什么都不是。加拉莫斯挥挥手,有胖大的妖魔心领神会,杀气腾腾的离开。
    他一直紧握的手爪略微松懈了一下,暗淡的石头幽幽放出红光。
    光芒在王座下汇聚扩散成低语,低语传向远方,远方——很快就近在咫尺了,新魔王还处在状况之外,红石就已经悬浮在王座之上,这力量的脉动让弱小者敬畏,无能者远避,魔王拿起手杖伫立于红石之下,魔力则帮助孤高的挑战者一瞬千里。白衣少年——且不说到底是不是加拉莫斯正在在意的那一位,事实上,他松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站在他眼里歪七扭八的王座之前,被红石现任拥有者的审美搞得大皱眉头。
    现在,原因和过程已经不重要了。两个人悬殊的体型并没有带来实力上的分别,对方的意图也不需要交流和了解。
    那里是红石,我走(打)到那里,我拿(抢)到红石。多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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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刃的丛林从地下升起,刺穿岩石打响了战斗的序幕,加拉莫斯则根本没有闪躲的意愿——也可能是因为身形庞大所以战斗风格中没有躲避二字——对方一脚踩在剑刃上,令人牙酸的声音传遍整个战场,约希姆再次皱眉,和暴力美学式的对手硬碰硬实在让人难以愉悦起来,不过至今它还没有显示出任何法术的能力,或许可以……
    五把剑在对手周围飞舞缠斗,他则趁机积蓄起三股法术的激流,银白色的光芒显现映照着他苍白的脸,眼眸里已经充斥着狂热。
    “……漆黑之石拥有自己的意志,我无法成为它的主人,但是深红之石……如果能见到它!如果可以见到它!!……”
    昔日和初代猎人的对话仿佛就在昨天。
    法术的能量已经满溢,他微微放松,狂潮淹没了那只庞然大物。看来战斗快要结束了,他想,自己还不清楚是谁召唤他过来的,这里的智慧生命看起来只有对方一个,可惜了,因为深红之石的存在,自己没法与对方和平的对话。
    光芒后悄无声息,他缓缓飘向前。
    “雷电,听我号令!”
    天空瞬间变色!
    五把剑倒飞回自己,他试图停滞剑刃的冲势却被电弧击中,身形麻痹的一刹那,被云间电荷映亮的天空与他之间连接起来更为闪亮的链接,刚才的寂静也被打破。对方单手持杖面无表情,半个身体都坑坑洼洼,眼神里却没有刚才蛮兽一般的表情。
    上当了。
    好吧,约希姆承认这有点意外,因为再结实再魔幻的剑也是导体,导体就要遵循……总之,当战斗变成一方千星一方硬抗的时候,本来应该以灵活致胜的他就不得不用剑硬抗对方的轰击——即便在面对弱于自身的对手时,用魔力和剑构成难以摧毁的墙壁是他的兴趣之一。
    白发青年在压迫下喘息,风保持着他仪容的整洁,让他不至于在对方各种各样的雷电塑形下太过狼狈,电压的网时不时的会打断他的施法,看来对方已经吃足了伤害,一心要在疲劳战中拖垮自己。
    加拉莫斯确实是这么想的,深红之石不能遗失……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这块石头里致命的压倒性的力量还没有被自己掌握,现在打上门来正是关键时刻,万年魔神经验老道,哪怕示弱吃亏亦绝不可输。
    阴冷的天空之下,风和雷的野兽为了力量撕咬无止息。红石的光芒一闪一闪,然后大放光明。
    撕咬它!碾碎它!打败它!两个残缺的影子混乱而零散的裹成一团,剑与权杖都碎裂成片,可这没关系!我们还可以用肉体抢夺它!一个身体巨大健硕却只有一半,瘦小而玲珑的那个却不擅体术,没有问题,优势很大!抱着这样的想法,两个王座的候选人如同野狗一样在深红之石下,在王座的残骸之上死斗,巨大的那个终究占了便宜,把瘦小的人影远远抛飞,然后抓住红石狂妄大笑:“王权的掠夺者,你失败了!这是我的了!”
    约希姆的狂热终于散去了,吸血鬼不应该有体温的概念,但他可以感受到各种意义上能量的流逝。
    ……所以……他称我为掠夺者,我受感召至此地便绝非他的意愿……
    ……此地为妖魔的王座,我来到这里之前,鬼怪的军队就已经退散了……
    ……他没有掌握支配……他没有使用支配之力……
    ……伯爵的力量已经旁落……漆黑……深红……
    惊恐的表情终于在他的脸庞上蔓延,那红石!那红石和黑石一样,有着自己的灵性与意识,自己两个人的争夺,是在红石的光芒下,受圈养的角斗士的决斗!
    胜者为王吗?还是其他的东西呢……野心和美貌一样,大概都无法持久了吧……
    他最后一次用魔力规整自己的仪容,却看到另一个白色的身影闯入一片废墟一样的战场,刚胜利的魔神显出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然而依旧狂笑着自信满满的迎向来人:“德拉古拉君!太迟了!”
    ……所以我们不是角斗士,我们只是力量的蛊虫……
    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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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血得到了流动,得到了生命,得到了可以寄托的容器。”
    “那容器便不再只是容器,盛放美酒的酒桶不应该被称为酒桶,而被称为……一桶酒。”
    完。


    2楼2014-12-29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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