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错过的三两事
“我只是还没准备好。”赫敏看着窗外,现在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接着她注意到窗子上映着的自己的脸。
26岁。和16岁的差别是什么?更聪明,更漂亮还是更成熟?在赫敏看来是满肚的城府、漫开的皱纹以及完全不知所措的将来。可能会有人说,你的男朋友是多金又体贴的马尔福少爷,嫁过去一了百了,别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而赫敏只会责怪自己贪婪——她想要的更多。
“你还是在责怪自己,责怪过去不是吗?”窗子上又出现另外一张脸。这张脸早就脱去了稚嫩和傲慢,变得平和温柔。
“没有。”
“赫敏,那是我们共同的决定,”德拉科不知道重复地说了多少次了,“分开是我们共同的决定,重新在一起也是我们共同的决定。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你五年谈了五次恋爱,每次都短得像闪电一样。而我只有戴维一个人,整整在一起四年,你说出现就出现……”赫敏的呼吸变得急促。
“都过去三年了,你怎么就是走不出你的愧疚呢!”
赫敏低着头,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德拉科,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赫敏开始流泪,“我多希望当年没有错过你,我们说不定早就结婚了。或者我三年前干脆就不要再爱上你……”
“哪有那么多假设,”德拉科抱住她,“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我相信你也是。只是那个时候我们太小,不得不分开。”
赫敏和戴维当初算是一对模范情侣,相敬如宾,平平淡淡。戴维是很本分的那一种人,成熟的气质一开始很吸引赫敏,加上才毕业的赫敏很想忘了德拉科,没什么特别的,两人就在一起了。我之前说过,这段历史不提也罢,但是怕你们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赫敏到底在纠结什么——所以。戴维并不是很招赫敏所有朋友的待见,因为他们没有共同朋友——戴维比赫敏大五岁——而且赫敏的大多数朋友都相信有朝一日赫敏会重新和德拉科在一起。
三年前,也就是赫敏23岁的时候,戴维28岁。戴维觉得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而且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很稳定,于是就向赫敏求婚了。赫敏本来不想答应,因为她一直在等待着谁,你们知道的。但是德拉科一直是绯闻频频,女友接连不断——据他解释是不能忘记赫敏,暂且相信他——所以,赫敏觉得,结局就是这样了,便答应了戴维的求婚。
后面就发生了相当狗血的转折。赫敏和戴维订婚的消息见报了,德拉科·马尔福如坐针毡了起来。好像是做了五年的梦突然被打醒了一样。他开始出现在赫敏能单独出现的任何地方,不需要做太多的事情,两个深爱彼此的人就找到了当年的感觉。
请发挥一下想象力,他们背着各自的恋人偷情,各种电影里能出现的桥段他们都演绎过。那一个月对他们来说是摧残又是快乐。最终德拉科甩了当时的女朋友,这对他并不难。而赫敏要甩掉已经和自己订婚的戴维却像是在心上割肉。
“抱歉……”赫敏一边哭着一边褪掉手上的戒指,“我不能嫁给你。”
戴维一句话也没说,面色铁青。
“我不能勉强自己,我还爱他……”
戴维不说话,赫敏希望他能打她骂她,能尽可能地羞辱她。但是他什么也没说,任何话都没有。他只是静静地走出房间,轻轻地关上门,没有多余的动作。
戴维走没多久,德拉科就来陪她了。赫敏被自己的愧疚折磨得很惨。
“他想要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儿子叫杰夫,女儿叫莉莉丝。我毁了他的一切!”赫敏泣不成声。
“这样对你们都好,爱情是不能勉强的。”德拉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件事没多久就见报了。
“德拉科·马尔福和赫敏·格兰杰同时分手”
关于他们两个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当他们最后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下你们该知道,从来没有人真正祝福过赫敏和戴维,他成了德拉科和赫敏辉煌历史当中的一枚小小的炮灰。
后来戴维去了美国,从此杳无音讯。而她的愧疚成了噩梦。
这就是为什么,赫敏不愿意和德拉科更进一步——她不能原谅自己。
“今天布雷斯会带你去古怪小姐妹的演出,9点他过来接你。”早晨醒来,德拉科这么对赫敏说。
“你呢?”赫敏问。
“今天我得去公司,”德拉科摸了摸她的头,“好油。”
9点,布雷斯的马车停在了赫敏的公寓楼下。
“终于能和我的女神单独出行了!”布雷斯上来拥抱了赫敏,德拉科不满地瞪着他。
等他们都走了,德拉科幻影移形到了艾瑞卡的办公室。
“早啊,小艾。”德拉科说着,拿起她桌子上的一杯咖啡。
“哼,”艾瑞卡生气地看着他,“你竟然把我买的古怪小姐妹演唱会的票给了赫敏!布雷斯今天早上才告诉我,真是气死我了!”
“不要生气嘛,”德拉科笑了笑,“我还不是为了哄我女朋友开心。”
“你哄女朋友开心!”艾瑞卡一把抢下德拉科的咖啡,“用我的票和我的男朋友去献殷勤?!”
德拉科无奈地看着艾瑞卡一副女汉子的模样。
“我是有事情找你帮忙。”
“干嘛?”听到德拉科有事相求,艾瑞卡安静了下来。
“我昨天又向赫敏提了同居的事,”德拉科说,“她又一次拒绝了我。”
“又一次?!”艾瑞卡惊讶地感叹道。
“你很清楚三年前发生了什么,她走不出来。”
艾瑞卡掏出羽毛笔记下了些什么。
“四分五裂。”德拉科掏出魔杖对着那支羽毛笔施了个咒。
“你干嘛!”
“我要你完全对这次事情保密!”他说,“帮我找到戴维!不管他是死是活!他当初不说一句话就离开赫敏,从此人间蒸发,这种做法真的是太不厚道了!”
“搞得好像你们才是受害者一样,”艾瑞卡把羽毛笔恢复如初,仍旧在本子上写着什么,“所以你是要找到他,然后让他对赫敏说,‘祝福你,我已经完全原谅你啦!哈哈,也祝福我吧,我现在对女人完全没兴趣啦!哈哈哈!’”
德拉科手抱着头趴在艾瑞卡的办公桌上,“有那么糟?!”
“布雷斯,真羡慕你和小艾。”在去看演出的路上,赫敏这么对布雷斯说。
“羡慕我们什么,”布雷斯害羞地笑了起来,“你和德拉科不是也很好吗?”
“你们是有活力的一对,”赫敏说,“小艾充满了活力。”
布雷斯点点头,满脸幸福。
“你知道吗?我当年也是深爱着你,”布雷斯说,“但是正如我当年跟你说的,我一直感觉德拉科才是你书的主角。所以我一直很感激,特别是和小艾在一起之后更加感激,我当年错过了你。”
赫敏一下子想起了好多事情,突然很感动。
“要不是小艾写的书,真不会想起那么多的事情,”赫敏说,“真想知道为什么她那么热衷于写故事。”
“哈哈,她说,”布雷斯眨了眨眼睛,“因为她写的人都比她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