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入主齐秘书的闺房,吴亦凡将她平放在客厅的地毯上,动手拆起所有药膏的包装。
突然睁开眼,摇摇晃晃撑起瘫软的身躯,右手还揪著覆盖在身上的西装“棉被”,一路拖行到房间。
“你醒了?”他正准备追上她蹒跚的步伐,听到房内传来悉悉卒卒的脱衣声,脚步停顿,没有再前进。
片刻,宋茜维持同样困盹慵懒的模样慢慢“爬”出房间,连身长裙换成了宽松的浅绿色幸运草睡衣,束著女强人发髻的鬈发散成一片黑色波浪,小手里仍紧揪著西装外套,她窝回一开始瘫睡的地方,将西装外套往肩头一盖——继续睡。
完全无视客厅中多出来的巨大人影,而且这个人还是她的顶头上司。
吴亦凡忍俊不住,逸出轻笑声。
闯空门的小偷一定巴不得所有光顾的住户全像她一样。
他没见过有人嗜睡到这种夸张的地步,八级地震也摇不醒她似的!
不过她自己换上睡衣更好,方便他在她脖子上涂抹药膏。
吴亦凡动手解开她睡衣头一颗钮扣,由昏黄的车厢照明灯移到明亮的日光灯下,雪白皮肤上的红斑更显嚣张,不过看来较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她自己在上头抓出来的条条细痕。
她的皮肤相当细致,就怕抓出来的伤口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细心抹上第一层乳白色药膏,好像不太够……再换那条淡黄色的好了,轻手轻脚地涂匀第二层……绿色这条看起来很有效,也抹上去吧。反正买了这么多条,全用上去也许效果更好。
五种不同厂牌的各色药膏混在一起,颜色变得有些奇怪,不过被害者睡得无知无觉,加害者又欲罢不能地上了瘾。
“别把我辛苦抹好的药膏擦掉。”他收拾一地用去半条份量的药膏,拍拍她的脸蛋交代。
“嗯……”她含糊轻吟。
已经将近深夜十一点,该离开单身女子的公寓。
“我走了,晚安。”他起身前又道,而后轻嘲浅笑。他今天怎么老是自言自语,对著一个睡到不知身在何方、魂归何处的女人说话?
为她关妥铁门,吴亦凡踩著愉快的步伐下楼,爽朗的心情维持不到五秒。
不见了!
右边没有!左边没有!方圆五百里之内都没有!
他发现一件称不上喜悦的事——他的车因为违规并排停车,被拖走了,只剩道路旁的蛛丝马迹注明著爱车的下落。
苦笑。
抬头看著宋茜住家熄了灯的方向,不打算吵醒她,只好选择吵醒自家兄弟——不,不算吵醒,因为他挑的正是五兄弟中最“讨厌”睡觉的那一位。
“巳龙,是我。我的车子被吊走了,我知道你一定还没睡嘛,来接我吧,我在敦化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