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shadow - 梶浦由记

【I'll always look at you】
音箱里正在播放循环了上千遍的歌曲
狭小的房间，她抱着双膝，面对落地的长镜
透过月光，那如一汪死潭水的眼眸，直直的射入心底
我听见，她在问
你是谁_________
没有声音回答她，除了音箱震天吼地
我已经听惯了
这木然的语气，完全不像一个拥有生命的人，精致却充满死气的玩偶
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
不要在问了，好吗？
我想伸出手去抚摸她柔顺的发
我想用双臂紧紧的拥抱她给予温暖
我想让她的那双美丽的眼眸重新恢复光泽
然而_________
我做不到
由苍白的指尖传来的只有冰冷
我可以看到，她用指尖浅浅的划出脸的轮廓
哈哈
哈哈哈哈
她笑了，又哭了
泪水沿着下巴，无声落地
你怎么了吗？
为什么要哭呢？
我不解
她没有回答我
看来声音依旧没能传达到
锋利的寒光突兀的闪过
我觉得刺眼
我觉得难受
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流出
缓慢的
缓慢的
我的视角被切换，只能看见，没有光的灯泡在一下又一下的晃荡
音箱里的音乐变得低缓而沉重
仿佛又听见
她再问
你是谁______
我是你，又不是你
我只存在于这面镜子里
度过长久的黑暗
某天你的笑容将我唤醒
那时起，我就在看着你
这样的过程里，我爱上了你
为什么不再笑了呢？
不要再哭了，好吗？
我会永远看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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