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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红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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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北京1楼2015-05-23 19:26回复
      NO.2 回来
      从流星街的战场离开,飞坦向着居住地去。
      不过那里不是飞坦的住处,也不是旅团的,而是库哔的。
      也许说出来有一点奇怪。两年前旅团离开流星街后没多久库哔就消失了,当时大家还以为他是被偷袭或迷路了,而寻找了一番。
      大概是半年以后吧,侠客突然给所有人发了消息,说库哔在流星街。
      那时他们才出去流星街一个月左右。
      对比之下,飞坦其实算是较晚回流星街的了。
      一路向西,从战场离开后经过一片荒莽的土地,最后到看见人烟的房屋,陆陆续续出现在视线内的不起眼的商铺,最后到达一片人口密集的地方,飞坦才停下脚步打量周围。
      打量的原因显然不是因为飞坦第一次到这里。
      从四周的各个角落,一道道夹杂着贪婪、危险却又毫不遮掩的目光通通凝聚在飞坦身上。也许在那些潜伏的蠢货眼中,飞坦正是一块难得的肥肉吧。
      流星街的确大多数时候都是和平的,但那只是相对而言。
      几乎下一刻,四周那种冰凉的视线就消失了。
      “嘿,飞坦!”
      不远处芬克斯穿着一身白色的大褂在街道口朝飞坦喊了一声。
      飞坦也瞧见他。
      漫不经心地扫视了自己周围已经再次潜伏起来的家伙的方向,飞坦双手插在口袋里大步向芬克斯走去。
      “我还在想你这家伙是不是迷上外面了呢。”
      在飞坦走到自己身旁时芬克斯笑着说。
      “没有,意料之内的无聊。”飞坦语气平淡地说,抬眼看了眼芬克斯突然挑眉嘲讽地一笑,“衣服真难看。”
      “你这家伙有资格说我吗?!”
      芬克斯和飞坦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同时向库哔那里走去。
      其实芬克斯也算是很早就回来了流星街,只是他更像是在流星街和外面两地奔波,问他究竟在干什么,这家伙也说不出什么。
      按他自己的话来理解,只是在享受闯荡的感觉罢了。虽然飞坦完全不能理解。
      “你也住在库哔那里?”
      飞坦在回来之前先联系过侠客,确定了短时间内旅团不会有任何事,飞坦才百无聊赖地计划回去流星街。然后侠客就笑着建议,回流星街的话可以去找库哔。
      从认识侠客那时候飞坦就注意到,有时候侠客偶尔会显得特别高兴,而这种高兴大多表现在他发现什么的时候。他的好奇心总是很浓重,这点上其实和库洛洛有那么些相似。
      “对啊。”芬克斯说着胡乱揉了揉自己后脑勺的头发,一副不爽的样子。“本来第一趟回来时找到了个地方住,结果第二次再回来就被一群家伙给占了。”
      “抢回来不就好了。”
      “废话我当然抢回来了。结果第三次又被占了,第四次我就干脆来找库哔了。啧!”芬克斯一脸愤愤的表情。
      “是你不够强。要是我,一次威慑就够了。”
      对飞坦的话芬克斯没有用言语来反讽,只是向旁边的地上不爽的唾了一口。然后他快步向前走了两步,推开了他们前方一栋灰色小楼的铁门。
      小楼有三层,和在外面时飞坦见过的那些人上班用的办公楼造型比较接近,窗口很大,只是大部分玻璃都蒙着厚厚的灰根本看不清里面什么样子。
      “自己随便挑间屋吧,打算呆多久?”芬克斯站在门口,反手一指屋内问飞坦。
      “没想过。”飞坦随意说着走进楼里。
      整个楼的一层没有多大,也没有额外的房间,只有飞坦右手边的墙边有个半环形的楼梯,通向二楼。但是最重要的是整个楼虽然很干净却冰凉的一点都不像是有人气的样子,虽然说流星街有不少地方都是这样吧。
      顺着楼梯向着二楼走去,是条一通到尾的走廊,左右两边是一间间门对门的房间。给人的感觉和楼下基本一致。
      “库哔那家伙大概又出去了。顺便左边第一间已经归我了。”芬克斯在后面跟上来后说。
      没有看芬克斯,飞坦径直走向右边第一间。
      房间面积不大,有四张胡乱摆放的桌子,桌子上不少玻璃碎片,角落高高堆积起几个箱子。飞坦可没想过这里会这么脏乱,虽然小时候也住过更脏的地方。
      “飞坦你的手气和侠客一样臭,一挑就是最差的房间。”芬克斯站在楼梯那里笑。
      “芬克斯,你是想找茬吗?”飞坦眯起眼瞪向芬克斯,细长的眉深深蹙起,就好像下一刻会把芬克斯剁掉一样。
      当然,两人并没有打起来。
      这点小事还不值得他们动手,更何况旅团之间是有明确的团规的。
      最后飞坦重新选了间屋后就被芬克斯带到流星街的一家餐馆去了。流星街很少有餐馆,大部分人都喜欢自己解决食物的问题。不过说是餐馆,其实更像是酒馆,有点吃食也是最普通的东西,能看到的客人基本都是来买酒。
      “除了库哔我应该是最早回来的了,之后侠客也来了两趟。面影那家伙我不清楚什么情况,库哔说他碰到过一次结果第二天就不见了。”芬克斯和飞坦说着他知道的旅团的情况,这样算起来其实旅团的人在外面都玩的还不错似的。
      “说起来,你听说过麦狄这个人吗?”芬克斯问。
      “麦狄?流星街的吗?没听说过。”飞坦听后挑了眉,他想了下但脑海中却完全没印象。
      “是元老会里新晋的掌权者,咱们离开后才出现的家伙。听说和其他人不同,是个死不了的实力派老头。”
      “和你有关系?”
      飞坦兴趣缺缺地问了句。
      对于流星街的元老会,飞坦一向没什么兴趣,不过是群只会空口白话的老不死。
      “和我没关系,不过库哔似乎招上那家伙了。”
      “那也是他自己的事。”
      旅团是一体的,但旅团的每个人都是从流星街走出来的,基本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办事方法,但最一致的地方就是都喜好单打独斗。旅团的人都很强,所以几乎从没出现过谁主动去请谁帮自己战斗的事,也没人会接受同伴帮自己擦屁股这种情况。
      “我当然不会插手他的事,只是单纯的感兴趣。”芬克斯说完,端起旁边的酒灌了一大口。
      飞坦抬眼瞥了芬克斯,也没看出来他所谓的兴趣有多少。
      结果回了流星街也还是没什么有意思的事。除了旅团刚成立那时候他们大闹过几次,离开后组织过几次活动,这两年几乎可以用太平来形容。
      而这种太平,现在恰恰是飞坦最讨厌的。
      “那个麦狄很强吗?”飞坦问。
      “啊……老实说我也不清楚,那家伙根本就没出现在人前过。”
      “一次都没有?”
      “侠客是这么说的。”芬克斯说着,语气中多了一份肯定。旅团在成立之后和元老会有过一段时间的敌对,侠客和派克诺妲当时作为旅团中的情报人员,对元老会的事可以说是最了解的了。尤其是,侠客在加入旅团前就是那边的人。
      “这家伙简直就是在元老会中突然冒头就成为了掌权人之一。不过也不是什么信息都没有,应该说上一次有人看见他,是在二十多年前吧。那时飞坦你还没出生呢~”芬克斯一边解释,一边挑衅似的说着不相干的话。
      下一刻一道厉风就向着芬克斯的正面袭来,芬克斯马上向后退去。顿时周边三张桌子就已经翻到在地,还有不少椅凳被损毁,饭菜酒杯更是撒了一地。
      芬克斯背靠着一个侧倒的桌子坐在地上,他伸手扯了自己胸膛处的衣领看着那里的口子,脸上露出兴奋又惊讶的笑容:“你这家伙速度又快了啊。”
      他身前几步的位置,飞坦双手插在口袋嘴角勾起,金色的眸子却是有了一丝战意。
    “想打就直说。”


    IP属地:北京10楼2015-05-31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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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3 医生
        要说麦狄这个人,大概只有在流星街混的够久、够深得家伙才会记得。
        就像芬克斯嘲讽飞坦时说的那样,那时候飞坦甚至还没有出生。所以说麦狄是不知大了旅团几辈的人物,两者之间几乎不可能产生交集,因此库哔究竟是如何招惹到这个人物就有些复杂了。
        “你和那个叫麦狄的是怎么回事?”
        飞坦看向第二天才回来的库哔问道。
        而库哔则是用他仅露出来的一只眼睛打量了下堵在自己房门口的飞坦和芬克斯,然后毫不在意地从两人中间走过,推开门进了自己房间。
        “喂库哔,别给我无视啊!”芬克斯喊着也走进库哔的房间,飞坦在后边跟着。
        库哔的房间和飞坦他们的房间一样大,只是更为凌乱些。房间一边横七八糟地摆着两张床,背窗的位置有两张木桌,桌上堆着一些书和塑料夹。满地满墙的纸张几乎遍布了除天花板外的所有地方,这些纸上大多是空白的,另外一些上是鬼画符一样的线条。
        飞坦瞥了下自己脚边上的鬼画符,根本不知道那是画还是字,但倒是能看出写这个人有意地在弄成一行一行的。
        “这什么玩意?”
        芬克斯从墙上拽下一张纸,看了上面乱七八糟的线条实在是认不出那是什么,再看看纸的背面,空白一片。着实是看不出那些纸是干什么用的,芬克斯单手把纸张捏成一团随手一扔。
        库哔回头扫了一眼又向书桌走去的芬克斯,似乎有点厌烦地问道:“芬克斯你怎么还不离开这,旅团没活动吗。”
        “嘿还真没活动,所以飞坦才也回来了啊。”芬克斯得意地说着,一把扯过书桌旁的椅子坐下,一脸深意地质问库哔:“你还没说元老会那个叫麦狄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你抢了他女人吗?”
        库哔冷冷盯着芬克斯,扭头随意答道:“没有。”
        从语气来听,库哔其实现在有些怒了。不过芬克斯现在全不在意。
        “别这么冷淡嘛,反正现在我们闲得很,有麻烦我们帮你一下怎么样。”很明显,芬克斯要是参与进来绝对就不只是“帮一下”这么简单。
        库哔没再搭理芬克斯,芬克斯就看向飞坦。而这时飞坦正翻着桌上的书,而随着他那粗略的浏览,却是皱起了眉。
        “这是你的?”飞坦问道。
        虽然库哔房间那些鬼画符飞坦看不懂,但书里的内容却是多少能理解。这是医书,虽然不多,但确实是正规的医疗术,里面有些简单的医疗方法和手术介绍。
        不过怎么想,这都不是库哔会看的东西。毕竟即使是库洛洛也不会去接触这种书籍。
        飞坦又随手翻了桌上的书,除了些笔记本,也是类似的医学书。
        “不是。”库哔扫了眼飞坦手上的书,“是之前住在这里的人的。”
        “……”飞坦没说话,又翻了翻手里的书就随手扔在桌上了。
        “之前住在这里的人?那不是跟我那时一样,库哔你也被人占了地方?”芬克斯有些惊讶,随后又抱怨道,“最近流星街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吗?”库哔反问。
        “啊?知道什么?”
        “整天叫着麦狄,结果你什么都不知道啊。”库哔平淡的说着,“流星街在改革。”
        “改革?”飞坦挑眉。
        “其实是元老会之间的争权。本来流星街和外界之间的交易已经很久没有改变的必要,但是那个突然上位的麦狄却打算彻底改变流星街和黑帮的关系。那老家伙是武力派的。”库哔简单的给两人解释了下。
        “很强吗?”飞坦问。
        “算是吧……但是他的弱点也很明显。”库哔说着,低身捡起房间里的一张张白纸。
        “弱点?”
        “他一直在接受治疗,基本上他的医生不在,他就离死不远了。”
        “……真是明显的让人提不起干劲。”芬克斯略显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那直接把那个医生杀掉不就好了,改革什么听上去就别扭。”
        “因为基本没人知道那个医生是所谓的弱点。而且除却这点,麦狄的确也很厉害。”库哔将手里纸戳齐后放在桌上,堆成一摞。
        芬克斯一笑:“你了解的还挺详细。”
        “因为我认识那个医生。”库哔瞥了芬克斯一眼,接着问:“飞坦呢?”
        “啊飞坦啊,他在你说麦狄很强的时候就已经跑出去了。说不定现在都已经和对方打起来了!”芬克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本来他也是打着和飞坦一样的心思,但知道了那所谓的弱点,就有种现在自己打过去就是欺负一个垂死老头的感觉,反而没有意思了。
        “库哔,那个医生叫什么?”
        “啊……她叫红棘。”


      IP属地:北京11楼2015-06-05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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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5
          “想知道我做了什么?呵,就是这个。”女人说着,走到台子的另一边,好不顾及地把自己刚刚插到飞坦腿上的刀拔下来。“虽然你可能不认同,但我也是救了你一命。”
          “你在说什么……”飞坦的语气中带着质疑。
          “我之前给你打了点镇定剂和肌肉松弛剂,毕竟把你搬过来的过程中你要是醒过来就不好了。”女人平淡地说着,看了一眼飞坦,将自己手上的刀放在一个铁盆里。
          接着她走回桌旁,重新拿起笔,问道:“你叫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飞坦现在躺在台子上,甚至看不见那个女人的位置。
          “哦,你也可以不告诉我。之前也有几个家伙根本就没有名字,所以我就给他们起了外号。叫你34号怎么样?我猜你离开以后会是第三十四个想杀我的家伙。”说着,那个女人就已经握起笔在纸单上唰唰写起来。
          飞坦听着那声音,只觉得心中更加烦躁。
          和些不知什么样的家伙一样?而且是34?这种差人一等的感觉……
          “飞坦……”飞坦几乎是咬着牙报上自己的名字。
          “嗯?你说什么?”女人停下笔问他。
          飞坦在心里不爽着,但语气却反而冷静下来了。
          “我叫飞坦。”
          “唔……”女人拿着笔和纸在飞坦头顶的位置眨了眨眼,含糊地应了一声,“谢谢合作。没想到你还挺好说话的,对你改观了。”
          接着她麻利地把自己刚刚写下的“34号”划掉,犹豫了下,写上“飞坦”这两个字。
          “喂,你的名字呢?”
          “嗯?”
          “迟钝的女人……你的名字是什么啊!我可不会白白告诉你——”飞坦一边咂舌,一边大声冲女人说话。只是话还没说完,对方就伸出一只手用力揉了揉飞坦前额的头发,打断了他的话。
          被揉成一团糟的头发遮住了飞坦的左眼,飞坦刚要开口斥骂,那个女人却又帮他理好发。
          飞坦霎时愣住。
          并不是被什么惊住,只是突然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人总是偶尔有这种情况。
          “明明长了一张不错的脸,却没什么口德呢。”那女人似乎是笑着在说,那种似笑似讽的声音让人又恨又气,令飞坦突然很想把她脸上的口罩摘下来。
          “叫我‘医生’吧。——别这么愤恨地瞪我,我可不会把名字告诉恨不得杀了我的恶毒小鬼。”
          自称是“医生”的女人绕过台子坐到一边的沙发上。
          “那么飞坦,我来问你几个问题,你好好配合我,我就放你离开怎么样?”
          “如果我不配合呢?呵,你就杀了我吗?”飞坦不屑地说着。
          “真是问了个不可爱的问题呢。”女人笑了笑 ,眉头却皱起,一副无奈的样子,“如果你不配合我就只能把你放走了,我至少还是有不对孩子出手的原则的。”
          “你说谁是孩子?”飞坦深深皱起眉,几乎是用吼的,只是用不上什么力气,所以声音听上去始终没有平日的凶狠。
          “你啊。虽然大家都说在流星街是没有孩子的,但小鬼毕竟只是小鬼。当然,成年了也不代表你就不是孩子。”


        IP属地:北京15楼2015-07-06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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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6
            “你到底要问什么?我为什么要攻击麦狄吗?”飞坦瞥了眼医生。
            “为什么我要关心这个啊……”医生皱眉看着飞坦,碧绿的双眼很明显地表达着“嫌弃”这个词汇。
            “麦狄的死活和我才没有关系……”医生这样嘀咕着,但还是被飞坦听到了。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有一个人闯了进来。
            进来的人同样穿着一身白色的大褂,但是全身包的要比这个女人更加严实。
            “夏挪曼医生,有空吗?”
            “嗯?怎么了?”医生的回答不急不缓。
            “外面有人找您。”
            “我现在很忙……”医生皱眉说着,但又停下来看了一眼躺在台子上依旧没有配合意向的飞坦,重重叹了口气,背过身面朝向站在门口那人,随手将口罩摘了下来,说道:“我这就来。”说完后,那个人就先一步退出去了。
            飞坦瞥了一眼被医生拿在手上的口罩,突然很想看看这家伙的正脸。
            “在这等我。”
            医生的话似乎是对着屋子里仅剩的飞坦说的,但此刻飞坦被绑着,念力被封,还被注射了什么肌肉松弛剂,本来就是走不掉。
            医生的话就像是在提醒他一样。
            飞坦对她的不满更加浓重。
            可是这种不满的情绪还没有来得及表达出来,事情就已经结束了。
            那个医生离开了就没再回来,这个房间就只剩飞坦一个人。也不知是究竟过了几个小时,还是过了几天,芬克斯和库哔突然来了,把飞坦救了出去。
            虽然飞坦非常不想用“救”这个字眼,但当时的情况就是被“救”了出去。
            这之后过了一周左右,飞坦的念都恢复了。
            但是很遗憾的,他没有机会复仇。在飞坦还没有恢复念的期间,麦狄就去世了。其下的组织有些被芬克斯他们捣毁,还有一些自然解散了。
            麦狄的死对流星街的上层是一个突发状况,却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飞坦询问过库哔这件事。对此,库哔的解释很通情达理。麦狄的上位本身就很突然,但是相对的时间也很短,流星街很容易就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至于麦狄本人,上次也说过了,他本身就是个半只脚迈进棺材的人,按大部分人的想法早就该死了,作为一个树敌颇多的家伙能在流星街安然去世还真是“幸福”啊。
            当时库哔还说了一句,“其实麦狄的出现根本没有意义。”
            然后芬克斯就随口回道:“不是吧?”
            话题当时到这里就说道这里。
            在之后飞坦的念恢复,芬克斯已经又一次离开了流星街,而飞坦又开始在流星街无所事事。
            有时偶然间会想起当初那个戴着大口罩的女人,但又很快忘记。而在他突然起了心思去找那个可恶医生的时候,却又收到了团长的活动通知,离开了流星街。这次库哔也离开了。
            旅团的人又一次全部离开,这次等再回来,又是两年。


          IP属地:北京16楼2015-07-12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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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7
              “啊!”
              一声惨叫从流星街西街的一间独立小楼中传出。
              “乱叫个鬼,不就是打一针。”
              红棘说着,将针头从坐在自己跟前的小鬼的胳膊上抽出,然后左手拇指在刚刚针头的位置轻摁一下,针管的印迹就消失了。小鬼是个看上去七八岁的男孩,一头红褐色的短发配上瘦弱的身体看上去就不像能在流星街活下去的样子,此刻被红棘说了一句,更是露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红棘将针管放在身旁桌上铺着的蓝布上面,站起身的同时用腿将自己坐的椅子向后推开一段距离,接着她向后退去准备离开。但一只手突然拉住她。
              从旁边的房间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右手紧紧抓着红棘的手腕,似乎没用什么力气就将她拽到自己怀里,笑道:“怎么~不多留会儿吗?”
              “阿伊,我可是很忙的。”红棘丝毫不惊讶,似乎早已习惯了对方的行为。背对着男人转过头,碧绿的眼睛平静得看着男人的调笑的面孔,反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脸。
              “忙着拯救流星街吗?比起那种事,陪我玩会嘛~”被叫做阿伊的男人嘲讽似的笑了笑。也任了红棘摸过来的手。
              “比如用针把你下面给割下来?的确,一定很好玩。”红棘依旧是那副平淡的语气。
              “别说这么可怕的事嘛。”阿伊还是笑着,显然认定了对方在说笑,“你舍得?”
              红棘垂了垂眼眸,向下看去:“要不要试试?”
              阿伊笑了笑,松开了揽抱着红棘的双臂。红棘不作态地走回桌边,收拾桌上的蓝布,仔细地将东西包裹好,拎起递到男孩脸前。男孩马上停下捂着自己被针扎的手臂,接过蓝布包裹抱在怀里,他抬头小心翼翼地去看了阿伊一眼,然后跑回里屋。
              而红棘看家男孩回去屋里了,也打算离开了。
              “我听说幻影旅团回来流星街了。”
              阿伊突然开口,笑意盈盈地告诉红棘这个消息。
              红棘没说话,但却站住脚步回头看向他,两条眉毛皱起来,仿佛在回问“你想说什么?”
              “幻影旅团有个你认识的人不是吗?”阿伊一脸无辜地说,摊开手辩解似的继续道,“先说好,我可不是在担心你。我只是听说了件事觉得有必要提醒你,我是不清楚你们之间关系有多好,不过那群家伙可不好惹,他们之间除了同伴可不会轻易认可其他人,你最好避着他们些。”
              红棘沉默了一下。
              “我知道。”
              “喂喂红棘,你也太敷衍了。”
              “你在嫉妒?”红棘挑眉问。末了又自己叹口气,不等阿伊回话就转身打开门离开了。


            IP属地:北京18楼2015-07-23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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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10
                “飞坦今天也出去了?”
                玛奇顺着楼梯从楼上走下来,在一楼大厅中的人群中扫视了一圈。
                “呦,玛奇,你下来了啊。”一楼大厅中几个人似乎正在谈论什么,在玛奇下楼时侠客回身同她打了声招呼,“飞坦最近很痴迷那个格斗场,打到高层的选手实力还不错,他大概是把这个当游戏在打。”
                “那个格斗场不是很久前就有了?”派克道。
                “该不会飞坦以前一次都没去过吧?”信长有些惊讶。
                “怎么会。”侠客苦笑着摆摆手否掉信长的话。可虽然他这样说着,脸上的表情却也没显露出什么自信。“虽然地方一直在,但是人员却一直在变,这应该就是乐趣所在。我猜飞坦也是这么想的。”
                “呐、呐、侠客,那种地方即使有厉害的家伙也是元老会的吧?”央穆十指交叉撑着自己的左颊歪头问道。
                侠客听着央穆的问题一边走向一旁的桌子,双手在身后撑着坐到桌上,笑着回答:“你这样说也没错啦。格斗场连带它所在的那一整个城镇都是隶属元老会的,但是从实际情况来说,元老会现在在流星街是有权力却没有权势,手下虽然也有看得过去的念能力高手,但就格斗场来说除去工作人员外大约只有5%~12%的人是属于他们的。而飞坦想在那里找的‘Boss’想来没有一个是真正属于元老会的。”
                信长在一旁听得厌烦,掏了掏耳朵,在一旁咂舌道:“搞得这么麻烦,直接找上那些家伙决斗不就好了。”
                派克诺妲在信长旁边淡淡瞥了他一眼:“团长说过用不了多久就会再离开,没必要在流星街招惹多余的麻烦。”
                “啊——不觉得库洛洛管的太多了吗?”信长发出一声长叹,双手垫在后脑仰身躺在沙发背上。
                “信长,背后说团长的坏话可不好。”
                “是——真是的,你们这群家伙还真烦。”
                “哈哈哈~我理解你,信长。”央穆笑着抬头摸了摸信长的头。
                信长一巴掌拍向央穆的手却被后者轻松躲过,只能恼怒地坐直身子冲身后的人大喊着:“不许再摸我的头!”
                而在信长和央穆吵闹着的时候,玛奇却望向派克诺妲:“说起来,今天也没看见团长?”
                “嗯。”派克点了点头。
                “他带芬克斯和库哔一起离开的,怎么也不会出问题啦。”侠客安慰道,不过随后他也歪头有些疑惑了,“不过今天已经第五天了,差不多应该有点消息了。”说着他翻手拿出手机,翻了翻各种通讯记录,然而都没有什么消息来。
                “团长走之前也没有说去哪儿。”派克接上一句。
                “应该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团长对这类事情好奇心总是很强。”侠客很无奈地耸了耸肩。库洛洛有点任性,这点旅团的每个人都是清楚的,毕竟说起来,库洛洛还只是个不足二十岁的少年,而旅团近乎一半的活动发起原因都是这个少年那让人无奈的任性。
                “咦?不是库哔有事拜托团长的吗?”
                信长一腿压在央穆身上,一手摁在他的后背上扭头冲侠客说,“前两天窝金说他看到是库哔跟团长说了什么,顺便也叫上了芬克斯。窝金说要一起去的时候,团长还说了‘没必要’。”
                “团长有分寸的,我们还别乱想了。”派克站起身,弯身抚了抚裙摆向门口的方向走了两步回身问道,“我要出去,有什么要我带回来的吗?”
                “啊,派克,我要啤酒!”被压在沙发上央穆艰难地转头看向派克,举起手晃道。
                “不可以。”派克冷冷瞥了他一眼。
                “我没什么想要的。”玛奇说。
                “我也不用了,接下来还有约。”侠客低头拿着手机也不知在给谁发短信,拇指灵活地在手指的摁键上活动,最后心满意足地微笑着将手机收好。
                派克最后看向信长,他还摁着央穆在大笑,完全没注意到派克刚才说的话似的。
                不再说什么,派克转身向门外走去,然后刚拉开门迎面就看到库洛洛站在门口。
                似乎也是没想到这个时候有人出来,库洛洛好像正抬起手准备推开门,,瞪着眼睛仰头看向就站在自己跟前的派克,面上露出被吓到了一样的表情。但下一刻他就时分自然地放下手,侧过身,面带微笑地给派克让出门口的路,温柔地问候:“派克,正准备出去吗?”
                “啊,是,打算买些东西。要我带回些什么吗?”派克走出去,下意识问到。
                “嗯……如果你看到书的话。”这样说着,库洛洛转身向走进房子里。
                库哔和芬克斯也在库洛洛身后走过,和派克擦肩而过时随意地打了声招呼。而在其中,多了一个没见过的女人——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束腰风衣,双手插在腰侧的口袋里,风衣立起的衣领护在她那张精致的脸旁,披散在身后的黑色卷曲长发被流星街的风吹得荡起来,仿佛是被阳光刺痛,她眯起那双碧绿的瞳眸,如同库洛洛那样温柔而熟络地冲她微笑。
                “你好,初次见面。”


              IP属地:北京23楼2015-09-05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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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荷塘


                IP属地:北京26楼2015-09-12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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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14
                    “‘血色手术室’?”
                    “……”
                    “发动条件呢?”
                    “一定要亲手接触到对方,要知道对方的名字,具体效果是看情况的。”
                    “嗯?能力的最终效果是随机的吗?”
                    “并不是,能力的使用具体是视发动者本身的医疗知识来定的。就好比,你知道麻醉剂可以让人昏迷,那你就可以将将‘气’变化成麻醉剂,只需接触到对方的气就可以达到效果。”
                    “夏挪曼医生是变化系吗,这个能力似乎没有我听到的那么神奇呢。”
                    “一个念能力而已,本身就不是什么神奇的存在吧……我并不是变化系,而是特质系,只是需要其他系辅助而已。麻醉只是我举的一个例子,如果医疗知识足够的话,其实再造内脏,白骨生肉也可以做到。”
                    “……也就是说,这个能力只能做到现在医疗技术的水准?”
                    “没错。我不知道你是从库哔还是谁那里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传闻,但这个能力其实只是提升了医疗速度和成功率,并且因为可以利用念的各系效果,给我带来了很大的便利。”
                    “你这家伙在说谎吧!”
                    “她不会说谎。”
                    “库哔你这是在帮她!?”
                    “……”
                    “芬克斯,先坐下。虽然现在派克不在,但我想她也没有说谎的必要……对吧,‘医生’?”
                    “……库洛洛先生,你很擅长惹怒别人呢。”
                    “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和你和平相处。‘医生’……在流星街也是个很有名的人呢。”
                    “你想怎样?”
                    “要不要去旅团见见飞坦?”
                    “于是你们就回来了?”信长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团长他们可是去了五天,信长你是笨蛋吗?”央穆嘲讽地说道。
                    侠客站在一旁,看着脱下风衣捧着热水的红棘,她全神贯注地盯着水杯中升起的热气却对他们的谈论充耳不闻。侠客摸了摸下巴,扭头问向库洛洛:“那团长你没有盗走那个能力?”
                    库洛洛露出苦恼的表情,叹了口气:“嗯,我花了五天去研究那个能力,结果那个能力对我来说价值太低。”
                    “价值太低?”侠客奇怪,“如果只是需要学习医疗知识,对团长来说并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吧?”
                    “不是因为那个。”库洛洛偏头看向一旁的红棘,后者稍稍抬头扫了眼库洛洛,也不说话就转开视线。“所谓的医疗知识只是发动条件,我盗走能力后才发现这个能力还有很强的‘制约’——每次使用能力都会永久消耗掉相当庞大的念量。”
                    “永久……消耗念?”侠客皱起眉。
                    此刻在大厅中的众人都静下来,目光集中在库洛洛身上。
                    制约这个东西他们知道,但实际上极少有人会给自己的念能力加上制约。
                    的确,制约的存在可以极大地增强念能力的威力,但越强的制约违反后的反噬也越强,甚至直接失去念能力也是可能的。
                    “你们也都清楚,念本身是操控生命能量的能力,也就是自由控制‘气’的能力。而气来自我们自身所以可以说是源源不尽的,直到死亡这种能量才会彻底断绝。但其实同理,如果在某个时段内气消耗殆尽了,失去维持生存的能量我们本身也会陷入一种类似死亡的状态,而气也因此不再产生,接着就是真的死去。”
                    “能救人,却只会让自身变弱甚至死亡的能力,她为什么要对自己下这样的制约?”玛琪看向红棘,皱起眉。
                    “救世济人?哈哈,没想到流星街也有这样的人。”央穆眯起眼笑意昂昂地看着红棘,故意提高声音让她听见。
                    而这时红棘却站起来,猛地瞪向央穆,两条秀眉皱起。
                    “很可笑吗?”
                    红棘几步走向央穆身前,所有人都带着惊讶和看好戏的表情看过去。而红棘则是一把将央穆拎起来,声音低沉地吓人。
                    “我想救人,让你觉得那么可笑吗?”


                  IP属地:北京33楼2015-11-06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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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荷塘


                    IP属地:北京34楼2015-11-06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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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15
                        央穆目光下瞥,看着红棘拎着自己衣领的手声音突然冷下来:“在我卸掉你这只手之前,劝你松手……”
                        强大的念压随着央穆的这句话猛地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彻骨的寒意以及恐惧迅速涌向红棘心口,红棘只感到手掌一僵,下一刻央穆就落到地上。
                        央穆伸手扯了扯自己胸口的衣服看,一只手抹了抹自己的右脸,在他手掌上是大滩鲜红的血,浓厚的血凝成血珠顺着他的手臂流进袖口,而在他的脚边是半截手臂,浅蓝的袖子浸满了血水显得乌黑不堪。
                        而站在央穆对面的红棘则是身形不稳地向后退了一步。她紧咬着牙满脸汗水,身上各处都是自己右臂断折处喷溅出的血液,那个样子看上去相当狼狈。
                        “多手!”
                        可惜的是,这里根本没有人会对她产生同情或怜惜。
                        央穆看度没有看一眼红棘,反而撇头不领情地对着一旁的信长指责道。
                        “少得意,又不是为了帮你。”信长反讽地笑着,“救人?别让人笑掉大牙了!”
                        “嘛~也不必那么否定别人的信仰,正因为是流星街才更需要医生嘛。不过说到底,救治还可以,救人听上去就……玛琪怎么想?”侠客无谓地笑笑。
                        玛琪轻哼着:“无聊。”
                        旅团几人随意地聊着,一时间反而没人再在意红棘。毕竟,一个被信长一刀斩断手臂都要事后才反应过来的人,表现出来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根本惹不起众人的注意力。
                        红棘依然站在原地,用左手扶着自己断掉的右臂,咬牙皱着眉。
                        库哔从始至终站在一边既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行动,只是时不时将目光移到红棘身上。芬克斯的念到如今也只是恢复了一两成,对红棘依旧是一股偏执地厌烦。反而是库洛洛,起身将红棘被切掉的手臂捡起来递还过去,带着淡淡地笑慰问:“没事吧?”
                        “……”红棘没有说话,只是蹙着眉拿回自己的手臂。她走回自己之前的位置坐下,把自己的手臂夹在两腿之间,然后用仅存的左手将扔套在手臂上的袖布扯下来,接着将手臂对好在自己的右臂断口处,而下一刻她再将右臂举起,右臂关节到手掌五指已经可以随意的活 动了。
                        “真可惜,如果不是有那样的制约我一定会偷走的……抱歉呢夏挪曼医生,旅团的团员都比较个性。”库洛洛毫无歉意地声音又响起。
                        “没关系,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早在在格斗场看到飞坦时,红棘就多少猜到和欢迎旅团打交道的下场了,只是被切断了手臂其实应该说已经很“幸运”了吧。
                        “哇喔,手臂切断也能接上!”
                        央穆惊喜的叫声突然响起。红棘撇过头才发现他竟然就站在自己身旁,并且双手握上自己的手臂仔细找起刚刚的断口。红棘惊恐之下,下意识就想从央穆的手里抽出手,但只是身子一抖就停止了这个举动。
                        “诶~?医生你不躲开吗?我可是会像信长那样把你的手臂废掉的。”央穆眯着眼,露出一副纯洁开朗的笑容,让红棘心底升起一股恐惧。
                        红棘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怕这个小鬼,他看上去才十一二岁的样子,在旅团众人中显得最年轻,但偏偏却最让她无法冷静。
                        红棘定了定神,淡淡道:“我并不是来挑事的。如果你真的想废掉这只手就动手吧,反正我还能治好。”
                        谁知央穆却松开手笑起来:“哈哈哈你真好玩~医生,就算伤能治好但还是会痛的吧?”
                        红棘愣愣站在原地,没有去接他的话。
                        倒是库洛洛,看了一眼央穆后抬头对侠客说道:“侠客,帮忙把飞坦叫回来。”
                        侠客听到话,开口就想问叫飞毯干什么但转目再看到库洛洛身边的红棘立即了然,应了一声就出门了。
                        待侠客出门后,库洛洛又对玛琪说道:“夏挪曼医生恐怕要跟我们呆在一起一段时间,玛琪带她去楼上找个房间吧,麻烦你了。”
                        玛琪听完后起身走到楼梯处,冲还站在库洛洛旁边的红棘说着:“跟我来吧。”
                        红棘随着玛琪去了楼上,库洛洛扯开刚刚红棘坐的那把椅子坐下笑意盎然地看向央穆:“央穆你以前见过夏挪曼医生?好像很讨厌她呢。”
                        “……我这么厉害又没有人能伤到我,怎么会见过这家伙。我只是觉得她那什么想救人的说法很可笑。”
                        “这样啊……”
                        “对啊,就是这样。库洛洛你多疑的毛病该改改了。”


                      IP属地:北京本楼含有高级字体37楼2015-11-08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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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荷塘


                        IP属地:北京38楼2015-11-08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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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着玩玩


                          IP属地:北京39楼2015-11-08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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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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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坦仰头瞥向这个突兀出现的家伙。
                              “……”对方却没有再回答他,只是好似询问地看向一边的红棘。
                              “喂,入口在哪儿?”飞坦冲着正一步步走上来的红棘问道。而红棘只是向飞坦走近几步,皱起眉口气冷淡地说着:“我不可能带你进去的。”
                              飞坦沉默下来,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仿佛冰冷的利剑一般刺向红棘,嘴角勾起笑了起来:“如果我非要进去呢?”
                              蜘蛛想做的事,有谁可以阻止呢?
                              红棘是明白的,她惹不起幻影旅团,同样也惹不起眼前的飞坦。
                              在飞坦眼里,她脆弱得不堪一击。
                              只不过,人人都是有杀手锏的……
                              “你是红棘的病人?”
                              那个少年突然开口问道,引得飞坦回过头去看他。像是得到了回答了一样,少年继续说:“既然你曾是红棘的病人,那我就放你进去。”
                              红棘一愣。
                              “但是我有几个条件,一是你在里面不能对任何人、物出手,二是你离开这里也不能对红棘出手。”少年沙哑的声音传出,简短的要求却像是咒语般让人恐慌。
                              飞坦皱了皱眉,“没有人可以威胁我。”
                              “这不是威胁,只是约定罢了。”少年站起身,从那块耸立的石板顶端跳到飞坦面前,似是与他对视。只不过在飞坦眼中,他那被黑色绷带缠绕的头部并没有脸这种存在,有的只是诡异的感觉。
                              “如何?你若答应我就带你进去。”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更简单了。”少年的语气似乎很高兴,两手在身前轻轻鼓着掌,然后……就在少年拍手的那一瞬,飞坦看到,一个黑色的洞出现在自己身下。
                              黑暗的,无声无息地出现,甚至无需直视,危机感便喷涌而出。
                              甚至早于视线,飞坦便已本能地向空中跃起。夹杂着念的爆发,飞坦高高跃起,身体在空中翻转,看到的场景如同慢镜头一般映入眼帘——就如同看到的,在那个诡异的少年和红棘之间,他刚刚站的位置,有一个面积不大的黑色坑洞。
                              坑洞出现的突然,消失得也很迅速。几乎只是一眨眼不到的瞬间。
                              只是,即使是那一瞬间,飞坦也看的清清楚楚,在坑洞周边那一圈白森森的尖锐牙齿,以及在坑洞的最深处的那颗巨大的红色眼球,怒视着他的野兽般的竖瞳。
                              “怪物。”
                              飞坦轻轻吐出一个词,落在先前那个少年端坐着的位置。
                              “怪物吗……你还真是用了一个不礼貌却又准确的词汇。”听不出少年什么语气,他抬起手指向飞坦。只是手臂才刚抬起却被身旁的红棘摁下去。“够了,剌拉。不用担心我。”
                              “担心?你未免想太多了……”
                              “我同意!”飞坦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少年的话,“这样行了吧?”
                              红棘带着惊讶看向飞坦,而少年沉默了下,说道:“嗯,那就这么定了。”
                              说罢,周围的环境猛地发生变化。
                              没有石堆,没有天空,没有流星街冬天的阵阵寒风。
                              飞坦惊讶地看着周围,他们突然到了一个庞大的封闭空间内,空间周围呈圆形,墙壁整面被粗大的红色枝条紧紧覆盖着,而透过被覆盖着的枝条间的缝隙可以隐约看到一个又一个洞孔,有粘稠的墨绿色颜色从中缓缓流出,它们紧紧黏在那些红色枝干上然后流向另一个洞孔。
                              飞坦此刻所站的位置正是一条从下窜出的直立的枝干上,他仰起头看见,在空间的正上方,散发着白色的强光,只一眼便刺得他不得不垂下头。
                              然后,他看见红棘。
                              她站在那个少年的身后,走向那些洞壁。她用手覆上那些红色的粗壮枝干,然后在那些枝干上便长出纤细柔嫩的枝条,回应般地缠上她的手臂。宛如有感情的人,同她亲昵。
                              飞坦听见她低头对着那些细嫩的枝条说:“我回来了。”


                            IP属地:北京44楼2016-01-26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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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22
                                也不清楚红棘先前是不是在装睡,她突然活动了一下脖子,站起来困扰地看向飞坦:“真是慵懒的家伙,竟然一口气睡那么久,你头不疼吗?”
                                红棘皱着眉眯着眼,抬起手在自己后颈摁揉着,似乎表现的就好像因为那个不正确的睡姿而肌肉酸痛。
                                “睡觉?”飞坦清楚自己之前陷入了幻觉,而那时他本人的身体又是如何呢,停在原地,或是陷入昏迷?谁知道眼前这家伙会不会又对自己做了什么。于是他语气不善地问道,“我睡了多久?”
                                红棘看也不看他,朝他摆摆手:“没数。”
                                “……”
                                “别阴阳怪气地看着我,反正就是好几天了。”
                                “你……”
                                飞坦还想再说什么,红棘却一把拉住飞坦的手:“放心,我已经没兴趣再对你做什么了。去吃饭吧,我请客。顺便可以谈谈‘约定’的事。”
                                大体说来,红棘算的上是个雷厉风行的家伙,做事情虽然不够利落却是个行动快的人。飞坦一边在意自己竟然轻而易举被红棘抓住,一边却着重听到了她所说的“约定”一词。所以虽然下一秒他就甩开了红棘的手,却还是老实地跟着她走了。
                                红棘带她去的是诊所旁边的小饭馆,在同一条大街,相隔不过50米。
                                推开门入目是七八张圆木桌,整齐摆放的椅子,许是现在不是饭点店内只有一个壮硕的中年大汉站在酒柜前摆弄一个旧收音机。看上去那人就是饭馆的老板。
                                红棘进了门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位置扯开凳子就一屁股坐了下来,还伸伸手示意飞坦也坐。飞坦瞥了眼红棘,便也坐下,而那个似乎是老板的中年大汉也朝两人走过来。
                                红棘从口袋里掏出烟用嘴叼着,歪头看了看停在自己身边的壮硕的老板嘻嘻笑了笑:“老板,借个火。”
                                然后那老板露出不知是无奈还是为难的表情,从自己上衣的口袋里掏出火柴为她点上烟,随后直起身苦笑着问:“夏挪曼医生还是吃原来那个?那他呢?”老板指的是同道的飞坦。
                                “跟我一样吧?”红棘笑着问飞坦。
                                “……随便。”飞坦看着红棘笑的样子心里一阵怪异的,理论上来说飞坦绝算不上能让她笑颜以对的人,可实际来说飞坦根本不了解她,所以也说不上来这种别扭感算什么。
                                老板走后红棘就专心地抽起她的烟,完全不理睬飞坦,于是便由飞坦打破沉默:“你说的‘约定’是什么?”
                                “啊啊,正等着你问呢。”红棘开心地将整个身子转向飞坦,“还记得几天前你跟我去的地方吗?嗯,肯定记得吧,对你来说应该就是几分钟前的事。剌拉,就是那个头上缠满黑色绷带的家伙,你跟他做的约定。”
                                【既然你曾经是红棘,那我就放你进去。但是我有几个条件,一是你在里面不能对任何人、物出手,二是你离开这里也不能对红棘出手。】
                                在那个满是石堆的地方遇见的奇怪的家伙——飞坦想起来,自己的确答应了那个约定,结果却只是看见了一堆虚假的记忆。
                                想到此,愤怒又从心底升起来。
                                “这东西说是约定其实过于温柔了,严格来说,诅咒要更合适。”
                                “诅咒?”
                                “对,为了让你不能杀死我的诅咒。”
                                红棘双手撑在下巴处,冲飞坦眯眼笑了起来:“而且你已经同意了……嘛,虽然从名字来看诅咒应该是个单方面的威胁,但剌拉在你身上下的诅咒是在双方都同意的基础上互相履行诺言,像是契约一样,效果要更有效。”
                                “都履行诺言?呵,可我只看到一场幻觉。”
                                “不,不止于此。剌拉承诺的是‘让你进去’,你确实跟我们一同进去了,只是视像被幻觉覆盖了。不过幻觉是通过你的大脑传播的假象,便将你视觉所看到的东西都遮盖了,如果你能将这段幻觉完全解除或忘记,当时的场景是能回想起来的。”
                                飞坦沉默着。
                                红棘所说的他能理解,但却并不相信。
                                先不说她所言是真是假,那个剌拉的人是个理智的家伙,当时幻觉里的威胁自己虽然不在意但从杀意来说确实是真的。那么为什么自己陷入睡眠时为什么他没动手,而红棘现在还要告诉自己这些。
                                “如果我杀了你又怎样?”飞坦倚着椅背,带着一丝威胁地意味问道。
                                “所谓的有效就是在我死透前你已经败了,game over——”
                                飞坦看向红棘,对方脸上露出戏谑的笑。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不想你因为我出事啊。”红棘说着,吸了最后一口烟,然后将烟头拧灭在木桌的桌面上,“我一直都在说,不想和旅团扯上多余的关系,尤其是敌对的关系。在我看来,你们就是群又强又变态的家伙,还非常不讲理,我有没有说过被你们那一个家伙砍断手臂的事?”
                                这时那个店老板走出来了,手上还端着两个盘子,在飞坦和红棘两人面前放下,飞坦顿时就说不出话了。
                                两盘一模一样的菜……只是菜。除了菜还是菜,完全没有一丁点油腥。
                                “……这是什么?”
                                “你问是什么,当然是饭。”红棘已经开吃。
                                “只有蔬菜……”飞坦拣起一片,满脸的嫌弃。
                                “因为我是素食主义者。”


                              IP属地:北京47楼2016-02-15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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