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亀梨老师真是一个好人。」有冈很佩服似地说道。
「啊?」亀梨觉得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奇怪,便反问有冈。
「您竟然连赤西那种难以应付的不良少年都割舍不下。亀梨老师简直就是天生当老师的人才。」有冈的语气中有著像户冢赞誉赤西时的陶醉感。
亀梨察觉出他有所误解,急急解释道:「啊,不是的……那个……我并没有……」
他希望有冈也能了解赤西的优点,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认同赤西的所作所为。
「我越来越尊敬亀梨老师了。」有冈满脸笑容地说。
「有冈……」打出娘胎之后,不管是否出於真心,从没被人这样赞美过的他听到有冈这些话,心头顿时被一股无形的沉重压力所笼罩,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了。
「喂!有冈!」
这时走廊那头有一个可能是有冈朋友的学生对著他猛挥手。
「……那麼,亀梨老师,晚安了。」有冈很遗憾似地离开了。
忘著他的背影,亀梨的心头卷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把点名簿交到宿舍长室去时,又被加藤训了一顿『下次再让我撞见你们在学校里做那种事的话,后果请自行负责』。
在回舍监房的途中,亀梨一直在思索著。
——这麼一来,我不是等於对有冈说谎了吗?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在不经意的情况下嫁祸他人了。他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如果没被撞见就好了。可是,他觉得再保持沉默的话,就显得自己太过卑劣了。
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说出实话,他一定会被鄙视。再说,他跟赤西在舍监房里做什麼也会对任何人造成不便,所以他实在没有必要说真话。
——可是,如果说只要不造成他人的不变就可以为所欲为的话,那又有点说不过去……
亀梨呼地叹了一口气,推开房门只见赤西盘腿坐著喝啤酒。旁边的矢岛和户冢一看到他,同时吃了一惊。
「啊,我想我们该回去了。」矢岛赶忙站了起来。
「我也告辞了。」户冢一边脱下围裙一边对赤西说。
「还早嘛!」赤西诧异地说。
「不了,已经很晚了。」矢岛很客气地推辞了。
「赤西少爷,晚安!」
户冢和矢岛逃也似地离开了舍监房,亀梨只是愣愣地目送他们离去。
「他们怎麼搞的?」喝光啤酒之后,赤西咋著舌说道。
「大概是客套吧?」亀梨一边换上睡衣,一边不经意地说道。
就在亀梨扣上上衣的钮扣时,突然被赤西从背后倒剪起来。
「你……你干什麼!?」亀梨不悦地反抗著。
不知什麼时候已经脱得光光的赤西很乾脆地说道:「那还用说?当然是继续白天的事情了。白天只做了一次嘛!」
这时他总算了解矢岛他们仓皇离去的理由了。他们一定是听到了白天的传闻,料想今天晚上可能会有的发展,所以才早早逃命去了。
「继续什麼?喂!」亀梨生气地反抗著。才跟有冈谈过那些话,现在又要跟赤西做爱,他的良心是不允许他这麼做的。
「可恶!小心我强暴你!」赤西像野兽一样怒吼道。
亀梨忍不住又全身发抖。
「……我现在不想做!」
被赤西推倒在床上的当儿,他拼命抵抗。
「少罗唆!只要你乖乖听话,很快就能完事的。」赤西在他耳边恐吓著。
亀梨满怀悲愤,几乎要哭出来了。他并不是讨厌赤西,只要心情好,他也不排斥性。可是,他不喜欢当他心情不对的时候还要被迫做这种事。
「混蛋!放开我!」亀梨使出全力反抗著,可是顷刻之间还是被脱下了睡衣。
赤西急急地摸索著亀梨的要害。他极力忍住声音,可是当赤西亲吻他的胸口,用指尖挑逗他的时候——
「啊……!」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
「哼哼!小亀,感觉好棒啊!」赤西用『实力』挑起他的情欲之后,很得意地说道。
——可恶!
亀梨紧咬住嘴唇。赤西完全猜中他的心思了。虽然他总是用强迫的手段,可是等他有了反应,他们之间就从强奸变成和奸的关系了。这是一向的模式。
「不要……啊……不要!」
亀梨尝试著做最后的抵抗,可是赤西巧妙的热吻使他抗拒的话说不出来了。
——我跟赤西做爱确实是不会对其他人造成困扰,可是被赤西骚扰的我又怎麼说?
这是个问不出口,也没有答案的问题。迫在眼前的『危机』著实让他想哭。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和扬言『只有小亀能让我兴奋』、精力过人的十六岁赤西之间的『肉体关系』的严苛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