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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自画师shishio。


1楼2016-01-27 17:34回复
    #本文时间轴在《选妃》之前,结合两者食用可能更佳。
    #一坑未平,多坑又起……再挖剁手!
    #寒假快乐呀w


    2楼2016-01-27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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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ing

      我叫尼娅,是一个金属匠的女儿。
      我热爱金属打造这门技艺,但仅限于戒指。
      “等你哪天遇见了那个称心的人,就为他打造一枚金戒吧。”很小时,母亲就轻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子道,“当然,别忘了让他也帮你打一枚银戒。”
      我的金戒指,会环住一个怎样的人呢。
      会是个怎样的指环呢。
      ……而我,又会被谁的银戒指套住?
      十四岁那年的某天,我依旧是我家最早起的人,率先掀起了自家金属铺的铁帘,开档接客。
      时近中午,外头的街市已经热闹了起来,熙熙攘攘。我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想,又是繁忙而美好的一天啊。
      一片嘈杂的人马车声中,忽然间,我听见了一丁点微妙的异响。
      咔嚓,叮当。
      细碎而清脆,轻灵而魅惑。
      是金属器的声音。
      我听过无数次金属碰撞的声音,却从没听过这般绝妙的音色。
      心底的弦被拨得微微发颤,我知道,有几件绝世的好东西出现了。
      我猛然抬眼望去,一个男人正从我家店前缓缓路过。细碎的金属声正源源不断地从他的袍底泻出,他的步履很稳健,宽大的风袍并不能遮住他挺拔矫健的身形。
      等我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开口喊了起来:“这位叔叔,请等一下!”
      话音落地,那人的背影顿了顿,却没有停步,依旧不紧不慢地向前踱去。
      “穿风袍的叔叔!”我又补了一句。
      这回,他止步了,回过了头。我看见了一张意外年轻的脸,和一双永生难忘的眼。
      是一双灼亮的黄金瞳。有着狮子的尊贵与野性,和人的狡黠与温柔。
      “小姐,你是在叫我吗?”他朝我微微笑了笑。
      那时,我还不知道这个笑容虏获了多少少女的心。我只是觉得他笑得有点不甘心。
      “其实你可以叫我哥哥哦。”
      “哥哥,”我很配合地改了称呼,眨了眨眼:“看你从酒馆里出来,要打戒指吗?”
      我家金属铺的旁边有条街,那里有一间远近闻名酒馆。里面不仅有酒,还有各色美人。托它的福,常常有客人从我这里捎一枚戒指给心仪的姑娘们。
      我之所以朝这个人搭讪,是为了他的金属器,没什么别的意图。我对自己说。
      他望着我,稍微扬了扬眉,想来是在惊异为什么从酒馆出来就要打戒指。不过没关系,我半秒就回想完了自己的招牌广告词。
      不料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径直迈进了我的铺子。
      “好啊。”他应得爽快,抱着手望了一眼铺子里的作品,流出了满意的笑意。然后他俯下身凑近了我,口气竟然有些认真:“不过,请问我能自己打吗?”
      我听见自己说了声“好。”
      “太好了。能拜托你教我吗?”他低沉的声线在我耳畔轻轻作响。
      我又听见自己说了声“好。”
      太过分了,明明我发誓过只教自己的意中人打戒指的。
      更过分的是,当他的黄金瞳凑近了我微笑时,我忽然想起了那枚自己已经打造完,只剩宝石没有镶的金戒指。
      紫色的宝石,好像也不错。


      3楼2016-01-27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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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辛巴德,是这个国家的国王。
        昨晚,醉醺醺地躺入酒馆的被窝后,我忽地猛坐而起,吓了旁边随从一跳。
        “差点忘了件事。”我喃喃道,叫住了他:“帮我跟贾法尔说,我后天才回去。”
        “是。”随从吁了口气,“看您的反应,还以为出什么大事呢。”
        我笑了笑躺下,没有说话。
        的确不是大事,却是很紧要的事。
        自从上次我和八芳星斗得两败俱伤后,贾法尔就有些神叨叨的。
        一旦我行踪失联,他就会开始纠结我到底是出去浪荡了还是被八芳星砍了,到底该带钱付账还是带兵救人。
        最终,他还是会推开政务,把两样都带上,风风火火地杀到我面前。
        有敌人时打敌人,没敌人时就打我。
        “给我安分点啊你个混蛋!”
        有一回,我路过了迷雾森林,不慎迷失了九天。
        苦苦熬到第十天的早晨,我终于在淡薄的晨曦中瞧见了一个单薄的人影,是贾法尔。
        他的身影在高耸的树木群中显得格外瘦小,眼神就像十天没见过太阳了一样。
        我的心被什么狠狠地捅了一下。
        发现我时,他只是站在原地看了我很久。没有咆哮,甚至没问我为什么消失。最后,缓缓地走过来,伸手抱住了我,一寸寸地狠狠收紧。
        我轻轻回抱住他,发现他的浑身正在微微发颤。
        “放心吧,”我低声在他耳畔说,“放开什么我也不会放开你的。”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玩过失踪。
        今早从酒馆里出来时,一个小姑娘叫住了我。
        “要打戒指吗?”她眨着眼问我,瞳仁如鹿一般清澈。
        我忽然想起了母亲。她交给我那颗黑曜石时,也是这般神情。
        “等你找到了想共度一生的人,就为那个人戴上这它吧。”她很少笑得如此温柔,对我眨了眨眼:“记得,一定要是戒指哦。”
        我握着她渐渐冰凉下去的手,拼命笑了笑:“好啊。”
        于是,神使鬼差地,我也对眼前这个小姑娘笑了出来。
        “好啊。”
        ——如你所愿,母亲。
        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妻子或伴侣,但早点动手总归是好的。
        尼娅熟练麻利地开始摆弄工作台,两根羊角辫随着她的动作一蹦一跳,有点俏皮。
        我不由有些失笑:“这个年纪了还留羊角辫?”
        “嗯,方便工作。”她的目光只与我对触了半秒就轻轻跳开,接着摆好了最后一把剪刀:“可以了。”
        打造一枚戒指其实不难,但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细心。
        “这就要靠爱的力量了。”尼娅到底还是个少女,说起这些时眼眸晶晶发亮:“所以,哥哥在制作时最好一直想着你的那个人哦。”
        “很遗憾,我还没有妻子或伴侣呢。”我笑道,“不过,我对自己的耐力还是有一定自信的。”
        “是吗。”她的眼神又莫名亮了亮,“那就开始吧,我来教你。”
        尼娅不愧是打造了几百枚戒指的人,退火,切锯,成形样样精通,在她的指点下,我很快掌握了诀窍。
        切锯时,她递给我一把细长的剪刀,却立马收了回去。“记错了,这是给我用的。”然后递给我了一把小刀:“现在工匠们大多都用这个。”
        “钢丝剪的确很少人用了。”我用手指轻轻划过剪刀柄上细小的圆孔:“虽然很灵活,能把食指穿进去的人却寥寥无几呢。”
        “哥哥你接触过金属制造吗?”尼娅的眼睛又眨了眨:“感觉你对这些器具都很熟悉呢。”
        我笑而不语。
        贾法尔也有一间类似的暗室,专门用来研制暗器。弹的飞的射的淬毒的,一应俱全。
        我调侃他就算披着羊皮也改不了狼的本性。
        话音落下半响,他才抬起头来幽幽看了我一眼:“有怎样的主人就有怎样的臣下,不是吗。”
        我愣了一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说得有道理。”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他又瞪了我一眼,“这是好事吗?知不知道……”
        突然,午饭的钟声悠然响起。钟鸣盖耳,他的话被生生地打住,只能和我大眼瞪小眼。
        我们安静地四目相对了一会。
        明净的日光倾洒而下,我看见他松绿的瞳仁正在微微颤动。里头清澈地倒影出我的影子,再无他物。
        世界如此之大,他的眸子里却只映着我。
        钟声尽,四周安静下来。他缓缓移开了目光,垂下了眼。良久,我才听见他轻微叹了口气:“你啊。”
        他竟然没有继续刚才的唠叨。
        “走吧狼兄,”他敲了敲我的背,“我们去吃肉了。”
        “好,”我笑了笑,把他手里的钳子取了出来,换成了我的手:“走吧。”


        10楼2016-01-31 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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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感来了
          明天回家更!!


          来自iPhone客户端32楼2016-02-27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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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我一边进行着手上的活计,一边和尼娅三句两句地说起贾法尔。
            “哥哥,你在骗人。你刚才和我说你没有理想的伴侣。”尼娅平静地盯着我,面无表情道:“那个人,明明就在你心里哦。”
            我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
            但不知为何,她清透明亮的眼眸居然盯得我有点心虚。
            ……不对,为什么要心虚啊辛巴德?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娶贾法尔做老婆好吗!绝对没有。这件事光是想想就足够令人毛骨悚然了。
            “可是,是真的没有哦。”我和蔼地对她笑道。
            “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觉,哥哥。”尼娅却不为所动,“而且所谓骗人,不一定是骗别人的。人很多时候都会首先欺骗自己。”
            这么老气横秋的话从一个十四岁小女孩嘴里蹦出来,实在是略带喜感。我忍住笑意,面带疑惑地凑近了她几分:“哦,那尼娅为什么会有这种直觉?”
            “……”
            “你跟我说起用钢丝剪的那位时,一直面带微笑。那种笑容,只有我爸说起他和妈妈年少恋爱的时候我才见过。”
            有吗?我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嘴角。
            “还有,在山谷中哥哥亲了他吧。亲了怎么能不负责?”
            我愣了半会,然后苦笑了起来:“尼娅,有些事要你长大了才能明白哦。”
            比如,在亲吻那个人的之前和之后,哥哥已经亲过不知多少个姐姐了。如果都要我负责的话,我的王妃加起来大概能组一个军团了吧。
            “最后,哥哥这枚戒指的大小,其实已经想好了不是吗?”尼娅指向我手中那枚已经调试完毕的指环,用的是她手指的尺码,和贾法尔一样。
            “尺码是可以调的不是吗?”我的嘴角有些抽搐。
            歪理。这个小姑娘说的每句推理,我轻轻用一句话就能推翻。
            可不知为何,我竟然无法反驳她的最终结论。
            ——我的心里确实有个人。
            母亲告诉我黑曜石要送给会与我共度一生的人,我下意识地将其定义为妻子。但当我开始打磨这枚石头时,我的脑海里,却自始至终都只有贾法尔。
            他批阅公文时安静的侧脸和微皱的眉尖;他在阳光下微笑着抚摸着阿拉丁的脑袋;他银白的发丝本该是清冷凌冽的色调,却能温暖地与阳光融为一体;他的絮絮叨叨永远都是那么的有头没尾,无边无尽,但如果连着几天不听我就会感到非常空虚。
            这样的贾法尔。
            他在废墟之上紧紧抱住了宛若空壳的我,压抑着哭腔一遍又一遍地对我说:“没事的,辛。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这样的贾法尔。
            他在月光下对我缓缓行了一礼,语气如水中之石,平淡之下是无尽的坚定:“我将追随您至天涯海角。”
            这样的贾法尔。
            我沉默地摩挲着那枚镶着黑曜石的指环,忽然间,微微笑了起来。
            母亲,今天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其实,我很早就找到那个人了。那个可以并肩前行到终点的人、无论如何也想与之共度一生的人。
            他永远不会是我的妻子。但对我而言,却有着远超于妻子的意义。那份意义究竟是什么,我其实难以言清,但我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他。
            所以,正如你所嘱,我会把这块石头好好的送给他。
            “谢谢你,尼娅。”我收起了习惯性的笑容,俯下身来认真地与她平视,低声道:“谢谢你让我明白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尼娅与我对视了几秒,然后垂下了眼帘小声道:“不用客气。能帮助哥哥找到真爱,对我而言也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64楼2017-01-01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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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久等啦。高三住校,能摸到pc的时间不长,所以抓紧了元旦假。
              ring的手稿已经写完了,楼主会争取这两天内把它们全都挪上来。


              来自iPhone客户端66楼2017-01-01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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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尼娅,今年十四岁。
                几个小时前,我第一次体会了什么叫一见倾心。
                几个小时后,我又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失恋。我成功地把我的心上人推向了他的心上人。
                ……妈妈,这就是你说过的人生无常吗?
                我沉默地替他包装好那枚戒指,最后,收下了他执意支付的三倍酬劳。
                “这是你应得的,小姑娘。”他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无论是打造戒指还是其他方面,你都是我绝佳的老师。”
                “那是因为我有个绝佳的学生。”这并不是我的奉承,“欢迎下次光临,哥哥。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当然。我叫辛,你可以喊我辛哥哥。”
                “……可以喊你辛吗?”
                “尼娅还很年轻,而我已经是个大叔了。用同辈间的称呼恐怕会显得你太老啦。”他对我笑得和蔼可亲,语气却是温和而有力的拒绝。“而且,其实这也不是太常用的称呼,目前只有一个人这么叫我。”
                “抱歉,失礼了。”我暗暗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你今天真是蠢爆了,尼娅。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尼娅是不是对我的金属器比较感兴趣?”他对我眨了眨眼,“你对我的帮助是无价的,所以我在想也许换种方式回报你会更好。”
                我呆呆地看着他一手解下风衣,将六件金属器一件件地摆上了工作台:“你早就发现了?”
                “我刚进店时,你几乎每和我说一句话就会瞄一眼我的风衣底下,我的风衣都快被目光穿破了哦。”
                我感觉自己的耳根烧了起来,背后却有点凉——当时,这个人明明全程抬头看着店铺里面,究竟是怎么把我的神情尽收眼底的?
                “抱,抱歉,我没什么别的企图。之前是因为金属器的敲击声给我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出于匠人的本能,我有种一探究竟的冲动。”
                “嗯,我明白。”他宽抚地拍拍我的肩示意我不必紧张,“所以,我才想要把它们好好地展示给你看。”
                然后,他露出了他的招牌式微笑,对我说:“请吧,小工匠。”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越跳越快。
                我有种非常强烈的感觉——能在今天遇上这个神奇的男人,将会是一个我值得用一生来回忆的奇迹。
                谢谢你,辛哥哥。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我将双手仔细洗净,做了一次深呼吸,才坐在了台前。
                这六件金属器形态各异,我却能从它们身上感受到同一种浓烈而鲜活的律动——生命。
                听说金属器内有的富含魔力,上佳者甚至有魔神寄宿。不知是否是这个原由,辛哥哥的金属器的材质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它们聚集在一起嗡嗡地轻声鸣响,在微光中交织成一种奇妙的共鸣,如同古老而苍凉的神秘吟哦,冥冥中感召着我去加入,去触碰。
                是的,触碰。我屏住呼吸,慢慢地向其中的一枚银光闪耀的腕环伸出了手。
                “请稍等,那个腕环不能碰。”突然,有人在我耳后冷静道。
                有一只手挡在了我的面前。那只手的肤色苍白而干净,却缠满了艳丽的红线,有种难以言喻的美感。
                我微微一惊,转过头去,才发现自己和辛哥哥身边不知何时站了第三个人。
                更令我惊奇的是,几个小时以来一直从容淡定,面带微笑的辛哥哥,一见到这个人就突然神色大变,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可惜,还没等他跑出半步,那人就早有预料地抓住了他的衣领。
                “给我回来!”他似乎有些生气,顺势一扯,辛哥哥就以一个华丽的姿态跌坐回了他的座位上。
                “哟,好久不见啊贾法尔。”辛哥哥只好抬起头来看着他,哈哈了两声,“你又找到我了呢。”
                “哈哈,是啊。”那人俯视着辛哥哥,我从来没听过那么冰冷的笑声:“你知道现在已经什么时候了吗,辛?”
                我猛地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他的侧脸。不是因为他清秀的娃娃脸有多么的好看,而是他对辛哥哥的那个称谓。
                那是一个简洁动听的音节。即便是咬牙切齿的口气,也有种说不出的亲昵。
                辛。


                71楼2017-01-01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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