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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文贴】《长恨歌》/启红长篇/慢热/带H/高虐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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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
h段写的不好不好不好qwq
哦对
贵妃醉酒的完整版都会有卧鱼,嗅花和衔杯的。
放两段视频。梅兰芳的和李胜素的。
梅兰芳的贵妃醉酒可有名。
因为他的动作神情都很娴熟。
活脱脱就是贵妃。
缺点有两个。
一个是年代久了点录音设施太差根本就不能感受到原本的音色,画质也很糟糕。
另外就是梅兰芳老年扮相有点惨(好在画质糟糕也看不清。)
16分20秒左右就是“人生在世似春梦”那一段。
后面一点就是嗅花卧鱼衔杯了。
李胜素的版本也好不到哪儿去。
但是色调我觉得舒服一点。
李胜素的动作没有梅兰芳来的柔软{这是当然的…}
大概是因为那会儿她年纪还轻吧。
但是这样反而显得贵妃有一点俏皮的可爱。
而且李胜素扮相好看多了owo嗯嗯就是这样。
18分20秒左右就是“人生在世似春梦”那一段。
后面一点也是嗅花卧鱼衔杯了。
其实有空都可以看看前头。
就是海岛冰轮初转腾那一段。
后面的卧鱼我觉得李胜素的版本拍摄的角度好一点。
场景两个都很赞。
梅兰芳的:
视频来自:ku6视频


IP属地:上海137楼2016-02-27 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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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胜素的:
    视频来自:ku6视频


    IP属地:上海138楼2016-02-27 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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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取艺名都会使用原本的姓氏…然后改个美貌的名字。所以说二月红…是真的姓二。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51楼2016-03-01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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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戏不会散,因为看戏的人不会走。待到杨玉环冷清清回宫去,二月红却还是从那后台走出来。偌大的场子此时只有两人在对视,便是琴师鼓手也退下了。
        “你包的场子?”
        张启山笑笑,道:
        “没。就是进来后把你家苑门带上了。”
        “净瞎扯。”
        二月红轻巧地从那台上跃下,扯过了张启山的手便往后台走。
        “送了我礼物,可得陪我过生日。晚上你可别想走啦。”
        “求之不得。”
        还是陪他进了更衣间。卸下了一并事物,二月红那匣子中兀自躺着两只妆不了的偏凤等事物,却见张启山挑出了一支料花簪儿拿到了面前道:
        “红簪赠美人。一月花开,二月红。这红的,却是什么花?”
        “海棠牡丹,山茶杜鹃。二月红的是一片花海。”
        见他像是信了一样地皱眉,却是将那眼睛机灵地往上眺去。
        “红杏枝头春意闹。”
        “那便没错!瞧这红杏簪儿,便是二月红了。”
        细瞧是一支碧玺簪子,四周贴的花片,确是红杏暗香的景象。二月红佯装一副不以为然神色:
        “却都是些女儿家事物,下了台便带不了。”
        “浑人一个,也想不出什么花头。红儿不嫌我粗鄙么?”
        “夭我寿啊,军座!”
        却是这般调笑着答了。二月红站在屏风后,将那脱下的金丝宫衣脱下,搭在那木沿上。待自那儿出来却已是换了一身嫣红色绸衣。
        “走。唱了些许久,现下已然饿得慌了。”
        沾衣不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二月的天,长沙的天也已然是拂面的暖风了。树影斑驳,月光下那人脸上忽明忽暗,却是醉人的绯红,听他在那里唱,
        “人生在世似春梦……且自开怀…饮一盅……”
        桌上摆的是小半壶白铜杯诚盛的花雕酒。二月红的酒盅里兀自有一些烫的半熟的蛋花飘在那儿。张启山站在那人身前瞧着。花雕非是甚么烈酒,不过是他兴致高,趁着自己生辰喝的有些多了。这会儿二月红已然是醉了。手里持的是一柄杭州丝绢折扇,却兀自在那儿做戏文。
        “红儿,贪杯这下可醉了。进屋休息罢。”
        “这花儿……”
        他却是俯下身去捻起一小瓣的红杏花瓣。摆在面前嗅了一下,撕开了,再在面前嗅着。忽地说道:
        “不是不是……该是先…得醉……”
        却是交叠了脚步,竟要卧云下去。此刻已然是脚步散乱,便要倒下去。张启山忙一把拉住,将那人搂在胸前。二月红喝出的气息便噴在他颈窝处,杂着些甜腻的酒气。张启山,微一叹息,抱起那人便往卧房方向走去。


        IP属地:上海163楼2016-03-05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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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167楼2016-03-05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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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删了一些帖子重发了一变为了顺序……
            这周的更新和上周的连一起了。
            【就是给收藏的小伙伴通告一声】


            IP属地:上海170楼2016-03-05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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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作业实在太多了qwq
              今天停更。
              明天补上qwq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75楼2016-03-06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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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来无事摸个鱼……#今晚就要更文然而一个字都没写的我有着不知道哪里来的从容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84楼2016-03-11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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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
                  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你最近是少有时候来瞧我啦。”
                  张启山看了看躺在他身边一丝不挂的那人,问,
                  “想我啦?”
                  “心疼你哟——”
                  那人翻了个身,背对着张启山,瞧见他白白的背上凸起的脊柱,
                  “瞧给那文案整的,都快把你榨干了。上头人这么折腾你,安的什么心呐。”
                  “不会的……”张启山躺下去,从后头搂住那人蹭了蹭后颈,
                  “就算有也是给你折腾的。瞧你白的,上头三代肯定过得都是好日子。”
                  “唉。放手,我睡会。”
                  张启山走了开去。批上了衣服,绕过那重重叠叠的九曲转廊,离开了红家戏苑。他一走,二月红就从假寐中醒传了过来,坐起了身。
                  时候还很早,天也只是泛白,还没到阳光打下来的时候。隔着窗纸可以瞧见外头朦朦胧胧的树影,还有些个冷清的鸣声。听着像是黄鹂,又像是画眉。他其实从来分不清那些鸟的种类,这样想想也不过是举了几个自己知道名字的罢了。纠结了一会儿,那寒了的锦衾便也失了诱惑力。起身下了床,随手翻翻找找,胡乱套了几件衣裳,打开了房门。
                  秋高气爽,那微微有些清冷的空气也能叫他精神为之一振。房门前种的一向是韩梅,这会的季节自然也是无花的。此时已是晚秋,芙蓉早就败了。但二月红回想芙蓉盛开时的娇艳模样,便还欲赌一把,瞧瞧能否再见到一两多尚未惨败的。乐得走走散步,这便挪开了脚。
                  那重重叠叠的走廊也就平时一样,横七竖八地架在那里。路过红杏树,途经海棠林。据说早先几代家里人丁还兴旺的时候,一院一院,都是住满了人的。有一阵伤寒闹得凶,前前后后带走了怕是有十几口人。到了他老爹那儿也甭提了,就出了他这么一个独子。红家戏苑也算是永久的冷清了。这时才想起他是独苗,怎么办?
                  怎么办?
                  二月红突然有些呆愣,好像很久没意识到这事儿。按这样说起来,那贰家的香火就靠他了,早早和张启山好上,算个什么事儿?
                  搞了半天,贰家砸手里了。
                  自嘲般地笑笑,摇摇头,
                  “德行哟……”
                  其实,自己对这事也不怎么在意。二月红瞧着规规矩矩,骨子里却是极端的洒脱。自小熟读的那些戏文故事,古人的经历,都叫他明白了人生如梦的道理。他该在乎的,不在乎的,实则都是不在乎的。名声,钱,地位,还是什么,都是一刹那的事情。过得舒坦才是真的。贰家败也罢,兴也好,反正除了他也没人会在乎了。若是为了这样的理由随便祸害姑娘,才真真是恶毒咧。
                  那张启山呢?自己真的在乎他么?爱?那因当自然是这样的。可若是有朝一日没了这人,自己过得下去么?他不晓得答案,亦或是觉得若是答案寒心便不欲回答。又转了几个拐,见到那一丛丛的芙蓉。败的连残红都褪去了。摇摇头,转去起坐间用早饭。
                  长沙的街道上车水马龙,城里人,乡下人,外乡人,将这个本就似乎略有些拥挤的城市挤得更加水泄不通。武汉跑来的难民,伤兵,把这城堵得好似年画一般,红红绿绿不带一点点的留白。前两日的轰炸已然被人流冲散了,不安的气息在城里弥漫。
                  人一多,就会乱。就连极少上街的二月红,都觉着看客里头多了好些歪歪扭扭的面孔。张启山更是不用多说。眼下上海和南京的会战回回失利,膏药旗一面一面接着插入华夏的土地中,红的刺眼,白的嘲讽。那一日,方才坐到了办公桌前的张启山,得到了一通惊天动地的密令。
                  “长沙如失陷,务将全城焚毁,望事前妥密准备,勿误。”
                  蒋委员长发来的讯息。
                  愣是叫张启山一震。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便是他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是无法力挽狂澜的。
                  兵败如山倒。
                  他有些不大愿意去信这个,但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北面的地方已经被攻破了。日军的炸弹已然略过了长沙和衡阳的上空。人心憔悴,却是疲了。
                  长沙失守的那一天,长沙沦陷的那一天。
                  这座城,这座曾经叫他厌恶的南方之城。
                  与他相识,相遇,相处的这座城。
                  无力拯救的这座城。
                  刹那间张启山心中有些五味混杂,似是有些颓,但又迅速的打起了精神。他得好好计划,尽量减少一切的损失。他发出电报,迅速唤来了警备司令和保安处长。连着几个小时的工作于所有人自然都只是小儿科的事情,但期间心情可想而知。
                  当时的张启山显然不晓得,这不过是坏势头的开始。后头的情况,叫他更加的自责,更加的束手无策。


                  IP属地:上海187楼2016-03-11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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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起火的话果然就是文夕大火吧。
                    学校没交过中国历史,各位看官见谅。
                    噢对,碧云天黄叶地的那些,因为和秋天的景色相关不由得联想到范仲淹的《苏幕遮·怀旧》。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唉……
                    母上总是比我有文化。美好的诗词很多都是她推荐给我的。读了这首,觉得很美。
                    一个可以写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样豪气干云的句子的人,却也有这么婉转柔美的一面呢。
                    竹柏影的那段没文化的我只会找找苏轼的[记承天寺夜游]了……
                    话说回来苏轼也真是厉害。
                    想想,一个人可以写出[老夫聊发少年狂]这样的豪迈诗句。
                    又能写出[十年生死两茫茫]这样的凄凉。
                    但是[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却又是那么婉转。
                    关键是首首都写得这么好。
                    有的时候真的很难想象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人情感可以细腻到这种程度。
                    我自己没什么见识,放在古代估计连小学生都不如。喜欢李商隐和温庭筠。
                    温庭筠的词写得很绮丽。
                    分享一首吧。
                    菩萨蛮
                    翠翘金缕双鸂鶒,水纹细起春池碧。池上海棠梨,雨晴红满枝。绣衫遮笑靥,烟草粘飞蝶。青琐对芳菲,玉关音信稀。
                    还有一首:
                    菩萨蛮
                    水精帘里颇黎枕,暖香惹梦鸳鸯锦。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藕丝秋色浅,人胜参差剪。双鬓隔香红,玉钗头上风。
                    这种华丽风格的我也真的满喜欢的……
                    虽然大部分题材都是[好想找男朋友好像找那男朋友啊啊啊我老公又不回家]之类的。
                    管它,反正我又写不出来。
                    李商隐的话就是喜欢相见时难别亦难的那首诗吧。
                    其实大家熟悉的只有前半段。
                    李商隐的特点就是词藻华丽但是不堆砌。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我最喜欢的两句反而是[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感觉冷清入骨,肝肠寸断。
                    为啥要说这些呢。
                    因为[霓裳羽衣曲]的二六板那段是我自己写的词阿……
                    二六板就是一种曲调,西皮的一种。
                    讲真这很难解释,因为我原来也是费了好大劲才弄清楚的。
                    自己写词技术实在太差,所以想去尽量采用一些唐诗中与杨贵妃有关的诗句。
                    某种意义上,很多戏词都这么干。
                    “骊宫正值花开时节,长生殿内羽衣着。轻云岭上风摇过,华清池畔想容荷。孔雀霓裳舞姿绰,芙蓉锦衫飘胜火。奴与万岁并挥霍,罗袖香红怎几接?”
                    首先参考了杨玉环生前留下的唯一一首诗《赠张云容舞》
                    罗袖动香香不已,红蕖袅袅秋烟里。轻云岭上乍摇风,嫩柳池边初拂水。
                    还有李白的云想衣裳花想容。
                    什么日出江山红胜火拉,秦腔的【奴与潘郎宵宿久】拉,【新帖绣罗襦】拉【双鬓隔香红】拉。
                    香红就是花的意思来着。感觉这个表达非常美。
                    这和写诗有点区别,戏词感觉更加平民化一点吧。
                    所以感情我一边上课一边听【霸王别姬】中【劝君饮酒听虞歌】的二六板一边拼命忽视唱词去配自己的词…哼调调……
                    然而并没有感受到敬业。只能说明我特么上课除了学习什么都干。
                    霓裳羽衣曲的形象我是在这张图里找的设定:

                    我觉得这个版本相对好^……
                    为啥?
                    别的不是穿的太多更本跳不起来……
                    就是现代舞袒胸露腹感觉有伤风化……
                    这一身个京剧表演的服装某种意义上感觉可以兼容。
                    【其实完全就是瞅了眼隔壁天女散花的服装】


                    IP属地:上海195楼2016-03-18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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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原著里二月红也是抽大烟的…
                      鸦片厉害啊。九门里解九老六二爷都有染什么的qwq
                      细思恐极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201楼2016-03-22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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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火足足烧了五天五夜。有如张启山所料,将长沙焚成了一片断井颓垣。那一日他望着天边渐渐升起的朝阳,金光遍布,却叫他觉着那么凄凉。
                        他们最终还是回去了。
                        水精帘里颇黎枕。那房里是多填了一面苏绣屏风。一边的花瓶中零落地插着一两枝腊梅。青丝长发,二月红歪在床上陷入一片烟丝醉软。
                        他沾上了。
                        轻轻嘬上一口,那略显得厚重的香气软了他的身子。回想起当时初沾鸦片的时候被呛得天旋地转,不由黯黯摇头。他曾经便是最厌恶这气味了。甚至连烟土都敬而远之。
                        当年还自惜,往事那堪忆。
                        骨骼碎裂的疼痛感时常发作。那一回疼的实在熬不过去,才碰了这东西。张启山知晓了,也不言语,只静静坐在那里。便是这一口呛得他咳的撕心裂肺。也是这一口,叫他从此欲罢不能。
                        他恨,但不悔。
                        那孩子最终下落他也不晓得,交给张启山安排去了。长沙已然元气大伤,想来短期内没他登台子的地。这才由他终日斜倚在床沿上,百般无聊之际望着那瓶里的梅花出神。往常年份,他可都愿意到园里去看花。以为折下了枝桠便是糟蹋了。眼下插在瓶子里,凄凄冷冷好不残伤。与自己的现状,倒是相得益彰,更引人触景伤情。
                        暗嘲。
                        猛听闻门外有脚步声,像是靴子走路的声响。大约是张启山来了。
                        出了这样大的事,张启山也很是不容易。点火的人和警卫部长当场就遭了枪毙。上头的人自然晓得这事怪不了张启山,但后者显然无意再不知羞耻地白坐这位置了。辞了官,心头也总算好受了些。在自家收成里分了一半散给穷人,重建房屋,补补家用。长沙百姓自然也是心存感激的。便是谴责之声也少有耳闻,倒落得个耳根清净。
                        最叫他揪心的,便是眼前歪在床边的二月红。他是瞧着那人日复一日地消瘦下去的。瞧着那人原本如秋波水润的眸子渐渐暗下去,终日锁着眉,形同枯槁一般地偎在屋子里吞云吐雾。见他颓一分,他心头也就紧一寸,勒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红儿。
                        “启山……”
                        吞云吐雾,同翻云覆雨差不了几个字。待他一进门那人便贴了上来,抬头就去吻他的唇。舌头探入搅动,两人便搂着滚到了床上。
                        “给我。”
                        承欢,承欢。他叫的妖娆,再不忌讳。长长的吟,轻轻的叹。胸膛起伏,身子微微颤抖。他此时是什么?还是人么?仿佛他二月红便这么陨落了似的。他不愿再去想,迎合着张启山的动作仰面呻-吟。脑中却是混沌,像盛了污水一样洗濯不去。
                        废了,他废了。想到这儿那脱了力的感觉犹如藤蔓一般蔓延上了他的身子,释放了。叫他伏在了张启山胸前。青丝散漫。他不是不曾落泪——那却不是哭。眼下可是张启山头一回看到他哭了。
                        “启山……我废了啊……”
                        他哭的凄惨,却是真的伤心。高兴时便开怀,悲切时便哀哭。他从不吝啬自己的悲切,倒教他不必为憋回眼泪白费心思。那滚烫的热泪——就这样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撒在那人颈边项上,顺着锁骨又流动下了皮肤,床上一两点斑驳的泪痕。先是带声的啼哭,渐渐化作无声的啜泣。
                        啼枯湘水竹,哭坏杞梁城。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若是到了伤心处,却也无意掩饰。张启山不言,轻轻抚上他脊背。待他哭的几乎没了力气,才伸手撩开他的长发,将脸上剩下的泪痕拂去,低声道,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戒了吧。我帮你。”
                        那人垂着头,一动也不动。看不见脸上表情。许久才缓缓点头。


                        IP属地:上海203楼2016-03-25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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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晚上再更怕吓到你们……


                          IP属地:上海205楼2016-03-27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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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许。
                            “放手!!啊!!!”
                            长声的惨叫划破红家戏苑的暮色。下人们纷纷逃离,或是捂起了耳朵。他们不忍听,也不敢听。
                            房内,倒地的屏风,血染的画。那是什么画?——【剩山图】么。屏风木质甚好,摔在地上也未有残破。丝绢绣布下一刻却被利刃戳破,寒光将金丝藕线,江南花鸟,统统割作两截,命丧当场。
                            房内对峙的两人。
                            “你放开我!!”
                            二月红的额角破了。发鬓之间的位置腥甜的颜色。缓缓流动的暗红色液体顺着眉毛流淌下了,蒙了半边眼睛,看不分明地眯着眼。手,他骨节分明,略显苍白的手被张启山狠狠握住,攥在手心的匕首摇摆不定,难以取舍。张启山握着刃口。昏黄灯光下他的血和二月红腕上不浅的疤痕融汇交和,相斥,相溶。
                            “把刀放下!!二月红!你寻什么死!!”
                            他割腕的伤口还在噗噗冒血。
                            “滚开!都滚开!!!”
                            他歇斯底里的吼叫着。疯狂达到的力气猛地挣开了张启山的钳制,匕首就正对着自己心口。不及刺下,失了重心登时已然摔在了一边的花瓶侧。乾隆年的青花瓷粉碎。那暗黄的腊梅——曾被鸦片味掩盖的淡香,此刻也被伤的支离破碎,花枝委地。瓷片割破了腿上皮肤,但二月红丝毫察觉不着——那浑身蚁噬的痛楚已然叫他顾不得了。他此时只想自行了断,一了百了。想抬手结果了自己,要紧关头偏偏失血过多,手不听使唤。他躺在地上,身边陶瓷碎片,断锦残绸,一副颓然景象。月白衣裳上血迹斑斑,好一似啼血子规。听得脚步渐进,身子被张启山抱到了床上。
                            没话,那人撕下布条给他裹伤,上好的苏绣眼下作了纱布,血染鸳鸯锦。他说不动话。嘴唇发白,目光涣散,半垂下眼睑。张启山先给他止住了腕处伤口,随后便步出了房间。回来时带了一些烧酒和金疮药。蘸着酒给他擦头上伤口,烧的二月红“嘶”了一声。再给他处理了腿上身上的割伤,张启山才逐渐安下了心。见他已然没力气举手,仍旧攥着那匕首不放。只得轻轻掰开他那因攥的太紧而发白的指间,将匕首放到了上衣口袋里。太险了。要不是自己动作快,那人寻了短见。正想着,把自己手上的创口一并裹上。唤来下人将房里收整。康姨进了房,见到满地狼藉便先吃了一吓,再见到二月红模样的时候竟然说不出话来,跌坐在地上开始嚎哭,
                            “咱家的老爷啊……好好的一个人怎生弄成了这样……佛爷您可得救救他……要不……怕是……”
                            张启山微微皱眉。他怕吵着那人难得清静,叫她草草收拾了下房间便打发她去整点吃的来。的确必要。那人已然有三天水米不打牙了。
                            待她一走,张启山便隐约听见二月红口中嘀咕着什么。俯下身去听,原来是“冷”。那人身子直抖,赶忙用厚实被子裹上抱住。又是一阵一阵的抽搐。死死拽住张启山的手不放。过得好一会儿感到手上力量有些松动,低头去看。二月红像是恢复了些个神智,眼神凝聚了些,轻声说道:
                            “启山,对不住。”
                            “有什么对不住?你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你同我说的,练戏最宝贵一张脸一双手,再别寻死觅活才是真的。”
                            二月红勾唇笑了笑,算作是回应。
                            “唱戏呐——我这就给你唱。唱【牡丹……”
                            “歇着吧。等好了,唱多久都乐意听。”
                            “嘿嘿。”
                            二月红似乎又有些恍惚。
                            “你待我真好。死了也不枉。”
                            说着便垂下了头,睡去了。张启山就这样搂着他,直到破晓。早上康姨才拿了碗薄粥进来——原是昨晚想端来的,见二月红已然睡下才作罢。张启山将稀粥放在一边,待二月红醒转,才扶起他上半身,一口一口喂他。勺子,还是嘴?不知晓。约莫是都有罢。
                            便是这大半个月,张启山几近寸步不离的守在那人床边。顾不得流言蜚语——听多了也就无所谓了。待额上的伤渐渐长好,将微微有些深色的痕迹隐在黑发中;手腕上的割痕化作浅浅一尾游鱼;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话渐多,这才认定该是好了。
                            后来一日,阿四来瞧他了。基本是空手来的,想必不知该带些什么,只有些个零散小物。他跪在床边上低着头,闷不吭声。他总觉得那天二月红出事张启山多多少少有些过失。也自惭未能出力,才跪在床边不晓得说什么。张启山没有旁观他们师徒对话。只听二月红和他轻声交谈了几句,阿四便辞别了。脸上表情舒展了些,消了些许黑气。
                            阿四,或者说该叫陈皮阿四,今年已经二十好几了吧。一口的江浙口音早就褪去,长沙同样在他身上细细雕琢下了痕迹。张启山随后进了屋,见二月红气色不错,随即探问道:
                            “天气不错,出去走走么?”
                            “嗯。”
                            懒懒作答。
                            春日,还是春日。
                            阳光是好。二月红披着红袍,裹了一件狐皮领坎肩。极少地与张启山一同上街去了。
                            春眠不觉晓。时候尚早,满城的人尚未醒来。长沙已在逐渐复苏。大火带给他的伤疤,将由这座城里的人流来洗刷。随后这座城也将洗涤人心上的旧创。洗去褐色疤痕,露出新生色彩。那桥边,杏树得幸还活着。在春日的阳光下绽放那一小片嫣红。忽地想起什么来了,揶揄道:
                            “你记得答应了我什么没有?”
                            “什么?”
                            “你说,待我好了给你唱【牡丹亭】,唱多久你都乐意。你说了的。”
                            “是了。你现下要唱?”
                            “可不?便唱。”
                            二月红说着便唱了。唱的轻,带着些原声。一小段【步步娇】,半段【醉扶归】。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
                            “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钿。可知我一生儿爱好是天然?”
                            春光明媚。二月红笑的天然。趁着没人轻倚在张启山身侧,将春光映入他心里。笑道:
                            “你瞧,我呀,可全好了。”


                            IP属地:上海206楼2016-03-27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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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写的渣但是有点想申精什么的qwq
                              带h会被交给警察叔叔的吧喂。
                              然而吧里的申精贴居然被删了??
                              excuse me??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210楼2016-03-27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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