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甜系列】新生
赵泳鑫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角落里的一处骚动打破了沉寂。
“我……我没有偷……是我在地上捡的……”带着血腥的声带牵扯着发出嘶哑的声音,像在木板上划过般刺耳。
“哟,还嘴硬!掉地上的饼就能捡吗?你给钱了吗?不是偷,那就是抢了!”
又一脚不偏不倚踢在小乞丐肚子上。地上的人痛苦地咳嗽着,胸中苦苦压抑的热流终于翻涌而上,顿时满口腥味,地上染了一片殷红。
赵泳鑫快步上前,挡在小乞丐面前。“干什么呢?怎么欺负人呢?”
“哟,还有一个不知好歹的,兄弟们,给我上!”
几个喽啰冲上来,赵泳鑫不屑地勾勾嘴角。他们根本不是赵泳鑫地对手。不过五招,他们就瘫软在地。
“还不快滚?!”赵泳鑫的声音不大,却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是……是……”小喽啰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赵泳鑫理了理衣襟,好奇地走近那个小乞丐。
小乞丐蜷缩在地上,不停颤抖,破烂的单衣血迹斑斑。
“看着我。”
小乞丐低垂着眉眼,悄悄往后退,久未打理的刘海散落在额前,遮住眼睛。
“别害怕。”
赵泳鑫蹲下来,温暖的手撩起他柔软的刘海。
小乞丐愣了愣,终于没有躲闪,慢慢抬起头。
两片冻得红紫的波唇不住抖动着,瘦削的脸上黏着裹上灰尘的血迹。黑漆漆的脸上,却有一双迷人的眼睛。像秋日的天空一样明澈,浓密的睫毛像是长在两汪清泉边的青草,黑色的眼眸蒙着一层水雾。柔弱,让人怜惜不已,可眼里仍闪着微光。赵泳鑫看得出神,他想,这是他这辈子看到的最美的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赵泳鑫期待地看着小乞丐,桃花眼里盛满柔情。
“我……我……我没有名字。”小乞丐攥着衣角,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句断断续续的话。
原来连名字都没有啊。一种莫名其妙的悲伤涌上胸口,沉甸甸的压得赵泳鑫透不过气。
“我来给你起个名字吧。呐,‘健’字寓意你能强健地生活,‘次’嘛,就希望你能知足,凡事不必非要最好。那么,就叫‘健次’,好不好啊?”
从来没有人愿意正眼看他,也没有人这样蹲下来像朋友一样和他说话,更从来没有人认认真真地为他起一个名字。
这种被爱着的感觉,从未有过。鼻子酸酸的,泪顺着脸庞滑到嘴边,苦涩中透着微甜。
“怎么了?我给你起的名字不喜欢吗?再不好听也用不着哭啊!”赵泳鑫慌了,忙用衣袖轻轻拭去脸上的泪珠。
“喜欢,我很喜欢。”健次吸吸鼻子,重重点了点头,脏兮兮的手胡乱地擦着眼泪。
“喜欢就好。”赵泳鑫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漾开一抹如暖阳的微笑。美好得让健次有些炫目。
“跟我回家吧。”
健次挣开被握住的手,慌忙向后躲闪。
“不……不行……我……只是个乞丐……”
我只有满身污秽,怎么配得上如黎明般美好的他?
“以后你的世界里有我。忘掉过去吧,我给你一个家。”赵泳鑫笑了笑,向他伸出手。
健次的心抽搐了一下,赵泳鑫温柔的声音像是阳光,扫去了一切黑暗,像是春雨,抿去了蒙在心上的粉尘。
有阳光照在赵泳鑫身上,明亮,温暖。
也许是赵泳鑫的眼神太过坚定,也许是自己对他已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檀健次伸出手,握住了赵泳鑫。
好暖,好踏实。
世间一切美好,也抵不过你牵着我时掌心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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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又如何?身份低贱又如何?我不在乎。身上的灰尘我会帮你洗净,脸边的泪痕我会为你吻干,身上的伤痕我会为你抹去。我会改变你,爱护你。忘掉过去吧,我给你一个家。
有阳光暖暖的照下来,融化了噩梦。是的,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