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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集】杂章(各种cp的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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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一定给老公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7-26 20:22回复
    面临着要被饿死的以及被脑洞撑炸的境地,于是开了这个坑。由于是短篇集,所以不会牵扯到拖剧情什么的。姑娘们权当看看消闲,有同好什么的也欢迎来勾搭!⊙▽⊙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7-26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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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诩·同归】
      贾诩靠着墙重重地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摆脱了那帮人,时间不多,他得想办法赶紧离开这里。
      如果按照之前的计划,他只要从这里向北,就可以离开他们的势力范围。垂至肩头的假发被雨水打湿,幸好大衣是深色腰间的血还看不出来。
      一辆车稳稳地停在了他身侧。贾诩心头一凛,这么快?却只见车窗降下,是他并未想到的面庞。张绣。
      “…阿”还未等他说完,张绣便打开车门,一把将他拉了进去。
      张绣的出现于双方都是意料之外,也就是说现在的局势已被彻底改变,只要利用好这个机会,便可以全身而退。现下,敌在暗,我在明,只有想办法隐藏自己。
      “阿绣,往西边那个巷子开。”
      脚步声渐渐在远处响起,看来暂时逃不出去。“就停在这儿。”正是夜晚,离路灯又远,一般人发现不了。
      “大哥,找不到!”
      “妈的,给跑了!再在这瞧瞧,这次的主顾出的价可不少!”
      脚步声在夜空里愈发清晰。
      不好。瞳孔骤然收缩。
      只好,出此下策了。
      “吻我。”
      张绣正从这一系列事情中寻找线索,然而在未找出来之前,巨大的危机已降临。军校中的训练使他条件反射般地准备迎战。他在心中默数着:一秒、两秒、三秒……呼吸声也清晰可闻。
      当听得这句时,他不由愣住。“先生……”张绣听到自己的声音开始颤抖,心跳开始变乱,声音盖过了同样乱的脚步声。
      唇上传来柔软的、微凉的触感。借着昏暗的光可以看到那双忽然被放大的眼,此刻完完全全地倒映着自己。
      贾诩伸手用力将张绣扯了过来,张绣一个不稳半个身子靠在贾诩身上,灼热的似乎要烫伤彼此。贾诩上车后便将大衣放在一边,而张绣此刻俯下身长长的衣摆正好遮住贾诩。自外面看只能看到两个人影姿势暧昧地交叠在一起,饶是谁也会明了。半夜三更时,幽静无人处。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7-26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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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绣……”正想出声解释,谁知道被狠狠地堵了回去。只是这次不仅仅是唇与唇的相贴,可以感到自己的唇被毫不留情地灼烧。然后就是有什么异物在口腔中游走,仿佛要烙下属于自己的烙印一般,在每一处都宣示着主权。又带有些挑逗地交缠着自己的舌,而贾诩深知自己的吻技如何,此刻便只有尽力迎合。这小子,在国外是泡了多少妞儿,吻技练得这么好。贾诩腹诽。
        脚步声渐渐被啧啧的水声盖过,来不及吞咽,又忙于应付下一轮攻势,津液便顺着下颌流下,勾勒出诱人的曲线。大脑缺氧导致意识开始涣散,却不能用力推开——被发现是更糟糕的事。在片刻间歇间用力呼吸,腰间的伤口被抻裂,一股暖流流出。贾诩不由闷哼一声,张绣搭在贾诩腰间的手浸透一片温热,动作一滞。贾诩微微偏过头去大口呼吸。
        淡淡的铁锈味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张绣已心下了然,抬手就去解贾诩的衬衣扣子。
        贾诩见他这番动作顾不得伤,急忙抓住他的手,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看看你的伤。”贾诩闻言乖乖放开手。
        扣子被一粒一粒解开,皮肤被一寸一寸地暴露在空气里,直至露出腰间狰狞的伤口,鲜血如同小蛇一样蜿蜒流下。
        张绣的眉越皱越深,贾诩努力笑着说:“没事,只是擦伤了皮。”抬手摸摸张绣的头安慰。“先生你……算了,我们赶紧回家。那些人已经走了。”说着将领带解下简单地包扎了一番。
        车子犹如一柄利刃切开浓重的黑夜,行驶于久别的霓虹灯下。光明带给人安全与温暖,身边的人也如是,贾诩高度紧张的神经渐渐放松。
        “阿绣,有些事,我现在必须向你说清楚。”贾诩摩娑着手中文件袋,这小小的牛皮袋子竟差点赔上他的命。暖色的灯在他眼底掠过一线流光,他接着道:“你叔父张济死后,你便作为遗产继承人全盘接管他的产业。前段时间我不回来是在稳住国外的资金链,而让你坐镇公司。但是,如今没有哪个公司是清白的,曹氏也好,江东也好,或多或少都有见不得光的黑暗交易。我们也是一样,不同的是,我们较单一,只经营军火。”
        “我之前也有所猜测,但没有想到是军火。”张绣静静地听着,努力地保持平常的声调,但紧紧握住方向盘的手骨节尽显。
        “这样就会形成自己的优势,从而保障明面的生意正常运行。你终究是要面对这一切,无论愿意与否。”
        是啊,无论何时,他都会保持理智,令人信赖,却也令人无言。张绣暗叹,可是我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
        “那你的伤是…?”我想知道的,只是你。
        “无妨,只不过是有人想分一杯羹而已,然而…”贾诩声音陡然一沉:“人心不齐,抱着自己的既得利益不撒手,只需要言语便可以使他们分崩离析。可是行动却需要硬功夫,技艺不精,倒被人用老本行伤了。”像是看出了张绣的不满道:“这种事,我以后可就只能避而远之了,你才是真正适合的人。”
        把想说的话都说尽后,忽然觉得莫名的轻松。
        半开的车窗漏进几许夜风,这段时间来不分昼夜的工作也确实耗尽了他的精力。一切都在眼中模糊成了一片光海。
        张绣却久久无法平静,多年来感情在心底无声地生长,似是藤蔓绕满整颗心。总是自私地想着让他永远留在身边,目光所及处,便是他自信的笑。从未想过会像今天这般,差一点就失去,真令人后怕。
        贾诩是被车门打开的声音吵醒,眼睛尚无法适应忽然增强的光,却只听得一片温暖和煦中一句“回家吧”。
        他伸出手。“好。”
        何处为家?
        携手同归处。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6-07-26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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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归·完】——————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6-07-26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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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诩·白毛狐狸和他的蠢萌绣球】
            山中的雨总是来的奇怪,张绣正背着小竹篓采药,这好端端的天说变就变,大雨当头就浇了下来。“哎呀,真是背!”张绣有些气恼,连忙找避雨处。目光却被林子间的一抹白色吸引,到底是年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张绣大着胆子走上前去,定睛一看,原来是只白毛狐狸,正团成一团好像在睡觉。雨势越来越大,在这里睡觉可不好,还是把它放到避雨的地方吧。于是就把狐狸捞起来。不动不要紧,这一番动作下,竟有点点鲜血流出,将银白的皮毛染得殷红,看的张绣只抽冷气。小心翼翼地将狐狸护在怀里,一头扎进雨幕中,任凭雨水将自己浇了个湿透。
            雨渐渐地停了,雨洗后的春山呈现出润泽的绿意,踏着来时的小路回家,只是多了背后的药以及怀里的一只毛团。
            啊,抱久了确实好重。张绣长吁一口气,复将毛团往怀里搂了搂。
            这动作倒是惊醒了白毛狐狸,微微睁开眼瞄了瞄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危险,就继续睡着了。一个傻孩子嘛。
            将竹篓放在夫子家中,张绣便告退急急地赶回家中。所幸狐狸的伤不太严重,张绣又时常和村里的孩子玩闹,不小心磕着伤着的,倒也是十分有经验。于是张大夫便着手救死扶伤,死狐狸当活狐狸医吧!
            白毛狐狸再次醒来听得“你是和你娘走丢了吗?小孩子不要乱跑……”抬头看声音的主人,小鬼你没资格说我!忍不住丢了一个大白眼。
            张绣见狐狸微微动了动,像是要醒的样子。一双紫色的眼忽然睁开,不由得吃了一惊,好美,就像是……一时间张绣的小脑袋想不出什么词,只觉得看到了春日里庭前藤上的丁香,一片迷幻的紫,又看到山间春水初生,粼粼波光映于眼底。不由得呆住:“好漂亮……你的眼睛。”
            这下倒是换白毛狐狸一愣,这么直白的赞美。果真,自己的第一判断没错,傻孩子一个。
            “饿了吗?你吃饭吗?”张绣问,继而一拍脑袋笑道:“我真傻,狐狸不会吃饭也不会说话。”白毛狐狸听了,忿忿地想,蠢孩子!总有一天你后悔!那蠢孩子倒仍自说自话:“栗子你吃吗?”转身在一个布袋子里捧出一把炒好的栗子放在狐狸面前。
            白毛狐狸伸出前爪小心地摸摸栗子,硬硬的怎么吃?像是看穿了狐狸的心思,张绣拿起一个咬开道:“喏,咬开吃。”狐狸也学着吃,甜甜的,还不错!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6-07-27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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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腿上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刚好有了借口在这小山村住几天,顺便吃点栗子。小孩子也没有害人之心,日子倒也过得快活。
              白毛狐狸渐渐知道了一些事。比如那个蠢孩子叫张绣;比如他本来和叔父婶娘生活,叔父战死,婶娘改嫁,不过倒给他留了些许遗产。“婶娘对我很好,但是女人终究需要丈夫。”张绣揉了揉微微发红的眼眶勉力笑道;比如他往往会被夫子训斥,因为背书慢。所以说蠢孩子就是蠢孩子。
              这天蠢孩子又被夫子罚了,抄《文王》十遍,写完今日的功课天就已经黑透了。揉揉眼睛抓起笔继续,结果还没抄完三遍就已经睡着了,伏在案上任是天雷也轰不醒。狐狸将最后一颗栗子丢入口中,凑过去瞧了瞧,见这孩子口水差点流到纸上,急忙伸爪将脸拨了过去。张绣哼哼两声,转过脸睡了。
              白毛狐狸叹了口气,这么久没化人形,也该化化了。只是这几百年来人们还是学一模一样的东西,实在无趣。不过,这孩子字真丑。
              不一会就到了第九份,可张绣却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书还没抄完……咦?抄完了?哦……”见桌上散着的纸张,张绣便放心睡去。狐狸倒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动也不敢动。抄完后,见张绣已经熟睡,就轻轻地把他抱到床上。
              张绣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白发的神仙,就坐在他的身边。然后神仙还把自己抱了起来,好温暖,还有一股淡淡的墨香,这是文曲星下凡吧?所以说,自己还是可塑之才?一觉醒来,又是该去学堂的时候,平日里早已睁开眼的狐狸此刻正团成一个毛团静静窝在枕边。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6-07-27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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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是更新吧,文风略蠢啊⊙▽⊙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6-07-27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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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6-07-27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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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排版无力,姑娘们别介意⊙▽⊙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6-07-27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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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里阵雨时至,不一会便成倾盆之势。顺着高高翘起的青檐而落,串成珠帘碎于阶前,嘈嘈切切。张绣没有拿伞,狐狸不由得有些心急,将茶一饮而尽,拿起油纸伞走进雨幕。
                      张绣向夫子请教了些问题才告退,有些懊恼自己的烂记性。只能做好全身湿透的准备了。正打算冲进雨中,却被一个声音绊住“阿绣。”声音很好听,但是谁会来找他?脚步停下却不敢转过身去,希望过后是更大的失望。
                      视野被红色的油纸伞占据,急忙转身却看到一个陌生的人。紫色的眸子,像是浮光掠过,像极了,像极了自家的狐狸。“……狐狸?”张绣有点心虚,声音低如蚊呐。
                      来人似是没有听到,只是继续道:“回家吧。”张绣木然地跟着走。伞不大,两人挨得很近,张绣觉得那人银白的发丝落在了自己肩头,呼吸声都听得到。这一分心就没有看路,脚陷在泥中却浑然不知,直直地向前倒去。不由惊呼出声。完了完了,肯定栽得一身泥!想象之中的事并没有发生,一双手抓住了他,温暖的触感透过衣料传递给皮肤。慌乱之中油纸伞掉落在地上,雨水毫不留情地当头浇下。这才看清了那个人,被打湿的银发紧紧贴在身上,淡紫的眸子里写满担忧。紫色的衣衫都湿透了,甚至沾上了泥水,真可惜,看起来就很贵的样子。
                      而狐狸此时却在思忖自己是不是吓到了蠢孩子,以至于自己也在犯蠢——把伞丢到地上却不捡起,任由雨打在身上。
                      张绣捡起伞,虽然已是少年,但仍比那人低,给两人撑伞有些费力。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张绣开口:“你是……狐狸吗?”张绣没有给狐狸起名字,一直都狐狸狐狸地叫。雨声隐去了少年颤抖的尾音。在少年清亮的声音中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遮掩方才的愣神,“在下贾诩贾文和,属狐族。承蒙多日照顾,感激不尽。”这套话只怕蠢孩子要费些脑筋,再度开口:“我是你家的那只白毛狐狸,我其实可以化成人,这就是我人形的模样。今日大雨,我来接你。”
                      张绣点点头,表示了解。这人模样长得好,声音也好听,泠泠似山间泉水。贾诩早已接过张绣手中的伞。余光可以看到握着伞柄的手,素白而修长,骨节分明。真是神仙般的人物,他说自己是狐狸变的,是真的无疑了。
                      “贾…先生,”张绣有些迟疑,毕竟他现在是人,总不能狐狸狐狸地叫。
                      “嗯?”贾诩答道。
                      张绣笑笑:“没有,只是想问问这样称呼你可好?”
                      “自然无妨,同样,我就叫你阿绣了。”贾诩本来还担心张绣会和自己疏远,现在看来是不会了。
                      张绣感到莫名的高兴,生命中再次获得了陪伴。
                      然而他们都未想到,居然就这么地陪伴了彼此一辈子。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6-07-28 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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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的生活变得有趣起来。贾诩当然不好意思变成狐狸,只是仍然栗子不离手。懒得收拾新房子,就像之前一样睡在一起。贾诩睡觉很安静,半侧卧着,手放在被子上,呼吸平稳,睡姿都不带换的。张绣从小没有和别人睡的习惯,第一天晚上对于睡觉时身旁的发热物还是不太习惯,久久无法入睡。月色皎然,清辉流转透过格窗,在贾诩脸上投下薄影。睫毛凑近看好长,张绣就这么数着数着睡着了。狐狸的身体一直都很温暖,让人莫名的安心。
                        日子在一天天的过去,念书、练武,张绣像一株竹子一样长得飞快。贾诩坐在竹椅上,边喝茶边看着庭中的青年,日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模糊了青年认真的表情。青年停下了手中的长枪,听得院里忽然安静,不禁出声问道:“阿绣?”没有得到回答,无奈地笑笑,抓了一把栗子走上前去。“怎么?”贾诩站到张绣面前笑问,他此刻微扬着脸,这孩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超过了自己半个头了。
                        “没什么,累了。”张绣笑笑,低头看着贾诩。阳光有些刺眼,淡紫的眼微眯着,睫毛上像是挂着点点日光。先生啊,真是神仙般的人物。
                        “累了就歇会儿吧。”贾诩剥了栗子,顺手塞给张绣一颗。忍不住抬手摸摸张绣的头发,蠢孩子长大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6-07-30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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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我还是无法放开手脚放糖吃【跪】姑娘们也许会觉得最后的一次更新感觉大变。♪───O(≧∇≦)O────♪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7楼2016-07-30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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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聊聊:绣诩给我的感觉是非常温和的,阿绣对先生是完全的信任,而贾狐狸则是有一种“带孩子”的心情?不自觉的就独独对他留一份真。阿绣就如同太阳一般,而毒士先生则是“平静”,他们对我而言恰如文里的“羲和落秋潭”平静而又浮动着点点日光的潭水。【仅代表个人看法,毕竟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况“情随事迁”,我的感触也不会一直不变。】


                            IP属地:北京来自手机贴吧29楼2016-07-30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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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钟•黄粱梦断】
                              这一生便是被战争所占据,喊杀之声常萦绕耳畔。长风呼啸着掠过兵戈,剑戟泛着森然的白光,不一会便染上殷红。血与泥将衣服染成一片混沌,早已无心去分辨尸体属魏属蜀。
                              脑海一片空白,就像现在一样。鲜血黏稠而温热,顺着胸口蜿蜒向下流淌,如一条暗色的小蛇,直至没入脚下的沙土之中。再也支持不住,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倒下,身上的铠甲好重,压得我要透不过气来。
                              黄沙染作点点殷红,灼灼然艳如桃花。真像一场梦,喧嚣似乎远离,夜风变得温柔。
                              人之一世,不就是黄粱一梦,且看何时梦醒而已。生命正在从我胸口处的破洞里飞快地流逝,只剩下了回忆的力气。何时梦醒?我问自己。
                              梦醒于建兴六年,那时还未与母亲相失,若太守不起疑心,那么是不是会做着不大不小的官,终老于天水?
                              梦醒于建兴十二年,那时丞相新逝,若不执着于北伐,是不是可以守得蜀地一片富庶和乐?
                              但是无论再来多少遍,我都未曾后悔入蜀,更未后悔北伐。曹魏虎狼之心,若不露出獠牙只能被困在蜀中等死。梦,还不该醒。
                              若梦醒于景耀五年又该如何?在外镇守疆土却难逃小人诽谤,费好大心思托屯田避祸,真是让人心寒。又想起那年守在剑阁与那人遥相对峙,却闻锦城敕令——降。再一次投戈放甲,魏将降蜀,蜀将降魏,造化弄人啊!为天水太守所疑被逼反戈,本一心为蜀,却屡屡暗箭难防,空抱忠信之义,到头来处处落空!
                              梦里,我率军降了钟会,说服他共襄大事,复蜀之计就此展开。印号节盖在钟会手中转了一圈又回到我手里,五万兵马重归麾下,只要,只要再来一战!魏必然元气大伤,而蜀却可趁机复国。
                              然而梦却醒在此时,我的血正汩汩地流入我曾拼命守护的地方。
                              ————
                              黄粱一梦过,脑海中一刹清明。
                              不,错了,一切都错了!应该醒在,应该醒在……无法再清楚地忆起,意识又一次地陷入混沌。混沌中,似是又有双手扶住我,力度不大不小,声音也不疾不徐,话不多不少,只一句——伯约何来迟也?又是一日晴好,驱车共赏桃花,灼灼开处却闻得酒香扑鼻。
                              终究是来迟了,来错了。一个疯子骗了一个傻子,最后身首异处。记忆中意气风发的那个人此刻又会是什么模样?终究是我染了他一身血色。
                              若断在,若断在——出同舆,坐同席,情好欢甚。多好,多好。
                              黑暗自四方侵来,像是有一丝轻叹,又转瞬飘散不见。
                              ————————————【黄粱梦断•完】————————————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32楼2016-08-01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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