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定下来的事,再多争论也无济于事,咔莎城门前,波因尔公爵最后争取了一次:“格洛欧,现在跟爸爸回家,后续的事情不用你管,我让教皇自己毁约。”
格洛欧就两个字甩过去:“不回。”
波因尔公爵抬手就拍了一下格洛欧的脸,看样子是教训,但那个力道,说是摸都嫌轻,他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语气竟微微示弱:“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格洛欧挡开了他的手,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爸,要么你现在打到我服软,要么你走。”她依旧年少轻狂,却格外认真,“这是我的事,我的一生,我来完成。”
波因尔公爵一直是外表温雅内心刚毅,这次终于服了软,曾经风度翩翩的权贵绅士,像是被抽掉了脊椎,他良久不语,最后只轻轻说:“好,那我走了。”
格洛欧嗯了一声:“大太阳的,我不送了。”
马车扣上了门,骨碌碌驶向咔莎城外,随行骑士减少了大半,咔莎城的城墙远远被扔在身后。黑绒马车中,公爵端坐靠椅上,面含微笑,容姿华丽,又变成了贵族们忌惮的那个谈笑风生的幕后权力者。
如果他不是一位父亲,也许终生都不必取下这张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