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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连载】per speculum in aenigm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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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架空。
HE


1楼2016-10-12 09:38回复
    --姓名:冲田总悟
    --性别:男
    --年龄:22
    --毕业院校:Gintama大学
    --职业:教师
    ……
    确认。
    提交。
    “注册成功”。
    呼出一口气,伸个懒腰,顺势瘫倒在沙发上。
    盯着白色天花板,半晌,棕红色眸子定在眼睛中央,一动不动。
    被登势老太婆催了又催,刚刚终于把身份的电子认证搞定了。想都想得到,那个老太婆明早会得意洋洋地叼着烟,唠叨着:“早就说了分分钟搞定的事,就你和那个卷毛混蛋,死不急。”
    啧啧,上班真麻烦啊,好想辞职。明明上班没几天,怎么有种被消耗很久的透支感?
    腿抖了抖,茶几上有什么东西掉下来。
    嗯,是水电费账单。
    洗洗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2楼2016-10-12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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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女教师喝酒意外的豪爽,喝怂了男人的胆。
      近藤已经接近全裸了,搂着冲田的肩膀,前言不搭后语:“我跟你说啊,那个阿妙小姐……”
      小口小口抿着酒,冲田默默回顾,大猩猩发酒疯扭着人不放这种情景,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只不过,他当时是旁观者。
      毫无根据的回忆很吃力,再说也没有意义。放弃。
      山崎早就告饶退出战场,躲在一边对着墙抽乒乓球。姿势有点违和,怎么说呢,印象中,山崎经常挥舞的球拍,是网球拍还是啥来着?
      坂田倒是出乎意料的安静,大概是没人去招惹他吧。
      谁?谁会去招惹他?
      不能再熬夜了,脑子快坏掉了。
      不动声色地把醉成一滩烂泥的近藤放在女侍准备好的软垫上,冲田暂时离开和室,站在走廊上呼吸一会儿新鲜空气。
      仲春的夜晚,还有料峭的凉意。如果有那么一点点火光,可能就会温暖一些。比如,烟什么的。
      可是,冲田并不抽烟。近藤、坂田、山崎……都不抽烟。
      那,记忆中明灭的烟头,是谁的?
      真是见了鬼的一天。
      有些郁闷的,冲田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开了聚会。
      脚步有些踉跄,肩膀不小心擦到了路人。
      “啊啊,对不起。”有口无心的道歉,随即鞠躬,冲田准备离开。
      后衣领被扯住了。冲田转过身,瞳孔微缩。
      对方身形高大,俯视着他,路灯下,有几个人也正在慢慢凑过来。有点不妙,大概是遇到寻衅抢劫的了。
      “喂,口头道歉可没诚意啊。起码要磕头谢罪吧?”
      “哦。”
      “哦什么哦,臭小子!”紧捏的拳头已经朝冲田脸上打过来。
      下意识的,接住了拳头。
      接下来的一切,发生得极快。等到冲田自己回过神来,对方已经悉数翻倒在地,呻吟着。
      难以置信。


      4楼2016-10-12 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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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口急剧起伏,仿佛有什么呼之欲出。偏棕色的眸子紧缩,凝聚成触目的红。
        一定有什么不对。是什么?
        奇怪的即视感、工作中发挥失常、令自己大吃一惊的身手……冲田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平伏激烈的心跳,试图用理性逐步分析。
        身体的不适会引发精神方面的异常,这是常识。用不知何时已不再颤抖的手按着太阳穴,冲田对自己重复一遍,这是常识。
        昨晚似乎被那个混沌黏稠的梦魇住了,睡眠不太好,精神恍惚似乎可以理解。考虑到喝了酒,那有如天纵的力气与技巧大概也能找到解释,也许是醉鬼一时的超常,有时在那些不负责任的花边新闻中也能见到类似的报道。
        呼吸逐渐平顺,双眼恢复了平时的波澜不惊,冲田放下按在太阳穴上的手,平摊在膝盖上,再次确认,是不是刚刚酒后眼花。
        不是眼花。
        用左手指尖摩挲了一下右手的茧。粗糙的触感。是真的。
        自己有哪些体育方面的爱好?是不是早就长了这些东西只是自己没注意过?什么样的项目、怎样的训练强度才能这样?十几年的读书生涯中,参加过哪些社团?……也许是酒的后劲太大,一时间竟然都回忆不起来。
        头痛欲裂,忍不住发出细微的呻吟,冲田把头扎在双膝之间。
        算了吧,暂时放过自己。成年人的世界,本来就不存在“完美的一天”这种东西。天大的事,睡一觉再说。要不然,明天上课再大脑当机一次,登势会把他就地正法。


        6楼2016-10-19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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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掌的位置缠了绑带,一看就是新绑的。
          巧合。告诫自己不要想太多,半是关心半是调侃的,冲田面无表情地开着玩笑:“旦那,你的手……终于LU脱皮了吗?要不要再消消毒?”
          “昨晚不小心被碎掉的酒瓶割到了。”坂田懒洋洋地回答,“还有,总一郎君,别顶着一张娃娃脸说出这么鬼畜的话啊,那些憧憬你的小女生会哭泣的。”
          “那种脆弱的憧憬不要也罢啊,”冲田笑了笑,“倒是旦那要好好保重自己,很多女生嚷着要嫁给你呢。”
          坂田搔搔满头银色的乱发,也笑了:“好啦好啦,知道了。谢谢关心。”
          坐在办公桌前,冲田用随口借来的笔在纸上胡乱地比划着,胸口发闷。手上的茧怎么长的、什么时候长的一无所知。冲田本来想直接问问一起长大的近藤,但稍微动动脑筋都觉得不妥。只好采用隐蔽而又迂回的办法。
          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跟自己长着一样的茧,冲田摇头苦笑。在别人身上寻找自己困惑的源头,这本身就是一个荒谬的念头。只是,如果找不出答案,内心很难真正安定。
          再这样下去,或许要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去图书馆查阅资料。昨天在网络上什么也没查到,本来没打算深究了,今天桂又提醒了他。偶尔避重就轻没关系,但长此以往的确是渎职,冲田的自尊心不能接受。桂所好奇的部分,恰恰也是从昨天起冲田就觉得违和的部分,或者说,是察觉自己异样的起点。如桂所说,这么划时代的巨变,各种势力之间怎么可能云淡风轻?就算超过高中生理解范围,没被编入教材,但冲田怎能一无所知?自认在大学学习的时候,专业知识是完全过关了的。那么,难道他22年的人生中,真有部分遗失的记忆?
          太狗血了。自嘲地笑了笑,冲田起身向学校图书室走去。


          13楼2016-10-19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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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充分利用空间,银魂高中的图书室安排在地下室。
            以往去过多次,没什么感觉。但这次或许是心境不同,一级级步入昏暗的时候,冲田不得不压抑住转身离开的冲动。在这暗室,总有灯光照不到的角落,幽幽的,像躲着什么,随时准备跳出来。
            在历史区一排排搜寻着,很快就翻出了一堆资料,然而,明治维新的前与后,无一例外,非常简略。那么,历史有时真的就那么简单,这种事,偶尔也会发生;何况,在胜者可允许的范围内书写的东西,湮没点什么,也不意外。
            某些没有付诸文字的东西,或许比看得见的部分更重要,但那不是冲田的事了,他只需要证明自己起码专业部分的记忆没问题。从昨天起绷着的弦稍稍放松,冲田呼出一口气。气流的变化,激起无数灰尘在黯淡的灯光下飞舞。冲田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声音:“总悟,就算是尘埃,谁又知道它们不是按着自己的意志在游荡呢?”
            谁?谁说的?心念一动,胸腔竟蓦地一阵锐痛,仿佛被不期然地挠了一爪。鼻头没来由地一酸。正试图进一步回想,余光瞥见图书室深处有什么闪烁了一下。
            有些好奇地,冲田快步向光线折射的地方走去。
            最深的、几乎被黑暗吞没的角落,有面一人高的镜子。映着微弱的冷光,泛着半透明的墨色。
            或许是被随手放置在这儿的吧。
            下意识的,冲田凑近镜子去整理领带。
            手停滞在胸口位置,脸刷地变得惨白,冲田紧紧盯着镜中之人。
            栗色头发,讨喜的娃娃脸,暖色眸子,中等身材。是冲田总悟没错。
            但,身上穿的不是这套浅灰色西装,而是有点像军装的黑色镶边制服,领口系着白色领巾。
            镜中人眼神空茫,棕红色眸子深处仿佛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冲田照了那么多年镜子,第一次发现被自己盯着是一件超级恐怖的事情。
            这该不是谁开的玩笑吧?比如,电子显示屏或者全息影像什么的。
            鬼使神差,冲田伸出手去触摸那个映像。
            指尖刚刚碰到镜面,镜子瞬间发出刺目的白光。
            糟糕!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冲田狠狠拽了过去。


            14楼2016-10-19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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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田总悟!你在干什么?!!!”
              随着一声暴喝,冲田被重重摔在墙角。随即一名黑衣男子跃在他身前,架住一把劈向冲田脑袋的刀。
              当——金属相撞的尖锐声音震得耳膜深处嗡嗡作响。
              血腥气、火药味争先恐后钻入鼻孔,冲田不由得轻咳一声,紧接着,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里明显是一个废旧的地下仓库。遍地尸体,不,准确来说是残骸。断肢、内脏、焦黑的躯干、破碎的头颅……梦境?幻觉?穿越?整人节目?没时间让冲田恐惧或困惑,黑发男子一边阻挡对面敌人暴雨般的攻势,一边丢给他一个东西。
              “你特么是来散步的?!接着!”
              自然而然地接住了。是刀,沉甸甸的,真家伙。
              冲田立马拔刀出鞘。寒光映着双眼,右手找到了归宿。
              【啊啊啊,我喜欢这个。】
              男子的状态已经有点不妙了,虽然手法果断狠辣,刀刀致命,但大概是缠斗太久又有所顾忌的缘故,动作有些凝滞。突然,冲田看得分明,为了挡住明显是针对冲田的夹攻,男子故意暴露出身体左侧,在自己被砍中的同时,将两名敌人瞬间斩杀。
              深色血渍迅速在黑色制服上洇开。男子却不以为意地,站在冲田身前继续挥刀。
              新鲜的血腥味,是眼前这位男子身上的。
              【不可原谅。杀了你们。】
              意识深处,有什么在叫嚣,血液瞬间沸腾。冲田跳出男子的保护圈,杀向眼前那些向他挥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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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楼2016-10-19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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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风夹着雨点狠狠扑在脸上。应该是夜深了,双眼很快就适应了外面的光线。
                首先注意到的是在外面接应他们的那个人,冲田差点惊喜地叫出来。然而敏锐的本能让他保持沉默。
                “副长,你受伤了。”口气焦虑,山崎退准备架起男子。男子沉默着挥挥手,山崎退哑然退到两人身后。冲田分明看见,这个山崎退板着脸,看向自己的眼神含着责备。脸是同样的脸,但冲田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山崎不是那位笑眯眯的保健老师。
                太多的意外令人麻木。冲田决定放弃思考,与男子默默并肩走着。很奇怪,双脚似乎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与男子的步伐默契惊人。这种感觉竟然不错,唯一有点不爽的,是这个人比他高那么一点。应该177左右,和坂田差不多。嗯?为什么考虑这些?还这么精确?
                深吸一口气,冲田抬眼看了看周遭的世界。
                废墟,遍地断壁残垣,几盏临时路灯稀稀拉拉地伫立在荒寒中,寂寞而又不甘心地闪着微光。夜色幽昧,银白色的雨线从暗沉的天幕倾泻下来。
                紧了紧衣领,冲田与男子靠得更近一点。
                低矮窄小的木屋内,布置非常简单。
                山崎退在门口与男子低声交谈着什么。
                身上又湿又冷,冲田抱紧双臂靠在门边,竖起耳朵,依稀听到“……天人”“……近藤老大”“……副长……”。有那么一刻男子大概是有些激动,声调不自觉的拔高:“都说了现在叫土方就行了。”
                【土方……土.方.先.生……】心底低语这个名字,胸腔有什么在慢慢弥漫。
                “土方先生……”
                “什么事?”男子抬眼看过来。
                没料到自己竟失控念出声,冲田有点尴尬,半张着嘴,愣愣地看着那对幽深的眼睛。
                旁观这一幕的山崎退脸上露出暧昧的笑意,对两人鞠了一躬就安静地离开了。
                目送山崎的背影溶于夜色之中,这名叫土方的男子并不急于马上进屋,而是低头从上衣口袋掏出烟盒,叼上烟,顺势拿出一个形制幼稚的黄色打火机,急急点上,立马贪婪地吸了一口。
                呼出一口烟雾,土方看向靠在门上的冲田。“总悟,刚刚叫我干什么?”
                “土方先生,”冲田莫名喜欢这个称呼,“你的伤……”
                土方挑挑眉,烟头闪烁着红色光斑,在他嘴边一动一动,“没事。让我抽完这支。”
                “外面冷。”
                眉头皱了皱,土方叼着烟,走进室内。经过冲田身旁的时候,一脸“你还不快跟着进来”的理所当然的神情。
                冲田嗅到若有还无的血腥气,眸色暗了暗,悄然关好门。
                土方在柜子里翻寻出一些药物与绷带,放在坐在一张矮桌上。接着摁灭烟头,跪坐在桌边,褪下宽松的黑色外套,随后,松开贴身衣物的腰带。衣服颓然滑下,松松软软堆在腰间,暗色伤口在肌肤上分外显眼。冲田赶紧走过去,半跪在土方身前。
                土方抬起右手,轻轻推向冲田,语气平淡:“一点小伤,别添乱。你自己先换身衣服。”
                有些焦躁的,冲田一把抓住土方的手。
                带着不知是惊愕还是愠怒的表情,土方抬头看着冲田,青色的眸子映着昏暗的夜灯,竟似有水光在潋滟。视线再往下,是精致的下巴、色/气的锁骨、泛着肌肤光泽的肩膀、细瘦的腰身……喉头发涩,冲田有点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哑声说道:“我来吧。”
                保持半跪的姿势,冲田埋头拿药棉蘸着消毒药水,小心翼翼地帮土方清洗着细长的刀口。伤口确实不深,大半部分已经自行结痂,只需要简单的清理一下再包扎就可以了。但冲田专注地皱着眉,轻手轻脚的,仿佛是在侍弄精致易碎的瓷器。
                “总悟……”独特的沙哑声线颤颤的,搔刮着耳膜。
                冲田抬起头。
                四目相对。深潭一般的眸子正静静地看着他。
                心脏承受不住那对眸子的注视,怦怦跳动着。冲田垂下眼脸,低声说:“土方先生,把手臂抬起来……要绑绷带了。”
                颈间的领巾被一把抓住,冲田不得不正视土方的眼睛。衬衫黏在身上,束缚得胸腔阵阵发紧。也不知是因为之前的雨,还是此刻正在细细渗出的汗。
                “……总悟,”土方面无表情,眼神里的温柔却一点点加深,“这个……脱了吧。”
                啊?冲田睁圆了眼睛。
                土方的视线已经下移,双手正在帮冲田解开扣子,嘴里喃喃道:“已经……过去了。我们迟早会有新制服的。”
                【什么?什么过去了?】
                冲田沉默着,一动不动,任由土方帮自己脱下黑色的外套、马甲。解开领巾的时候,土方的动作顿了顿,眼光透过细碎的刘海在那质地紧密的白色绸缎上流连着,细长的睫毛似乎在微微颤抖。
                再也按捺不住地,冲田一把把土方推到地上。
                ……滴着汗,在黑暗中起起落落。大脑一片混沌,昏昏沉沉的感觉分不清是甜蜜还是痛楚。身下的人咬着手指,隐忍着呻/吟,被牵动的伤口再次裂开,在白色肌肤上明艳得动魄惊心。血与体/液的气味交织在一起,咸/腥而又甜腻,反而更令冲田兴奋,在土方的嘴/唇、脖/颈、身/上……印上一个又一个吻。
                这该死的一天。
                让一切都他妈见鬼去吧。


                18楼2016-10-25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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