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地,到何去?”
“方州。”
少女红唇轻启,抬头望向她身后的男子。
“你是拦不住我的,你本知这不是我意。”
男子楞,脸上的表情愈发冷冽,宽大袖袍中的指节微微用力,竭尽全力压下内心的无尽失落。
“留下。”
她不再言语,看向眼前的花灯,喃喃道:“如果可以,我又何尝不想。”
那年,他救下了浑身是血的她,日久生情。而她,是只狐妖,尤是想升仙。
“这番前去渡劫,你莫要出手相助。”
四下一片寂静,唯有风吹叶片的声音,许久只听身后人若有若无的说了声好。
她垂眸,三两下消失在他面前,他身子僵硬,隐忍不发。
他再次见到她时她在一道士身旁蹦蹦跳跳,时不时露出宠溺的目光,他看着他们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嘴角的苦涩终是抵不上心头。
她再一次见他是在深林,他奄奄一息,像极了当初的她。她将他救下,与道士一同在此地照顾他。可谁知数日之后他痊愈竟然耍计将她带回府邸囚于身旁。
她茶饭不进,他前去劝他,被她一掌击退,他吐出鲜血,温柔看向她。
“疯子。”
“我便是死了,也不会如你的意。”
道士救走了她,他们之后再也没有相见。
数年过后,一片桃花林中一女子问道:“师兄,为何取她性命?”
男子笑,言:”他们此番下凡渡劫颇有不顺,助他们早日回天罢了。“
天宫之中,她皱着眉头看他:”喂,你怎么也死了?“
他不言,伸手抱她。
”一心求死。“
”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