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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载有余，殚精竭虑数年之结果，终究是连屈吐蕃大食，将西域之主导重归大唐，立在漫天的荒烟黄沙里，许是因着胸前那一道未痊愈的伤痕，只觉那颗沉寂于胸腔许久的心脏，又开始不知名状的，疼痛起来。
终究，还是回了……长安。
未曾参加宫宴，由人领着沿长廊而行，思及那帝王听到我要见她的要求时的一瞬异样，却还是应了。
远处飞檐阙角层叠，恍若隔绝了人世间万家灯火声，隔绝了这辽阔江山，于一方天地中，殿宇重重，森冷之气几要透入骨中，面色青白，却只端然跪着，不知过了多久，目光再垂，锦绣的袍角，环佩叮咚碰撞作响，由远而近，双手交叠举于胸口一礼，抬眉看她。
“臣只道，敬妃不愿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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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有故人在此，有事未竟，有承诺未践，如何能不早归？”
不过一刻，还未及对视，她便转身而去，连余光也不曾触及，自觉无趣的扬起嘴角，一声反问，目光循着她脚步，又渐远，一格一格的青砖，相隔的距离，让其间的许多事，越发模糊了起来，寒意自脚尖传来。
忽然思及，那些年岁里，初见她曾立于树下秀丽的眉目，经年未改，而彼时，却因着那时至今日再也记不起，更从未看透的画面，误作了一缕飘渺的暖意。
这世上至高处的方寸之地，总是吃人吃的无声无息……
嘴角噙着的笑，那一抹嘲讽，犹不知对了她还是自己，眼底却温软了几分，僭越之极算的上悖逆的言语，仍是毫不在意的予她说了，眸光如水，不起波澜。
“也是，亏得东阳王经营谋划多年，才能毕其功于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