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诶,季彦,先给我来杯水,渴死了。”众人看到急匆匆推门而入的安頔,知道他又被老板剥削了。
“我跟你们说,我们老板,我都,唉,不说了不说了,影响心情。”安頔握着手里的水杯,在准备唇枪舌战,不对,是准备滔滔不绝时,戛然而止。
“安頔,你这说话说一半的毛病上班了都没改了。”
“我这不是觉得大家毕业后第一次以咱们乐队的名义登台,应该讲讲开心的事吗?不开心的回去微信群里给你们讲到烦。”喝口水润了润嗓子。
“诶?许诺还没来?”安頔环顾了四周,发现没有许诺的身影。
“路上呢,他说一会就到。”
“他和你说了?”醋意?
“他在群里说的。”康健扶额
“哦哦哦,我还没来得及看。”
“诶,他那不是挺闲的吗?”
“闲也比你挣得多。”
“张在亲你不打击我会死啊。”
“他那人不少,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哪个不是慕名而去的回头客。”
“这年头看脸看颜,没办法,这要是我在他那,肯定,”
“没人。”还没等张在昌说要,季彦就截了。
“哈哈哈哈哈,季彦这句话接的太对了。”
......
兄弟们之间太久没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即使平时在群里聊天,这种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没有在社会工作中带着面具的合作伙伴,没有勾心斗角的职场潜规则,没有挑三拣四的上司过顾客,只有心在一起的兄弟情,大学这段时间的情谊,时间不长,储存恒久。就像那句歌词,兄弟的情谊比天还高比地还辽阔......
就在大家一起闹着的时候,许诺背着吉他“风尘仆仆”的进来了。
“校草,够准时啊”安頔看了看手表调侃。
“我这不是刚好有个顾客吗?又回家拿了趟吉他。”
“来来来,先别说借口,罚酒三杯。”
“别呀,这不时间正好吗,我可是掐着点进来的。”许诺抬手看了看时间。
“掐着点,你真好意思说,我们都早就到了,就等你一人。”张在昌今天是坑定许诺了。
“你们就存心的,我看出来了,躲不过了是不。”
“等着晚上完事,我一定把三杯补上。”
“就是这儿意思。”
“你们一个个的,”许诺一个个人点过去,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今儿什么流程?”
“也没什么,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季彦,这你就不地道了,让我们助演,流程还瞒着?”
“一会就知道了,有惊喜。”
季彦的眼神往许诺的方向瞟了瞟,带着点不知名的意味。
“季彦,你朋友脱单,你自己乐队怎么不助演?魏歌他们没时间?”
“不是,魏歌今天在隔壁的MF参加另一对的单身party,两边都是兄弟,还好隔的不远,一会应该就过来了。”
“今天什么日子啊,定个虐狗节得了,一对两对的全TM脱单。”
“小頔砸,羡慕不?”
“康健你奏凯。”安頔抬手作势要打。
“诶诶诶,有人进来了。”
……
“扎心了,老铁。”
“诶呀妈呀,她怎么回来了?”
“朕想静静”
“许诺,你怎么看。”
除了季彦,每个人都在惊讶中。
“许诺,咋办,她走过来了。”安頔推了推旁边的许诺。
这事他们都知道,当年毕业,许诺算是被甩的一方,虽然谁都没当许诺的面提过,但是也都了解的差不多。
言蹊出国深造,一走三年,走的时候和许诺见了一面,说可能要分开一段时间,在国外学习这段时间,肯定不能和你经常聊天视频,你不用等我,我不知道我会在芭蕾这条路上走多久。这是言蹊原话。模棱两可,但也能听出来是不想继续这段感情了。
许诺一直就没有找女朋友,不知道是在等言蹊,还是单纯的不想找,他不说,兄弟们也不好问,毕竟,前任也没说一定就散。
这次言蹊回来,许诺有惊讶,但是没有惊喜,可能是分开久了,没什么激动的心情了,也可能是,这么长时间了,内心已经放手了。总之,现在很平静。
季彦是偶然遇到言蹊的,在国外见到她的时候,说是想重新和许诺在一起,请他帮忙制造一个表白的场合。季彦当时的想法就是当年许诺可以为了言蹊跳小天鹅,应该是很喜欢对方吧,现在许诺也没有再找女朋友,说不定就是在等对方回来,既然两情相悦,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帮帮他们好了。
言蹊在法国遇到季彦,不,确切的说是言蹊故意偶遇到季彦的,她在法国交过男朋友,但是,都觉得没有许诺好,她觉得对许诺的了解,许诺既然在此期间没有交一个女朋友,即使没等自己回来,也会重新接受自己,因为他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