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眼镜后一向温和无波澜的双眸荡着生气的怒火,眉眼间一片痛色,“我晚到一步,你是不是就爬到他床|上去了?”
左左脸颊染着醉后的酡红,眼神却清亮得像是滴酒未沾,“是!我就是这么想的,你干嘛坏我好事?你算什么?你凭什么管我?你有什么立场管我?你是我哥哥吗?咱们有血缘关系吗?”她甩开他抓着她的手,包上金属的流苏划伤了牧歌的手背,左左愣了愣,还是嘴硬道,“你少管闲事,离我远点儿。”
牧歌像是丝毫未感觉到手背上细微如针扎的疼痛,冷笑一声,“闲事?我给你收拾烂摊子收拾了十几年,现在觉得我多管闲事了?”
左左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起浑身的毛,狠狠推了一把牧歌,“烂摊子?我求你帮我收拾了吗?你现在是要我对你感恩戴德吗?那好,谢谢你,我谢谢你,哥哥!”
牧歌猛地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抵在墙上,眼里迸出的火苗像是要烧到她一样的炙热,左左大着胆子孤注一掷地挑衅他最后的神经,“这就是你想听到的?哥哥?”她眼眶突然泛红,泪水在眼里打转,模糊了他的影子,“我不要哥哥!我不要你当我哥哥!我不需要!”
牧歌缓缓松开手指,眼中的迟疑彻底激怒了左左,她突然踮脚吻住牧歌的嘴唇,生涩又并不熟练地用舌尖顶开他的牙齿,不顾一切地纠缠着他的舌头,双手情不自禁地环住他的脖子,纤瘦的身体主动贴近他温暖的身躯,这不是兄妹间的吻,这是情人间抵死的缠绵。
牧歌整个身体都僵住,瞪大眼睛看着她靠近,和她大胆环上来的手臂不同,她垂下的眼睫正紧张地颤抖,这是他的小姑娘真正意义上的初吻,她一点经验和技巧都没有,舌尖不知所措地胡乱冲撞,牙齿甚至还会磕到他的嘴唇,可这个吻却比任何热辣女郎情场高手的吻都惹火撩人,让他忍不住地回应,甚至反客为主地扣住她的头,用手掌隔在她的后脑勺和冰凉的墙壁之间,一改平日的温驯柔和,只剩凶猛的占有和攻击,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般使劲揉进怀里,如何吮吸着她柔软的唇瓣都只觉得不够,还不够,想要更多。
左左鼓起的勇气在牧歌的强势下逐渐耗尽,双颊愈发地烫,被揉乱的发丝垂在耳边,痒的令人心动,一双腿软得不像是自己的,如果不是被他禁锢在怀中,她早就顺着墙滑到地板上。吻到情深处,牧歌矮身捞起她的腿挂在腰间,大手托住她的翘臀,左左整个人凌空而起,被架在墙壁和他之间,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和慌张,唯一的依靠只有他有力的肩膀,她化成一滩软|水伏在他怀里,平日里的嚣张跋扈任性妄为全部转为此刻眼中的妩媚动人。
牧歌突然想起当初她接演《月亮》时孟广明导演对她的评价——天真的性感。一面为她的优秀而骄傲,一面又为别人看到她的美而嫉妒地发狂,神思抽离间手下的力气没了准头,左左吃痛地轻呼出声,瞪着漂亮的眼睛略带报复地轻轻咬了一口他的下唇,叫停了这个吻。
怀里倾尽全部爱了十几年的小姑娘靠着墙急促地呼吸,高高盘起的头发早不知什么时候就散开,柔软的卷发和他修长的手指难舍难分,带着亮晶晶的口水的嘴唇嫣红,唇角一丝口红氤氲散开,衬得本就白皙的皮肤肤色胜雪吹弹可破,细若游丝的一道火红色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同色系的礼服领口堪堪及胸,精致的锁骨犹如蝶翼安静蛰伏,若隐若现的雪白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被贴身的礼服勾勒出美好的弧度,牧歌看得眼热,情难自已地低头埋入她滑腻的颈间,在她锁骨上方轻轻吮出一个暧昧吻痕。
喷在左左颈间的滚烫呼吸像是一股电流刺入皮肤,整个人像是被扔到火里一样烧灼难耐,她忍不住贴着身后冰凉的墙壁磨蹭,牧歌被她蹭起了火,单手握拳抵住墙,低头隐忍地喘息,兴奋的下|身在左左的动作下被迫和她的柔软厮磨,死亡般的快感就要吞噬掉他最后一丝理智。握拳的手指指节用力到泛白,一触即发的时刻,他还是像爱她那般拼尽全力叫了停。
他放下左左,帮她整理好衣服和碎发,再抬头时隐含着情|欲的双眸带着丝复杂情绪,嗓音染着哑:“左左,对不起,是我越界了。”
左左抬手狠狠抹了一把嘴唇,眼神里清楚写着受伤,“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不愿意要我?”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牧歌,到底是谁拒绝谁?是我拿你当我哥哥,还是你只愿做我的哥哥?说着爱我的人却不愿意碰我,比起做我的人,你还是愿意做我爸的一条狗是吗?”
“左左,不是的。”左左猛地向前,鼻尖贴着他的鼻尖,吐息间混着红酒的醇香,黑色眼线勾长的眼尾狐狸一样的眯起,“牧歌,这是最后一次,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她从口袋里抽出房卡划开旁边房间的门,拽着牧歌的领带将他拉进房间。
门锁咔哒扣上的一瞬,牧歌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好看的眉毛带着疲惫似的皱起,“左左,你根本不清楚你要的是什么,你现在喝多了,需要的只是一个陪你狂欢的对象,至于是不是我,对你来说根本没有差别,你根本区分不清什么是爱,什么是依赖,我以为你长大就能懂,所以我一直守在你身边等着你长大,直到你喜欢上柯洛,我才明白我一直都想错了,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很抱歉。”
“现在是我喜欢柯洛,还是你要我喜欢柯洛?”泪水滚落脸颊,左左难得比牧歌更早看透事情本质,“我确实是依赖你,可我喜欢的也是你,爱的也是你!有什么好区分的?”
牧歌瞳孔猛地扩张,身体比大脑更早做出动作,扶着她的腰欺身而上将她压在床|上,声音急切又紧张,“你说什么?左左,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左左哇地一声哭出来:“笨蛋牧歌!胆小鬼!我说我喜欢你!我说,我也爱你。”
话音刚落牧歌就低头堵住了她的唇,左左哭不出声,只能憋闷地哼哼,在他身|下不自然地扭着腰,眼神终于不似刚才那样清明,氤氲着满满的酒气,脸颊绯红一片,冷静自持如牧歌也抵挡不了她不自觉的诱惑,绷紧的理智那根线,终于在她的手意乱情迷间摸上他腰带时崩断。左左的礼服被他由后至前整个撕开,目光顺着耀眼的雪白往下,看见她穿的是丁|字|裤,牧歌眸色暗了几分,俯身咬了一口她的下巴,“你穿丁|字|裤?”
左左抱臂要往后躲,被箍着腰拖回来,耳朵害羞得发红,声音却还是带着一贯的嚣张:“不然呢?这礼服贴身得快勒死我好不好。”她眨巴着眼睛闪躲,那模样该死的可爱。
牧歌扬手扔了衣服,重新将她压在身下,绵软的雪白隔着衬衫摩擦他的胸口,牧歌直起身,脱了西装外套,三两下扯开领带丢到一边,白衬衫松了三颗扣子,露出冷峻深刻的锁骨,他一边轻吻着她的身体一边勾住丁|字|裤的细带缓缓褪下,左左终于有些紧张地想要并起双腿,却被他握住脚踝盘上腰间,她伸手去捂他的眼睛,牧歌只是低低地笑,“笑什么?把眼睛给我闭上!”
和平日里温和文弱的那个编剧牧歌不同,眼前的这个男人凭空沾染着一股邪肆,唇角勾起的弧度都带着痞气的味道,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左左,我有点儿生气,”左左愣了愣,下一秒就被他单手扣住两只手腕推高,身体从他另一只手掌住的腰间开始发热,他垂头贴在她耳边低语,热气呼在耳廓,心脏一阵酥麻,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如果我晚来一步,你这幅样子被那个**看到,我怕我会杀了他。左左,我很生气。”
左左后怕地环紧他的脖子,心脏砰砰跳地让人心慌,柳眉轻蹙,“你真的觉得我会爬上他的床?我有那么贱吗?”鼻尖哭得通红,她委屈地瘪嘴,“我赌你还爱我,我赌你会来,如果你不来,我死也不会让他碰我。”
如果你赌的是我对你的爱,那你永远都不会输。
牧歌重重地吮了一口她的下唇,引着她的手解开腰带,左左紧张得手抖,牧歌吻着她的舌尖安慰,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他的坚硬火热的温度,摩擦间牧歌伸手向下探去,摸到一手湿滑,触碰的瞬间左左轻轻抖了一下,“左左,这是你最后反悔的机会,”牧歌抬头对上她的眼睛,“我是谁?你希望我是谁?”
左左主动仰头勾着他的脖子亲吻,唇舌纠缠间逸出口他的名字,“牧歌,你是牧歌,只能是牧歌,只能是我的牧歌。”
进入的瞬间左左轻哼一声,转头狠狠一口咬住牧歌肩膀,“嘶……痛呀。”
牧歌也为她的紧致近乎疯狂,稍一使力将她抱坐在身上,揉着她的翘臀哄她放松,喊了十几年她的名字,“左左”像是刻在心上的两个字,这一次却叫的比哪次都温柔,比哪个都缱绻动人。
左左疼得眼泪在眼眶打转,突然偏头张口咬住牧歌颈侧,恶狠狠的语气带着哭腔,“牧歌,你要是敢因为这个远走他乡不辞而别跟我扯什么狗屁界限,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牧歌将她重新压回身下,亲了亲她皱成一团的小脸,“不走,我不走,左左,这一次你就是后悔我也不会放手了。”
命就在这里,你让我走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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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抱歉,这篇文到这里可能就要为止了,时间精力包括灵感都没有继续的准备,是我高估我自己了。最后开一回车,牧歌和左左在云巅之上的那个世界里都会好好的。
谢谢楼上两位
@啊小碧 @乌拉那拉舒萍 的等待和支持,尤其是@啊小碧 真的谢谢你等我这么久,也真的抱歉我最后还是弃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