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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chapter 1
“大人，你去后院瞧瞧，那满院的桃花都开了。”白凌行至殿前，语气里满是欣喜，“可不知有多好看呢。白凌生平可是头一次瞧着雪里桃花。”
“白凌，莫不是你思嫁着急了，整日想着何时才可宜室宜家，把那梅花错认了？”坐在甘罗对面的年轻道人，一身闲适青袍，墨色长发用一根象牙簪子扣住，一双桃花眼更是祸害不浅。此时他正毫无形象地往嘴里扔着小点心，空闲之余还不忘挤兑一下对面的小婢女。
听了青衣道人的话，白凌不由得涨红了脸，“这是何话，大人平日里说的果真没错，你就是为长不尊！”
“阿罗平日里竟是如此说为师的？”年轻道人故作伤悲，伸出袖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摸起泪来“真是伤透了为师的心。”
甘罗有些无奈地扶额“师父，你倒是有些师父的样子，白凌既是如此说了，那便不会错。”甘罗说着便站起身来，腰间环珮作响。
旁边白凌见状，连忙上前为甘罗递上大氅。甘罗微微低头系上带子，白凌在一侧为其整理下摆。慢慢地将褶皱抚平了，甘罗这才道“师父既然不信，那徒儿便去看看。”
说着便走出了殿门，白凌紧随其后，临走还不忘朝青衣道人做了个鬼脸。
“切，我是不信的，这四时之序本皆我执掌，又何来早开之事。”青衣道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低头喝了一口梅苏落子茶，这才心满意足起来。
且说甘罗撑着油纸伞行至后院，果见一院桃花开的正旺。飞雪中又有颜红映衬，两相辉映，煞是好看。
“大人，我说我没看错吧。”白凌的小脸冻得通红，却带着慢慢的得意，“说不定我们甘府今年要出大喜事了呢！”
然而甘罗却皱了皱眉“事出反常必有妖，何曾有这么简单。”说着便行至一棵桃花树下，折下了一支桃花，细细看时，却见他师父行来，并且眼中划过一丝讶然，却旋即又是释然一笑，恢复了平日里慵懒散漫的样子。
“阿罗，你且进来，为师有话与你说。”青衣道人笑着朝甘罗招手，一双桃花眼里满是笑意，满院桃花刹那失色。
甘罗携着折下的桃花回至殿中，将桃花置于案桌上，把手放在铜炉上方慢慢地回暖了，才听闻他师父问道“汝可知镇守四方之神兽？”
“自是知晓。”甘罗挺直了上身，恭敬回话。他师傅平日里虽不着调，但认真起来，定是有要事相传，“北有玄武，东有青龙，南有朱雀，西有白虎，护四方安宁，维天道轮回。”
青衣道人淡淡一笑，“非也，汝只知世道所言，不知其实也。”
chapter 1
“大人，你去后院瞧瞧，那满院的桃花都开了。”白凌行至殿前，语气里满是欣喜，“可不知有多好看呢。白凌生平可是头一次瞧着雪里桃花。”
“白凌，莫不是你思嫁着急了，整日想着何时才可宜室宜家，把那梅花错认了？”坐在甘罗对面的年轻道人，一身闲适青袍，墨色长发用一根象牙簪子扣住，一双桃花眼更是祸害不浅。此时他正毫无形象地往嘴里扔着小点心，空闲之余还不忘挤兑一下对面的小婢女。
听了青衣道人的话，白凌不由得涨红了脸，“这是何话，大人平日里说的果真没错，你就是为长不尊！”
“阿罗平日里竟是如此说为师的？”年轻道人故作伤悲，伸出袖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摸起泪来“真是伤透了为师的心。”
甘罗有些无奈地扶额“师父，你倒是有些师父的样子，白凌既是如此说了，那便不会错。”甘罗说着便站起身来，腰间环珮作响。
旁边白凌见状，连忙上前为甘罗递上大氅。甘罗微微低头系上带子，白凌在一侧为其整理下摆。慢慢地将褶皱抚平了，甘罗这才道“师父既然不信，那徒儿便去看看。”
说着便走出了殿门，白凌紧随其后，临走还不忘朝青衣道人做了个鬼脸。
“切，我是不信的，这四时之序本皆我执掌，又何来早开之事。”青衣道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低头喝了一口梅苏落子茶，这才心满意足起来。
且说甘罗撑着油纸伞行至后院，果见一院桃花开的正旺。飞雪中又有颜红映衬，两相辉映，煞是好看。
“大人，我说我没看错吧。”白凌的小脸冻得通红，却带着慢慢的得意，“说不定我们甘府今年要出大喜事了呢！”
然而甘罗却皱了皱眉“事出反常必有妖，何曾有这么简单。”说着便行至一棵桃花树下，折下了一支桃花，细细看时，却见他师父行来，并且眼中划过一丝讶然，却旋即又是释然一笑，恢复了平日里慵懒散漫的样子。
“阿罗，你且进来，为师有话与你说。”青衣道人笑着朝甘罗招手，一双桃花眼里满是笑意，满院桃花刹那失色。
甘罗携着折下的桃花回至殿中，将桃花置于案桌上，把手放在铜炉上方慢慢地回暖了，才听闻他师父问道“汝可知镇守四方之神兽？”
“自是知晓。”甘罗挺直了上身，恭敬回话。他师傅平日里虽不着调，但认真起来，定是有要事相传，“北有玄武，东有青龙，南有朱雀，西有白虎，护四方安宁，维天道轮回。”
青衣道人淡淡一笑，“非也，汝只知世道所言，不知其实也。”
甘罗喂喂讶然，继而道“愿以闻。”
“镇守四合非四方神兽，实有四方之神也。之所以有四方之说，乃是四方之神所居神殿分列四方。”青衣道人见身侧壶中的水凉了，便将其放在铜炉一侧慢慢加热。
“愿详以闻。”甘罗的兴致被勾了起来。
“南有曦和，执掌星辰运转，天象变换；东有朝宁，执掌四时分序，山河变迁；北有司名鉴，执掌万物轮回；西有逾夕，执掌人间秩序更迭。”见水开了，青衣道人提起铜壶往自己杯里续了半杯热水，又颇为好心地为甘罗杯中续了些。
“依师父言，这桃妖异象，乃是朝宁为之？”甘罗用手覆上杯壁，慢慢的回暖了手心。
“非也。”青衣道人眼中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又迅速敛去了，“朝宁在两千多年前便已魂魄散尽，如今代为执掌的，乃是西之逾夕。”
甘罗正想继续发问，便有仆人上前通报道“禀大人，大人昨日与陛下相约今日辰时相见，如此已到时辰了。外头马车也已备好。”
甘罗有些不舍地起身向青衣道人道“师父，吾且去了。”
青衣道人笑着点头“去吧，日子且长着呢。”
甘罗转身离去，道人望着甘罗远去的背影，慢慢敛去了笑。待甘罗走远了，青衣道人才慢慢收回目光，饮去了杯中残茶，将案桌上的一折桃花敛入袖中，起身离开了甘府。
青衣道人撑着伞，缓缓行至一处偏巷，巷口竟卧着一直带有黑色印记的白虎。道人走近，弯下腰摸了摸白虎的头，笑道“定是那司名鉴趁我不在偷了我的桃花令，才让那满院桃花盛开。这是在暗示我去找他呢。走吧，咱们且去看看他有何要事，顺便带你去看看玄武。”
“镇守四合非四方神兽，实有四方之神也。之所以有四方之说，乃是四方之神所居神殿分列四方。”青衣道人见身侧壶中的水凉了，便将其放在铜炉一侧慢慢加热。
“愿详以闻。”甘罗的兴致被勾了起来。
“南有曦和，执掌星辰运转，天象变换；东有朝宁，执掌四时分序，山河变迁；北有司名鉴，执掌万物轮回；西有逾夕，执掌人间秩序更迭。”见水开了，青衣道人提起铜壶往自己杯里续了半杯热水，又颇为好心地为甘罗杯中续了些。
“依师父言，这桃妖异象，乃是朝宁为之？”甘罗用手覆上杯壁，慢慢的回暖了手心。
“非也。”青衣道人眼中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又迅速敛去了，“朝宁在两千多年前便已魂魄散尽，如今代为执掌的，乃是西之逾夕。”
甘罗正想继续发问，便有仆人上前通报道“禀大人，大人昨日与陛下相约今日辰时相见，如此已到时辰了。外头马车也已备好。”
甘罗有些不舍地起身向青衣道人道“师父，吾且去了。”
青衣道人笑着点头“去吧，日子且长着呢。”
甘罗转身离去，道人望着甘罗远去的背影，慢慢敛去了笑。待甘罗走远了，青衣道人才慢慢收回目光，饮去了杯中残茶，将案桌上的一折桃花敛入袖中，起身离开了甘府。
青衣道人撑着伞，缓缓行至一处偏巷，巷口竟卧着一直带有黑色印记的白虎。道人走近，弯下腰摸了摸白虎的头，笑道“定是那司名鉴趁我不在偷了我的桃花令，才让那满院桃花盛开。这是在暗示我去找他呢。走吧，咱们且去看看他有何要事，顺便带你去看看玄武。”
误区解读：
①秦朝并没有出现油纸伞，是在东汉蔡伦发明纸后才出现的油纸。
②秦朝并不流行饮茶，具体的饮茶时间众说纷纭。最早的茶叶使用记录是在西汉的一幅画上，一个人用茶叶煮蛋。不过这并不能确定是饮茶的起缘。而且在东晋以前人们会把茶和其他的很多东西一起煮，然后加盐什么的，当菜吃。直到唐朝前后饮茶才开始逐渐变得精致起来，于宋朝兴盛。
①秦朝并没有出现油纸伞，是在东汉蔡伦发明纸后才出现的油纸。
②秦朝并不流行饮茶，具体的饮茶时间众说纷纭。最早的茶叶使用记录是在西汉的一幅画上，一个人用茶叶煮蛋。不过这并不能确定是饮茶的起缘。而且在东晋以前人们会把茶和其他的很多东西一起煮，然后加盐什么的，当菜吃。直到唐朝前后饮茶才开始逐渐变得精致起来，于宋朝兴盛。
chapter 2
甘罗在宫门口便下了马车，递交令牌之后谢绝了侍卫相送的好意，一个人撑着伞慢慢地向暖阁走去。
正是寒冬之际，一路上虽偶有梅花开的正盛，却也不免染上萧瑟之意。
这条路他又何止走过千万遍，他自十二岁起于扶苏身旁侍读，于今已有十余年载。从当初的冷漠隔阂，到如今的手足相依，花开花落，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思及此处，甘罗的脚步不由得又快了几分，清脆的环珮之声在大雪纷扬中透着几分冷冽。
暖阁殿门点着两盏长信宫灯，远远散发着暖黄色的光。甘罗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登上台阶，顾存果真在外殿迎候，接过甘罗手中的伞，替他换过丝履，这才引他进去。
甘罗走进内阁时，扶苏正跪坐在书案后展开一卷书简。阁内温暖如春，扶苏只穿了一件黑色深衣常服。除去了平日里会见大臣时的繁复冠冕，只用一根简单的墨玉簪子将发丝束至脑后，整个人不似平日众人面前的威严与压迫，反而散发了一股柔和闲散的气息。
甘罗定了定心神，轻声唤道“陛下。”
“毕之”扶苏听闻声响抬起头来，见到来人嘴角露出清浅的笑意。随即站起身来，“辛苦你了，下了这样大的雪还让你过来一趟。”
扶苏说着已走近了来，携着甘罗及至书案侧坐下，“喝杯茶先缓一缓。”
甘罗伸手接过扶苏递过来的陶杯，清香四溢，托杯喝了一口“好茶，枫露茶？”
扶苏微微笑道“这是惠山泉冲泡的枫露茶，足足过了三遍色。你来的正是时候，正是口感极佳之时。”
“那还是多谢陛下款待，听顾存言，陛下这几日甚忙。”甘罗轻轻地放下茶杯，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四周堆得满满的竹简。
扶苏有些无奈地皱了皱眉，道“毕之可还记得当年同父皇南巡否？”
“自是记得”甘罗微微点头，当年始皇帝七次南巡，每每由扶苏监国。只有一次，始皇帝让其随侍，一路上发生了很多事情。也就是从那时起，扶苏与始皇帝的政见开始分歧。扶苏认为嬴政治国过于粗暴，而嬴政则认为自己这个大儿子太过善良，以至于后来因大儒淳于越一事，嬴政直接了当地把这位皇太子殿下派去了上郡监军想借此磨砺一下扶苏的性格，也让他好提前掌握兵权，却不曾想后来事情远远超出了始皇帝的控制范围。
“当年我大秦不过一偏隅蛮地，后孝公任商君变法。废井田，开阡陌，上至世卿，下及黔首，整顿清肃，令行禁止，莫敢不从。这才使得我大秦迅速壮大，以致四方来拜，莫敢不敬。及至吾父皇时，更是崇尚法家韩非
甘罗在宫门口便下了马车，递交令牌之后谢绝了侍卫相送的好意，一个人撑着伞慢慢地向暖阁走去。
正是寒冬之际，一路上虽偶有梅花开的正盛，却也不免染上萧瑟之意。
这条路他又何止走过千万遍，他自十二岁起于扶苏身旁侍读，于今已有十余年载。从当初的冷漠隔阂，到如今的手足相依，花开花落，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思及此处，甘罗的脚步不由得又快了几分，清脆的环珮之声在大雪纷扬中透着几分冷冽。
暖阁殿门点着两盏长信宫灯，远远散发着暖黄色的光。甘罗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登上台阶，顾存果真在外殿迎候，接过甘罗手中的伞，替他换过丝履，这才引他进去。
甘罗走进内阁时，扶苏正跪坐在书案后展开一卷书简。阁内温暖如春，扶苏只穿了一件黑色深衣常服。除去了平日里会见大臣时的繁复冠冕，只用一根简单的墨玉簪子将发丝束至脑后，整个人不似平日众人面前的威严与压迫，反而散发了一股柔和闲散的气息。
甘罗定了定心神，轻声唤道“陛下。”
“毕之”扶苏听闻声响抬起头来，见到来人嘴角露出清浅的笑意。随即站起身来，“辛苦你了，下了这样大的雪还让你过来一趟。”
扶苏说着已走近了来，携着甘罗及至书案侧坐下，“喝杯茶先缓一缓。”
甘罗伸手接过扶苏递过来的陶杯，清香四溢，托杯喝了一口“好茶，枫露茶？”
扶苏微微笑道“这是惠山泉冲泡的枫露茶，足足过了三遍色。你来的正是时候，正是口感极佳之时。”
“那还是多谢陛下款待，听顾存言，陛下这几日甚忙。”甘罗轻轻地放下茶杯，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四周堆得满满的竹简。
扶苏有些无奈地皱了皱眉，道“毕之可还记得当年同父皇南巡否？”
“自是记得”甘罗微微点头，当年始皇帝七次南巡，每每由扶苏监国。只有一次，始皇帝让其随侍，一路上发生了很多事情。也就是从那时起，扶苏与始皇帝的政见开始分歧。扶苏认为嬴政治国过于粗暴，而嬴政则认为自己这个大儿子太过善良，以至于后来因大儒淳于越一事，嬴政直接了当地把这位皇太子殿下派去了上郡监军想借此磨砺一下扶苏的性格，也让他好提前掌握兵权，却不曾想后来事情远远超出了始皇帝的控制范围。
“当年我大秦不过一偏隅蛮地，后孝公任商君变法。废井田，开阡陌，上至世卿，下及黔首，整顿清肃，令行禁止，莫敢不从。这才使得我大秦迅速壮大，以致四方来拜，莫敢不敬。及至吾父皇时，更是崇尚法家韩非
推行严刑酷法，以此加强统治，从而扫平六国，行一统之势。”扶苏的左手轻抚着书案一侧的青镇圭，那是至高无上的象征。然，欲带其冠，必承其重。扶苏面临的问题实在太多。
“然，法家虽可在短期之内取得显著成效，但其过分推崇皇权，下行严刑峻法，实行愚民政策以系统治。长此以往，百姓风声鹤唳，必定久积民怨，一旦上位者稍有变故，天下之民必定群起而攻之。当年陈胜之徒，就是个好例子。”甘罗语气清浅略带抚慰。不论如何，你总不会是一个人。
“善”扶苏对上甘罗的温和目光，这连续几日的不快总算是消散了些。“吾当年从师大儒淳于越。《礼记.冠义》有言，凡人之所以为人者，礼义也。吾深以为然，儒学重仁政，主礼义，百姓教化。吾昔思之，若能推行仁政，放宽刑法，使百姓懂得仁义道德，则天下可治。然吾登基已有两年矣，深悉朝政之道，若纯粹推行儒家礼义，怕是会权臣相倾，天下大乱。”扶苏顿了顿，望向对面之人。
“所以陛下思前想后，最好的解决之道便是---外儒内法。”甘罗接过后话，“外以儒家礼义教化百姓，使其安居乐业，兄友弟恭，及人之老；内以法家制约权臣，铺陈底线，则天下大兴指日可待。”
“汝真悉吾之意也！”扶苏有些惊喜地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随即望向甘罗，眼神明亮，“毕之，汝真国士也。得卿如此，夫复何求。吾这几日寝食难安，全然思及此道。顿悟之余，却也不免担忧无人可解吾之心意。这才请卿前来，想要探毕之意。果不其然，毕之当真没让吾失望。”
甘罗笑了笑，“若非如此，臣当年也不会选择为陛下效力。陛下所言，均为臣心中所想。”
“然，法家虽可在短期之内取得显著成效，但其过分推崇皇权，下行严刑峻法，实行愚民政策以系统治。长此以往，百姓风声鹤唳，必定久积民怨，一旦上位者稍有变故，天下之民必定群起而攻之。当年陈胜之徒，就是个好例子。”甘罗语气清浅略带抚慰。不论如何，你总不会是一个人。
“善”扶苏对上甘罗的温和目光，这连续几日的不快总算是消散了些。“吾当年从师大儒淳于越。《礼记.冠义》有言，凡人之所以为人者，礼义也。吾深以为然，儒学重仁政，主礼义，百姓教化。吾昔思之，若能推行仁政，放宽刑法，使百姓懂得仁义道德，则天下可治。然吾登基已有两年矣，深悉朝政之道，若纯粹推行儒家礼义，怕是会权臣相倾，天下大乱。”扶苏顿了顿，望向对面之人。
“所以陛下思前想后，最好的解决之道便是---外儒内法。”甘罗接过后话，“外以儒家礼义教化百姓，使其安居乐业，兄友弟恭，及人之老；内以法家制约权臣，铺陈底线，则天下大兴指日可待。”
“汝真悉吾之意也！”扶苏有些惊喜地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随即望向甘罗，眼神明亮，“毕之，汝真国士也。得卿如此，夫复何求。吾这几日寝食难安，全然思及此道。顿悟之余，却也不免担忧无人可解吾之心意。这才请卿前来，想要探毕之意。果不其然，毕之当真没让吾失望。”
甘罗笑了笑，“若非如此，臣当年也不会选择为陛下效力。陛下所言，均为臣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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