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看着他的脸,终于有了点印象。六年前在他还在北京读研时,和导师一起去的一个俄罗斯画廊的饭局。他也像今天那样被灌的七荤八素,导师被请去内厅详谈,而没人注意的他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画廊老板的儿子——只有十四岁的一个俄罗斯小朋友,把他架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给他盖了被子让他睡了一整夜,在他记忆里俩人好像盖着棉被说了不少悄悄话,第二天一早他就跟导师一起回学校了,当晚又飞去上海了。学校那边还有人给他打电话说有个外国小孩找他,他一寻思这事觉得有点尴尬就没理。当晚发生了什么事全忘了个精光,只记得小朋友的眼睫毛很长。
于是喝成**的王耀也不躲了,他顺势靠在外国青年的肩膀上,笑嘻嘻的揉了揉他的脸,说:“呀,是你呀,小朋友,你都长得这么大啦!”然后又捏了捏他的手臂,“诶哟,小孩儿,不软嘛。你叫什么来着?”王耀的呼吸粗重,身上全是酒味儿,红酒白酒啤酒这一夜轮番下肚,喝的他翻江倒海。他几乎没什么思考能力了,贺瑞思跟鬼佬们玩的太开心,完全没注意到角落的他。俄罗斯青年凑过去轻轻撞了一下他的头,用利索的中文说:“我不是小孩儿了,你还是像小孩儿一样呢,耀。”
王耀在他肩膀上靠着的脑袋摇摇欲坠,他打了个哈切,细不可闻的说了一句:“啊,***,说,哪个?老子……他妈……”后面的话全是浑浊不清的支吾声,随后就是平稳的呼吸。俄罗斯青年贴在他耳边说:“我是伊万,伊万布拉金斯基。”他说完,王耀就倒在他怀里呼呼大睡,头垂在伊万肩膀上,不时发出些吸鼻的声音。伊万的手又揽在了王耀的腰上,另一只手过去摇了摇他的肩膀,又拍了拍他的脸。王耀轻声“嗯?”了几声,连眼睛都没有睁,动了几下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睡着。滚烫又带着酒气的呼吸全喷在伊万的鼻尖上,伊万感觉自己打了个哆嗦,一股兴奋而又恐惧的空虚感像碳酸气泡似的上升到了头顶,他用眼睛扫视四周,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出去的小姐再也没有回来,一个大胆的想法不断的冲击着他的理智,叫嚣着“吻他!吻他!”于是他决定付出实践,他用鼻尖蹭了蹭王耀的脸,王耀粗重而湿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他感觉自己也没办法再思考了,他在王耀的脸上不断的亲吻,轻轻舔着他的脸颊和鼻尖,接着是嘴。用一只手捧住他的脸,然后紧贴上去用舌头撬开了他的牙关,温柔的吸允着他的舌头,王耀毫无知觉,舌头下唾液腺分泌的唾液没能咽下去就被伊万的舌头卷走,还有一部分直接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王耀的手臂软软的垂下去,放在伊万的小腹上。被伊万捉住手按在自己西装裤上薄起的滚烫绑状物上,用他的手不断的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