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出狱
我犯了罪。我不知道赎罪要多久,我也知道它会怎么惩罚我。但如果让我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杀了那个人渣。
——越水七槻
日本东京。某女子监狱。
面颊感受着初秋瑟瑟凉爽的风,茶色的短发随风飘扬。四年前,她带着淡淡的笑走进了监狱,当厚重的铁门在身后关上时,越水七槻的心里也撞了一下。
监狱的气氛不是那么愉快。同一监室的犯人们见到新人加入,都你戳我一下我碰你一下冲着七槻窃笑。七槻装作看不到,来到属于自己的铺位,静静地放下了自己的东西。
“哎,新来的那个,你犯了什么事进来的?”一个叼着烟的女人坐在一张下铺的床上,熟练地吞云吐雾。她在烟灰缸里掸掸烟灰,漫不经心的问道。
七槻断定,这就是本监室的犯人头子。她没有应声。
“你到底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说话!”那个编号为1420的犯人又问了一遍。
“还挺倔的啊。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就让姐姐教你说。”1420灭了烟,站了起来。
本来不想再犯罪的了,七槻想,但是,监狱里从来没有和平。
1420 一巴掌扇了过来。七槻随即抓住了她的手。
“还敢反抗。那姐姐就不客气了。”1420随即一拳袭来,七槻轻松地把她摔在了地上。
“你不是想知道我犯了什么罪吗,那我就告诉你。”七槻活动了下手腕。
“杀人。”
紧接着,1420传来杀猪似的嚎叫,等到狱警赶过来时,她已经鼻青脸肿,满脸是流出的鼻血,在地上呻吟着。
之后,越水七槻被关了一周禁闭。
禁闭结束后,回到监室,越水七槻,成为2030号监室头子。
……
七槻回想着曾经的种种,这时,刹车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
一辆奔驰跑车停在她身边,从车上跳下一个年轻男人来。
服部平次。
“七槻,今天一大早我就出发了,可是路上遇见堵车,耽误了好一会儿,这才来,没晚吧?”服部平次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歉意地笑笑。
七槻笑着摇头。“那就好,上车吧。”服部平次接过她手中的行李,七槻跳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服部平次似乎心情大好,播的音乐也是带感型的,车速也快了起来。
“七槻,这车不错吧?前几天刚到手的,磨了老爸好一阵子,想着能用这车接你回家。”
“车很好。”七槻手掌轻轻抚摸着车内流动的线条,扭头冲他一笑,说道。
服部平次嘿嘿一笑。
“对了,你这是要把我带到哪去?”七槻才想起这个问题来。
“FBI不久前分配给我一幢别墅,我一时半会还用不到,就先借给你住好了。”
“嗯。”
这几年,服部平次利用老爸的便利,平均每周来看她一次,隔三差五就给她捎点好吃的,还叮嘱她一定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烦心的事总是和她说,工作上的事也会请教她。每次和她聊完,好像也没有那么堵了。他现在是东京大学的学生,也是FBI的探员。他游离在各个不同的场所,用不同的身份做不同的的事。他总是给她讲很多外界发生的事,带给她最新的侦探小说和案件的资料。多亏了他,七槻才没有磨灭自己的锋芒。
只是和叶不太高兴。每周周末,自己的青梅竹马总要说自己有事,然后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总是周日深夜才回去。看望完七槻,服部平次又要去找赤井秀一他们开个会,汇报一下工作情况,经常还会执行一些任务,才能回去。他有单人宿舍,也有随时出入校园、离校的权利。
和叶记得有一回周五晚上,她跑去找服部平次,给他讲很多事情,还约他明天去公园。服部平次正在对着手机发消息,只是“嗯”“哦 ”的应付着,第二天,服部平次又消失了,和叶在公园等了足足一天,也没见到人,只能失望的回去了。给他打电话,也无人接听。直到周日晚上11点半,服部平次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单人宿舍。
服部平次的父母知道儿子的身份,但也只知道他为FBI办事,办的事很重要,但办的什么事,他们也不知道,也默契的不过问,顶多叮嘱他注意身体,多休息休息。他放假回家的时候,晚上父母听到门响,才知道儿子回来了。有时服部静华会端着热茶送过去,但总是发现服部平次累得衣服都没换就倒在床上睡着了。服部静华叹一口气,给他盖上被子。
至于和叶当然是更不知情了。服部平次不知该怎么和她说,也不想和她说,不想回答她连珠炮似的一个又一个问题,偶尔有闲下来的时候,他就去工藤新一那里。工藤早就恢复正常了,现在和小姐姐在一起,两人十分恩爱。他听着小姐姐一边打趣一边翻炒饭菜招待他,工藤和他倚在沙发上喝着茶谈论工作和案件。每当瞥见小姐姐的茶发时,他的心里总会出现一个人:越水七槻。
他也不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他信任她,依赖她,看到她心里就十分欢喜。他想吃她做的饭菜,想听她温柔的声音,想看她戴着墨镜酷酷的样子。他有种想和她度过余生的冲动。
跑车停在一幢别墅门口。这里离工藤宅并不远,这也是服部平次想到了的,她可以多去找小姐姐。小姐姐能和她多沟通。
“走,我带你进去。”服部平次为她打开车门,然后一手拎着行李,另一手拿钥匙开了门。他带她参观了整个别墅,别墅里的一些东西都是他前几天准备好了的。
“七槻,你看看还缺什么,咱们再买。”服部平次说道。
“不缺什么了。”
“不对,肯定是缺什么。我想想……对!是衣服!”
“衣服?”越水七槻一愣。
“对啊,你肯定需要,还有食材,我只准备了厨具,没准备这个。不然你怎么吃饭啊?还有这个——”服部平次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来,说,“这卡里存着我的工资,你先花这个,不用担心我,我的日常开支我老爸供应完全没问题,况且我还有FBI的工作津贴呢,钱够花。卡里这些钱应该够你用一阵子了,每个月还有工资入账,我把密码改成你的生日了。”
“我的生日?”
“是,我查了你的档案。”
七槻心里涌过一阵暖流。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七槻收下了银行卡。服部平次也计划好了,FBI采用 底薪+任务奖金制,每月都有底薪,完成的任务越多,得到的奖金越多。不同的任务难度越大,奖金越多。自己多完成任务,赚的钱就越多。自己要更加努力的工作。
“七槻,走吧。”
“去哪儿?”
“商场啊。我得给你买衣服啊。之后咱们去超市,把食材买了。”
“我自己去就行了,这不是还有你给的卡嘛。”
“那怎么行,你刚回来,还不熟。我带着你去,再熟悉熟悉,我呢,这段时间就负责领你回归生活。想去哪儿就找我,我开车拉着你去。”
“你不是还要上学吗?”
“我早就请了一个月的假专门陪你。”服部平次露出灿烂的笑容。
七槻看得差点呆了。
“那你的小青梅怎么办?”七槻半开玩笑说道。
“不用管她,我的主要任务是你。”
服部平次,万一有一天我离不开你,可怎么办。七槻心里想道。但是她还是笑了。
“走吧。”
“好。”两个人上了车,车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