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风堂的堂主,林奚姑娘,你们不在的这一年多,王妃忧虑,几次病倒,都是林姑娘妙手救回的,老王爷非常信任她。”荀飞盏是知道一些关于林奚的事情。
萧平章点点头,赞叹不已:“这么年轻,就有如此高的医术,真是难得。”母妃的病就连太医属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如今竟被一年轻姑娘诊治,真是人外有人。而进了屋的林奚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命里的姻缘就此展开。
萧平旌看着一年轻姑娘走进来,架势要给母妃看病诊脉,十分不满周管家寻了这么个年轻女大夫,急怒地指着林奚,大声质问:“哪儿来的黄毛丫头?怎么能给母妃看病?就没有别的正经大夫了吗?”
萧庭生厉喝一声:“放肆!林姑娘的医术是你能质疑的吗?退下!”突然被骂的萧平旌怔怔地看着父王,蒙浅雪连忙拉下萧平旌,轻声告诉他林奚的身份和医术,萧平旌震惊地张了张嘴,又有些委屈地站在一边,神情可怜,萧庭生瞪了他一眼,才对林奚说道:“是老夫没有管教好儿子,还请林姑娘担待。”
林奚回道:“无妨。”面上没有任何不悦,心里却十分想扎哑了这个让人讨厌的少年。
荀嘉然在一旁嘲笑萧平旌:“你真是没脑子,林姑娘要是医术不够,老王爷会请她来问诊么?”萧平旌瞪她,这丫头从小就喜欢嘲笑打击自己,荀安如没少见萧平旌被骂,在一旁抿嘴笑。
一番检查之后,林奚起身对萧庭生说道:“王爷请放心,王妃没事,继续服用之前的药就好,不过屋内炭火对于王妃来说过重,房间密不透风,导致呼吸不畅,才会晕厥,开窗通风即可,另外只要身体情况允许,适当地出门走动,更有利于身体恢复。”
萧庭生这才放下心来,再三道谢,林奚交代了王妃的贴身丫头几句,便福身告辞,萧平旌被蒙浅雪一推,一脸茫然,大嫂推自己干什么?蒙浅雪恨铁不成钢地示意他像林奚道歉赔罪,萧平旌回过神来,刚抱起拳,林奚已经走出房间,萧平旌看了一眼示意自己追出去道歉的父王和大嫂,连忙追出去,出门时,林奚已经走远,萧平旌想张嘴叫住林奚,却被萧平章拦了下来:“你这脾气怎么不改呢,不分青红皂白就冲人家姑娘嚷嚷,把人得罪了吧?”
“我。”萧平旌还委屈呢,他哪里知道这么个年轻姑娘,有如此高的医术?荀飞盏也是无奈地摇摇头:“不知道人家林姑娘有多受人尊敬,你倒好。”
萧平旌更委屈了,撅着嘴站在一旁,他又不是故意的,忽然看向大哥:“我就是要去道歉的,大哥你拦我干嘛?”
萧平章仰天,郁闷极了:“你这道歉有诚意吗?明天让小雪陪你上门道歉。”
“哦。”萧平旌闷闷地应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王妃醒了,听说了萧平旌对林奚口不择言,少不得又说两句,萧平旌郁闷地连晚饭都没有吃,回房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如同受伤的小狼狗崽子。
第二天,蒙浅雪拉着萧平旌去到济风堂,正遇林奚出门问诊,说了两句便急匆匆地走了,这让准备好一肚子道歉话的萧平旌,噎得十分难受,蒙浅雪好笑:“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吗?”萧平旌望着远去的马车,不知道该说什么。林奚坐在马车里,想起刚刚萧平旌一脸憋屈的样子,心里一阵暗爽,让你说话不过脑子!
一连几天,萧平旌被家人轮番推去济风堂道歉,而入冬后的林奚几乎也是忙得团团转,杜仲尽职地再一次拦着萧平旌,萧平旌无奈:“杜大夫,您这干嘛不厌其烦地拦我一个人?”
“姑娘在忙,不便见客。”杜仲也不知道一向清淡如水的姑娘为何会有此吩咐,但还是认真地拦下要往里闯的萧平旌。萧平旌找了张椅子坐下:“行,我就在这等着可以了吧。”杜仲点头,萧平旌坐下,同时心里埋怨林奚小气。
林奚忙到深夜才配好药,萧平旌早已回去,林奚捶捶酸疼的腰走出药房,入冬之后,很多隐性的病痛都发了出来,尤其是老年人,即使有学徒帮忙,也累的够呛,末念关了大门走进来:“小师妹,你这脸色这么差,明天就别问诊吧,休息一天。”
“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师父没罚你?”林奚略带调笑地问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