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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飞升坠毁实录


1楼2018-03-05 14:03回复
    开吧背景:
    昭统二十三年六月,内阁首辅户部尚书徐东岳联名都察院右都御史谢屾、礼部左侍郎马克澄等十余官员,联名上书,奏请册嫡次子恭王主东宫。时昭统帝痼疾难愈,药石无医,皇后徐氏内通司礼监,外合朝臣,构元后所出嫡长子朱怡峻罪状七条,称其难堪社稷重任。
    昭统二十三年八月,昭统帝崩,皇后徐氏宣帝遗诏,立次子恭王为太子,继承大统。锦衣卫都指挥使应珲,东厂太监莫一楼靖难内廷,匡扶长子齐王朱怡峻登帝位,史称“昭统宫变”。
    昭统二十三年冬月,帝体恤内阁首辅徐东岳“从公夙夜,克励清勤”,调其赴任南京吏部尚书,同月,恭王党十余人悉数贬迁。次年正月,改元成绥,布告天下。
    锦衣卫东厂靖难有功,得帝信任,一时文官朝臣危如累卵。锦衣卫都指挥使应珲暂避锋芒,东厂乘势兴起,于百姓间作威作福,民怨沸腾,帝有心整治,着都指挥使应珲造“京城狐仙案”,设立西厂,以查此案。
    成绥元年中,东西两场并立,又锦衣卫转圜多处,文官因东厂遭压制而再度冒头,京城多方势力并起,皇帝从中坐镇。恭王年岁渐长,不臣之心暗生……


    3楼2018-03-05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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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事搞事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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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成绥三十五年的一个冬天,燕云十六州的战报千里飞骑到了京城,墙头上下了雪。
      这是被唤作成绥的最后一年。
      朱怡峻好像就要完成他一生的伟业,但他尚未意识到年岁的更迭,铆足了劲,只觉得自己还能做点大事。没有人知道正大光明匾后有没有一纸诏书,写的又是谁的名字。
      这一年,应珲发觉一套剑法已不能一气呵成到第九式,但他仍旧坐在北镇抚司最高的那个座位上,渡过这乍暖还寒的年光。
      这一年,我从邙川学成下山,在无边的江涛声中渡过黄河,归到早已全无记忆的北京,入北镇抚司衙门,化名严兰玉。
      这一年,宝刀还封在鞘里,一切都还在没发生之前。


      4楼2018-03-05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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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珲老了,不是疏于俗事,和什么冠冕堂皇的缘由。
        昨夜,北镇抚司应指挥使与我练剑。一百回合之后,同使出刀谱第十三式,龙战于野。横锋相向,霸道地撞在一处,淬亮一星寒光,从两双眼中划过。只一瞬后,他松了刀,哐当一声,一把绣春刀落了地。
        我没说任何言语,任他孤立在原地,月照空庭,他垂首战在青石板之间,像一块溃朽的石头。兀自将蝉刀归鞘,深绿色的大袍隐没于廊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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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终有一老,一死。纵是权欲滔天的锦衣卫堂上官,我的父亲,也不例外。
        他看我的时候,眼里除了骄傲,还有一些掩藏不住的敌意,和被取而代之的无奈。当幼狼长成,獠牙可以撕开黑熊的颈脉,头狼就会将他驱逐出丛林。而当头狼年迈,那些伺机而动的被驱逐者,就循着血的甘美回来。老狼王终究要给新狼王让位,这是流淌在族群血脉中的本性。
        自北归,战应氏堂亲三十四人,应珲之后,再无出其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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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城头下了雪,第二天的北镇抚司衙门口印满了脚印。
        我穿上那身大红狮子,佩上绣春刀,红紵丝罗衣是与所有人一样,并不比列首的飞鱼,麒麟来得张扬。
        像刀没启刃,就只是没有光的暗影。
        宫门打开的时候,金光从大殿后辉耀而起,光芒照在每一片明顶琉璃,很刺眼,可我没低下头。


        6楼2018-03-05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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