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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踏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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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去中红尘攒风霜
趟过刀山赴过火场
跨过万水千山
跌宕红尘滚滚
只为赴命运匆匆一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3-16 13:42回复
    状态回暖的一篇小短文
    总之就是不好好填坑吧
    -
    长沙名角儿×温水小哑巴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3-16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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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盏茶
      二月红打头一次遇见喜鹊是六岁时的事。
      那时喜鹊还是小小的一团,像蜜酿团子一样缩在襁褓中,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瞧着二月红眨巴呀眨巴。
      喜鹊是二月红一个长辈的私生女,算起来二月红还要叫喜鹊的爹一声伯伯,喜鹊的娘是风月场里打****,红家不认这个儿媳,隐约记得喜鹊的娘怀着喜鹊时,寒冬腊月里跪在红府前祈求红家接纳,也还是被这深宅大院拒之门外。
      人心易变,没两年喜鹊的爹还是迫于压力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那个女子一进门,喜鹊母女就彻底没了指望,头两年听闻喜鹊的爹还时有接济,后来夫人持家,喜鹊母女便只能自力更生。
      人心薄凉。
      二月红打心底里瞧不起喜鹊的爹,也是真的心疼喜鹊。
      若是自己,一定要找一个真心喜欢的女子,一生一世,爱她,敬她,保护她。
      那时的二月红如是想。
      最近戏园子里新来了个小哑巴,小哑巴年龄不大,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像黑玻璃球一样,剔透的像是能瞧见底。这小哑巴长得也水灵,人也勤快,忙前忙后端茶倒水,很得戏班子的人喜欢。
      人们便问这小哑巴叫什么呀,小哑巴指着空中扑棱扑棱飞的喜鹊,才知道这小丫头叫喜鹊。
      喜鹊是二月红安排进戏班子的。喜鹊的爹弥留之际,请求二月红照拂自己的妻女,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二月红觉得喜鹊的爹,未尝不喜欢喜鹊和她娘,或许只是没那么喜欢罢了。
      没有喜欢到有勇气抛下一切,带着心爱的人一往无前的走。
      喜鹊说到底也是红家人,二月红身为红家当家照拂家人自是理所应当。
      二月红找到喜鹊时,喜鹊的娘已经死了,喜鹊在茶馆里给人圌弹弦子,挣不了几个子儿,还有心思不纯的茶客动手动脚,二月红想着先给喜鹊在戏园子里谋个差事,再让园子中的三弦师傅好好教教喜鹊,日后喜鹊是何去何从,有一技傍身,二月红也都安心了。
      二月红初找到喜鹊时喜鹊还是怯生生的,二月红说话,也不大敢看着他。
      二月红看着喜鹊,嗓音朗润道“你别怕,我只是听你弦子弹得尚可,你愿不愿到梨园来,先从打杂做起,再由师傅慢慢教你。”
      喜鹊望着二月红,又犹豫的低下头,双手有些拘谨的交叉在一起,二月红望过去,喜鹊手上有许多伤口,有被弹弦子留下的,还有弹的不对,师傅打的。
      教喜鹊的师傅正是收养喜鹊的人,那人只想拿喜鹊当摇钱树,脾气自然就不大好了,动辄打骂,二月红将手搭在喜鹊的手上,喜鹊如同惊弓之鸟,慌慌张张抬起头对上二月红的眼眸,二月红淡淡的勾起嘴角“你别怕,以后我保护你。”
      喜鹊望着眼前的人,觉得真是前世修来好福气能遇见二月红。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要保护自己,无论是母亲,还是素昧谋面的爹爹,都不曾对喜鹊说过这样的话。喜鹊见过人心黑暗,却被陌生人这样一句话说的心中一阵激荡。
      喜鹊没读过书,生死契阔的话喜鹊不会,不过自此以后,只要是眼前这个人即使是刀山火海,喜鹊也愿随他去闯。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3-16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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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更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3-16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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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盏茶
          陈皮阿四不喜欢喜鹊。
          倒并非是因为厌恶,只是因为陈皮阿四看出喜鹊痴心错付的罢了,说起来喜鹊和陈皮阿四也算同命相连。
          头一次遇到喜鹊是在梨园,那时喜鹊独自坐在树下拨圌弄三弦,陈皮阿四听不出喜鹊在弹什么,只是五指轻拢慢捻,弹出的小调轻快,挺好听的。
          “哎,师傅在哪儿?”
          园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陈皮是二月红的徒弟,陈皮便开口直接道师傅,喜鹊比划了一会儿陈皮也看不懂,喜鹊便拽着陈皮去找二月红,那时二月红正在戴行头,喜鹊走后陈皮方才开口“师傅,你怎么招伙计招了个哑巴。”
          “她不是伙计,她是红家的人。”二月红对着镜子勾勒眉眼,漫不经心道。说完了才想起这话自己从未曾与他人说起,便又道“你来做什么?”
          二月红说完,陈皮也没多想,便在二月红旁边的凳子大大咧咧坐下“哦,师娘问您今日唱完了戏回不回去吃饭。”
          “自然回去。”二月红放下眉笔,又整了整鬓角便准备上台。
          二月红自是生得倜傥,不过你若单单看着他,只觉得他是一个面貌俊郎的男子,挺拔高大。可若是粉黛珠钗加身,却又一颦一笑倾国倾城。
          总之二月红身上的风骨陈皮是学不来了,陈皮坐在台下,看着二月红在台上唱《霸王别姬》,戏文唱段上陈皮没什么天赋,也不愿学那些咿咿呀呀,没一会儿陈皮便开始无聊的四处瞟,便瞧见了在台下的喜鹊。
          喜鹊也和那些看客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二月红,只是喜鹊望着二月红时眼中是有光的,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错的,再怎么隐藏,喜欢也会自己跑出来。
          师娘瞧师傅是这样的,师傅瞧师娘也是这样的,所以陈皮知道喜鹊的这份喜欢讨不到结果。
          没有结果还要义无反顾的去追,只是让陈皮觉得喜鹊蠢。
          蠢的让人可怜。
          师圌母死后陈皮就彻底和二月红撕破脸了,在那之后陈皮既没有去过梨园也没有去过红府。
          再得知二月红的消息,却是来自小哑巴之口。
          那次喜鹊去买鱼时偶遇陈皮,陈皮在矿洞中元气大伤,正在乡下修养,打渔卖鱼的人正是陈皮的手下。
          “他现在很好,你放心。”喜鹊冲着陈皮打圌手势道
          陈皮嗤笑一声“他好不好与我无关,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喜鹊望着陈皮,沉吟了一会儿还是默默走了。
          “喂,小哑巴。”
          陈皮忽然开口,喜鹊疑惑的回过头。
          “照顾好二月红,如果他过得不好……师娘会担心的。”
          陈皮觉得二月红是幸圌运的人,这个世界上总有人在默默关心他,哪怕所有感情都收不到回报。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3-16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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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还有吗?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3-18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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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咪咪的说一句,男二第六章才出场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3-18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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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盏茶
                六月初八,长沙下了一天的雨。
                战乱常伴随瘟疫霍乱,大抵是从几天前瘟疫传进了长沙城,没几天长沙的百姓就一片一片的病倒。
                张大佛爷焦头烂额的处理这次突如其来的瘟疫,二月红等人作为张启山的好友出手相助,梨园歇业,安置了些沾染瘟疫的百姓,戏班子的师傅都回家了,喜鹊说什么都要留下来帮忙,二月红劝不住,也确实需要人手,便让喜鹊留了下来。
                六月初五二月红开始发热,初八便意识模糊的下不了床,吃了药清醒些后,二月红笑着对喜鹊说“这次大抵我是熬不过去了。”
                那是二月红第一次看见喜鹊哭,喜鹊哭起来不是那种歇斯底里的哭,而是那种呜咽的小声哭诉,越是这种克制哭泣越让人心疼。
                二月红想把喜鹊脸上的擦去,却不敢碰喜鹊,若是让喜鹊沾上瘟疫,二月红才是要追悔莫及。
                喜鹊在一旁哭,也勾起了二月红的伤心,打丫头死了,二月红原以为自己的心也死了,整日在勾栏院醉生梦死无非也是熬日子,等着哪日大限一到,去下面见丫头也好。
                二月红原以为自己无牵无挂,是生是死都能潇潇洒洒,可这时二月红才感受到自己是被人牵挂的,是被人需要的。
                此刻再言生死,好像就没那么轻松了。
                二月红苦笑“你别哭了,我再也不说这混账话便是了。”
                喜鹊听着二月红的话,抬起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望着二月红,二月红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意识一阵模糊,昏了过去。
                之后的大半个月二月红都是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的,或许有许多人来看过二月红,可二月红都记不太清了,恍惚间二月红只知道喜鹊一直在自己身边,人总会莫名的恐惧死亡,即使二月红认为自己可以直面生死,每次意识模糊的时候,二月红还是想有人陪伴在自己身旁。
                可能人的本质即是孤独的,也是恐惧孤独的。
                喜鹊不会说话,每次回应二月红的,都是一双温暖的小手,二月红一呼唤,便会有一只手握在二月红的手上,温暖又娇小,却又那么坚定的握住自己。
                二月红这才想活下去,若是能挺过这一关,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
                瘟疫大半个月后才被压下来。
                张启山托人从北平请了西医给二月红用药,西药治急症,中医医顽疾,大抵半个星期二月红便好了不少,可还要仔细观察,吃药调养着,喜鹊因为一直和二月红接触也要隔离起来吃药,喜鹊原本不愿意,见二月红无了大碍,才愿意去休息,因为二月红此次沾染瘟疫,红府不少下人都被遣散回家了,喜鹊便在红府找了个偏院住了下来。
                夜来风起,二月红坐在院子里,红府中一片精谧,唯有竹叶声飒飒作响。
                今夜不知为何二月红辗转反侧总是睡不着,这才溜达到院里。
                二月红身上有功夫,耳朵比常人好的多,忽然便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抬起手中的灯笼,便看见是喜鹊站在垂花门旁。
                喜鹊本想走近些踌躇半刻还是站在了原地,二月红看见喜鹊不过来便想走过去,喜鹊退后了半步二月红便懂了,也站在原地。
                二月红和喜鹊呆呆的杵在原地也奇怪,便开口道“今日如何,身子可否无恙?”
                喜鹊点头,打了个安好的手势,又问二月红为何不去休息,二月红笑了笑“应当是这几日成天躺在床上,实在没有睡意。”
                喜鹊颔首,二月红又开口道“你好好休息,佛爷说这次瘟疫扛过去,长沙要好好闹一闹,你师傅被子女接回乡下享清福去了,往后圌戏班子的丝竹管弦就由你来挑班了。”
                喜鹊闻听冲二月红忙摆手,二月红沉声,坚定道“我信你。”
                喜鹊听二月红这么一说,心定了下来,眼中闪着雀跃的光,二月红见喜鹊高兴,心里也高兴起来,和喜鹊分别后便回去休息了。
                不知怎么的,这次二月红睡得很安稳。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3-19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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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二是谁呢?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3-19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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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游戏出了一直需要的装备,开心的像个二百斤的傻子,准备双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3-19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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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更啊,等更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3-19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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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盏茶
                        七月初二梨园重新开张,二月红梳妆粉黛,要上台唱一段《锁麟囊》,喜鹊也梳妆打扮,换上新裁的旗袍,又戴上了首饰珠钗,喜鹊平时并不怎么打扮,大多的时候都只戴一只缀花蝴蝶银钗,这次梨园重新开张是个大日子,喜鹊戴上了母亲留给自己的碧玉玲珑簪。
                        母亲在喜鹊七岁时便死了,也不曾留给喜鹊过什么,这一支簪子是母亲留给喜鹊唯一的东西了,平日里喜鹊并不常戴,只有大日子喜鹊才拿出来,可过去喜鹊哪有什么大日子。
                        今天来梨园捧场的人不少,喜鹊在后台抱着三弦,被冷落的孩子们便到后台来找喜鹊玩,喜鹊争不过,离开场还尚有一段时间,便被孩子们拉着到院子里玩。
                        “璋儿,泓儿。”
                        喜鹊抬头,一个气质端庄的妇人走过来,两个孩子冲妇人道了声“姥姥”,喜鹊知道是红家长辈便冲着女人微微感受。
                        女人看着喜鹊,忽然一愣神,二月红和梁叔走出来,二月红一开始没看见喜鹊,直接道“婶子来捧场,怎么不先差人来通报,真是失礼了……”
                        一看见喜鹊,二月红心中便暗叫不好,见婶子眼神不对,二月红便回头对喜鹊道“你先去后面准备吧,璋儿泓儿跟我走。”
                        喜鹊点头,转身便准备离开。
                        “等等。”妇人忽然开口,向前走了一步试探道“你是简颜的女儿?”
                        喜鹊回头,疑惑的点点头,妇人突然目光变得凶狠起来,眼中再无端庄,声色俱厉道“你……你阴魂不散还想做什么!”
                        喜鹊被女人的样子吓了一跳,慌张的看着二月红,二月红侧身挡在喜鹊面前“婶子,你这是干什么。”
                        “就是她和她那个娘害得我错付了一生,我恨不得让她们剥皮抽筋,你怎么还把她往红家带!”女人红着眼对二月红道,听到争吵声,不少人都凑过来看热闹,二月红面露难色,想把事情平下去,有些难了。
                        喜鹊望着女人的眼眸,多年前的记忆开始越来越清晰。
                        喜鹊十岁那年母亲去世,而母亲的死并不是疾病的,也非是意外。
                        喜鹊那时躲在帷幔后看的真切,母亲是和人争吵后被活活打死的!
                        而喜鹊并非天生是个哑巴,是目睹母亲惨死,喜鹊才失声的。
                        罪魁祸首此刻正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
                        二月红一回头,便发现喜鹊一阵急圌喘,不由得伸手顺喜鹊的后背,缓了半晌喜鹊才渐渐平静下来,望着女人的眼神中满是恨意。
                        二月红觉得这眼神几可怕又陌生。喜鹊向来性格温墩,从未同人发生口角,如此狠辣决绝的眼神,二月红还是第一次从喜鹊眼中看到。
                        “婶子,把喜鹊带在身边是我的决定。”二月红话没说完,喜鹊将发鬓间的碧玉簪抽圌出来,便要冲上去和女人拼命,二月红值得拉住喜鹊,那妇人慌张了半刻就反应过来,也要冲上来和喜鹊撕扯。
                        霎时间场面一片混乱。
                        “你清醒点!”
                        混乱中二月红失手把喜鹊扯到了地上,喜鹊的手一滑,碧玉簪落在了地上,滚了两圈碎作两半。
                        簪子碎裂的声音像是叫醒了喜鹊,喜鹊跌坐在地上,不再和那妇人争执撕扯。
                        黄粱一梦,此刻也醒了。
                        二月红把地上的喜鹊拉起来,喜鹊的手覆在二月红的手上,二月红刚要说话,喜鹊便把二月红推开。
                        二月红怔怔的望着喜鹊,喜鹊从不曾推开过二月红,这么一来让二月红有些始料未及。喜鹊退后了半步,望着二月红的眸中是隐忍和泪水。
                        不知为何,二月红突然想到了心如死灰。
                        喜鹊转身向大门走去,二月红上前一步,忍不住呼喊道
                        “喜鹊!”
                        最后喜鹊还是没回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3-19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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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章里关于辈分的称呼其实我有点迷
                          就是二月红应该管喜鹊她爸叫伯伯,我们这里是管这个关系叫大伯
                          他媳妇应该是叫大妈或者大娘,娘娘什么的
                          然后二月红的儿子管他大妈叫什么……昂,一脸懵逼
                          我咨询过我的母上大人后得到的结论是统一叫姥姥,要是有些地方不这么叫就自己带入吧
                          明天副官上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3-19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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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好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03-19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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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盏茶
                              “佛爷,二爷说今日的戏不唱了。”
                              “也是,今日是唱不成了。”
                              张启山从椅子上坐起身,一回头便看见自己的副官低着头,在思索着什么。
                              张启山和副官在张家就认识了,戎马半生,是过命的交情,旁人看不出来异样,可张启山能看出来,今日发生的事对副官是有些触动的。
                              “世家豪门出这样的事不奇怪。”张启山理了理衣领“人各有志,那丫头走了也好。”
                              “是,我明白。”张日山颔首,跟在张启山身后,走出了园子。
                              张日山只是有点担心,这世道能不能对那个女孩温柔以待。
                              张日山头一次遇到喜鹊是在院子里,陪张启山来听戏。
                              那时喜鹊独自坐在园中,抱着三弦练《梅花调》,杏花微雨,清风扶摇,张日山是个军人,也是个粗人,说不出什么动人的情话。
                              那个时候张日山耳畔萦绕的就是一句歌词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
                              后来听人说起喜鹊是个哑巴,张日山想喜鹊的前半生过得定然是十分艰难,张日山希望后半生喜鹊能遇见一个爱她护她的人,让她再无苦难。
                              再后来长沙闹起瘟疫,喜鹊前前后后照顾二月红,张日山便知道喜鹊心属二月红,有二月红庇护喜鹊,张日山也放心了。
                              不曾想却遭此变故。
                              再遇见喜鹊当真是让张日山始料未及。
                              那日本是张日山收到线报去琼玉楼逮逛青楼的亲兵,张日山一气势汹汹的推开门,屋中玩乐的亲兵霎时都默不敢言,这边一安静下来,张日山便听见从隔壁传来的梅花调。
                              此生只听过一次的三弦声,张日山也不知为何自己就如此确定是那个小哑巴。
                              张日山推开门,便看见轻纱后抱着三弦的喜鹊。
                              看见了喜鹊,张日山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便一片空白,喜鹊原本坐在离桌子几步远的地方,一个客人见喜鹊水灵,便要上去动手动脚,喜鹊一直往旁边挪,三弦声也停了,张日山皱了皱眉,上去一用力,便揪着那个客人的领子,把那人甩在地上,上去朝着脸就是一拳。直到琼玉楼的老鸨闻声赶上来,张日山才幡然醒悟,从地上站起身,整了整衣服。
                              “军爷,您这是……”
                              张日山瞥了一眼那个老鸨开口道“我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来把人带回去整圌肃军纪。”
                              老鸨这么一听,表情松懈了下来,张日山又开口道“不过那个女孩……”
                              喜鹊看着张日山望着自己,奇怪的皱了皱眉头,撩圌开轻纱站起身,张日山走到喜鹊面前,向喜鹊伸出手“你若是自甘堕落要留在这,就只当我是多此一举,你若是被圌逼无奈,我一定救你出去。”
                              喜鹊望着张日山,张日山被喜鹊这么看着只觉得血气上涌,沙场上生生死死张日山都能心如止水,可这次张日山却做不到心如止水。
                              自己这么一上来就说这种话,看起来一定很奇怪吧。
                              张日山伸出的手,手心有些冒汗,眼神也有些不自然的低垂下来,正踌躇时,张日山看见一只手,覆在自己的手心,张日山抬眼,发现喜鹊正祈求的望着自己。
                              张日山握住喜鹊的手,便要往外走,看二人要走老鸨自然是不答应,张日山定定的看着那个老鸨“你要是不想让我把你这琼玉楼拆了,就给我闪开。”
                              张日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不必说什么威吓的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一个人,就能让人感到杀气。老鸨也忌惮张日山身后的张大佛爷,只能让步。
                              张日山和喜鹊走出琼玉楼,让人把那几个逛青楼的亲兵带走,张日山便先带喜鹊到了自己的别院,张日山是张启山的副官,这个别院是张日山的私宅,不过平日张日山并不怎么回来住,自己也没有家眷,这处别院平时荒凉的很。
                              “你先在这里住吧,缺什么就告诉我。”
                              张日山把别院的钥匙交给喜鹊,喜鹊不想麻烦张日山,却还是拗不过,只得收下钥匙,张日山想问问喜鹊最近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欺负过,最后张日山还是没开口。
                              不问过去,以后有自己在,就没人能再欺负她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8-03-20 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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