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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尔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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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上海1楼2018-04-01 22:45回复
    帝-李绩
    建宁宫偏殿
    奏疏阅罢,笔锋一收洇开一层墨迹。心头杂绪,遂唤媵人拾掇。宫灯寂寂,明灭不定,良久提步出了朱门,摒随侍,“朕去瞧瞧秦氏。”
    秦尔玉
    建宁宫偏殿
    帝宫的偏殿莫名的多好几分静,时刻坐着都直挺着背脊,室中只一人,几欲昏睡过去的寂静里多几声脚步,起身回眼去迎,“陛下万安。”
    帝-李绩
    建宁宫偏殿
    随意捡处坐下,打量周遭半晌才移目至人身上。凝睇随意开口一句,“住得习惯?”
    秦尔玉
    建宁宫偏殿
    “嗯。”一时不知该以如何身份同人回话,随着站在一侧,眉目微垂,略做斟酌,“没甚旁人来扰,…尔玉谢您。”
    帝-李绩
    建宁宫偏殿
    “秦家的女儿...”话出口,带了迟疑,神色不定,“朕来问你的想法。”
    秦尔玉
    建宁宫偏殿
    摇了摇头,“尔玉不该有什么非分之想了。”说完便是盈盈一拜下去,精致面容隐在人前的阴影里,“而您如今真这么问了,不知是不是允得尔玉非分一回。”一时间着实有很多话想说的,到了喉头却又咽下去,想了想用了个容字,“表姑姑教尔玉的是侍君,您……能容尔玉继续侍奉您吗。”
    帝-李绩
    建宁宫偏殿
    两步近人,不辨喜怒,“别人教的,嗯?”扬手捏人下颌,迫人四目相对,“如今继续侍奉这话...可也是他人教的?”
    秦尔玉
    建宁宫偏殿
    直直望上去,目光盈盈,下颌有些痛感,很快的答,“是尔玉心头贪的。”
    帝-李绩
    建宁宫偏殿
    叹声收手,复问,“秦卿凭什么觉得,朕当允你的贪?”续言,“给朕一个由头,全你。”
    秦尔玉
    建宁宫偏殿
    思忖,“尔玉如今,就只是一人了。”
    帝-李绩
    建宁宫偏殿
    探手至人前,“起来。”凝睇,“你若信朕,朕便在。”捋人耳畔一缕发,话有所指,“只希望你,不负朕。”
    秦尔玉
    建宁宫偏殿
    平静脸上多了一分喜色,哪怕转瞬也明艳之极。站起身子,“若违此誓,尔玉自请入梨香。”说完又垂眼下去,对人捋发动作似是极为温顺。
    帝-李绩
    建宁宫偏殿
    “现下便拾掇去九华殿,允你个主位,入主披香。”侧首吩咐,“还不速唤人为定容华收拾?”续,“今夜掌灯披香。”复握人手,“朕晚些来瞧你。”
    秦尔玉
    建宁宫偏殿
    再盈盈一拜礼,“妾秦氏,谢您恩典。”方随人离。


    IP属地:上海2楼2018-04-01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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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容华-秦尔玉
      建宁宫
      提灯独至,请入。
      帝-李绩
      建宁宫
      晾人莫约半盏,才命入。
      定容华-秦尔玉
      建宁宫
      请礼,“您安,”眼未抬,身子也未起,就持着那礼的姿仪,“尔玉来请教您。”
      帝-李绩
      建宁宫
      “嗯。”搁笔睇人,身子略略后靠,扬手示意人起,复,“说。”
      定容华-秦尔玉
      建宁宫
      摇摇头,身子并未动,“尔玉不知道,前日为什么要走。”顿一顿,“约莫是心里一瞬这么想,便这么做了。”合眼回想那日情状,“缘由,却是不知的。”
      帝-李绩
      建宁宫
      久久不言,侧脸融在黑暗里头,教人辨不清喜怒,“朕愈发不懂你了。”说罢,又是一阵沉默。身形微动,“请教甚么?——宫丽、金明,还是陈禧……”支颐瞧人,“抑或是朕?”
      定容华-秦尔玉
      建宁宫
      “是我。”没有谦称,只简单二字,说完竟也是觉着费了好大力气,“清修的日子,我好像把该记得的东西,都忘了。”
      帝-李绩
      建宁宫
      “朕觉着,”微眯眼,“秦卿或是未曾悟到朕予你的‘定’。”目不斜视,半晌添一句,“朕要你,自己说。”
      定容华-秦尔玉
      建宁宫
      面未抬,“尔玉确是不懂。”心下有些委屈,贝齿印着下唇有些血丝,觉痛意才开口,“解是安定,不知错了未。”
      帝-李绩
      建宁宫
      面不改色,“那你现下该明白,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顿,“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定容华-秦尔玉
      建宁宫
      头脑有些昏沉,几乎没有停顿,“我不知道……”尝到唇上甜腥,愣了愣,似是自问,“尔玉该做的,是什么呢。”
      帝-李绩
      建宁宫
      “痴枉。”阖目复添一句,“何不扪心而问,你要什么。”执盏一抿,案牍瓷器相碰泠泠,兀显寂寂。
      定容华-秦尔玉
      建宁宫
      几欲要以双手蒙着眼睛,低低的声音比呜咽更惹怜惜,“我真的不知,这种疼是什么——”
      帝-李绩
      建宁宫
      叹声起坐至人跟前,“盛世百年,朕或许可以做一个好皇帝,”附身探手扶人,“但朕无法做你的好夫君。”凝睇,“天下人诟病,是为庸;秦卿诟病,是为负。”冷声添一句,“朕宁可一负,而得千秋。”
      “许是朕留错了你,”直了身子,“教你生出这样多的心思。”
      定容华-秦尔玉
      建宁宫
      身子虚晃了晃,艰难的抬头凝人,所视渐渐有些模糊,抬手去摹那轮廓,却未触碰,“为什么,我没有死在那一场大火里……”
      帝-李绩
      建宁宫
      眼中未起波澜,抬手抚其面颊放柔声哄人,”不哭。“
      神色复杂望人一眼,”朕要你想个通透。“负手回坐再不瞧人,”予你晋个修仪。“又默了半晌,”然‘定’字不配你,便去了它。“
      揉揉眉心,”这些日子,自回九华呆着,什么时候想明白,再来见朕。“
      定容华-秦尔玉
      建宁宫
      有些头重脚轻之感,喃喃着谢恩的声音都渐渐弱下去,有些不愿再待,又握那灯笼柄,有些跌撞,逃也似地离了帝宫。


      IP属地:上海3楼2018-04-01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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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仪-秦尔玉
        披香殿
        水有些凉了,睁了半阖的眼儿,周遭一瞧没见着莞尔,起身撩那屏风上挂着的衣裳,将将一拢,灯影屏后是教人血脉贲张的绰约,听足步声儿,不经意一句,有些半睡未醒的慵懒,“莞尔,你上哪儿去了?你不在,我,我有些怕……”
        帝-李绩
        披香殿
        摒人,兀立了半晌,方带了愠色,幽幽开口,”秦尔玉,朕在这儿,你可有甚么话,对朕说?“探手秉烛,近前了两步。
        修仪-秦尔玉
        披香殿
        身子有些不稳,紧了衣裳,乌发却还滴着水珠儿,绕屏而出,没有给人行礼,话里却蓦地拗起那些繁文缛节来,“您问妾想要什么,妾——妾想要您好。”朝人笑了,泽唇梨涡,眉目都弯得美极的笑,再近人前,由人高些,是以微微仰了面儿,“您累了吧,可您不是同妾说好了,每回来披香,都是开怀的。”又有些愁眉,“您生气啦?”慌着退了两步,“您说让妾想好了就去找您,可是……可是她在那里。妾不该不去见您,反让您来了披香不欢喜——”
        帝-李绩
        披香殿
        ”够了。“不耐烦截了人话,将烛灭了置之一旁。唯余月色匀入,其树影斑驳之景可见。殿内寂寂,空余二人。心头没来由地怒,便拽着人后退,直抵雕花窗户。吱呀一声响,竟声声回荡得教人心悸。
        带了几分力道,扬手便褪人衣衫,气息略微粗重。贴得极紧量人,欲语吞声,竟不知还留下甚么。须臾定了心神,依旧这般姿态,声平且慢,”朕,当如何对你?“
        修仪-秦尔玉
        披香殿
        快的几乎一瞬,手腕被人攥的生疼,却一点儿声也发不出来,凝脂肌肤贴着雕花窗,木头的纹路凉的很,而又仿佛在裸背上烙了痕,“您这样说,妾不明白——”眼睛有些瞧不清楚,借着人声音来处凝过去,大抵能摹个月光下的轮廓,“您对妾很好呀,这样好的披香殿,这样好的修仪的位置,”蓦地冒出一句,“可是一个人的心里,没有两个人。”
        却又摇了摇头,“妾在说些什么……”轻声笑了,银铃儿一样的脆,发丝贴了脸颊,微微的水润让人觉得舒坦,“可是妾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能回报您,那您要千秋,妾就不缚您了。”声儿渐渐轻下去,“妾能回报您的,只有这些了……若来世不能为人,结草衔环,妾都回报您。”
        帝-李绩
        披香殿
        耳畔略了风,生了凉意。遂扬手揽住人,掩了胴体,复贴其耳畔,”来世不提,这冗长的承嘉年间,你始终是朕的女人。“带了怜,”朕不需求你的回报。“
        声音嘶哑得厉害,”大抵是朕趋于懦弱,“揉人眉心,”怕承不起你秦尔玉的真情。“
        “眼底带了几分凉薄,和着瞑色到底是有些分不清。常人说魔由心生,且也不知,君王亦应承了这般命格。卸了三分心防,”朕是凡胎。然而红尘万丈,人却需要相互成全。“到底是说给自己听。
        厚掌下滑至小腹,声带了些柔,”甚么时候的事?“
        修仪-秦尔玉
        披香殿
        眼眶儿早早润了,咬着下唇死死忍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气,“妾是您的女人,……好,那承嘉年间,妾都在这儿。”话语突然急促起来,“可您不要妾的回报?”
        突然又笑起来,边是笑着,边是水珠子往下滑,是发间水润还是眼中水泽,分不甚清,“您是男子,却也是君王啊,妾这样执着,做什么呢?”稍顿,泫然的面上再没一丝笑意,被人拥着都觉不着暖意,“妾成全了您一负换千秋,就注定您全不了妾要的东西了。”
        偏过头去,“大抵两个月了罢。”思及那夜温存,又免不得激动起来,咳也不止。
        帝-李绩
        披香殿
        喟叹了句,”你是我李绩见过的——”不知该将怎样的辞藻放在她身上,遂一忖接了下句,“大抵是最痴枉的女子。“附身拾起衣衫给人披上,”别凉了。“
        ”左右是朕愚笨,一心拥这天下,却丝毫不晓得,那些情意。“别开脸,半面溺在了黑暗中,些许晦暗之感,”或许是因着麻木了。“探手去抚朱漆檀案,夜里的寒气沁入了骨。”朕和你,很像。“没来由一句。
        侧首,”与生俱来的棋子。“神色一凛,”今朝天下,终究是李绩的——却和你不一样。“一字一句道得及缓,”所以我,护得你。还有日后你我稚子。“
        修仪-秦尔玉
        披香殿
        终归是哭出来,身子蹲着蜷着,压抑的细碎的哭声是轻的,却仿佛直直撞在人心上,“妾说过,妾什么都没有了——您是妾命里头个男子,妾也从未想过您能拥这天下。”衣裳攥在手心里,恨不能用了全身力气,“您送妾带发清修,妾却连七情六欲也忘不掉,是妾负您,”蓦地很凄厉,有些声嘶力竭,“是妾负您!”
        没敢仰头,是以深深垂下去,额头磕着膝头,“妾负您,有什么资格,让您护着妾——”哭得有些顺不上气儿,也有些脱力,“痴枉……原本就是妾错了……”
        帝-李绩
        披香殿
        蹲身哑然,良久揉人青丝,索性瘫坐在人身畔,”丫头啊……“揽过人靠在怀里,由她哭。待她哭够才添一句,”朕什么都能给你,唯独满足不了你的虚妄。“
        ”尔玉。“下颌抵着人青丝,阖眸,”现下朕许你个半晌贪欢。“声音又低下去半分,”成了你,全了李绩。“
        修仪-秦尔玉
        披香殿
        有些接不上气来,眼周遭一圈儿都是红肿着,低低的几句,问他或是问自己,“那么,她呢……这宫里,让人生妒。可,明明的不干不净,明明也负了您,何以,何以……”再说不下去,一个劲往人怀里缩,仿佛这样会暖上分毫,“妾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您再莫像原本那样,全了妾的贪念了。”
        话语才罢又匆匆改了口,“可是李绩,”心里不假思索,就这么唤了出来,“为什么,偏偏是你呢……我宁愿一生无所虚名,不求荣华,却偏偏是你。”抬头用沾满泪水的红唇去吻他,手上解了他衣裳,再将自己裹进去,然后动也不动,深深地吸了口气,末了只有一句,“李绩,我什么也不要了……”
        帝-李绩
        披香殿
        万般皆依着人,分不清是悯还是爱。许是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凄凄之感,却当真应了下句相逢何必曾相识。当年齐王府一把大火,已然教我对这帝王权柄又爱又恨,何其煎熬。如今却知,眼前之人亦然。这份苦,有人同我受着。
        ”秦尔玉,是我,你该庆幸,也该自省。“喉结滚动,有些干涩,胸膛尚且有余温,已然足矣。
        遥遥传来的钟磬,有些虚无缥缈,竟连平素的披香也显得偌大无比。抱起怀中人,搁于床榻,温言细语哄人入睡。其朦胧之际,在人耳畔添了一句,”金玉珠宝配你,俗。今日,朕许你三愿,日后,慢慢偿你。“
        旋即转身推门而出,朱门厚重,竟有些吃力。风极凉,让人愈发清醒,踢开一地碎叶,向昏昏欲睡的黄门打了个手势,披氅回了建宁。
        灯火依旧昏黄,历历如梦,提笔下旨,添了秦氏封号为歆,复又抹去,觉着不够纯粹。忖了大半宿,惶惶中添了个明了的珍字,许擢昭仪,为九嫔首,持金册。又命黄门白日向中宫禀,秦氏一胎,由她亲护。后无眠。


        IP属地:上海4楼2018-04-01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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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昭仪-秦尔玉
          建宁宫
          不知为何将披风裹得很紧,门前见人让遣回,自垂眼上阶两步,留话,“哪怕是天塌下来,都不准入一步。”径入。
          帝-李绩
          建宁宫
          支颐阖眸,半梦半醒。少顷但闻朱门吱呀声响,睡意全无。眯眼看向来人,面色淡然,“你胆子倒是被朕宠大了。”
          珍昭仪-秦尔玉
          建宁宫
          手仍攥着,灵巧绕到人背后去,下巴抵人肩头,“不让您看,”轻轻笑一声,“妾笑起来美不美?”
          帝-李绩
          建宁宫
          有些疲,沉沉一叹,不提罚,憋出一句,“你找朕做甚么?”
          珍昭仪-秦尔玉
          建宁宫
          解了披风的结,顷刻便是委地露了白皙肌理,藕臂环人脖颈,泽唇凑到人耳边去,“莞尔在的时候,她待妾最好,您不要妾的时候,也是莞尔陪着妾——”长长的吸了口气儿,柔荑很胡乱的去拨人衣上的扣,“莞尔教妾笑,可是现在她不在了。”不知为何还能笑出声来,“妾要怎么办呢……”
          帝-李绩
          呼吸有些紊乱,压了下去,捉人手,哑声,“别闹。”掷了奏疏,定定瞧人,“就连朕自己,也不知如何对你。”
          珍昭仪-秦尔玉
          被人一瞧不自觉低了低身子,到底裸呈还有几分羞,小手儿很不满意的磨蹭人掌心,“嗯……嗯?”是片刻愣怔,然后又笑了,仍旧的倾城之色,“您说过一回啦。”眨眨眼睛,“妾没闹——”
          帝-李绩
          不理,“朕还未曾问你迁宫之事,”挪了话题,“左右披香是住不得了,你觉着,想要搬到甚么地方去?”掌心有些酥麻,遂加了力道紧紧攥其手,复带警告意味眄人一眼。
          珍昭仪-秦尔玉
          吃痛,眼儿一眨分明的委屈意味,“要不,就在御花园里搭个芙蓉帐——”复低了声音,不很情愿的模样,“左右琅华瑶华都是一样的,近一些儿边就暖一些儿,再不济,就去梨香,到底没了孩子也不需再护着……”
          帝-李绩
          “甚么鬼话。”轻笑两声,抬手朝人额敲了一记。半晌划过人脸颊,扶人肩,沉默半晌正色,“日后会有的,此事...别再多想。”
          须臾添一句,“赶明儿,朕着工部的人拆了披香,原地独为你建一座宫殿,”笑睇,“你觉着如何?
          珍昭仪-秦尔玉
          面上虽有喜色,然仅仅却是一挑眉梢,指尖沿着眉端摸上鬓角一缕顺到发梢,“那么,要叫个甚么名字好?”顺手攀人脖颈,有些凉,身子靠过去,“妾还想要一个莞尔一样的姑娘。”
          帝-李绩
          由着人攀,“依你。”提笔,“你喜欢甚么字,朕给你题。”
          珍昭仪-秦尔玉
          探舌略润了唇,思忖片刻,“就叫栖宸。”突然觉得心窝都暖起来,“哪怕旁人说妾妖妃祸国妾也不管了,就叫这个名字。”话放慢下来,“可就算已经不是披香了,您也不许忘了,从前同妾的约。”
          帝-李绩
          “朕不知道,你是在考验朕的能耐,还是在考验朕那一干大臣的能耐。”揽人柳腰,提笔之手挥毫罢,便遣人去办。话锋一转,“朕这个内廷,养你一个妖妃,还成不了祸国的气候。”
          珍昭仪-秦尔玉
          “朝中一干大臣同妾有甚么干系,”软声似在人心上轻挠,“自然是——您的能耐。”指又去拨那衣扣,方才被拦了可很是不愿,“不祸您的国,祸妾的就行……”笑,“嗯?”
          帝-李绩
          “哦,朕的能耐。”尾音愈发地低,“那就全你。”整个人翻身覆上,鼻尖挨得极近,“你开的头,别后悔。”
          珍昭仪-秦尔玉
          椅背硌着有些疼,到底顾不得,喘着气儿说了句,“您别忘了,给妾一身衣裳……”
          帝-李绩
          啪啪啪,后话不提。


          IP属地:上海5楼2018-04-01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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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没有我,但是就是要存。
            帝-李绩
            建宁宫
            朝罢,云顿出开。时为五月,序数芒种,夏祚将安,而望幸焉。俯宫室囷盘万象,睇天地日杲夤缘,是以承大气,而铸天子城阙。方议社稷,进思内廷。权衡利弊,明脂粉椒兰之暗涌,晓庙堂权柄之纷扰,甚者沆瀣一气,始为祸端。
            辇来朝殿,辂辂而逝。后召工部侍郎建宁觐见。
            工部侍郎-谢缙
            建宁宫
            朝罢方回,正解衣欲与夫人白日行事,门僮径报圣谕,未料见此,羞愧而出。拾床侧墨砚怒掷,娇妻宽慰一番愠气少歇,整衣束冠,亟步趋至建宁。入则叩礼,声稍颤,“臣!工部侍郎谢缙,叩见陛……陛下!”
            帝-李绩
            建宁宫
            衮服未褪,龙纹暗章,游曳其上。“谢卿少礼。”敛襟正容,未多冗语而谓其言,“内廷九华走水,卿定有所闻。”逡巡而下,“自朕绍袭大祚,乃思及其殿,已历两朝,今出此端。”
            忖言,“朕欲重修九华披香,阔其门庭,旖旎珠翠而饰,以彰昭仪之德。”复,“卿谓计将安出?”
            工部侍郎-谢缙
            建宁宫
            屈拳拱手,眉端低垂,稍前移一步,“臣以为……不妥。”搜索肠肚,娓娓陈来,“昭仪孔德,尊栖之处惨遭回禄,陛下悯爱欲昭昭于六宫,诚意笃恩重矣。”眼略抬,“然以凤仪之尊,尚中宫未建,是先帝崇俭,悯爱于民。今陛下为此,于国库有损,于礼制有逾,”直身而跪,“臣惶恐,伏惟陛下三思!”
            帝-李绩
            建宁宫
            竦体改容,厉声,“好记性。”沆瀣龙涎弥室,平添烦闷,“承嘉元年改元,已而五月,至于今日。然朕未尝闻工部拟中宫宫室,今披香付之一炬,因以遏朕。”指人,“工部,能耐了。”
            未曾稍降辞色,复,“中宫未承阖宫典范,尚禁足。依卿之意,朕一日未赦,昭仪一日无所居?”
            工部侍郎-谢缙
            建宁宫
            闻话冷汗涔涔,连连叩首,“尚书久恙,臣……臣未能竭力辅弼,不……不敢托以身轻言微。”伏地良久未起,两股战栗,“陛下家事,臣……不敢与闻。”续,“倘以臣观之,中宫梦兰,怀有日月之象,为天下臣民所仰……因侧疏正,以末乱本,”肃容仰面,朗声,“臣冒死以闻,陛下此举,实于英明有损,臣区区之心,天地可鉴,伏请陛下——再虑!”
            帝-李绩
            建宁宫
            顺手掷砚,“混账。”灯火如豆,满室寂然,晖撒落地余碎。少顷,“朕召侍郎,以事问询,”顿,“卿持再虑之言、圣贤之道挟朕,均无实言。”
            眯眼,“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此避重就轻、泛泛而谈一一供尔等何用?”
            工部侍郎-谢缙
            建宁宫
            毫不避让,生平头一回大义凛然,“臣!登科三载,幸蒙皇恩,得效身于朝,臣虽庸驽,不敢不忠。”一叩,“少读孔孟,慕圣人之说,知君为北辰,众星相拱。然又闻君者贵民轻己,是故尊于万民,君之为虑,事必以民为先。”再叩,“忠字何解?中也,心也。是以不偏不犄,不枉不殉。”三叩,“臣事君以忠,犹子事父,虽不敢相违,亦不忍君见訾于世。”长伏于地,“臣之实言,即敢请陛下,收回成命!”
            帝-李绩
            建宁宫
            似笑非笑,“谢卿在教朕?”明黄铺陈,挥毫其上,不咸不淡,“朕素闻,积毁成说,三人成虎一一谢卿之言纸上谈兵,于社稷无用。今日出建宁,朕便允你赴幽州为司马,历练一番。”
            后提旨,中宫尚禁足,迁蓬莱行宫将养,无召不得出。提工部之吏,重铸披香,规格无异,更名栖宸。后于九华复建台曰铜雀者,内将奇山鸟禽,赐秦珍。
            拢袖而言,“退下。”
            工部侍郎-谢缙
            建宁宫
            长吐浊气,叩毕振袖起身,未再添一语。既出,逢内宦相熟者,托与幼妹几字。身轻气爽,洋洋归府唤娇妻,趁时辰尚好,掩门半日至暮时。次日同往幽州,并无回顾,船间偶吟诗一二:今古本无人,那堪同怆然。时不任我志,浮生意青衫。


            IP属地:上海6楼2018-04-01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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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差不多了,其他的没啥……?我找一找。


              IP属地:上海7楼2018-04-01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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