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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绿社长x魔王文《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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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9-03-05 10:40回复
    阴影中有一双红色竖瞳闪闪发光。虹膜的面积极大,立眼尾的眼眶大而圆,让这双眼睛同时具有孩子的稚气和猫般的凝视眼神。
    少年身形大半隐没在黑暗中成为剪影,其上只有这两点亮红偶尔一动。面对这两点彤色的绿发少年,苍白的薄唇渴望或是喟叹地张开,白得像骨骸的手,在皮肤上游弋,按探,陷下。这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修长指甲缝里一丝泥都没有。衣着和举止的纤华优雅叙说他的身份,与这气质和他的坐姿相配地,他应该是在作画;少年指按处下方两三厘米的,却不是画卷,而是女人的大腿。腿根静脉被截断,雪白皮肤被切开,皮肉外卷,溢出了黄色脂肪。流出的肠子沉重地弯下一弧度,镀上湿润的反射微光,像沉甸甸一串珠宝拖拽在红绒地毯表面。暗红色污渍像地毯上的水渍,洇湿部分表面髭起硬毛。
    这里是黑夜里海马大宅的客厅,但是和白天完全不一样,笼罩在暗蓝里的房间,连落地窗外的城市灯火都被紫色的雾折射掐灭,红色的腐肉肢体爬上窗台,占领了墙角地板的一半面积。像是漏水一样,腥红色甜腻透明的液体涓滴汇成发着清脆响声的细流,贯穿在地板和天花板间。
    当做模特,躺仰在黑暗中裸着上半身的红瞳矮小的人,斜倚着皮沙发,大面积裸着的皮肤接触、完全陷在皮质里面,摆出一个非常像猫的姿势。大宅的现任主人坐在他对面坐在艺术学生写生用的矮凳上,以刀为笔,手下作为“画纸”的是一个女人丰满美丽的苍白裸体。那个女人头颅的部分被一簇海葵或乌贼类的细密触手取代,身体却与人类别无二致,散发着极致的异性诱惑。少年却罔若未视。
    绿发少年对房间的异像习以为常,金色眼珠动也不动地聚焦沙发上的红眼者,手却在异形女体身上动作,看上去像他在以红瞳少年为模特,修正手下图画的轮廓,或是顺着模特的外型矺去雕塑的瑕疵部位部位。他精致的脸一边沾染些许血污,却罔顾他物、精神高度集中,这个少年倾注宝贵注意力和情绪,同时兼具艺术创造力和手术精巧严苛地创造作品——
    准确地说,是“创作魔王的死”。
    这只是自己胜利后,要让魔王品尝的死法,在活尸体上的模拟。海马原本不是一个嗜虐的人,变态杀人狂的分尸举动在现实中太危险,没有价值,远不及干净利落的枪杀坠楼能创造利益。但在这里,在这个蠕动血肉作墙,玻璃上爬满眼珠的的地狱里,他第一次像剁下女体的四根指端,看着那四粒蚕豆般的指节可怜兮兮地颤巍着掉进地板血泊里滚动,他突然明白了,这里是法律和常识无法触及之地。在这里无论做什么都是游戏,梦里做的一切醒来都不用负责,可以真正做到随心所欲。
    于是他心里的黑暗前所未有地解放了。
    我骨子里是一个罪犯,绿海马喘息之机,后仰着擦了一把沾血的侧颊拖成一横红迹想。这一切都是魔王带来的,魔王使他身上深潜的嗜血欲爆发——最早可以追溯到每一次回忆起魔王施加的痛苦和屈辱时。
    魔王给他带来了非常深刻的创伤。这个噩梦自他第一次遇见魔王后,每天晚上必做,无法逃脱。他用了一个半月夺得噩梦的主动权。一开始是梦见教室,魔王坐在课桌前,自己血染半身被怪物的手抓住拖向深渊,尽一切力不甘心地挣扎着想爬回魔王对面的空课椅上,最后只留下手抠住桌面拖出的四根长长血痕;两个星期以后梦变成了一身铠甲的自己拿着骑士剑砍向那个裹在披风里,星星头的矮小身影,最终自己的剑却贯穿了自己的左锁骨,自己再也无法支撑铠甲的重力迎面扑倒,摔成冒血的的碎块。
    最后他终于坐在了魔王的对面,在对方疑似褒奖鼓励的诡异表情下。他们玩了无数的游戏:在黑白格上,真实到被吃掉的“马”会被砍掉马头流血的象棋;以指名对方器官取出为筹码的梭哈;绿海马小时候玩的红白机游戏(过于先进的vr版以至被击中会真的同步体会到被轰掉肢体的疼痛)……魔王以坐在王座上的姿势翘着腿,一只手四指侧扶着额头。表情无法分辨是对他一步步靠近的默许鼓励,还是诱敌深入。
    直到有一天,海马对那个噩梦中永远会出现的,噩梦的主人尖角恶魔,说了那样一句话:“你知道现在支持我的最大快乐是什么吗,是每一天思考打败你后给你什么死法。”
    魔王有一瞬间失去了永远的牙如月牙的余峪微笑,露出愕然的表情。
    然后,他问了如同幼儿般的话:“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是愉快源泉了?”
    “准确说你的死才是,简直就像是数着成熟天数逼近,等着我去摘采的果实一样。我如果帮助你,救你,你也别误会了,我纯粹只是为了保证在我亲手动手之前不会有人染指‘你的败亡’这颗果实,让我错过最大的享受。”绿发海马海马说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对“自己会打败魔王”认为是必然的事实。
    魔王突然摆摆手撤掉了棋盘,棋盘化作不再是物质的粉末从桌上挥去,魔王从桌子对面跳了下来,四周烟雾聚集实体化成两张沙发椅,一把小圆凳,上面放着精巧的开信刀。
    “来玩更好玩的吧。你想怎么杀死肢解我,你需要练习。你不想到时候技巧不足不能亲手,而拱手让下人代劳吧。”魔王侧躺在椅子上抱着双臂下巴紧贴脖颈。
    绿海马拿起镀银的刀低头看。精巧而锋利,完美的刀身弧度,精致的雕花。是适合他的优雅武器。
    “来,想对我的尸体做什么,”魔王头垫在肘支沙发垫的拳头上,硕大的红眼睛一眨一眨,“做给我看。”
    来,表征你对我的杀意和觉悟达到何种程度。
    恶魔的诱惑。
    绿海马舔舔干涩的嘴唇,非人类的女体皮肤薄透得能看见下面奔腾血液,想要这种液体喷发,少年下了第一刀。暗红色污浊了半面视野,绿海马把被血液打湿的刘海撩到不会遮住视线的地方,眼前重新恢复视野。
    每次说着“等我打赢了你要这样”对手下肉体动刀时,一想到切下的真的是魔王身上同一个地方,手下鲜活的美艳无头裸体的挣扎和抽搐、肚烂肠流,就会变成绿发海马全身涌起的过电般愉悦战栗,全身的狂欢。
    “海马,你可以来杀了我,但是如果你动手那天,杀不了我的话,我会杀掉你。”魔王看着眼前溅起的血污,眼睛眨也不眨,似乎想把绿海马此刻的疯狂全部收入眼底地说。
    绿海马半身涂血,覆盖半面脸的血迹把他的白皙纤雅的面具般的脸分作表里二度表情。
    “我会等着你的。”魔王说。
    未来的某个日子一下具有了意义。他对魔王早就有杀意,甚至有不尚周密的初步计划,等魔王输掉后就要他的命。但他没有想到魔王对自己表现出的杀意全无惧色,甚至说出约定等他来。准备。接下来的将是为了神圣的,意义非凡的那一天,精心的排练准备。那一天之前的接触尝试都是杀掉他的练习。
    同时通过摄像头监控拍摄确认,对方安然存活着,像枝头安然吸收树汁的果实静静等待着自己来摘携。
    简直太像恋人之间的约定了——“直到我来亲手取你性命那一天”的约定。
    “和你说定了。”绿海马拿着刀振臂狂笑,汗水浸湿头发,带来不舒服的感觉,太阳穴弹跳不已,绿海马扶着沙发靠背稳住身形,不拿刀那只手掩住口鼻,血肉的馨香开始污染意识。呆在魔王身边时间太长的副作用体现了出来。魔王像一个理智的漩涡,或者毋宁说黑洞。在他身边的唯一结果是发疯。
    何况绿海马本来就因为杀戮汗流浃背,脚下虚浮,只剩下精神病态亢奋至极。
    面前的尸体在少年眼中与魔王形象合二为一,自己手下腹部穿孔的,真的变成了未来某一日,面容惊恐口吐鲜血的魔王尸体,总是俯视着自己不可一世的脸现在因痛苦而狼狈扭曲,绿海马感到无上愉悦,大脑**而眩晕地充血微微发颤。眼前白光晃动,事物都成了重影。
    就是这个人,延续了自己杀父半年后摇摇欲坠的崩坏世界。自己困宥于迷宫,每一条路均是死胡同,此刻魔王突然出现了,就像一条陡然出现的笔直新路,令困兽绿海马睁大了麻木血丝的眼睛。
    也许自己痴于魔王,是一个快要窒息的人,挣扎抓住此生握住的最后一样东西。
    一个白衣红披风狂笑的自己狂妄地说:“杀了魔王,只要魔王一死我就能解脱前往新世界,掌控真正的霸权和自由——”而匍匐在影子里的另一个灰暗狼狈的海马手指深插进黑色地里,诅咒般说:“不可能,你明明知道杀了他,你接下来只会寻找下一个‘刚三郎的替代品’,永无止境的被折磨和复仇轮回,你的人生已经被那个男人永远禁锢毁掉了……”二者如同光下影子和本体,越拉越远。
    红瞳少年已经由侧躺转为在沙发上坐起,身体的边沿开始随着这个梦境的不稳定而雾化扭曲,最终只剩下一只眼睛看着绿发少年沉浸在自顾自的捂脸狂笑当中,黑色液体从捂着脸的指缝根部用力溅射出来,像泪一样流下脸颊,刀早已掉在一旁。指缝露出的金色瞳孔,那眼神浸透了一个八岁孩子的恐惧,十五岁少年的不甘狂妄,和绝不认为会有手伸向自己的深深绝望。
    高档镀金闹钟发出清脆的连续金属脆音,噩梦醒了,海马像重复过的无数次那样,汗水淋漓地从床上坐起,身上穿着挽着袖口的条纹睡衣,眼前的富丽卧室也没有被血肉污染。拿来制服准备更衣的女仆早已跪在床前,换上白制服黑皮鞋,提着箱子,绿发少年海马踩着轻飘飘的步子,走在海马大宅过于软陷的地毯上,脚一踏下就深深陷入绒毯的华贵沼泽。
    “白色很衬您。”更衣的女仆半奉承地赞赏。白色的外壳里包裹着被脏污破损的灵魂。绿海马对着镜子整理纽扣,对自我残酷地想。
    坐车来到了学校,坐在隔壁坐的淡紫色眼睛的少年今天也是温顺懦软的样子,连和齐耳棕发少女杏子说话,都叫她俯身在耳边,说悄悄话。
    这不是我要找的人。虽然他和那个人必然有什么物理上的联系。海马罔若未见,烦躁地翻着手里一手支起的诗集。
    有一些瞬间,特别是游戏的时候,也许是风不一样。也许是自冥府带来的阴森温度不一样。也许是不再嫩脆的喑艳低哑嗓音不一样。有些时候自己会突然在这个同桌身上感受到汗毛倒竖的直感——“他来了”。
    那个时候比起思维科学的合理性,自己只用一秒就抛弃了一切想法,只剩下饕餮盛宴一般,去享受和他的战斗。
    紫眼睛的小男孩好像看见了同伴,绕过桌子对着门口的金发挥手喊起了名字跑了过去。几页书烦躁地翻卷过去,诗集变得很难看了。
    现在的景象愚蠢又碍眼。
    我必须打败的那个人眼睛是红的。


    2楼2019-03-05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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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2019-03-05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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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海马独自坐在办公桌前。
        地上坂本龙一的血和尸体不一时就会有忠心耿耿的属下来清洁,他们保证会擦到地砖发亮,并且一个字不吐露地对此保密。
        他失败了,他所找来的人辜负了他的信任,不敌魔王。
        然而十指交握的海马濑人非常冷静。这不是魔王第一次让他品咂失败的苦涩了。
        绿海马又想起了可诅咒的初遇的前五天,彼时海马完全沉浸在“无法置信”的状态中浑浑噩噩,花了十数年夺得的这座城市的王座,才刚刚坐热半年,魔王的突现就像巴掌把自己从美梦中啪啪打醒,自天空跌落凡尘。
        陈列室里“全国优胜”“第一名”的镀金奖杯现在看起来像嘲讽,那反射扭曲弧光,映出人扭曲变形的脸,像属下阿谀奉承的脸一样,假笑的缝隙里藏满对自己的弱小的私诋。
        所以那天,他歇斯底里地打碎了陈列室所有的奖杯,然后喘着气用力踩踏一地镀着金膜的碎片,像困兽一样在屋子里愤怒地来回逡巡。
        “我根本不是什么全国优胜,这个国家有人比我更强,就在同一座城市里!”他指着门,纤细优雅的声音咆哮。仆役属下们噤若寒蝉,无人能回答。
        更强就意味着“他能打赢我”,而对海马来说,输就是死。
        这个事实像厚重的枷锁,像刚刚扯掉的刚三郎在世时的颈环又带上自己的脖子,勒得喘不过气来。
        ——然而,也填满了刚三郎死后那处重量空白。
        之前半年失重的“悬空”状态,几乎让他无法掌握平衡,如果一直继续下去的话,迟早会走向自毁的疯狂道路。现在反而让他有了一个倾吐愤怒和注意力的身外目标。
        从某个讽刺的角度,他应该感谢魔王的出现。魔王用一个噩梦覆盖了另一个噩梦,如果不是遇见魔王,现在他每晚还在和刚三郎一同坠入地狱的梦境里。
        人在绝境高压下会粉碎重生,越强大的对手和压力越会让他变得更加强,在重压下急速成长直至反抗,是海马唯一熟稔的生存方式。
        第一次在梦境中再遭惩罚游戏的恐吓,为了躲避那个可怕的梦境。绿海马全凭意志强撑让自己脱离睡眠,那是身体空乏酸软,肉体和灵魂脱节般的痛苦煎熬酷刑。那几天海马大宅人心惶惶,仆役们被迫彻夜打开海马大宅整层所有的灯,病容的绿海马蜷缩在椅上,身边一圈水晶杯盏,靠暴饮暴食摄取补充长时间维持清醒消耗的体力。
        第三天过去,绿海马非常清楚,不仅是不眠不休,而且恐惧着睡觉,恐惧着敌人,这样下去,自己不到半年就会彻底垮掉:死,或者变成不成形的东西。他在魔王的赤红之海里一只手向天高举,仍不屈地未放弃自救的挣扎。
        “你说少爷,是不是长高了?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女仆们窃窃私语,进出的绿海马不知道,自己非但没有垮,海马大宅和kc公司的所有员工都感觉,从某一个时间点起,年轻社长的表情神态到姿仪体格逐渐显露出隐藏的霸主气度,挫折慢慢把少年的青涩打磨殆净——那个节点就是和魔王相遇。
        这种变化痛苦不是被迫,而是海马的身体主动的,在遇到刚三郎之后,这是他第二次强行逼自己结茧,剧烈蜕变。
        冷静下来认真地燃起杀意作燃料,重新夺得大脑的主控权。绿海马把浆边白桌布掀到地上,把银色手提箱里的所有卡牌取出。赶出所有的属下,盘腿坐在地毯上,将自己卡组的四十张卡片在眼前一横摊开。
        十二岁时面对养父开出的“两个月内让一百万翻10倍”题目,绿海马就做着这个动作运筹帷幄,少年有他自己的独特抵抗危机的思考习惯。
        绿发少年好看的指尖挟着一张牌,慢慢调整它到最完美的位置,专注得像精心镶嵌排列雕琢好的珠宝。
        同时,大量的信息流从他的大脑里滤过。被梳理筛成有用和无用。
        “我要用一个特殊的计划杀了魔王。精心打磨的陷阱。在魔王最擅长的领域。”绿发少年金色的双眼充满血丝,动作神态却专注而冷静,手指越来越快地将卡一张一张挟起,在铺了桌布的地毯上构成阵列,像在部署千军万马。蛇一般的金眼珠左右快速转动,战略在脑中飞速旋转展开。
        随着构想逐渐在绿海马的心中具象化,骄傲和自信像血液一样渐渐重回绿海马转暖的身体里。要亲自取魔王性命的约定绝非戏言。绿海马毫不怀疑已经看到魔王一败涂地,然后自己践踏他,将他蹂躏成泥。而绝非二人现在这种相反的位置。
        “把四大天王召集来。”女仆惊讶地看着彻夜未眠却精神昂扬的少年大宅主人,后者脸上危险自信地笑着。
        “站在踩踏位置的不是别人,而是我啊,魔王。”绿发少年虽然穿着睡衣拖鞋,矗立的身形却如同雕像,脸上再无困扰之色。他重新又恢复为那个胜券满握地向养父发难的少年枭雄,阴狠而意气风发。
        贯穿了海马世界的巨大打击都不曾将他打倒。
        所以此时,英国傀儡伯爵,印度密教猛兽使艾琳,还有幸运的不败者坂本龙一,派出的名为“游戏四天王”的三个最强手下刺杀魔王全部失手,连续打击只是把屈辱感层层冲压垒实,却丝毫无损海马的核心。他冷静地思考判断:有必要调整战术。
        无论是万里挑一的高手,还是被幸运眷顾的特殊体质,都无法战胜魔王,派遣更多人刺杀不过是给魔王送菜。重复这种西西弗斯举动是蠢人所为。
        对付魔王需要的,是另一个更周密郑重的,静态的,万无一失的计划。经过漫长的步步为营。营造保证一次杀死魔王的祭坛、拿到诛杀对方的武器,还有用欺骗伪装卸下对方的防备心。
        豪华郑重的陷阱击杀魔王、一下毙命,可以一口吞咽下所有感情,让感情浓缩炽烈到极致。这才是配得上他对魔王感情的极致复仇方法。


        7楼2019-03-05 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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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2019-03-05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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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2019-03-05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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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楼2019-03-05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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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走进以为是出口的地下室楼梯,却踏入了一片黑暗。地上粘滑,踩上去感触不佳并且噗噗作向。美惠的脚踩在干地上,向游戏伸出手,众人互相拉住手脱离粘滑站到干燥高地上。
                突然金属声响,城之内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磕”地金属闭合,抬起到半途的脚腕仿佛被鬼腕死死抓住拉扯向地面,举高不得。蜡烛的火光弹跳亮度升起,原来这是一间半球形的囚室,污垢晦暗,牢狱般的铁柱隔离的囚室的门。一个带着汉尼拔面具,全身套稻草人布袋装,令人不寒而栗的佝偻大汉,胸口抱着电视机,上面显示着海马的脸。地面反射烛光,原来是浇满了石油。
                ”进入陷阱的不是魔王,嘛,不过将死城之内这颗棋子也是一样的。“绿海马拇指反托下巴笑。杀人魔对天振臂咆哮,城之内和杀人魔双腿各被脚镣铐死,用一根长链通过固定在屋中心地面的枢环相连,杀人魔手慢慢缠上锁链,用力一拉,城之内就立刻滑倒,脚朝前被拉近枢环,连接两人脚下的两截铁链是同一条,所以长度此消彼长。
                ”海马少爷,快让我把他切碎吧,我已经忍不住了......“杀人魔空洞而病态亢奋的颤抖声音,带泡沫的口水都要从面罩的口部孔洞滴下来了,不知道绿海马对他做了什么,把这样的怪物降伏得言听计从。
                ”这次的规则是,各自选一个喜欢的武器,然后互相殴打到一方死去为止。“绿海马冷而细腻的声音说。城之内抬头,头顶摇摇晃晃地挂着电锯,镰刀,钉头锤等等。
                不等城之内反应过来,寒光一闪,城之内的脚腕被杀人魔手中锚般粗细的分叉铁钩带掉一块肉,,剧痛地呼喊跪软,杀人魔丢掉铁钩,伸手拿电锯
                杀人魔扯动拉索,电锯嗡嗡作向地启动,连对他这样的彪形大汉来说,电锯的重量和后坐力都显得太超过了,布满疤痕的健壮手臂随着震颤狂舞。完全不难想象,如果被攻击击中,会立即变成飞溅的碎肉。
                ”你已经选好了?我选的武器是这个,“城之内反而冷静地笑了。他没有伸手去拿悬挂在屋顶的任何一件武器,而是拿下了墙上砖砌凹槽内的烛台。蜡烛被他轻描淡写地取下,露出烛座底部的尖刺:”我不需要跟你打,只要用这个把我脚上的脚镣用开锁技撬开,就能逃离这里了,还好我很擅长这种下九流的技能啊。“城之内露出痞气而帅气的笑。
                ”阻止他!“绿海马说。被拿走了唯一烛台,室内光影随着城之内的晃动而剧变,咆哮的杀人魔可怕的巨影被投影到环形的墙上狞恶地晃动变形,他左扑右斩,用嗡嗡作响的电锯追杀着城之内。一个猛击,电锯被深插在地面。杀人魔费时良久,终于艰难拔出电锯,被逼入绝境的城之内站在密室门前和游戏耳语,缓缓转过身来,铁栅门缝隙露出眼神坚定的游戏的半片脸,城之内左手放在口袋里,面色沉着而勇毅。
                ”没有退路了吧,小老鼠......“杀人魔一个后踢,试图勒紧脚链,然后缓缓靠近完全放弃抵抗的城之内。一个决绝猛扑,黑暗里城之内的身影只有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急速下蹲然后向旁侧跳起。”哐当“巨响。铁栅门竟然被壮汉的巨力整个扯了下来。脚镣的陡然加长,让杀人魔踉跄跌倒,在油迹上滑行,”唔咕唔“吃了一嘴油腻的黑泥。
                ”你们是什么时候......把脚镣拷在门上的!“绿海马立刻反应了过来,”从开锁的时候吗!“
                城之内咧牙一笑:”海马,你和碎尸男的组合就是傻瓜加蛮力,虽然像火和油一般融洽,不过遗憾“藏在城之内身后的蜡烛,被他的右手拿出,丢到黑油油的地面。
                ”一开始拿蜡烛作武器只是想开锁,后来游戏一提醒才想到烛火也是可以解决现状的宝贝,还好我拿了蜡烛,真是好运啊。“火势烘托下,逃出出口的城之内脸上略带擦伤地说。
                接下来到达death-t 3,经历了前两个房间的死亡危险,众人心情沉重。一间白而明亮的屋子,地上还画着方格,一场巨物从天而降的躲避俄罗斯方块开始了。靠杏子对音乐游戏的擅长,众人躲避着物块。然而本田为了举高游戏递给城之内,被沉沉压在重物下。
                “不要停下!继续往上爬!”城之内对含泪的两女呼喊。头顶斜上方是通关出口,两名少女刚刚爬上地面,就尖叫着被黑衣墨镜人抓住手臂带走。
                “杏子!美惠!”游戏颤声喊。
                忌惮”团结“的力量,海马故意在这个关卡强制分开众人。
                少女们消失在出口后,方形洞口一黑,似乎已经被堵上。L形,z形的巨型重物还在一颗一颗地落下砸地,发出持续有节奏的恐怖重击声。城之内和游戏站在故意引导堆起的”方块“们上,背靠方块喘息,两人试了又试,城之内用尽全力,也无法摸到出口墙壁的顶端。
                “可恶,要是我的脚没有受伤就好了。”城之内虎口擦过下唇。
                游戏正着急——以他的身高出去更是绝对不可能。城之内几次触碰,发现出口并未完全堵死,只是升高了一圈黑色的铁皮墙。”游戏,你问我,因为另一个你,我会不会抛弃你。“城之内突然坐倒在一块方块上喘笑着开口。
                ”我以前只是个无药可救的不良学生。偷走你的积木欺负你。”
                “后来我们一起拼好积木,打败了牛尾......那天我鼓起一生中最大的勇气和你交了朋友,但是那个时候,那时候我有点喜欢上这样的自己了,这是我出生以来头一次——“
                ”城之内,你在说什么啊!“越来越急促频繁掉落的方块,似乎不把生存空间挤满窒息不会罢休。再这样下去偏安一隅,两个人都要无法逃出。游戏抓紧城之内的手臂摇晃。
                ”游戏!所谓伙伴就是喜欢对方,也不知不觉间喜欢上自己!所以才会走到一起啊!”
                ”城之内,你别说了!“游戏两只小手拉住城之内的右手,几根手指被抓得发青,牢牢不肯松开,“快走吧,一起走吧!“游戏哭喊。“所以我是绝对不会抛弃你的!“城之内说。
                ”游戏,如果你感到伤心痛苦,我替你分担承受!所以游戏!去吧!“城之内站在最高点把游戏用力抛上了去。几乎在完成的瞬间一块竖直方块从天而降,堵住了侧上方的出口。“城之内!”游戏无谋地拍打着铁皮圈墙,看不见城之内的状况。城之内用尽了力气,靠在方块上因为足痛闭着单眼强笑,“海马,你没有彻底封掉出口,就是为了放游戏出去,所以我就将计就计。哪怕只能保住游戏一人,他也绝对会会打赢你。”最后的方块连续抨击的重响,游戏跪地双拳锤打铁皮墙,泣不成声。
                突然,仿佛因为此刻状况,接管了游戏的身体,猩红的眼睛睁开,魔王将外套一挥露出拘束背心,离开death-t 3出口走向最后的电梯塔。通向电梯的唯一路像悬空的独木桥,底下玻璃遮罩着放大无数的毛绒玩具和卡通怪兽雕像。“海马,我来了。”“我等着你。”两人通过监视屏凝视对方。绿海马半身遮在阴影里咧齿而笑,看魔王的俯视眼神阴厉,冰冷地,完全是蛇在看猎物一样,丝毫没有念及之前的肌肤之亲。毋宁说,之前的情感,反而只是些末的,杀死魔王这道正餐的佐料。
                电梯打开,里面却不是空的,而是已经有一个嘻嘻尖笑的小小身影——是圭平。
                “魔王,我一定会打败你,让哥哥对我刮目相看,哥哥也一定会认同我配得上做他的弟弟的!”
                大门战之后,海马掳走爷爷之前数天的短暂间隙,“我只是......希望得到哥哥的认同......”哭泣的小男孩拭干眼泪,再一次在放学路上围堵,用自己最擅长的胶囊怪兽棋挑战过魔王。“轮到你了,魔王。”男孩出棋后手指魔王,学着哥哥的样子咄咄逼人地说。“还是你的回合。这回合我不做任何动作。”魔王抱胸闭目自信地笑。就这样过了二十手。“你是那时的……海马的弟弟?”魔王突然睁开眼狞笑。“我来代替你哥哥教育教育你,你完全不懂得玩游戏!”
                “无论局面多么不利,都要让对方感到你胸有成竹!这是第一条心得!”魔王落后20手的棋局开始展开。“你竟然敢教导我!”圭平耻辱地大喊。“第二条!无论何时都不要冲动。”
                “第三条,王牌要留到最后来用!”魔王只是些微毫厘地逆转险胜了圭平。
                “......我那时只比魔王差一点而已,这次加倍作弊,调整我和他得到的扭蛋等级,这样的优势就绝对能打赢魔王了——”圭平心想。
                “不,不可能!”不到10手,还在布局的初阶段,魔王就已经占领了绝杀的进化格,把最弱的扭蛋怪兽全部进化成了最高等级,圭平等于是已被秒杀。
                “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开局具有压倒性的优势啊,我——”原来魔王的实力决不止如此,之前对魔王自己的棋局,是玩弄,是欲擒故纵,就像猫玩老鼠一样。圭平突然浑身发凉地看清了,魔王和哥哥,自己和这两人的实力差距,是何等的天堑。


                14楼2019-03-05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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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遗忘的,全身已经如同剥碎瓷器一般的绿海马瞳孔缩紧,转过侧脸贴地,咬牙艰难手抓碎片下的泥土,望向魔王离开的方向“磕……嗑......”喉里发出不甘的声音。最后一个金属块状的记忆幻象像u盘被推离插槽吐出,叮当落地。这是没发生过的历史,是硬凭着绿海马对魔王的爱恨执念逆行开辟的错误路线。
                  我遇见你的唯一路线。
                  七岁的小海马被独自关进医院附属的孤儿院,一个个穿统一干净白制服的小孩错身而过,超过绿海马,边笑边奔跑。孩童笑声回荡在两壁贴着儿童画的狭窄走廊中。白色长发的蓝眼女护士跪在地上照顾孩子们做手工:“把巧克力方块在烤热的铁板上画花和小鸟,小心烫,画粗一点,等冷却以后取下来就会得到相应形状的巧克力哦!”少女说得小声而温柔,无时不刻不带着微笑。略带忧虑的眼神抬头,望向绿海马。
                  幼年绿海马是一个不合群的孩子,其他孩子享受着没心没肺的幸福。绿海马的眼睛却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那是他心里积压的疯狂病态在7岁孩子身上的发泄,他会突然无法控制地对食物,床单作呕。只有受过精神创伤的人才能看见的幻象,只有他饱尝伤痕,所以看见异常的世界。在小绿海马眼里墙壁布满血肉,在太平间里死者行走坐起。生活对他来说就是地狱。
                  其他孩子的善意同情因为无法体会绿海马的世界而显得隔靴搔痒。有一天,冰冷而阴森的太平间持续传来”碰,碰“响声。除了海马的其他孩子甚至大人都不敢一探究竟。声音随走进而变大,不知道是谁的谋杀或者恶作剧,从外面锁上的收纳尸体金属柜内,有人在从内侧敲击。
                  反正不会比我看见的世界更恐怖。小绿海马拉开了抽屉。却看见一个年龄相仿的活人穿着拘束胶衣,被套在尸体袋里,锁在柜子里。拉开尸体袋的拉链,一张苍白的汗水浸透的小脸,华丽的红眼和头发。
                  ”你能看到吧。“被救出来的小魔王穿着患者服改的白制服,脖颈背后的绳子系着蝴蝶结。阴郁的小绿海马问,“在正常人眼中我们本身才是染满碎肉的怪物。”。两人突然同时意识到对方是同类,能够看见疯狂血肉世界的伙伴,小魔王比小绿海马更加狂喜地扑过来,露着牙齿,接下来两人却用互相撕咬和痛殴代替拥抱。
                  ”我等和我一样的人已经17年了。“小绿海马说。”你这算什么,我已经等了3000年了。“两人小孩惯常地撒谎嬉闹,魔王的大眼睛中残虐而快乐。两人厮打累了,疲惫地仰躺在顶光照射,有如穹洞的血肉花园,头顶长眼睛的肉吊顶咕唧作响。仿佛这样殴打自己在地狱里唯一的理解和安慰者最合适不过了。
                  ”你会永远在地狱里陪我下去吗?“小绿海马说。 ”谁知道呢。“小魔王闭眼嘀咕。他的睫毛一扇一扇的,支叉潦乱却很长。
                  他们就这样因为幼稚而残忍。如此地“两小无猜”。
                  以两人为研究病例,治疗视觉异常的手术横空出世了。隐隐约约透过门上的毛玻璃,可以看见密匝晃动的医护人员柔化身影在聚集开会。白长发少女喊住了绿海马。
                  ”有办法治好你一个人的眼睛。让你恢复正常的视觉,“青眼的少女手放在膝盖站在门侧。好像门和她代表救赎。只要推开这扇门出去就是洁白的墙壁,就是阳光,白净光明的房间,整洁的走廊。再也不用承担噩梦的痛苦和异于常人的羞耻隔阂,全新的生活。
                  绿海马毫不犹豫地走向满溢白光,慢慢打开的门,当然要选择治好,未来就在前方,我的意志和道路不会为任何人转移。拉着门把手,他却突然转身。
                  走廊依旧是蠕动的怪兽食道内部一般,魔王的背影坐在血泊中。那么孤寂,那么渺小。魔王低下的后脑的发根下露出颈子,远远地就能望见皮肤下面一截一截的椎骨。
                  转身就等于把魔王一个人留在血肉中,已经尝过有人陪伴后,重新被丢回孤独和地狱里的双重痛苦。
                  “啪”门的骤响。面无表情的绿海马还是推门走了。
                  双开门磕然打开,充斥视野的强烈白光慢慢衰退,自己变成了death-t 5中红披风的长成后的俊朗绿社长,在满天的彩纸飘飞中走在胜利后的悬空走道上,圭平乖顺地提着箱子走在身后,自己向热烈的观众席绽开笑容,挥手。
                  我打败魔王了,我马上就要脱离和他有关的噩梦了。
                  好像听到喧闹,绿海马回头望向来路。电梯门相接的另一边,却是血红的医院走廊。阴影里背离众人的那个孤独的身影缓缓转身,表情无喜无怒,闪动的彤彤红瞳盯着自己,那是魔王身上自己最喜欢的部分,伸手可及。那么遥远。这就是我自己曾经对魔王做出的选择:为了摆脱噩梦而献祭魔王。
                  ——我把魔王一个人留在了地狱里。
                  “我就是故意的。”魔王没有回头,咬牙笑着说。最后唯一的私心,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惩罚缺乏换位思考的同感力的绿海马,把他的所作所为原样返还:让他一边尝着像物品一样被丟弃背叛的痛苦,一边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去往与自己无关的生活的背影,在痛苦中溃散消失。
                  带报复地,又天道一般公正冷酷“杀人者人恒杀之”地,只不过是调换受害者与施害者。让他设身处地明白,他自己的残忍自私落在身上是何等痛楚,这最简单不过的道理。
                  绿发海马身体一块一块消失,外眼角缺了一块的空洞眼睛睁大,瞳孔艰难紧缩,望着原本有一个红发红瞳身影孤独坐在血海里的地方。失去了“记忆”质量的生物再也无法在梦境里维持存在,就此彻底消失。消失一半的手指化成灰飞前似乎还想抓向什么。
                  ”什么把你留在地狱里,我根本就没成功。”眼前最后回放着魔王在众朋友包簇中笑语走远的背影,渐渐回归于无的绿海马痛笑,“被留在地狱的人,是我啊。“
                  这个故事的结局怎么样呢?被传颂的是一个高傲对手高风亮节地互相欣赏的故事。不包含一点渣滓,引向辽阔与高洁程度只有天空相配,永世流传的传奇。
                  本故事微不足道的终点,只不过是正戏的起点。
                  两人真实存在过的,晦暗混浊、互相残害、充满弱点自私、像内脏内外翻过来般暴虐肮脏的感情,全部都止于此刻。就像到处都是白铁皮围起来,满布疮痍的旧街。翻修沟吐出泥浆和石屑像街道的脓肿,未来千万条灯火辉煌的道路必然将把它覆盖,它的未来必然是变成光鲜亮丽的新城市脚下的基石与墓地。
                  但是这份感情越是到该弃置归零的时候,反而因为不舍,连熟悉的涂墙的污秽内脏都显得温暖而勃动生机,引入怜爱。
                  ——我爱你,并且唾弃你。
                  ——我恨你,并且痴迷于你。
                  海马被囚禁在轮椅上过去了半年。这半年间他的躯壳内思维慢慢梳理和质变。他有了足够的时间来慢慢思考自己为何物,自己对魔王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魔王没有责备自己屠杀众人的罪恶——原本按他的预想,他已经准备好承受刀斧之苦。魔王至少会在自己心灵里构筑比death t用刑残酷十倍的“乐园”作为惩罚游戏的。但是魔王采取了最轻的惩罚。
                  你之前的罪恶我可以既往不咎,甚至无顾被称为包庇。只要你省悟改过就能醒来。比起过往,更重要的是全新的你。
                  冒名海马召唤出来的白龙向海马心中传来触动,暗游戏即将龙吻遇险,突然轮椅上的海马手指跳动动弹,“游戏——”一声喑哑太久终于抒缓声音,伴随着“咔”的脆响,蛰居的黑暗蛋壳内部敲开一条裂缝,露进阳光。沉睡了半年的人仿佛抖落一身时间的碎片,从轮椅上奇迹般地站起来。
                  因你患的病,同样因为你,不药而愈。
                  窗外,太阳正明朗地绽放白亮。照亮一隙美丽的碧蓝,在灰翳绿色上的裂缝中闪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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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我形容“绿魔是什么”的话,那么答案无疑是:阴郁暴雨。是黑夜与身上湿透的温度。是杀戮开始前昏昏欲睡的教室下午四点,你就坐在身边咫尺,笔末端的橡皮头划出往来弧形烦躁地在书页上连续击打。做了和你回到古代光枪射击恐龙的梦。
                  ——话是这么说,我向每个太太安利绿魔时还是会欺诈安利“绿魔好甜的,海暗读书时候的日常”“校园搞笑恋爱番”“绿社长一点也不傲娇,箭头超直的”,就像糖皮包血馅的馅饼,有人来试吃时赶忙故意切比较靠外部的一块,90%都是表面那层薄薄的糖。(并且不悔改)。
                  当然绿魔之后的结果大家都知道【此处有习惯绿魔以后看什么海暗都非常甜滤镜】(所以绿魔都是年轻时犯的错)
                  另外幽灵魔王想控制扭转绿社长的人生轨迹,通过“绿曾经因为我改变”证明自己存在过,结果是魔王说着“我放弃了我以后不会再控制你了”。
                  但是没有主动去控制社长的暗游戏,真的反而得到了社长为他完全人生改变,在其他人都忘掉他仿佛他不曾存在的时候。
                  虽然画风劝退(看熟悉以后带滤镜看完全没有问题!)但是大家都来看朝日版动画和漫画前八卷啊!


                  17楼2019-03-05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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