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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壶纱】(同人)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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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之前在分析贴提过的般若重生路线
人设没有ooc,也会全力避免ooc,这一回就是be了
大体的剧情走向是已经定好了的,只不过细节可能会做出调整,二楼上文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7-14 21:20回复
    先说一下看法,半壶是很难he的,至少在贴合原作的背景下是这样。楔子多少埋了暗线,这一回的般若完全清醒,或者说清醒里偏执。
    三生石上的缘分,也许是他们两个一起斩去的,也许不是,也许是注定的。
    正文的第一章可能会稍微晚一些放出来,我想同步把文投到晋江,方便翻阅,所以目前在申请投文,希望能顺利。
    谢谢大家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7-14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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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文呢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7-14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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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上吧 百度再爱我一次
        楔子
        判官押解了新魂,目送她踏上黄泉路,捏紧了手中的命簿。人间与地下虽隔阴阳,却到底有情,有人尚眷恋人世,便有人瞻向这一缕绰影。髻发高挽,赤金钗缀头面衔珠,朱袍广袖。又看去新魂眉远春山,两眼含波,这样的人间富贵花合该登天列班,却偏偏堕到黄泉。
        判官在命簿下划过一笔,暗嗤这又是一副难从富贵荣华里抽身的好皮囊,腹内必然不过草莽。黄泉路上多有这样的昔日龙凤,他还记得上个十年或百年前,也有凤冠祎衣的新魂行过,怀揽一尊观音像,久久不肯渡桥而过,最终她如何了?
        那么——眼前的新魂多半也是如此,他这样想,摇一摇头,目送新魂凤衣卷袂游过黄泉路,伶仃而过。
        她行过黄泉路上砖石,向忘川河水上投去一瞥,看清她髻间金珠拂面分毫未乱,红唇香朱轻瞥之间,独孤般若还是艳过世间女儿的皇后。
        她忽然觉得太重了,于是跌在桥上,定定看向河水无波。身上才由判官押过缠缚的铁索如烙于身,业火也灼过她的双足,只因她叛了一个誓,此生唯一叛过一个誓,故而不得好死。
        “——从入宫之日起,我心中便只有圣上一人。如有叛离,我独孤般若不得好死。”
        终于不得好死,没能两全所有。般若对河抚过自己的面颊,指尖捻过金珠帘旒,恍惚凝神之间有人却觉有人为她拂整鬓发,指腹间的一点儿温柔留缠眼中,他说:“般若,我们回家了。”
        独孤般若撑在桥面之上的双手屈指蜷拳,泪落砖石转瞬即化青烟,灼伤她着地两膝与身躯。魂尚知痛,新魂却只看向忘川河水。
        她从中看到了什么呢?
        她看到佛台之上有人揽她在怀,鬓发眼角都声嘶力竭,有泪如倾。看到有人抱过她的身躯执剑挥砍禁军,刀刃砧身不知血注涂地。看到风卷雪舒苍黄又落雨,霜雪落了他满头,她也似白头。
        “般若,我们回……回不了家了。”
        大周最高高在上的女子,忘川的一缕亡魂,忽而癫狂般向着忘川河跃去。
        可她终究没能越过,缕缕青烟灼身如火,业火也来侵蚀亡躯,她只能看到昔日繁华的一府败落如斯,幼妹泪入湖中引生涟漪,“我其实很羡慕阿姐,也就是你的亲娘……她和你父亲之间的爱,才是最令人神往的。”
        “阿姐和太师,错过了,就是真的错过了。”
        “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帝星已明……”
        “其实我的生父,是宇文护吧?”
        “先皇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妹妹了。”
        她忽然泪如雨坠,看到那从来在她心中睥睨云中的人神容如堕云泥,一扇屏风上的般若二字由他执凌厉刀剑斩杀而去,却又罢剑连连顿首落泪不语,又有斜倚其上失神跌坐,有他奔走宫中口中念念不忘两字。
        “般若。”
        她忽而又笑了,却又噙泪。她看到有两人对峙朝堂,一者掷地恨言病猝龙椅,一者紧攥衣衫形容倦绝,看到他揽幼女入怀两点星瞳相对,看到那与她面容相似的少女对昔日父母恨上眉梢,看到有人已成帝位却落寞走下长阶,他说原来独孤天下是这个意思,而她最终看到,她所信的盖世英雄帝王,含泪顿首应下属下呼唤,身上箭入几枚,倒地却无憾色。
        “般若……我终于可以……带你一起去摘…梅花枝了。”
        新魂不愿再信,她牵起凤衣残袂奔走如焰火垂扬,业火所到之处灼烧心肺,她不愿看了,宁愿相信这不是真的。
        可当她行过忘川河,渡过奈何桥,耳边却想起他的一句“奈何奈何奈若何……”。她终于行过望乡台,向孟婆讨来孟婆汤,目落三生石,却终于窥间她的缘分是天定,深镌其中的是她和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却于缠绵之间突兀斩断。
        她终于发狂,摔破了一碗孟婆汤,抽下发中的簪想要划去三生石上的缘,却不知是划去还是深镌。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7-14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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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生石,就还有两生,对不对?”
          “——哪有什么三生两生,只有有缘无分的长生。”
          孟婆摇头轻嘲,拍手即有钩刀划破游魂两足,尖锐刀针贯穿喉骨,要逼她再喝这一碗汤。
          她终于说不出话来,只是神魂再被撕扯,也不愿饮汤。
          “我看得多了,有缘无分的事儿也多了,既不喝汤,那就不入轮回自行泯灭,不过是个神灭。”
          “神……灭……”
          般若的喉骨早穿,嗓音嘶哑破碎却强聚一口气,“那是不是,也不必喝汤,神灭便够了。”
          “也不必不喝,又不是一定要你神灭。”
          孟婆含笑,话儿如含蜜毒,“这不愿喝汤的到底太多了,一个个地神灭了去,我终究太烦。”
          她向般若递出另一碗汤,“这不是八泪的孟婆汤,只是一种蛊,一种药,能让你带着记忆再入轮回,重历一遍你的人生。阳世与阴间的时间从来是顽笑所定,只要你未入轮回,改天转命未尝不可,未尝不能……再与所爱之人相遇。”
          “只不过,”孟婆弯了弯唇,闭目好似回味,“这就是个百世的轮回,我给谁药,都是受人所托罢了。这药是蛊,你为所爱为人,它便能教你为爱而死。故事有趣,给了未尝不可。左右,你重历人世,三生石上的缘分许都不曾改变,到头来痛彻心扉,一场空。而你到时候就会幡然醒悟……”
          她忽而眉目生冷,亲手将般若再度推入人世。
          “既然曾经错过,就是永远错过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7-14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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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百度别再吞了吧 这回真的一点车都不是就不要再吞了 第一章稍晚的时候放出来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7-14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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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对,文已经投到晋江啦。笔名拂琼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07-15 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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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一章
                鸿蒙里有狞鬼青牙,拥扑而上吞噬她一缕残魂,孟婆的话近在耳畔,身躯一轻便再入现世。
                “错过了,就是真的错过了。”
                独孤般若奋力一伸手,似想揽一束光,从忘川最深处向天边邀拥,视野所及处却倏忽皆转入黑夜。待她从案边惊坐而起时,颈后身上薄汗湿透,看清如今是掌灯时分,小几样式与室内陈设皆是昔日里闺房模样。
                “倒真似梦一场。”
                般若苦苦一笑,肘支案上,轻按额角眼稍,心下自作宽慰一番,却终于放眼室内,起身向门旁走去,抬手撩帘看去边沿秋景。
                大魏末,太师宇文泰拥齐王元廓为帝,是为恭帝。
                方才览过案上文书,般若清楚记得如今年岁、朝中光景,多年来朝中动荡,阿爹虽为柱国之首,受宇文泰倚仗,却放北疆镇守,出镇多年不得归京。
                秋来八月,她在去岁及笄十五时抛过一枝梅花,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宇文护,连毕生所愿都被人听去。般若想及此处,两唇稍抿,展出一抹明艳容色来。半是笑,却忆起忘川边的话儿:“——错过了,就是真的错过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9-07-19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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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而敛了笑,心上骤然抽痛,如遭人紧攥一般撼动着心脉,如压迫,也如锥凿,说是百种痛楚一同涌来也不为过——门上珠帘相碰落下,身躯无力支撑,倚门扶住两框边沿,两瞳尖缩,身上汗落如雨,颈上手边青筋拔起。
                  痛,又像是鸩毒深入骨髓,身躯上下内外无一处不同,脑海中却穿梭过一个人的身形。般若猛然摇一摇首,额头忽触门旁,额上一阵钝痛使她无暇再想,心下身上痛楚才悄然平复。
                  她紧攥胸口衣裳,才终于明白,原来一场再入现世的交易是真的,她亏欠孟婆一碗汤,便要用一个蛊来还。
                  “……这药是蛊,你为所爱为人,它便能教你为爱而死。”
                  般若抬首,两眼里波光凝聚,余痛在心,容色间却明烈艳美。
                  真可笑,她又怎么会怕再死一遭?世间有人为爱而死,死后做了花下游魂,悠悠荡荡人间百年,终于与情郎重逢——伽罗与她开过话本子上的顽笑,当时她不过是笑着拧一拧她颊面,嗔她愚顽,世间哪有什么魂归呢?如今她却亲身经历一遭,只是所谓情郎重逢于她而言已是空话。
                  “什么‘千金易得,檀郎难寻’,你倒是真的会与我顽笑……”
                  般若再摇一摇首,笑意明灭又散,原来伽罗当年言语,都是一语成谶,只可惜自己从未听进去过。不过饶是成谶,她也不在意如何,用自己如今一条残命,换家府兴昌、他的江山,无论如何都是划算。
                  般若迈步而出,唤来春诗嘱咐过她心中念了多时的事。曼陀生母早逝,虽因其母对她多有迁怨,想及她魂望故里不得安眠的后事,总还愿意为她铺陈好一个好前程,乳母便不能不撤。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9-07-19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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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乳母生性愚劣,前日里竟同庄子上一个管家有些款曲,昧下许多钱财,如今事情教人翻了上来,算得十分难看。你唤上几个小厮,即时便将她发买出府,身契银钱一应咬死,别教她将事惹到官家。若二姑娘问起来,你便将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地讲给她听,另传她到祠堂为她姨娘抄经十卷,没我谕令,她不得出来。什么时候心境清明了,再放她出来也不迟。”
                    吩咐过春诗,另命她将伽罗身边的夏歌看得紧些,笑道:“那宇文家的阿邕,时时来府上,你将伽罗看得紧些,别令她误了课业。宇文家的人,又岂是好相与的……”
                    如今曼陀不过十一,伽罗年才足九,继母崔氏过世已久,家府中馈只由自己一人执掌,而阿爹一月后才得归京述职。
                    也是那一日宴上,她见到那个人。
                    神思恍惚之间,不意再想,免得又受一遭痛,容色笑意便十分勉强,将将垂首,又强打精神,抬首又道:“阿爹将回来,府中上下皆忙碌,我是怕筹备不全,还要着人向太原、清河分别传书一封……”
                    这传书一封,便是问两位舅家近来如何,阿爹将归,少不了要向望族借力充面,也是为了向舅家报知独孤一门昌盛。世家之交,往往虽有姻亲却也生猜忌,不得不处处谨慎。
                    般若想及此处,却又生起笑来,她看向家府四方,虽家主未在,门里门外却都对独孤府有一份崇敬。谁又曾想到一朝倾颓,门可罗雀。今生无论如何,她都应使族人免于劫难。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9-07-19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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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首噙笑,拍一拍春诗手掌,看她眉目间讶异神色,似是不曾习惯今日姑娘心境,却也按她嘱咐将事情派了下去,只是末了提一句“……姑娘,宇文府上那位小公子虽今日里不大上门,宁都郡公却是前日里一再邀了姑娘的。姑娘可要回他一句吗?”
                      般若一顿,摇首为笑,“替我回绝了罢,如今阿爹将归,许多事要忙碌。”
                      她说不清是为什么,每每提及宇文毓,总觉心头有一份歉疚,也杂一份晦暗,更有抗拒同怜悯。当即折身回闺,不再思量前事,也勉力使自己不再想起那个近在唇边的名字。
                      宇文护。
                      她亏欠了江山的那个人,也是为她罢手江山的人
                      “…宇文护……”
                      夜里又惊起,薄汗濡湿颈旁额上。眉尖稍蹙又松,不意间两目湿红。她唇边噙笑,目下却落水痕。梦里太荒唐,她梦见青庐结发,连理百年,松柏交枝,好一个绮梦。
                      好一个绮梦啊。
                      她摇一摇首,重又卧榻歇下,长夜寂寂,心头一点儿锥痛蛊动使她掐紧了两管水葱,紧蜷身躯。她在笑自己,明明曾经何等狠心,如今却偏偏不能狠心。
                      可她还须狠心,因为她在忘川边发过一个誓。沉沉睡去,新梦里一缕游魂饮蛊后并指为誓,凤衣为烬,蹀足业火,这个誓也不能忘。
                      “仰他作天下之主,两手奉还他江山。如有相违,魂灭心死。”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9-07-19 0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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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记:
                        1.历史上宇文觉没有称帝,位子才坐不到一年就被宇文护杀了。而剧中宴会上阿护称宇文觉为“王爷”,并且说“叔父尚在”。大概推测是剧中宇文泰称帝(称天王)了。但根据剧中说宇文护杀三帝,其中有一个就是元廓,这一点是有点互相违背的。既然杀元廓,要么是在叔父宇文泰在的时候就废去了西魏的正统,要么就是那个时候宇文泰没有称帝,宇文觉也不是王爷,因为终究那个时间点上阿护地位还不够高。这里取用西魏末年的说法。
                        2.文中默认宇文泰官位为西魏恭帝三年改制汉化后的称呼,即太师、大丞相(大冢宰由宇文觉后来继承),这里简称太师,这个地位还是更高一些。
                        3.剧中宇文觉提到过,“(宇文护)不过是比自己大了几岁,少了点老成持重的首辅态度”,然而历史上宇文觉15-16,而宇文护已经四十多岁了。即使剧中默认宇文护四十岁整,宇文觉怎么说也不能把“小他十多岁”说成“小他几岁”,所以这里改动了时间线(既然剧中都有孝闵帝三年的说法,那改年龄也就不算什么太过分的事了),以宇文护在西魏恭帝元年31岁,般若16岁为准。
                        而在剧中故事开始的孝闵帝三年,是西魏恭帝元年的六年后,此时宇文护37,般若22。
                        4.晋江目前有特殊原因不能更新章节,所以暂时存到贴吧发,感谢吧友们支持。(*/∇\*)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9-07-19 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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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充)5.关于“那宇文家的阿邕”,历史上他是很得宇文泰喜欢的,不过剧中称其身份不高,且“父皇怎会看你排兵布阵”,对其有许多鄙薄之语。历史上,宇文邕12岁受封辅城郡公。我的同人中,时间点是西魏恭帝元年,也就是554年。
                          554:宇文护31岁,般若16岁,宇文毓17岁(历史上为10岁,这里将年龄做了改动),宇文觉11岁,宇文邕11岁(历史上同11岁),曼陀11岁,杨坚13岁(历史上同13岁),伽罗9岁(历史上10岁)。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9-07-19 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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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般若一面向髻上试簪,一面似无意地低语,“自阿爹班师之讯归朝,京城内外的郡望高门便皆屏息待着独孤府的来日,我发信尚不算得急切,太原、清河两面却加急快马。才过半月,两家的书信便相继到我手中,分遣了两位子侄入京。明面上说是经营、认书,谁却不明白,他们盯上了如今的官署。出了他们的郡界,便少不得倚仗京中婿家、姻亲,尤其是我阿爹。”
                            两眉描成,般若转首在一霎里抿出一个笑来,话声转淡,屈指点一点夹在指间的最后一封信,封上不曾署名,纸张也不算得华贵,粗粗看去,倒是蔽人耳目。
                            “姑娘,这是?”
                            春诗一面为她梳发,好奇这书信来由,抬目看了一眼自家姑娘。
                            “我不知道。来信不曾留名,但我隐约知道它寄自何方,我再熟悉不过那是什么地方,难得他们真有法子送出书信来。”
                            般若描摹着信纸边缘的一点儿箭痕铁屑,缓缓地抬起两目,唇角不动,容色平淡不惊。她将两封家信交给春诗,命其送去给阿爹,却将最后一封信压入妆奁底。
                            镜前女子梳妆整毕,极轻地展开一分笑,抬颌放目之间仪容自足。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9-07-22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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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阿爹才归,听闻当面三军,圣上言及摆宴宫中之前,太师便请阿爹到府上小酌,杀了一回圣上的面子。今日那略阳郡公又设私宴来请。他们宇文家倒当真是把这天下当成了自己的,只怕要等不及圣上集了九锡之仪,便要自顾篡袍立位了。”
                              春诗未曾置言,只由姑娘搭手,为她揽裙鹅黄。姑娘身为持理中馈的独孤府长女,兼着子弟大多远在边关,姊妹皆幼这一缘由,自然要一同与老爷赴宴——虽随侍车轿到宇文府上这一路,姑娘并未有过多言语,春诗却觉着有什么别样的神采从姑娘两目里迸来。也许旁人看去今日独孤府的大女公子,都要评说她“真真是令人如春风入怀的,端得起独孤家百年的风仪”,诸如此类。然她随侍姑娘多年,怎不知道姑娘喜意全在眉梢,却全是熟稔。
                              莫非姑娘也害了相思病不成?又会是谁呢?春诗抬目,正与姑娘目光对个正着,便不意间笑了一声,倒惹来般若纳罕。
                              般若撩帘向小窗外望去。秋来雁往,启英巷距皇城不过两街,一派繁荣富庶。夹道两旁宽阔,不时有些伶仃的桂朵垂在枝上。即便各地霜寒,太师大人的府上却总是这般盎然,别有致趣。
                              她将帘放落,已无兴味再看,心底明白最迟不过两年,这两街之外的元家皇城便将易主。届时座落启英巷里的这宇文宅邸,也将不过是故地。
                              而来日恭帝所备的九锡,明年、再一年巷里的桂花,自然也是带着血腥味儿的。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9-07-22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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