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博死后一天路飞就失踪了。四年后，他带着烙在自己肉体上的奴隶烙印回来了。不管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都让路飞对世界有了不同的看法。紧跟着在他的成为海贼王的旅程，成为世界上最自由的人，他的过去的片段慢慢显示他的船员。
(AU，更强壮/更成熟/更黑暗/疲惫的路飞，没有浪漫)

第一章回家
艾斯踢了一小块石头，怨恨地吐着口水。他可能应该去做一些训练，但那一刻他太生气了。萨博去世已经四年了，路飞消失了，这个世界的不公平正在他头上轰然倒塌。
艾斯咬紧牙关。都是他的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错，他应该阻止萨博离开，他不应该同意萨博为那个**工作，他应该从布鲁杰姆跑出来，或者至少在打斗结束后尽快回家。
他仍然不明白是什么杀死了萨博。他知道萨博是被一个非常有权势的人谋杀的，但是这让艾斯很困惑，为什么有人会在成千上万的人面前杀死一个孩子而不受惩罚。这是奇怪的，错误的，不公平的。但是萨博已经走了，尽管他为他亲爱的兄弟感到悲伤，他现在也无法改变这一点。
路飞的消失是不同的。艾斯拒绝相信他的弟弟也死了，但是他固执地坚持下去的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地消失了。当他和达旦一起回到土匪的藏身处，得知路飞失踪的消息后艾斯搜遍了岛屿的每一寸土地。唯一的线索是艾斯在非确定物终点站找到的一顶草帽，当时人们已经开始往里面装垃圾了。他确信那是路飞的帽子，那个小鬼走到哪儿都带着它。他可能被什么人带走了，但没人知道是谁。艾斯很鲁莽，也不是很聪明，但即使是他也明白，如果你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找，你就找不到你要找的人。因此，他仍然试图找到任何事或任何人知道路飞发生了什么事。挫折每天都在增多，因为每次他都是空手而归。他感到很无助。
艾斯走出森林，来到海岸的悬崖边，三兄弟喜欢在那里消磨时光。让他们成为兄弟的那个树桩就在附近，所以这个地方在他们的心中有一个特殊的位置。当艾斯看到一个孤零零的人站在面向大海的斜坡上时，他惊讶地停了下来。一个孩子？
“你在这儿干什么？！”艾斯叫道，他怒不可竭。这孩子怎么敢打扰这个地方？！“你到底是谁？！”
他跺着脚走向那个男孩，紧握着拳头，如果他不喜欢孩子的答案，就准备揍那个闯入者。那孩子一转身艾斯就呆住了。所有的思想和愤怒都从他的脑袋里溜走了。未来的海贼睁大眼睛盯着他面前的孩子。
“路…路飞？”他用颤抖的声音问。毫无疑问，那是他的弟弟。同样不守规矩的黑发，圆圆的脸，左眼下方有疤痕。
男孩没有回答。他直直地看着艾斯，脸上带着困惑的表情，但他的目光似乎没有集中。他的脖子绷着绷带，衬衫下面也露出的更多。他受伤了吗？
艾斯尽可能咧开嘴笑着，高兴地喊道:“路飞！”他伸手去拉男孩的手，想给他的兄弟一个拥抱，但是路飞猛地从男孩的手上抽开，同时拍了一下他的手。
“别碰我！”他突然尖叫起来。路飞摇摇晃晃地退了一步，愤怒地咆哮着补充道:“我不是你的玩具，走开。”
艾斯吓了一跳。这并不是他想象中再次见到他弟弟的样子。艾斯感到惊讶和困惑，他一直非常高兴看到路飞，但所有的挫折，他这四年的挫折的泡沫突然被戳破了。所以当路飞开始离开他的时候，艾斯的暴躁脾气占了上风。
“怎么回事，路飞？！”他绝望地喊道。“你消失了那么多年......你去哪儿了？！你都干了些什么？！”路飞只是不停地走开，用颤抖的双腿明显地挣扎着保持直立。艾斯试图再次抓住他的手，但还没来得及触碰到，路飞就把他推开了。
“别这样......”他低声说。他的声音有些紧张，好像他在用尽全力保持清醒。
“你为什么表现得好像不认识我?”艾斯轻声问道。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路飞忘记他了吗？也许他真的认不出他了？会不会是他失忆了之类的？他肯定伤得很重，艾斯非常想帮助他。他咬紧牙关，“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路飞？是我艾斯！你的哥哥！”
路飞停了下来，艾斯屏住了呼吸。路飞转过身来，他的目光慢慢移动，最后盯上了艾斯。凝视了几分钟之后，他的嘴张开了，虚弱地喘着气说:“艾斯？”
艾斯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他甚至没有注意到眼泪的出现，心不在焉地擦干眼泪。路飞摇摇晃晃，突然倒下，但他的哥哥立刻行动，并在半空中抓住他。直到那时，年长的少年才感觉到他的弟弟是多么烫。路飞发高烧，这可能是导致他的行为的原因。艾斯把他抱在怀里，开始跑起来。他需要抓紧时间，他拒绝让路飞在他最终回来的那一刻死去。他是如此轻盈和脆弱，如果艾斯不认识以前的路飞，那么他永远不会猜到路飞是12岁。他把男孩搂得更紧了。
“他怎么了？”是未来的海贼脑子里唯一的问题。
其中一个山贼用托盘端来一些食物，放在艾斯坐着的地方，他手臂环抱着双腿，下巴放在膝盖上。少年只是咕哝着发出感谢，眼睛没有离开弟弟熟睡的脸。
艾斯背着路飞冲进来后不久，马古拉帮他换绷带，检查男孩的身体。除了脖子以外，他的大部分伤口都已经愈合了。当他们取下绷带时，两个人都只是盯着伤口，惊呆了。

路飞的脖子左边有一道很大的伤口。 伤口已经被仔细缝合，并且已经开始愈合，但它并没有转移人们对这个毁灭性的伤口的注意力。
艾斯不怕流血或受伤，但一想到脖子上这么大通常会致命的伤口，他后退了。 他用手捂住嘴，以免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 此时此刻，他正在感谢所有的神，女神，路飞的未知的父母，甚至老头，关于路飞的任何东西。 路飞的伤口总是愈合得非常快，但是这个大孩子肯定那样的伤口会留下疤痕。
路飞有几个小圆形的伤疤遍布全身，主要是在他的肩膀和大腿上。 他的背上还有一个很大的烙印，艾斯怀疑这是某个变态做的，也许只是为了折磨他的弟弟，也可能真的有什么意义。
在正常情况下，路飞很少受到伤害，如果的话。
艾斯知道他眼睛下面的疤痕是在吃恶魔果实之前，不然它也许就已经消失了。 在那之后，他的橡胶身体几乎不可能留下疤痕，除非那是一个非常严重的伤口，或者是能限制他的力量用某种东西造成的伤害。 想到这里，艾斯不寒而栗。
虽然已经是第三天了，路飞仍然昏迷不醒，但是他的烧退了很多，给了所有人希望。 艾斯终于把眼睛从睡着的男孩身上移开，把额头搁在膝盖上。 他担心所有的伤口和伤疤，但这并不是最让他害怕的。
他害怕路飞不记得他。 他的弟弟——他总是那么开朗、愚蠢、头脑简单的弟弟，将不再是以前的他，也不会把他当作自己的兄弟。 艾斯握紧了拳头，一想到这个，他的胃就有些扭曲。 路飞在悬崖上说了他的名字，但那可能只是一个巧合，他可能只是在重复陌生人告诉他的名字。 那个陌生人就是 艾斯。
“艾斯。”
听到这个声音，艾斯猛地站了起来。他没有注意到达丹已经走进了房间。
“ 艾斯，你应该去休息一下。 你已经三天没睡觉了。” 山贼头子很担心，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心。
“我小睡了一会儿，”艾斯恼怒地回答。
达旦注视着 “如果你在路飞醒来之前就昏倒了，那对他也没什么帮助，你知道吗？ ” 女人看着没动过的食物皱起了眉头。 “艾斯！”
“好吧！” 艾斯累得没力气争辩，所以他站了起来。 他不想承认，但是达丹是对的。 “如果有什么变化，请叫醒我。” 他说，在走出房间之前，在门口稍作停留，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路飞。
就在房门砰地一声打开之前，艾斯醒了过来。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在乎。 艾斯跳起来跑了，没有听多古拉的胡言乱语。 当他靠近路飞的房间时，他的心因为恐惧而在胸膛上砰砰直跳。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倒在一群试图偷看房间的山贼面前停了下来。
“让开！ ”他喊道。大人们让开，让他过去。
一进房间，艾斯首先注意到的是一张空床。 就在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这是噩梦吗？
“ 艾斯。” 达丹轻轻地叫他。 艾斯一直盯着他弟弟离开前躺着的空床。 为什么？他为什么让他去休息？！路飞来过这里！他又把他一个人丢下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他吼道。 他没有听到山贼头子又叫他。 少年的眼睛狠狠地盯着空荡荡的床。 他愤怒地咆哮着。
“啪———”
艾斯摸了摸他红红的脸颊，疑惑地看着达丹。 他眯起眼睛，但在咒骂离开他的嘴之前，那个女人嘘了他一声。
“啊？ ”
“你大喊大叫的样子吓着路飞了，你这个臭小子，”她平静地说着，指着墙角。
艾斯看到那个卷成一个球的小影子，松了一口气，笑了。 他的弟弟还在这里，这不是一个梦。 没有人再来把他带走。 但是那个躲在角落里的男孩给艾斯敲响了警钟。 他在他面前蹲下来。
“路飞。”他轻声叫道，没有回答。 艾斯伸手去摸男孩的手以引起他的注意，但是他的手被扇走了。
“走开。”声音微弱而痛苦。
“路飞，我是艾斯，记得吗？ ”
“走开，走开，走开... ... ”路飞重复着这两个字，直到最后他喊道，“你不是真的，走开! ”
艾斯退缩了。 为什么路飞认为他不是真的？ 他怎么能证明他错了呢？ 艾斯想了想，皱起了眉头，然后咔嗒一声响了起来。 那东西总是和路飞在一起，他的弟弟紧紧抓住它，就好像它是一条救生索，这应该会有帮助。 “这会有帮助的。”他说服自己。
想到该怎么办，艾斯转过身来。
“达丹，把这些**带出去，我马上回来。”
卷发的山贼张开了嘴，但艾斯已经走了。 她转而瞥了一眼角落里的孩子，叹了口气。 达丹绝不会相信她会看到那些怪物中的一个像那样蜷缩着。 这是一个令人心碎的场景——她对这些孩子的关心比她承认的要多得多。
“好吧，笨蛋。”山贼头子向门口挤来挤去的山贼们挥手。 “走开，让这小子休息一下。 去准备晚餐吧，那两个怪物很快就要吃东西了。”
一阵窃窃私语过后，人群散开了。 艾斯回到房间，向达丹点点头，达丹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也离开了房间，留下两兄弟单独在一起。
“路飞，我有东西要给你。”

艾斯又蹲了下来。 他没有得到男孩的任何反应，他举起他的手，轻轻地把草帽放在他的兄弟的头上。 路飞在碰到帽子时畏缩了一下，但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伸手去拿帽子，微弱地抓住了帽沿。 他微微抬起头，艾斯注意到他咬着嘴唇。
“香克斯... ... ”路飞低声说着，用拳头紧紧地攥住帽沿。
这就是进步，艾斯松了一口气，笑了。 这很好。 至少他知道路飞还记得他的偶像，现在艾斯非常感激那个人把他的破草帽给了路飞。
“路飞…”他轻轻地喊道，“你现在还记得我吗？”
男孩更用力地咬着嘴唇，“艾斯？”
“是的，就是我。”艾斯咧嘴一笑。
路飞把帽子压了下去，嘴里发出一声呜咽: “你是真实存在的，对吧? ”
“我当然是！”艾斯毫不犹豫地确认。
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下来，然后路飞突然大叫一声，“艾艾艾斯————！”
艾斯失去了平衡，惊讶地倒在地上。路飞紧紧地抱住他的腰。
“ 艾斯，对不起！ 我再也不会那样做了！对不起！ 不要让我回到那个地方。 求你了艾斯！我不想回去。 不要... ... 不要送我回去，求你了艾斯！ ” 他弟弟的突然恳求使他头晕目眩。
“我不喜欢那个地方！他们说了我的坏话……他们说没有人会来救我！不是你，不是萨博，不是爷爷……你从来没有来过！但是... …但是我没有生气！请不要让我回去！ ” 路飞把艾斯压得更紧。
“他们逼我做一些事，艾斯。 那些我不喜欢做的事……求你了艾斯让我呆在这儿。 我……我会乖乖的，我会听你的，我不会吃很多，只是... ... 艾斯... ... ”路飞的声音消失了，淹没在一片哭泣声中，但是他仍然在抽泣之间结结巴巴地说 “求你了。”
艾斯僵住了。 他的脑袋空空的，他的心随着路飞说的每一句“求你了”跳动着。 他无法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 这是什么变态的玩笑？艾斯怒不可遏。 路飞总是笑容满面，在这个病态的世界里，是谁让一个像路飞这样的男孩求他的哥哥让他住在自己的家里？
艾斯双手环抱着这个发抖的男孩，紧紧地抱住他。 “路飞，我永远不会让你去你不想去的地方。” 他的声音有点颤抖，但很平静。 “你可以和我呆在一起，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你听到了吗，路飞? ”
男孩轻轻点了点头。“我想死你和萨博了... ... ”他低声说。“谢谢，艾斯... ... ”
艾斯咬了咬嘴唇。 路飞不知道萨博死了。 他现在没有办法告诉他。 路飞已经破碎不堪了。
这个少年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草帽，当路飞扑到他哥哥身上的时候。 他又把帽子戴在男孩的头上，笑了 “我们也想你，路飞。”
两兄弟满意地坐了一会儿，沉默了一会儿。 艾斯抚摸着路飞的背，路飞仍然紧紧地抓住他，丝毫没有放他走的意思。 艾斯并不打算离开他，他仍然对路飞的遭遇深感不安。 突然，他的肚子咕咕叫起来，他饿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听到路飞肚子的咆哮声。
艾斯笑了。路飞咯咯地笑了。对艾斯来说，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做过天龙人奴隶的路飞。
D家共识：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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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最自由的海贼王
路飞拒绝自己被单独留在房间里，所以艾斯只好打开门，大声叫山贼们给他们送食物，因为他们饿坏了。路飞在他身后咯咯地笑起来，艾斯也跟着他笑了。
他的弟弟还活着。受了伤，他伤痕累累，但还是活着。重要的是，他已经在笑了。虽然他的笑容和笑声仍然留有机警的影子，但艾斯相信路飞很快就会恢复原样。
马古拉和达丹带来了食物，一大堆美味的肉和一壶水，他们没有任何的抱怨。多古拉跟在他们后面溜了进来，在其他山贼进来之前关上了门。
“吃吧，孩子们!”卷发强盗用命令的口气道。“如果需要的话，还有更多。”
“谢谢你，达丹!”路飞害羞地笑着看着她。
那个女人盯着他那张开心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转身，背对着大声说道:“我又不是在为你担心什么!”
“尼嘻嘻嘻嘻—”路飞咯咯地笑着，伸出手臂，好像要拥抱所有的人。“我想死你们了!”
多古拉和玛古拉高兴地微笑着，擦去眼中的泪水。达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试图擦干自己的眼泪，但是没有用。
“我没有哭，该死的!”她向他们保证。
艾斯看着他们的对话，嘴角上露出一丝微笑。他认真地观察着路飞，注意到那个男孩摸了他的帽子好几次。他想只要路飞戴着他的草帽，他就不会有事。
晚饭后，山贼们把兄弟俩单独留在一起，马古拉把艾斯的床垫拖到他们暂时使用的房间，他们俩都躺下来，开始回忆他们三兄弟住在一起时的冒险经历。
路飞很高兴，艾斯也很高兴，直到夜幕降临。
艾斯被躁动不安的挣扎和喃喃自语的咕哝声吵醒了。他慢慢地睁开眼睛，不知道这些噪音是怎么回事。经过一连串不眠之夜的担心，艾斯还是很疲惫。他瞥了一眼路飞。就在这时，一声痛苦的尖叫刺穿了他的耳朵。当艾斯从床上猛地跳起来盯着那个男孩看的时候，他感到毛骨悚然。
路飞坐了起来，不安地睁大眼睛四处张望。他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好像呼吸困难，呼吸微弱而不均匀。
“路飞?”艾斯喊道，他仍然很困惑。
男孩立刻转过身来看着他，他的眼里充满了痛苦和恐惧。他的身体紧张起来，准备逃跑。
艾斯默默地咒骂着，路飞还没来得及跑开，他就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地抱住了这个小家伙。路飞挥舞着手臂，又尖叫起来。
“路飞！是我，艾斯！你安全了。路飞!！路飞，能听到我说话吗？”
“不！放开我！我不会回去的！”男孩尖叫着，他试图挣脱这个怀抱。“我宁死也不回去！”
艾斯咬紧牙关。他不喜欢这样。他讨厌这样。他不能忍受听他弟弟说这样的话。
“艾斯！”路飞突然叫道，从他的喊声中渗出绝望的情绪。“你在哪儿，艾斯？！”
少年紧紧地抓住他的弟弟，“我在这里，你这个**！我就在这里！”
正如他所怀疑的，路飞不认识他的声音，也不认识他的存在，因为他仍然竭尽全力想要逃脱。天啊，这个男孩太强壮了，艾斯不得不使出浑身的力气来阻止路飞用他挥舞的胳膊打他。由于手臂受到压迫，路飞不得不去咬自己的前臂，但艾斯对疼痛视而不见。
过了一会儿，路飞松开了他的手臂，喊道:“萨博，救救我！”
该死。
艾斯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让路飞知道他在哪里，他是安全的。听着弟弟的尖叫和恳求声他难以忍受。
那个草帽。
他扫视房间。那顶帽子平静地搁在地板上，触手可及。艾斯抓起来戴在那男孩的头上。结果是瞬间的——路飞抓住帽子边缘，不再局促不安，他深深地颤抖着吸了一口气。
“你现在醒了吗，路飞？”
年轻的孩子还在发抖，但他点了点头。“对不起，艾斯。”
“没关系，”少年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你和我在一起很安全，你会没事的。”
艾斯把路飞拉近胸口，把下巴靠在路飞的草帽上。他的心跳终于平息了下来，但他的思绪却一片混乱，脑子里转着许多念头。他痛恨自己的无力，艾斯想帮忙，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甚至害怕去问路飞这件事。不，这只能是路飞决定告诉他，不然他绝对不会强迫他重温那四年的生活。
“你会没事的，”艾斯重复道，他更多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别人。
“艾斯，萨博在哪儿？”
艾斯僵住了“他...…他和他父母在一起。”
“我们能去看看他吗?”
“他很忙，路飞，你知道那些贵族是怎么样的。”
路飞不问了，艾斯咒骂自己。他满口谎言，但这总比说实话好。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路飞第二天在房间里的太焦虑了，所以艾斯同意把他带到外面。
那是一个温暖而阳光明媚的日子。路飞坐在在阳光下的草地上，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持续了几个小时。之后，他拒绝回到家里，所以他们不得不安顿下来，睡在外面。艾斯一开始很担心，但显然新鲜空气帮助路飞放松了很多，他的噩梦和夜惊随着每一个夜晚的过去而变得不那么强烈了。

一个星期过得很快。 路飞总是在艾斯触手可及的地方，哥哥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的弟弟。 因此，当路飞告诉艾斯他想在悬崖边看日落时，哥哥毫无怨言地带他去了那里。
他们俩都坐在悬崖边上，静静地看着太阳落山。 蓝色的海水溅起变成红色、橙色和黄色的水花，这使他们感到安心舒适。 艾斯温柔地笑了。
“ 艾斯，萨博到底怎么了? ”
艾斯的笑容消失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简直是当头一棒。 路飞问道，好像他知道自己在撒谎。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他... ... ”
“告诉我真相。”路飞打断了他的话，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年长的男孩。
过了一会儿，艾斯叹了口气。
“萨博死了。”
路飞喘气声变的明显。 少年闭上了眼睛，不想看到他弟弟脸上悲伤的表情，但他仍然准备在听到悲伤的声音的第一刻安慰他。 但是没有哭泣，只是另一个问题。
“什么时候？ ”
他应该再次撒谎吗？不，最好还是坦白交代。“在你离开藏身处并消失的前一天。”
路飞眯眼“发生什么？ ”
“他以海贼的身份出海，但有个**把他的船打击沉了，它着火了。” 艾斯紧张地用手捋着头发。 “多古拉看到了一切。”
沉默。 没有哭泣，没有否定，什么都没有。 艾斯动了一下身子，仍然没有看他旁边的男孩。
“听着，路飞——”
“哦——”路飞平静地说，“所以萨博就是被他们杀死的。”
艾斯可以发誓他从路飞的声音里听到了一种揶揄的味道。他瞥了一眼他的小弟弟，愣住了。
他看到了恨意。 纯粹的，最原始的恨意。 艾斯从路飞的眼睛里看出来了。 他自己也被恨意吞噬过，直到遇见了他的兄弟们。 直到他遇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男孩，即使在他无数次试图甩掉他的时候，他还是一直追着自己不放，那时路飞以前从未表现出憎恨，愤怒，是的。
但从未表现出的憎恨，现在它就在那里，以它最纯粹的形式在那里。
艾斯瞪大了眼睛，他突然觉得他的路飞，他的路飞，正在离去，进入一些黑暗的地方，在那里自己将永远无法找到他。
他的心像疯了一样狂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假思索地抓住路飞的手，在他那粗心的小弟弟完全消失之前，把他拉进了一个拥抱。
“我已经失去萨博了，”艾斯呼出一口气，声音颤抖着。“我不想再失去你了，路飞，不想再失去一次。”
他怀里的那个男孩轻轻地挪了挪身子，用自己的胳膊搂着他的哥哥，轻声说道: “对不起。”
过了一会儿，路飞歪着头，看着这个少年。 当他看到眼泪顺着艾斯的脸颊流下时，他皱起了眉头。 他不知不觉地碰了碰草帽，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路飞笑了，摘下帽子，戴在艾斯的头上。 当他的哥哥惊讶地看着他时，他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所以别哭 ，艾斯。”
几个星期后，路飞脖子上的伤口终于痊愈了，他拆掉了绷带。 正如艾斯猜测的那样，它留下了一道伤疤。 一条粉红色的线条划过他弟弟的脖子的左侧，它很容易被看到，因为它与深色的皮肤并列在一起。
在一段时间内，这并没有给路飞带来太大的困扰。 但当他发现他哥哥一脸严肃地盯着伤疤时，他又再次开始包扎伤疤。
艾斯什么也没说，但他松了一口气。 每次他的目光落在伤疤上，都会激起他内心的愤怒、悲伤和无助。 这个伤疤就像一个嘲讽的提醒，他无法保护他最爱的人。
当山贼们对他们的睡眠安排喋喋不休时，孩子们搬回了他们的树屋，艾斯认为路飞已经足够健康了，身体上。 路飞的精神健康让这个哥哥担心得要命，所以他尽他所能去帮助路飞。
艾斯总是很难直率地表达他的情绪，除了愤怒。 他从来不是一个通过触碰来表达爱意的人，除了在过去碰某个**的脑袋。 他也从来没有得到过多少关爱，甚至连他的兄弟们也没有给予他。 再说了，即使他们想这么做，艾斯可能也会先打他们一拳，然后问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现在，路飞每天都会无缘无故地拥抱他好几次。 他只是紧紧地抱着他几分钟，脸上堆满了大大的笑容，艾斯吞下他的尴尬，弄乱了那个小男孩乌黑的头发。 他甚至习惯了和他的小弟弟蜷缩在一起睡觉，因为这样可以帮助路飞摆脱梦中的恐惧。
草帽也有助于抑制夜惊。 在他的脑海中，艾斯把它称之为“路飞通往现实的桥梁”。 这顶帽子是不可替代的，每次它的主人在噩梦和现实之间平衡线上摇摇欲坠时，它都能成功地把他从黑暗中拉出来。
最近，路飞在经历了特别严重的噩梦之后，要求艾斯陪他去他们最喜欢的海崖上看日出。
路飞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直到脸上绽放出平静的微笑，然后露出满足的笑容。 在最后，一个活泼的“尼嘻嘻嘻”会为这一切加冕，而艾斯会发现自己在拥抱一个拥抱之中。
今天早上也不例外。 路飞一边高兴地笑着，一边抱着刚才还温柔面带微笑的哥哥。
突然间，他们身后的树木爆炸了，他们两个吓得跳了起来。

“哇哈哈哈哈哈! ”一声大笑穿过树林。“我可爱的孙子在哪里？”
艾斯脸色苍白，路飞咧着嘴笑。
终于，卡普走出了森林。 “啊，你在这儿... ... ”当他注意到第二个男孩时，他沉默了。
卡普的眼睛睁大，喘着粗气。 “路飞? ”
“爷爷! ”男孩高兴地叫道。片刻之后，他已经拥抱上了老人。“我好想你! ”
“你回来了！ ” 卡普眯起眼睛，举起手握成拳头。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臭小子！ 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是要躲着我，还是怎样？你会得到我四年份的爱之拳！哇哈哈哈！”
路飞喘着气，往后退了几步。 爷爷的拳头总是很重。 他脸色苍白。会很疼的！ 这个拳头是痛苦的！ 不，不，他不想再受伤害了！
路飞畏缩着，保护性地用手臂紧抱着头。他的身体紧张起来，准备接受惩罚。但是痛苦没有到来。
“你敢碰路飞，**老头! ” 艾斯猛击了卡普的拳头后咆哮道。
现在他站在路飞和他们的爷爷中间，凶狠地瞪着爷爷。 “四年后他终于回来了，我不会再让你或任何人伤害他了！ ”
卡普惊呆了。 首先，他的小孙子看起来很害怕。 他总是有点害怕自己的爷爷，但这次不一样。 路飞从来没有对“爱之拳”做出过如此激烈的回应。 其次，他的大孙子凶狠地瞪着他，这是卡普以前从未见过的。 他在被当作敌人对待。
看到这个老家伙如此困惑，艾斯转过身来。 “路飞，”他温柔地叫道
“没关系，没人会伤害你。” 他的表情痛苦，然后艾斯注意到他的小弟弟在发抖。
这个少年对卡普投以谴责的目光，然后把路飞的手从头上剥下来，他的草帽用绳子挂在脖子上，艾斯为他戴上他的草帽。 路飞看着艾斯，笑了。
“我会保护你的，别担心，弟弟。”
“好的…”
“艾斯，我们能谈谈吗? ”卡普平静地说，转身走开了。
少年看着他，叹了口气，把手放在路飞的肩膀上。 “待在这儿。” 男孩点点头，艾斯在后面跟上了老人。
“发生了什么事？”当他们离开路飞的视线后，卡普严肃地问道。
“我大约一个月前在悬崖上发现了路飞，他受伤了，而且... ... 神志不清。” 艾斯皱起眉头，揉了揉额头，卡普不安地挪了挪身子。
“他全身都是伤疤，背上有烧伤的痕迹，到了夜晚他不断重复——”
“一个烧伤的痕迹？”海军英雄打断他，“它有形状吗? ”
艾斯眯起了眼睛。“是的，”他小心翼翼地回答。
“是一个圆，上面有三个三角形，下面有一个。”
卡普的眼睛睁大了一会儿，然后合上了。 他用手捂住脸，低声咆哮着坐在地上。 突然间，他看起来又老又累。 “难怪我找不到他... ... ”他疲惫地叹了口气。
艾斯交叉双臂，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的爷爷。“你知道吗？ ”
“这是... ... 它是... ... ”卡普心不在焉地揉着他的脖子。“这很复杂，而且... ... ”他慢慢说完。
老人迷茫了， 他怎么能向他的小孙子解释他的无能为力呢？他弟弟背上的印记是世界贵族的印记。 路飞在地狱里当了四年的奴隶。 他们很可能就是杀害了他另一个兄弟的世界贵族。
艾斯太冲动了，听不进去这些话的。 路飞肯定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创伤，卡普意识到他的行为可能使路飞情况变得更糟。 但是很明显艾斯在安抚路飞这方面做得很好。
“他怎么样了？”卡普最终问道。
“你不打算告诉我谁该为此负责，是吗，老头？就像萨博一样。” 艾斯痛苦地说。 “我最终会知道的。”
海军没有回答。 他只是盯着他最小的孙子，他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手掌上的一只毛毛虫。
艾斯叹了口气。 “身体上他很好，但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 其中一些相当激烈，但他已经好多了。 路飞他很强壮，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他告诉你什么了吗？ ”
“没有。”
“那你最好别问了。”卡普站起来。“艾斯，你会照顾你弟弟的，对吧? ”
“你不需要告诉我这些，老家伙! ”
海军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艾斯紧紧地盯着他，跟着他回到了路飞身边。
路飞笑着看着他们俩。
“我很高兴你回来了，路飞。”卡普温暖地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他孙子的草帽。
路飞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谢谢! ”
“我需要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我不能呆在这里，但是我很快会再来看你的，哇哈哈哈! ”
“求你了，不要。”艾斯咕哝着。
“你说什么，你这个不知感恩的臭小子？！” 海军英雄用一个异常轻的爱之拳打在艾斯的头上，又笑了起来。 “哇哈哈哈！ 下次我来的时候，一定要准备好成为伟大的海军预备役！ ”
“爷爷。” 路飞的声音一反常态，冷淡而严肃，以至于在他面前的两个人都停下了。
“我不会成为海军。”
男孩凝视着老人的眼睛，他的目光说明了一切。 这不是小孩子的眼睛。 决心，痛苦，渴望，还有仇恨。 如此之多的仇恨让卡普吃了一惊。

“我会成为一名海贼。” 路飞得意地笑道: “不，不止如此。 我将成为海贼王， 我将成为世界上最自由的人！ ”
这一次，卡普除了点头，什么也做不了。

第三章约定的草帽
艾斯在森林中狂奔时差点被一棵树的根部绊倒。他飞快地穿过树林，疯狂地四处张望。
愚蠢的野猪！
艾斯全神贯注地追踪那一只看起来美味的肉块，导致和路飞走散时，他都没有注意到。他现在看起来有点惊慌失措。
虽然已经两个多月了，路飞仍然没有完全恢复。事实上，艾斯必须学会控制自己暴躁的脾气，在大多数情况下保持头脑冷静。在那个老家伙来访之后，路飞就很容易被吓一跳，甚至被一个提高的声音吓一跳。
艾斯尽量不去想如果路飞突然陷入一场激烈的打斗会发生什么。
每次狩猎，路飞都会跟在后面，强烈地拒绝独自呆太久，但是他并没有参与狩猎。艾斯没有抱怨，他完全有能力自己抓住猎物。但他也不能停止想要知道他弟弟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为什么每次艾斯攻击猎物时，他都不情愿地盯着他看。
现在他在科尔波山的森林里失去了那个孩子。他开始恐慌，因为艾斯找不到任何路飞的线索。突然，他听到一声巨响。一团灰尘出现在他的左边，艾斯迅速向它冲去。
当一声凶猛的吼声传到他耳边时，恐惧捏住了艾斯的喉咙。当一个巨大有着条纹的身体从尘云中出现时，艾斯的肚子痛苦地颤动着。当他看到那个戴着帽子的孩子站在老虎面前时，艾斯惊恐万分。
野兽突然向它前面的人猛扑过去，但男孩设法向后跳了起来。老虎又怒吼了一声，用左爪攻击，但它的对手也轻易地躲开了。
这只食肉动物猛地拍下它的右爪，试图压扁这个恼人的猎物，但是这个男孩只是愉快地笑了笑，为了避免这次袭击，他向前跳跃，从老虎的腹下跑到它的后面。
“路飞！”艾斯喊道，他离那场战斗还有一段距离。“快跑！”
艾斯看着他的弟弟转过身来，发现了他。
这个小**胆敢像个**一样挥手咧嘴一笑，艾斯沮丧地咬紧牙关，看他不经意地躲开了他后方老虎尾巴的攻击。怎么回事？他是怎么做到的？
老虎转过身来，怒视着碰不到的猎物。
“快跑，你这个**！”艾斯又尖叫起来。“你打不过其中一个领主的！”
路飞只是傻笑了一下，它跳开了另一只爪子的攻击，向后伸出一个拳头，一拳迅速打在野兽的喉咙上。老虎拼命地喘气，路飞伸出手抓住它的两只耳朵，用果实的能力把自己高高地抛向空中。
艾斯停了下来。当路飞从上方发起攻击时，他的眼睛惊讶地瞪大了，这一次他的手掌直指动物的脖子。
老虎摇摇晃晃，跌倒在地。当它虚弱地抬起头咆哮时，路飞的脚像一道闪电从天而降。这次它的身体抽搐了几次，最后完全崩溃了。
路飞降落在这个已经死去的食肉动物身上，向他目瞪口呆的哥哥微笑着说:“看，艾斯，我给我们准备了晚餐！”
艾斯斯终于从茫然中清醒过来，握紧拳头，试图控制自己不去打那个小**。
“你到底在想什么？”他用平静而危险的声音问道。“那些领主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差点杀了你！”
“我在训练。”路飞面无表情地说。
少年惊讶地扬起眉毛，“训练......?”
“是的！”草帽男孩欢呼起来。“我想，如果我坚持的时间超过了所需要的时间，我就不会受到惩罚。这是一次很好的训练。”路飞点头表示同意，给了艾斯一个露牙的笑。
艾斯盯着路飞，琢磨着他脱口而出的话。惩罚？因为打斗时间不够而受到惩罚？这是否意味着他必须经常战斗？有人在惩罚他？这就是他不愿意帮忙打猎的原因吗？
他有太多的问题，然而答案太少了。
艾斯知道他不能随便问。
路飞偶尔也会这样无意地说一些他失踪四年里的事情，但是每次艾斯询问时，他的小弟弟都会沉默下来，眼神变的非常冷漠。每次他都会摸着自己脖子左侧的疤痕，用一种接近窒息的声音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所以艾斯不再问了。
相反，他开始用这些信息碎片中拼凑整个故事，这个拼凑故事让他很不高兴。“不高兴”是保守的说法。他感到愤怒、恐惧和害怕。
艾斯还在盯着路飞。他意识到这段尴尬的沉默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戴帽子的男孩的微笑已经消失了，他现在一脸忧虑地皱着眉，像在敲打他的他头上的警钟。
他现应该说点什么，什么都行！
“这块头巾是怎么回事？”艾斯脱口而出，然后他想立刻抽自己一巴掌。
几天前，他注意到了路飞脖子上的黑头巾，它替换了绷带，但艾斯没有问他。当男孩触摸他的脖子左侧时，艾斯畏缩了一下，几种黑暗的情绪在他的眼睛里闪过。
路飞把他的草帽戴在在头上，微微一笑。“绑着绷带的话，我看起来像是受伤了。改变一下风格，我想。”
“不管怎样，”艾斯向死去的老虎挥了挥手，抓住机会转移话题。“完美的狩猎，路飞！”
路飞微笑着看着他的哥哥，哥哥在内心里为自己的出色狩猎感到自豪。男孩从死去的猎物身上跳下来，紧挨着艾斯，高兴地挥舞着拳头。
“我告诉过你我的恶魔果实棒极了！”
“好吧，我承认，”艾斯顽皮地笑了笑，“但你还是赢不了我。”

“哦，是吗？”戴帽子的男孩骄傲地笑着回答。“想和我决斗吗？就像以前一样。”
艾斯伸出手，“每天打一百场？”
“每天打上百场比赛。”路飞坚定地说，牵起了他的手。“但是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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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横躺在草地上，现在他仍然感到震惊。他看了了几分钟云层，试图弄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当然，这只是第一场比赛。艾斯没有用尽全身力气出拳，这不重要，因为他不能击中，一个都没有！他的对手一直在他的攻击周围跳来跳去，很容易避开和回避他的所有攻击。
一记上勾拳打在下巴上，把艾斯打飞了，现在他发现自己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这场战斗的结果出乎他的意料。
该死。
他输了。
但艾斯并没有感到失望或怨恨。他实际上已经振作起来了。不管什么原因，他感到骄傲，因为他的小弟弟打败了他。
路飞的头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脸上充满了担忧。“你还好吗，艾斯？”
“路飞，太棒了!”艾斯从地上跳了起来，咧嘴大笑，露出了牙齿。“看来你可以知道我的下一次攻击会是什么！你是怎么做到的？”
男孩耸了耸肩，“我不知道怎么做，我就是知道。”
少年陷入沉思，“那么这是某种神秘的力量？”
“哦！！拥有神秘的力量真是太酷了!”
“嗯？这不公平，你这个骗子。”艾斯揶揄道，亲昵地抚弄着他弟弟的头发。
“尼嘻嘻嘻嘻嘻。”
大男孩咧嘴一笑，“可是还有九十九场比赛呢！对你来说，再赢一次就不那么容易了。”
“艾斯，我们需要变得更强大。”路飞以一种严肃坚定的口气说道，“更强大，更强大，更强大，更强大，更强大，更强大，更强大，更强大，更强大，更强大，更强大，然后更强大!”他凝视着哥哥的眼睛。“这样我们才能真正自由，永远不必向任何人低头！”
艾斯温柔地笑了笑，“这样我们就可以保护我们所爱的人，再也不会失去任何人。”
路飞点点头。“当然！”他把草帽戴在头上，把手放在那里，发誓说，“这是一个约定。”
艾斯把自己的手放在路飞的手上，“这是一个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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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笑了，觉得很好笑。这些暴徒简直就是个笑话。他甚至不能再把他们当做热身了。
“好了，来吧，失败者！”他嘲弄着面前的大人们。
那些人只是愤怒地咆哮，但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去攻击他。非确定物终点站的暴徒们终于学会了不要低估这两个几个月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乌黑头发的青少年。这些人是非确定物终点站的新居民，因为老一辈的人要么死于火灾，要么逃跑并消失了，新居民们没有机会听到过那三个恶魔兄弟的故事。
火灾发生后的四年里，艾斯并会经常来这里，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四处游荡，寻找线索。当路飞回来的时候，他根本没有理由来这里，最重要的是路飞他拒绝接近哥亚王国。
起初艾斯不知道为什么，但后来他推断这就是他弟弟被带走的地方。他在非确定物终点站的垃圾堆里发现了草帽，还有路飞在这里会有一些小失误，这些都证实了他的理论。
艾斯也知道路飞在那四年里并不在岛上，但他不知道救了路飞并把他送回家的那个人是谁。
将近一年后，他们终于再次出现在了非确定物终点站，并定期在这里进行破坏。当暴徒们成为两个无聊孩子的出气筒时，他们并不高兴。
艾斯掰了掰指关节，然后调皮地笑了笑。那些人咽了一口气，然后他们猛的转过身，像看到了真正的魔鬼一样拔腿就跑，艾斯大声笑了起来。
“你看到了吗，路飞?”艾斯看着逃跑的人咧嘴一笑，问道。“他们就像——”
沉重的撞击声打断了他，艾斯迅速转过身来。当他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眼前的场景时，他的血液变得冰冷。
一个暴徒躺在离艾斯不远的地上。那人的手仍然紧握着手枪指着他。
路飞就站在他旁边，他的金属水管直接插进那个暴徒的头里，一滩血和脑浆从暴徒坏掉的头和路飞的脚周围流了出来。
艾斯看了一眼路飞，男孩的眼睛冷酷无情，他的脸严肃沉着，他的手一点也没有颤抖。
这不是意外，这个人已经死了，他的弟弟杀了他。
路飞把目光转向艾斯，笑了。这有点令人不安。戴着草帽的男孩猛地抽出水管，直到这时路飞才注意到艾斯张开嘴巴盯着他，眼睛里充满了怀疑。路飞把头歪向一边，一脸困惑。
面对其他暴徒的愤怒吼叫，艾斯退缩了一下，把自己从茫然中挣脱出来。他一把抓住路飞，把他拉回森林，什么也没说。
当他们到达森林的中心地带时，路飞拉着他的手停了下来。
“艾斯，怎么了？”他问。
艾斯也在前面几步停了下来。他闭上了眼睛，但那个死人的样子固执地刻在他的脑海里。
没有得到哥哥的回答，路飞表达了他的担忧，“是因为刚刚那个家伙吗？”
艾斯咬紧牙关，但他一句话也没说。他并不天真，他知道，成为一名海贼就意味着有时他们需要杀人，但并不是以这样冷酷和令人不安的方式。
“他有枪，艾斯。”路飞的声音变得平静而微弱。“他想杀了你。”

更糟糕的是，艾斯的内疚已经快压倒他了。因为他，路飞不得不杀人！他还是个孩子，该死的！
“而且他又不是第一个——”路飞还没来得及脱口而出，就咬住了舌头。这件事他不想让艾斯知道。
但为时已晚。艾斯转过身来盯着他。“什么？”
路飞有些烦躁不安，“他们让我做一些事。”他慢慢地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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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我的宝贝，你知道该怎么做。杀死了他。如果你拒绝，那他就会杀了你。那样的话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家人了，你永远都不会自由。你会像我的宠物一样死去。”主人的嘴唇上掠过一丝狡猾的假笑。“你想永远做我的宠物吗？动手吧！”
路飞在颤抖。他的手在颤抖，松松地捏在一个孩子的喉咙上。他的对手瞪大空洞的眼睛盯着他。里面什么也没有，那双眼睛看起来像是属于一个死人的。路飞确信弄脏那孩子脸的眼泪是他自己的，他眨了眨眼睛，更多的眼泪掉了下来，像是要淹死那个孩子。
“杀了他，我的宠物。如果你这样做，也许我会允许你见你的兄弟。”
路飞咬紧牙关。艾斯，萨博…...他想再见到他们。他想要奔跑和玩耍，想要自由，而不是被这些可怕的人们称为宠物。
但首先他需要活下来。
“对不起......”路飞低声说，眨着眼睛，把最后的眼泪从眼睛里挤出来，紧紧捏住了对方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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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飞摇了摇头，试图驱散突然浮现在脑海里的记忆。他已经决定不再沉湎过去，把它丢到他的身后。现在更重要的是充实地过好每一天，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
路飞看了艾斯一眼。他的哥哥仍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他，他不明白艾斯到底在想什么。那个人有枪，还想杀了他！
“你讨厌我吗？”
艾斯对这个问题感到战栗。
“他们逼我做一些事，艾斯。我不喜欢做的事......求你了，艾斯，让我留在这里吧。”路飞回家的第一个晚的恳求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明白了刚才自己的行为对路飞产生的影响，他的男孩带着不确定和谨慎的表情注视着他。
“上帝，不，路飞，”艾斯拥抱了他的小弟弟。“对不起，如果是我让你这么想的，那我很抱歉。你对我来说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路飞轻轻地推开艾斯，刚好让他能看到自己的眼睛。“不要那样说话！你不能死艾斯，你得答应我！”他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草帽，“你永远都不会死！”
艾斯轻轻地拍了一下路飞的头。“**，我怎么能把我的弟弟一个人留下呢？听着，路飞，记住:我不会死的！”他得意地笑了。“你应该担心你自己，毕竟我比你强壮。”
路飞皱起了眉头。“你不是!我们打平了！”
“啊，但你使用了你的恶魔果实和神秘的力量，”艾斯嘴上调皮地笑了笑。“我是一个普通人，我只用我的勇气武装自己。”
“艾斯！”
年长的少年笑了。“来吧，我们去吃点东西，”他抚弄着他弟弟的头发，“然后我们可以继续争吵。”
路飞心满意足地咧嘴一笑:“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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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飞被激怒了，尤其因为艾斯用逃避卡普的“爱之拳”的理由来逃避这个话题。
艾斯的17岁生日过去已经快两个月了。每当路飞开始说起让他离开的时候，艾斯就会突然想起要去寻找食物，或者吵架，或者其他借口。
这就是他们现在所做的，打斗。尝试和艾斯谈论这个话题对问题没有任何帮助，路飞愤怒地攥紧拳头，打了他哥哥的下巴。大一点的少年飞起来，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艾斯，”路飞用手指着他的哥哥，“你得离开！”
“啊？”艾斯坐起来看着他，“你想摆脱我吗？”
“你需要在出航，开始你的冒险。我们三个约定在我们17岁生日那天离开这个岛。你已经迟到了！”
“萨博11岁就离开了，”艾斯生气地说，“那我为什么不能不离——”
“不！”
两个孩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谁也不想退缩。最后，路飞叹了口气。
“艾斯，我不能站在你和你的自由之间。这是我们三个的梦想，梦想着我们自己的船，伙伴们和冒险。我不会接受你的自我牺牲。”
艾斯吃惊地眨了眨眼。没错，自由。萨博也渴望的自由。他离开了他奢华而高贵的生活，自由地生活在不确定物终点站，他离开了他的兄弟们，为了它而航海。在经历了四年的囚禁和折磨后，路飞对自由的渴望更加强烈。这对他来说意味着一切，仅仅想到失去它或者喜爱自由的人失去它就是一种真正的折磨。
“我知道你想去，但你一直在担心我，”路飞继续，他笑着说，“我会没事的，艾斯。”
路飞说得对，他总是对的。在地狱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之后，他拥有了一种了不起的阅人能力。艾斯无法对他隐瞒任何事情，哪怕是最轻微的情绪变化，路飞也能抓住它。如果艾斯认为战斗中使用的神秘力量是恼人的，那么他的阅人能力让他令人难以置信！
“但是，路飞，你的噩梦......”

“我会没事的，”男孩笑着把草帽戴到头上，“我有香克利的帽子帮我。”
艾斯笑了。“噗，你宁愿选那个又老又破的东西，也不愿选你哥哥！”
路飞皱起了眉头，“别侮辱我的帽子！”
年长的少年只是轻轻地笑了笑。“别生气，路飞！”他站起来，把一只手放在草帽上。“我有一个重要的约定，所以这顶帽子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我一定会去感谢香克利把它给你的。”
“替我向他问好！”路飞欢呼道。
“没问题!”艾斯看了眼太阳。已经到了下午，但他还有足够的时间为旅行做准备。
“我想我明天早上出海吧。”他咕哝着说。
路飞不能对自己撒谎，他其实不想让艾斯离开。他害怕这三年里独自一人，这要一直到他也满了17岁，开始了自己的冒险才结束。但是他会挺过去的！
路飞不能仅仅因为他的过去还在纠缠着他，就毁掉他哥哥的梦想。
“这样我们才能保护我们所爱的人...”
没错。这也是他那天约定的一部分。
他把艾斯抱在怀里。
“我会想你的，艾斯。”路飞笑着说，“尼嘻嘻嘻，我爱你！”
艾斯感到他的脸颊因为尴尬而发热，他的整个脸都变红了。
他绝对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
“闭……闭嘴！”最后他结结巴巴地说。
路飞抬起头，不明白他哥哥为什么结结巴巴地说话，但艾斯把他的草帽推了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他温柔地笑了笑，路飞并不需要听到别的话，因为他感觉到他哥哥的存在，还有满满的爱。

提问：神秘力量是什么，请看完文章作答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