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四月
唐克斯怒气冲冲地瞪着那个冲着他父亲绽开笑颜的孩子，前者还在咧着嘴笑，一如以往每次泰迪开口时那样，像只海豹似地疯狂鼓掌。这显然是某种个人方面的胜利。什么时候一向冷静的莱姆斯·卢平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她确信他喝火焰威士忌上头了。
“在他连一岁都没满之前！”
唐克斯撅撅嘴。“莱姆斯，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别搞得像他才几个月大一样。”
卢平扬了扬眉毛，憋住一声笑。“啊，你酸了。”他选择坐在餐桌上她对面的位置，也许是怕他的妻子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来。
“不，”唐克斯回答道，“不只酸，还很苦。”
卢平点点头。“噢，行吧，原谅我脑子不好。”
唐克斯眯缝起向他闪着死亡目光的银色眼睛。“去年的现在，我花了整个晚上生孩子；腿在空中举着，还有个陌生人盯着它们中间。”
卢平点点头。“我知道。我很抱歉。”
“不莱姆斯你不知道。那痛地球上没什么比得上。”
“我知道。我能想象得到。”
唐克斯苦涩地笑了。“这才是重点，莱姆斯。你*无法*想象。我经受了这一切，还有一整年他每次饿了都要咬我的乳///头，还有我一晚上要因为他起三次床。”
卢平扬起他的眉毛。“这不公平，我之前要陪他醒着一整晚，直到他安顿下来。”
唐克斯对此直接无视。“而在这一切之后，他说的第一个词是什么？”
“爸爸！”
卢平回头，对着他的儿子笑逐颜开。转身重对唐克斯，他耸耸肩，努力压下正扯着他嘴角的微笑。
“我简直不敢相信。”
卢平和善地叹了口气。“我跟他一起的时间更长。”
唐克斯撅起嘴唇。“从你开始工作起，你就再也没了。他整天都和我妈待在一起。”
“爸爸！”
泰迪笑了，满足于自己现在得到了爸爸全部的注意力。
“我是那个有趣的家长。”卢平主张道，冲着儿子眨眨眼睛，对方也眨了回来连唐克斯都被引得咯咯直笑。
“你在说啥呢？”她问道，重新拾起自己的幽默感，“我才是那个把他抛向空中再接住的人。我才是那个教他喜欢古怪姐妹的人。我才是那个和他一起变猪鼻子的人。”
“是啊。”卢平赞同道。“但我才是那个给他读书，还给每个角色配音的人。”他吐吐舌头，并在泰迪做出回应时咧嘴笑了。“他变聪明了。”
“他只是在模仿你，莱姆斯。”
卢平耸了耸肩。“我的朋友们在离校前还在做这套动作，他在吐舌头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做了个斗鸡眼，而泰迪在做不到相同的事之后，皱起了眉头。
唐克斯伸手去够他，把他抱得离自己紧紧的。“干得漂亮，莱姆斯，你的聪明胜过了一个宝宝。你是个很坏的人。”她抚摩了几下泰迪的脸颊，说道，“他是什么，泰德？”
“爸爸！”
唐克斯自顾自大笑。“是的，亲爱的，我知道他是爸爸。爸爸是什么？跟我一起说，爸爸是个大坏蛋。”
卢平过于震惊，一时间竟笑不出来。而当笑声终于响起时，它比平时高，还夹杂着喘气的声音。
“加把劲儿，泰德。爸爸是个大坏蛋。”
“爸爸！”
唐克斯翻了个白眼。“你这回算是赢了，莱姆斯，但我是不会放弃的。”她把儿子递给他心爱的父亲，亲了亲他俩的脸颊。“我去放他的洗澡水了。”
她一离开房间，莱姆斯就把孩子放回他的高脚凳上，并把自己的椅子拖到它跟前。
“好了，我需要你说出妈妈，否则我要生不如死了。妈妈。泰迪，我能把这个任务交给你吧？妈妈。”
泰迪嘟哝道，“Mmm。”
卢平笑了。“对我而言，这已经够好了。”
直到很久之后，他才透露了自己一直以来都知道真相。他侵占了妻子的那半边床，一只胳膊环住她来取暖。他轻声笑着，对她耳语道：“爸爸只是更好说而已。他还不能把那些’m’音凑在一起。”
“真的？”
卢平点点头。“你自己试试吧。爸爸要远远简单。”
唐克斯睡意朦胧地微笑了一下。“我想那我还是不要告诉他，说你是个大坏蛋了吧。”
“我很感激，亲爱的，谢谢你。”
—————————-
1999年五月
“哈利！”
哈利把身后的厨房门关上，走向他的教子。“你是不是又长大了呀，泰德？”
“我爸爸是个很坏的大坏蛋。”
哈利瞪大了眼睛，转向卢平。他正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但眼里没什么笑意。
唐克斯朝着她的的麦片哼了一声。
“别问，”卢平说道，“求求你，就别问。”
唐克斯怒气冲冲地瞪着那个冲着他父亲绽开笑颜的孩子，前者还在咧着嘴笑，一如以往每次泰迪开口时那样，像只海豹似地疯狂鼓掌。这显然是某种个人方面的胜利。什么时候一向冷静的莱姆斯·卢平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她确信他喝火焰威士忌上头了。
“在他连一岁都没满之前！”
唐克斯撅撅嘴。“莱姆斯，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别搞得像他才几个月大一样。”
卢平扬了扬眉毛，憋住一声笑。“啊，你酸了。”他选择坐在餐桌上她对面的位置，也许是怕他的妻子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来。
“不，”唐克斯回答道，“不只酸，还很苦。”
卢平点点头。“噢，行吧，原谅我脑子不好。”
唐克斯眯缝起向他闪着死亡目光的银色眼睛。“去年的现在，我花了整个晚上生孩子；腿在空中举着，还有个陌生人盯着它们中间。”
卢平点点头。“我知道。我很抱歉。”
“不莱姆斯你不知道。那痛地球上没什么比得上。”
“我知道。我能想象得到。”
唐克斯苦涩地笑了。“这才是重点，莱姆斯。你*无法*想象。我经受了这一切，还有一整年他每次饿了都要咬我的乳///头，还有我一晚上要因为他起三次床。”
卢平扬起他的眉毛。“这不公平，我之前要陪他醒着一整晚，直到他安顿下来。”
唐克斯对此直接无视。“而在这一切之后，他说的第一个词是什么？”
“爸爸！”
卢平回头，对着他的儿子笑逐颜开。转身重对唐克斯，他耸耸肩，努力压下正扯着他嘴角的微笑。
“我简直不敢相信。”
卢平和善地叹了口气。“我跟他一起的时间更长。”
唐克斯撅起嘴唇。“从你开始工作起，你就再也没了。他整天都和我妈待在一起。”
“爸爸！”
泰迪笑了，满足于自己现在得到了爸爸全部的注意力。
“我是那个有趣的家长。”卢平主张道，冲着儿子眨眨眼睛，对方也眨了回来连唐克斯都被引得咯咯直笑。
“你在说啥呢？”她问道，重新拾起自己的幽默感，“我才是那个把他抛向空中再接住的人。我才是那个教他喜欢古怪姐妹的人。我才是那个和他一起变猪鼻子的人。”
“是啊。”卢平赞同道。“但我才是那个给他读书，还给每个角色配音的人。”他吐吐舌头，并在泰迪做出回应时咧嘴笑了。“他变聪明了。”
“他只是在模仿你，莱姆斯。”
卢平耸了耸肩。“我的朋友们在离校前还在做这套动作，他在吐舌头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做了个斗鸡眼，而泰迪在做不到相同的事之后，皱起了眉头。
唐克斯伸手去够他，把他抱得离自己紧紧的。“干得漂亮，莱姆斯，你的聪明胜过了一个宝宝。你是个很坏的人。”她抚摩了几下泰迪的脸颊，说道，“他是什么，泰德？”
“爸爸！”
唐克斯自顾自大笑。“是的，亲爱的，我知道他是爸爸。爸爸是什么？跟我一起说，爸爸是个大坏蛋。”
卢平过于震惊，一时间竟笑不出来。而当笑声终于响起时，它比平时高，还夹杂着喘气的声音。
“加把劲儿，泰德。爸爸是个大坏蛋。”
“爸爸！”
唐克斯翻了个白眼。“你这回算是赢了，莱姆斯，但我是不会放弃的。”她把儿子递给他心爱的父亲，亲了亲他俩的脸颊。“我去放他的洗澡水了。”
她一离开房间，莱姆斯就把孩子放回他的高脚凳上，并把自己的椅子拖到它跟前。
“好了，我需要你说出妈妈，否则我要生不如死了。妈妈。泰迪，我能把这个任务交给你吧？妈妈。”
泰迪嘟哝道，“Mmm。”
卢平笑了。“对我而言，这已经够好了。”
直到很久之后，他才透露了自己一直以来都知道真相。他侵占了妻子的那半边床，一只胳膊环住她来取暖。他轻声笑着，对她耳语道：“爸爸只是更好说而已。他还不能把那些’m’音凑在一起。”
“真的？”
卢平点点头。“你自己试试吧。爸爸要远远简单。”
唐克斯睡意朦胧地微笑了一下。“我想那我还是不要告诉他，说你是个大坏蛋了吧。”
“我很感激，亲爱的，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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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五月
“哈利！”
哈利把身后的厨房门关上，走向他的教子。“你是不是又长大了呀，泰德？”
“我爸爸是个很坏的大坏蛋。”
哈利瞪大了眼睛，转向卢平。他正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但眼里没什么笑意。
唐克斯朝着她的的麦片哼了一声。
“别问，”卢平说道，“求求你，就别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