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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逃了。
在华生来搬最后一件行李的时候。
古城的小巷,到处散发着腐朽而冰冷的气息。残阳暗红色的余光透过薄雾,洒在路旁不知名的小河沟上。
像是谁的血一样。
他发现,他不可能握着华生的手说“新婚快乐”,他做不到。
他甚至连目送着华生离开都做不到。
他想起了不久以前,和华生一起办案的时候,还曾经为了逃避追杀,在这里,这条泰晤士河的小分流的水下躲藏过。
那时还是夏天。
他有种想再次跳入水中的冲动。好像这样那些旧时光就都会回来一样。
但他没有动。
他清楚地记得,那时的水是怎样温暖地环绕在他的周围,仿佛空气。
他也清楚地知道,现在的水,再不可能和那时一样。
漫长的冬天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