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长要分两段了,谢明璋是个闷骚的老头子嘻嘻
下面饰徐臻
兵部尚书 徐臻
冀北三军防守、部署,皆上疏至天京,为陛下决策,今下回疏,逐展私札,印章、条理有据,再清晰不过,考虑二月天寒,大雪刮风,伤及庶民,恐其不便。逐从工部、户部,欲议良策,修缮民宇,为安定冀北,逐让谢明璋来议。
“文札已回,私题为奏,不便尔等勘察。”
朝会与他有隔阂,今为冀北赈济,逐不再提,浓眉竖撇,指舆图:“三军驻防已部署,皆下令调取山西、冀南兵力。原冀北驻军,意拨至河套,考虑路途不便,时力不合,遣一半至山西,施以煤工,正好配合中枢颁布的政策。”
“民宇尚未修缮,工部与户部,皆需拨款赈济、施于民生大计,你说说,怎么做。”
冀北指挥使谢明璋
朝会后,任冀北指挥使代行巡抚事,折返于尚书省户工兵三部,支得兵、粮、银等物。再回冀北时,风雪仍未止,恍如安和元年上任那日,如今却已时过境迁了。月末,上将军有请。披风戴雪而去,不吝在他的茅庐之中添缕令君雅香。
“咨文已递,两省并出调粮令,户部拨款三十万两白银,不过公事尔尔,将军但询无妨。”
徐大其言其人,终归教心里不顺。冷觑舆图,不愿与他共指。
“兵事部署,切以广平府之邯郸县、沧州县为要。三月,冀南的二十万石军粮该押运到邯郸,兼配省里往年留存,资援将军布防。然而流失四县,广平府原四万军户便少却六分之一。我意是令卫所兵复行屯田役,再募团练五千余人,以补军户。山西、冀南之调兵,则驻卫边防。”
声清淡。
“房屋修缮与民生计,是冀北巡抚事,再不济也是工部营缮司事,将军何必劳心。”
兵部尚书 徐臻
“天大寒,砚冰坚,三军加之中军,为五军左右拱,军粮二十万石,冀北总驻军,约达三十余万!寒饥冻苦,不可绝其粮道,令士卒离心。再说,你要分垄勤耕,让卫所兵行屯田制,我如何操兵?四县尽失,边陲与鲁州不过咫尺,已是岌岌可危,动则矗山崩石,塌的,即是我冀北!”
尝与奢言兵论,拧眉成川,攥过其指,向舆图一隅。
“独孤残党有两营垒,约莫七千二百兵卫,老子让他从这,去这!”指有薄茧,皆是长年使枪而延,徒向“山西”二字,重重捶击!“广平府率兵有失,溃败一迹,老子要戎镇这群孬种,跟着独孤残兵一起滚蛋!全发配去山西挖煤!”
稍敛怒气,鹰觑鹘望。“战役刚匿,兵伐尽虚,其中番教至义勇民兵,费时费力,而劳民伤财。即要募兵、补军户,有违军制,谢指挥使可补三千人,助工部修缮、节劳省力,有宜民役。而边防需我番教的亲兵作镇,再操练三军,左右拱卫分序,其一部署、其二策略,再调至驻防。亲操真定府后,第二战略,即是邯郸、沧州,轮番分序,再则实施全民皆兵之政策,但凡壮丁者,不入军户,为我真定府亲兵番教,二载匿迹,不日武装,出其不意而攻其不备!”
嘁声。“就凭老子领旨赈济,位列棨戟,乃冀北上将军。”
冀北指挥使谢明璋
拂袖抽回手,腰间解下支羽扇。昂首抬颌,扇骨轻点舆图上山西、冀南二省,神态高傲。
“调粮令上有记,山西起运八十万石粮,冀南起运五十万石粮,次第走陆运和漕运到冀北真定、广平二府。壮年军人一石粮足食三十一日;而一百三十万石粮,兼之真定府留存,可供三十万大军驻守四年之久,除非督军不善,使欺下瞒上者私运官粮。将军马背上生,若不通计粮,谢某愿赠予将军一本《算法统宗》,于练习粮饷筹算、珠算,都有裨益,乃科举考算经之上上选。”
尝与蒙古屠夫奢言兵论,不吝循循善诱。
“再者,我所言之卫兵行屯,是效古魏国邓艾将军之‘且屯且守’之策。官田私田两相分明,不便再募团练行之。”
羽扇勾划山西行军道。
“独孤两营,调去山西采煤,七千二百人足矣。而广平府卫兵生长于冀北沃土,要他们背井离乡去挖煤窑,冀北上将军舍得,我却舍不得。况且将军不补军户,如何操练三军,行所谓‘全民皆兵‘之策,就凭‘领旨赈济、位列棨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