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米尼克身上玛蒂尔德的影子太重——同一重的养尊处优,锦绣绫罗富贵乡养成的天生优渥。我亲爱的小姐!您拥有尘世的一切、又借由与生俱来的一切践踏世界。因为不曾失去,所以难习怜悯——多可笑?世界喜爱簇拥你的样子让你更厌憎鄙夷世界。你知道,他们只会质问——你竟如此不知感恩、不通满足?
你是闪闪发亮的像冰雕月亮或红绸蔷薇的美人,如此冷酷、如此睥睨万物,为何不满足?于是苍白的冷谑与猩红的反叛都只是同一种厌倦与无趣的两种表达方式。男人追求意义实现大可通过摧毁世界或摧毁自我的形式,可在时代的鸟笼里,你竟只能借由对另一个象征抗争与悖逆的主体的臣服来实施对自身与孕育自身的一切的终极毁灭与堕落?你们的结合是一个个于连与玛蒂尔德、一个个盖茨比与黛西、一个个洛克与多米尼克?嘘,你是否敢说你真的完全懂他在反抗什么,痛苦什么?是你与你的同级生来的那一张床在孜孜不倦的谋杀他。但是你品尝出来了同样浸入骨髓的痛苦——对一整个社会里盛满的人人偏偏自得其乐的荒谬。傲慢是渴望被征服的傲慢,清高是渴求被玷辱的清高。多可怜?你活的像是一个又一个符号的堆积,佐证了被赐予一切只除了意义本身的人不会拥有幸福
——生于荣光的极点,就等同于埋葬在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