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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短篇·草稿待续】到爱琴海去——by紫罗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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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实在文荒的可以,于是决定就算草稿版未完结也发上来了……
打算完结后放到同盟里去做道别文,反正大家好聚好散,我也不是对谁不满
应该是最后一篇小伯小加CP的文了,主CP当然是万年不变的DM
顺便表态一句,此外我还萌牛豆~


1楼2010-12-01 20:18回复
    CP:Djokovic/Murray    Berdych/Gasquet    Federer/Nadal
    等级:PG


    2楼2010-12-01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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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到了。
      沿粉白色的阶梯拾级而上,爱琴海的海风轻抚着Richard Gasquet仍在因九死一生而战栗着的心灵,他轻松地吁了口气。
      掂量着手中的钥匙,以一副十足的主人派头迈向一幢俯瞰海景的别墅,故作轻佻地问同样死里逃生的Tomas Berdych:“怎样,做个阔少还是有好处的吧?不然逃出来都没地住。”
      “如果只靠某个阔少,估计都活不到现在吧。”Berdych一手一只沉重的皮箱,反唇相讥。
      Gasquet出人意料地没有反击,甚至停下了前去开门的脚步。
      “Tomas!”Gasquet用尖利而颤抖的声音叫Berdych的名字,祖母绿的眸子盈满了掺着惊异的激动,让Berdych心头一动的莹莹目光,趁着Gasquet一把抓住他的衣角,他轻轻搂到了Gasquet的腰际。
      而Gasquet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愣愣地盯着一个方向。
      Berdych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远远看见毗邻一幢房前的庭院内,一个年轻人坐在圆桌前,手握一支笔。他一袭白衬衫,头戴一顶反季的格子呢鸭舌帽,音乐还可看见他穿着一条颜色与帽子相仿的棕色西裤。
      风乍起,那青年帽檐下的几缕卷发划过优美的弧线,他显出一种和这如诗如画的天堂之景融为一体的恬淡,却又好似略显突兀的惊鸿一瞥。
      Berdych料想Gasquet一定认识这个气度不凡的作家样的人,带着好奇问:“他是谁?”
      “Andy Murray,我在瓦伦西亚教会学校的同学。”难为Gasquet还能把这个问题听入耳。
      Berdych反应很快地问道:“那个火坑?”
      “火坑里的三个反抗者之一。”Gasquet回答的声音悠悠远远的,仿佛已经沉浸在了回忆之中。西班牙一所名声在外、令西欧豪富人家的父母趋之若鹜而规矩森严的教会学校,三个思想叛逆的少年:Gasquet、Murray和 Rafael Nadal。Gasquet戏称他们是当代的文艺复兴三杰,尤其是因那个巧合——Raphael。
      那一位又在哪,还好吗?
      六月的伯罗奔尼撒,天空是一如既往缥缈的湛蓝,Gasquet怅惘地轻叹一声。
      


      3楼2010-12-01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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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是逃到东欧的那个小镇上去的。
        当我终于够年龄逃离那僵硬腐化的环境,我便毫不犹豫地那么去做了,带着脑子里快要爆裂开的灵感。
        我为当地的小报写些稿来谋生,更多的时间在扑在我寄托了全部生命的创作上。
        那间陋室窗前的树叶黄了又绿,我最终将那本书定名为《到爱琴海去》。一年的时间,我仿佛在用针管把自己全部的思想和情感悉数抽出注入到了这部书稿中去。最终完成之时,疲惫和如释重负给我的那种不真实的轻盈感让我感觉自己如同一个悬浮的幽灵。
        我开始漫无目的地再这个呆了一年却相当陌生的小镇上游荡,来试着治愈久久不去的虚弱感。
        已经体验过一次当地阴雨连绵的四月,于是在第二个四月到来的时候我便学会了近乎麻木地接受。
        我不知道那天为什么会踱入那家酒馆,我素来讨厌人潮熙攘的地方。
        找了最角落处的桌子坐下,几乎可算作是煞风景地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就这样自闭在自己的世界里,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样不被打扰。
        然而希望落空了。
        “对不起,请问我可以坐在这吗?”我对上那对澄澈的棕色眸子的时候,是因为对方目光里的几分揶揄而有些不悦的。也许是揶揄我的不合群,也许是揶揄我对其他地方已然坐满还对有人来借坐表现出的木讷的惊诧。我并没有办法从他的表情中获取更多的信息,来人高高地竖起了风衣的领子,遮住了半张脸。
        我还没有叛逆到质疑最基本的社会礼节的程度,于是就草草点了下头。
        “请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看来他对我的叨扰还要持续下去了。
        “Murray,Andrew Murray。”我不情不愿地将大名告诉他,却没想到他霎时惊讶地瞪大眼睛。
        “最近我刚读完一本书:《到爱琴海去》,请问……?”
        这下我也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能愣愣地点点头。
        “一切真爱皆平等而神圣、自我救赎的最好方式是用你的整个灵魂去爱一场。”褐色的双眸闪出回忆的光芒,他陶醉地微扬起眉,极准确地提炼出了我书中的核心,仿佛是他自己的著作一样。
        面对如此痴迷的读者,我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想过书中的事会发生在你自己身上么?”
        我无可奈何地迎向他好奇的目光,思忖着该如何回答这个自己从未想过的问题,最后只得如此解释:“那只是一个关于自由与爱的天堂的代名词,只要心中能找到,就是到了‘爱琴’。”
        他心照不宣地眨眨眼,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却也没说什么。
        “那您怎么称呼呢?”被他盘问了半天,我也总该知道他是谁。
        “Novak Djokovic。”他漫不经心地报出自己的名字,但这个名字的含义远不止他的语气这么随便。
        Djokovic,就连我过了一年与世隔绝的生活,也曾耳闻不少他的事迹。白手起家的乡镇企业家,因仗义疏财、幽默随和而深受当地人尊重。坊间津津乐道他是在用百分之十的精力在经商,百分之九十的精力在生活。有人相信如果这位天才商人一旦将目标从追求生活品质变为追求财富,他将富可敌国。
        我对这些说法持一定的保留态度,如果它们属实,也足以解释为何他要用衣领遮住大半张脸了。
        在之后不咸不淡的谈天说地中,我哭笑不得地发现这个镇子上最有头有脸的人物竟成了我的书迷。
        


        5楼2010-12-01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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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想离开的时候,发现天不知何时变了,清冷的风裹挟着细雨敲打在酒馆的窗上。那位刚结识的企业家耸耸肩似对什么表示妥协,随后拉下了自己的衣领。
          我几乎立刻明白他刚才在权衡什么。酒馆里的气愤霎时狂热到了失控,每个人都在争相招呼着“Nole”或者“Djokovic先生”。
          他固定住从容的表情一个个予以回应,我也在这时明白了他问我姓名的原因:在他能认识每个人的小镇上出现了我这张生面孔。
          “能借把伞吗?”他笑着问酒馆的老板娘。这就是他的目的了。
          老板娘殷勤地从柜台底下翻出一把伞,他道了谢,转而问我:“请问需要我送一程吗?”
          虽然不愿平白无故受人之惠,但我是在找不出拒绝这份我的确需要的帮助的理由。
          “请问刚刚您要亮出身份的原因是如果你是平常人就借不到伞吗?”我回想起方才的事,语气中有了几分调侃。
          他为我打着伞,高高举着偏向我这边,从容地回答:“这倒不是,借东西总要让物主知道你是谁吧?”
          我点头以示了解,指着前方一条岔路说:“从这里拐弯就到了,不用麻烦您了。”
          “没事。”他爽朗一笑。
          领着镇子上最富有的人走近自己当时用身上仅剩的钱购置的简陋木屋,多少有点难堪。
          我勉强挤出一丝窘迫的笑容说道:“见笑。”
          “我小时候可是连这样的房子也住不上。”他毫不在意地挥挥手笑道。
          没等我做出回应,下一句话顿时让我愣住:“请问可以让我进去坐坐吗?”
          “什么?”
          “可以吗?”他确信我听清了,只重复了这三个字,正色补充道,“话题重要。”
          我一边揣测着这话题的重要程度,一边已是把他请进了门。
          “Murray先生,战争要来了,您知道吗?”门刚关上,他还来不及用手捋一捋被淋湿一片的肩头,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
          我一怔。话题重要,名副其实。
          我又怎会不知道,进来各国剑拔弩张,战争是迟早的事情。
          见我点头,他严肃地继续下去:“据我估测,可能还有一年左右的时间了,战火一定会烧到这里的。”迎着我赞同的神色,他的问句更加严肃:“想过到时候该怎么办么?”
          我哑口无言,实话是没想过。
          “我想过,”他的语调中多了一丝卖弄,“到爱琴海去。”
          见我蹙眉不解,他一脸神秘地从风衣的内侧口袋抽出一份地契,我扫了一眼,是爱琴海沿岸的别墅。
          “今天刚拿到的。我不得不说是您给了我灵感,Murray先生,”他不歇气地继续说下去,“我还不打算告诉乡亲们,他们会紧张的,等到需要的时候我会警告他们。我会散尽这些家财,劝大家逃到安全的地方。”
          我开始明白当地人对这位Djokovic先生崇敬备至的原因了,不仅因为财富,更因为缜密的思维和非凡的魄力。欣赏之余我不仅纳闷,他毫无保留地对我这个几乎陌生的人交流了这个事关重大的想法,甚至是地契的秘密。
          面对我出口的问句,他浅笑道:“写出那种文字的人,如果还没有敏锐的头脑、不值得交心的话,世上无人能堪了。”
          他的双眸晶亮晶亮的,对上了就难以移开。
          “我从未找到过如此的共鸣,”他真心地说,“可以做个朋友的话我将万分荣幸。”
          我仅仅一个礼节性的点头,他便笑逐颜开:“那么,Nole。”
          我握住他伸出的手:“Andy。”
          


          6楼2010-12-01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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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7楼
            呃……我表示……对我儿子好点……美化些个……
            你看我文里闹来基本是N好青年呐(被PIA……)
            坛子的事情……我输了那个新网址……结果乃是……该页无法显示……


            8楼2010-12-03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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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新的活力在作家Andy Murray心头漾开。我开始明白自己应该去做什么——Nole要拯救一镇的百姓,而我可以做到的,原不止于此——我可以用我的文字去帮助每一个读到它的人,而且是精神上的鼓励与启发。
              也许一切源于在这位新朋友跟前莫名的一份不服输——话说回来,这位“朋友”倒来得我颇有些稀里糊涂。
              剔除这些纷乱的思绪,铺开稿纸,对军国主义、种族主义的批判,对紧张局势的分析,还有对自由的呼吁,如火山般在闲散多日的笔端喷发出来。
              敲门声。
              我缓缓放下笔挪过去开门,已心知肚明这个唯一可能的访客身份。
              “Andy!”他热情地唤道,一脸我见过最明朗的笑靥。我不得不又一次注意到他琥珀般澄澈的眸子。
              我硬拉回自己的注意,讷讷地把他请进屋。
              屋子狭小,他一眼就发现了桌上的文稿,嘴上不说,目光早已迫不及待地发问。
              我近乎无谓地摆摆手让他去看,反正最终是要发表的。
              几分钟后,他从文稿中抬眼,一脸赞叹之色:“Andy,这正是现在最缺的东西。我还想着如果再没人写我就索性豁出这个烂文笔自己写了。我帮你送到报社去吧,明天头版!——哦,说到报社……”他一拍脑袋,“我正是为了那个来的。总编今天生病去了诊所,我顺道帮他把稿费带给你。”
              我道了谢,接过纸包的薄薄钞票,又听得他说:“我想这文章还有一段没写完吧,我建议你现在就写完。要赶上明天头版,可得尽快。”
              我木木地点点头,心想说要赶明天头版的明明不是自己,但还是在桌前坐了下来,开始把早就想好的结尾段补上。
              我总是隐约感到他的一缕目光不轻不重地投射在我身上,点了个句点,微微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他温润的双眸,心里不知怎地就是一颤。
              在半明半暗的木屋中,他的表情看不真切,仿佛是在平静地沉思,嘴角却又似牵起了一抹笑意。
              我仅仅维持了须臾的对视,便近乎小心地收回目光,试着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到文章上来。
              对最后一段文字的内容我早已胸有成竹,但我写写划划,涂去的错字几乎占去了一般的篇幅。
              修补完所有心不在焉的痕迹,我站起身来宣布自己的大功告成,脸上的微笑来得比意识到的竟早了几步。
              他接过文稿时的表情不起一丝波澜,一时让人有些迷惘。
              他道了再见,空留我一个人呆立在原地把这次短暂的拜访品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味道来。
              从那之后,他仿佛是从那次有理有据的拜访中获得了什么灵感一般,于是我每一天或每两天都注定了要接待一位雷打不动的访客。
              事实上我非常赞叹他能找出那么多不重样的理由,因为如果他仅仅局限于第一次的事实而缺乏创意的话,我会怀疑那位总编真的是病入膏肓了。
              他来,倒也没有什么异样,也就是谈谈文学、时事——至少有一点是值得高兴的,对我们双方而言,终于是有了一个可以谈得投机、彼此理解的人——对我而言是与那个糟糕的学校中破天荒有的两位挚友分别以来的第一次,而对他,我不知道是不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当然,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注视似乎是我摆脱不掉的了。
              


              9楼2011-01-04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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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带着悲愤看着终于爆发而愈逼愈紧的战事蚕食着这个小镇原有的平静,文笔自也越发犀利起来。
                那天,他挥舞着一份邻国的报纸津津乐道:“Andy,你的文章可以轰动全欧了,国外也在刊登你的文章了。”
                我皱眉:“你怎么会有外国的报纸?”
                “哦,上周去边境那边谈一笔生意,随便买的一份报,”他漫不经心地说,“可以赚到这辈子最大的一笔钱,我明天要去交接钱货。”
                “边境?可是我听说邻国战事吃紧,快要沦陷了,会很危险的。”这句话几乎是未经思考地冲口而出。
                我察觉到不引人注目的一丝笑容从他的脸上一闪而过。
                “没有事的,而且我说过我要拯救这一镇人的。分发财产的话当然基数越大越好,值得一搏。”
                “那么,你自己小心。”
                他的笑意越发地浓了。
                “Andy,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告诉我,说实话……”
                我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他去了边境又回来,带来了一条消息,随后就扣住了我的肩不断地重复这句令我惊愕到无法动弹的话。
                事情是这样的——
                傍晚,大雨滂沱,有人敲我的门。
                我心中怀着些微的忌惮去开门,却发现Nole一脸的惊惶和焦虑,周周正正的西服已经被淋得透湿,他裤管上溅满泥浆,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来,整个人都在往下滴水。
                “Andy……这是……邻国……的……报纸……”他把一份字迹早已模糊的报纸扔在桌上,“就在我……谈完生意那天……邻国沦陷了……马上……各报社……就被……控制了……他们……知道你……你……在东欧……要……通缉你……”
                他的气一直没喘匀,我倒是和他的慌张丝毫没有共鸣——写了那些东西,我早就有数自己会成为眼中钉。
                “很惊讶吗?”我的语气很平静,甚至有些嗔怪。以他的头脑,应该想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他这么紧张不可能没有另外的原因。
                而事实就是这样。
                “Andy,因为我担心你,真的很担心!我喜欢你!”他手紧紧攥着桌沿,把这句话吼了出来,上前一步捉住我的肩膀,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屋外风雨咆哮着,但我都听不见了。
                耳边回响着他的问句,他明澈眸子的逼视让我无处遁形——不仅是动作上的,还有心里的实话。
                由于一切来得太突然,我还无法组织任何言语,只有他在我耳边不短喃喃着:“是谁说要遵从内心的选择?是谁说要诚实地面对爱?是谁说过真心去爱便一世无憾?告诉我,Andy,告诉我……”
                告诉他。
                告诉他我早已注意到他的那缕目光,早已被他的执着深深打动,告诉他我也喜欢上他了。
                也许,不用。
                我只记得我不顾他浑身湿透瘫软在他怀里,几乎是挂在了他身上。
                我看不见,看不见,听不见,听不见了……
                ===============================================================================
                “哇,Andy……”Gasquet看到这段,不禁轻轻感叹出声。
                Murray突然回过神来,看到他手里的文稿,吃惊地微张开嘴,一缕红晕爬上了他的脸颊:“我没有……难道……”
                Berdych丢给Gasquet一个“我就说你不带这样”的眼神。
                Gasquet正想解释什么,却听得Murray说:“没关系,我本来写出来就没想藏着掖着。”
                “那本书我也看了呀,真是绝世之作,原来Andy你还因为这个……祝贺你了,”Gasquet诚心诚意地说,“那他为什么又没在这呢?”
                Murray苦笑:“一言难尽,你为什么不继续看下去呢?”
                “看上去你的这个Djokovic是个很好的人啊,我倒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呢。”Berdych插嘴道。
                “我有照片。”Murray的嘴角勾出一个既甜蜜又苦涩的笑意,从裤兜里的钱包中如至宝般轻抽出一张照片。
                Berdych接过照片来看,照片上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却就像Murray在文中形如的那样,一脸平静之下又有如带着淡淡的微笑,一双眸子确是十分明澈。
                “好漂亮的眼睛……Andy你眼光真不错……”Gasquet凑上来啧啧称道。
                Berdych响亮地清了下嗓子。
                “刚到这的时候,我几乎天天看,时时看,后来发现不用了,”Murray不知是在倾诉还是自言自语,他的笑容自矜起来,却更显酸楚,“因为,他的样子,早就印在了……这里。”他指向自己的心口。  
                


                10楼2011-01-04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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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三人入神的当子,一声欣喜的惊呼从远处传来,三人齐齐侧目。
                  “Richi! Richi!”
                  Gasquet吃惊地看到了Rafael Nadal。
                  “呀,我没有告诉你他也到这了吗?唉,脑子不好使了,早该说的,”Murray一拍脑袋,兴致勃勃地在Gasquet身后解释道,“也是看了我的书来的。”
                  Gasquet兴高采烈地向Nadal招手,同时一眼就注意到了Nadal旁边的那个男人,那男人礼节性地点点头。
                  这是个很英俊的男人,辞令的表情带着几分冷傲,看上去不过比他们大四五岁,举手投足间却透出一种超凡脱俗的优雅和锋芒毕露的智慧。
                  但当他转过头面对Nadal的时候,那份冷傲和锋芒消失殆尽,他的嘴唇柔软地翕动着,似在唤Nadal的名字,一脸幸福的暖意。
                  Nadal微微低头应着些什么,拜占庭的阳光为他天生南欧人的健康肤质又镀上了一层小麦色,很好地掩盖了他脸上些微的绯红,抬起头远远地向Gasquet喊话:“晚上来我这坐坐怎样?我现在还有事,Bye~”
                  “好,不见不散,Bye~”Gasquet挥着手大声应道,目送Nadal消失在楼梯平台上,一缕目光仍追随着他身边的那个男人。
                  


                  11楼2011-01-04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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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楼2011-01-04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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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这倒都能输了……
                      那是魔爪?一片哗然?


                      14楼2011-01-04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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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怎么到了前两楼就可以,在一段文里就不行……> <


                        15楼2011-01-04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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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感觉是神奇的,脑海中凭空多出了一种飘飘欲仙的迷乱,仿佛整个灵魂都膨胀起来,我明白,这就是热恋。
                          但这种感觉却又不好,至少在这种特定的时候。
                          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个念头是他;疲惫想要放弃什么的时候,最大的鼓舞是他;自问人生的意义的时候,最自然的答案也是他。
                          我非但没有在遣词为文上收敛什么,甚至还更加尖刻起来,这份尖刻可以归结为有恃无恐。
                          甚至连这一点,都是主编先生提醒我的。
                          “Andrew啊,你的文章最近越来越戳中要害了。你知道它流传得多广的,整个欧洲都要跟着你叛逆起来呢。”主编眼中的那份隐忧和坚毅,我竟然当时没有读懂。
                          “这样有什么不好么?”我挂着的那种淡笑是向Nole学来的,表面冷静,其实我从未那么冲动和鲁莽过。
                          他以一模一样的笑容来回应:“没什么,启迪人们的灵感是件好事。”
                          我尽全力维持着自己的危机意识,可无论如何,愈发紧张的局势与我而言或多或少地变成了听不真切的风暴,却真真正正地在自己头顶盘旋。
                          让我明白这点,几乎用了我自己性命的代价。
                          昏黑的冬至日,暮色早早地降临,我正琢磨着一段文字,便听见了敲门声。
                          敲门的节奏,和我熟悉的,不大一样。
                          但我还是毫无防备地开了门,迎上一张冷漠的面孔。
                          来人上前一步把我逼入房中,接着我就看到了黑洞洞的枪口。
                          我竟然不怕。
                          “你是谁?为何而来?”
                          对面的人因为我几乎可算是好奇的语调微微吃惊地瞪大眼睛,也许自信我是囊中之物,倒也含着兴致慢条斯理地说起来:“Murray先生,您难道没有感觉,自己舞文弄墨有些太不本分了么?我并不介意送你这辈子最后一句赞美:全欧有大半的反抗运动都和你的那点文章啊思想什么的有关;我也不介意让你做个明白鬼,反正你应该有数自己这么做迟早会有麻烦的。当然啦,让我先行一步纯属多此一举,我猜不到一周,这个国家就要换主人了,”他食指搭上扳机,冷冷地笑着,“我想我解释的够清楚了,因为我有很多时间,遗憾的是,你没有了——”
                          我深深地最后呼吸了一次,仍然没有胆怯,有的只是对那个人的牵挂和无缘再见的遗憾。
                          枪响了。
                          倒下的,却不是我。
                          “Andy!”杀手的身影刚倒下,我就看见Nole一甩手中的枪向我冲来。
                          他满脸的焦急,双手扣住我的肩,一如半年前那个大雨滂沱的傍晚。
                          “你没事吧?”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他如此慌乱,哪怕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他的眸子中依然盛满惊惶。
                          下一秒钟,我就发觉自己被紧搂在他的怀里,耳边是他急促的呼吸和断续的叨念:“还好你没事……我要再晚来一步……幸好我想到来看看……”
                          “我不是没事吗,Nole……事情结束了……”我笨拙地安抚着他,他却一下子松开臂膀,两手牢牢地抓住我的双臂,眸子亮的吓人。
                          “不,Andy,这是开始,危险的开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而且我不能保证到时候还能及时保护你。而且——”他深深叹了口气,扫了一眼被他击毙的杀手,“我想这是这里不再安全的信号,我们应该走,今晚。”
                          他的严肃让我没有一丝抗争的地步,我木讷地点着头。
                          他用手轻轻抚了抚我的头发,努力挤出一丝宽慰的表情。
                          “快些收拾东西,我找助手把我的事安排妥当,半小时后这里见。”
                          他刚要转身离开,却又紧张地推翻了自己原本的决断:“不行,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能再分开一步。你快点收拾,待会跟我一道去找Viktor,然后我们马上去火车站。”
                          我没有提出异议,麻利地收拾了一点物品,就跟着他匆匆离开了这个也许注定了此生无法重回的地方。
                          “什么?请您重复一遍,Djokovic先生。”半夜被急急敲开门的助手Troicki睁大了惺忪的睡眼,一脸的不信服。
                          “我不重复第二遍,Viktor,我说得够清楚了,”我从来没有见过Nole这么严厉的样子,助手自然也被震慑住了,“我不希望最后要以全镇人的性命为代价来让你相信我所言不虚。照我以前定下的计划做,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他的语调缓和了一些,“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也相信你一定会以全镇人的利益为重、也一定能做好这件事的。再见了,希望我们还有重逢的一天。”
                          依着屋内透来的灯光,我发现助手的眼中已有了泪水,他握住Nole伸出的手,不住地摇晃着。
                          “我知道了,Novak,我一定会做到的,你放心吧。再见,祝你幸福。”
                          告别了助手,Nole深深地呼吸平复紊乱的心绪,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事实上造成这种情况的是我,但是我没有说出口,我预料他会强烈地不赞同“牵累”这种说法。
                          出入小镇,不使用什么自行车以外的交通工具已是约定俗成的事,而那天那段黑夜中两人一车的推车而行却自是给我几多不安和孤寂。
                          事实上我不能说自己孤寂。他单手推着车,另一只手上提着油灯,用微笑应和着我硬装出的平静。
                          四周是浓浓的黑,唯有他那盏油灯照亮着前方的几步路,映着呼出的气息在冬夜凝成的白雾。
                          “Andy……”他将油灯挂在车把上,牵住我的手。
                          我不由自主地回握,朝他笑了一下。
                          “害怕吗?”他进一步拉近了我们的距离,单手将我揽住。
                          我一改平日端着的架子:“有你在,我就不怕。”
                          


                          16楼2011-01-20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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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小白文完-
                            番外upcoming。。。。(天知道几个月以后……)


                            18楼2011-01-20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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