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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1恋次生日贺]诚实勇敢by 六等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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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实勇敢



有一种游戏,名唤诚实勇敢。
败者暴露自己或者丢人现眼。
赢者满足窥视他人秘密的欲望或者隔岸观火的幸灾乐祸。
你敢玩吗?
敢吗?


那时候他们还年幼的尚且未知什么叫虚伪。
每天每天在烈日炎炎下摸爬滚打,嬉笑打闹,无忧无虑的快乐。
终于,当过家家和警察抓小偷之类的游戏玩腻了,年长者带着新的游戏降临,他的笑容让这些拖着鼻涕的小孩子们第一次推生出某些不属于他们世界的凶险。
这个年长者来自他们听都没听过的地方,神秘感塑造的第一步骤。
对孩子来说,一个高大,亲切,充满神秘感的英俊哥哥是足以让他们顶礼膜拜盲目跟从的。
——市丸哥哥,你从哪搬来的?
——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摸摸矮他一头的金色脑袋,扫视着表情各异的幼嫩花朵们。
——一起来玩吧。
市丸银笑着,他比这些花朵年长,然而在一些自以为是的大人眼中,他也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烈日在市丸恰如其分的银发上折射成变幻莫测的霓虹。
这是一个寂静的海边小城,城市里有着不多不少刚好维持闲适的人口。


市丸银告诉了这群孩子游戏的方法。
所有情愿不情愿的统统被拉了进来。
简单的石头剪刀布,每个孩子心里既渴望胜利也渴望失败。
最后决出的失败者是个叫阿散井恋次的孩子,习惯性带着标准定义的淘气坏孩子表情,还有灼人的红发。
——那么,诚实和勇敢,你选哪一个?
红发的孩子在其他孩子的推推搡搡中艰难的思索。
——诚实。
市丸笑了,其实他一直都在笑。
——其他人过来,过来,决定一个问题。
恋次便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等候发落,他心里忐忑,表情不屑。
——恋次,你一定要诚实的回答哦,不然这个游戏就没意思了。
市丸带着讨论好的问题,重新面对恋次。
——老子当然会诚实,来吧!
——那么……
市丸顿了一顿,又再扫视一群孩子,表情各异的。
——你喜欢谁?
此话一出口,恋次完全呆住,对这些孩子来说,喜欢是一个那么模糊而又神圣的概念。
——我,我,……
恋次在一群孩子的哄笑中慢慢憋红了脸。
市丸注意到有个孩子转过身,渐渐走远。黑发垂肩,静默的像樽雕像,对于年少好动的其他孩子来说,他实在缺乏表情。
朽木白哉,市丸在心里重复一便,没有叫住他的离去。
——白哉!!!
恋次突然喊,众人吓了一跳。
——恋次你喜欢,白哉?
问话的是另一个孩子,半长不短的黑发,细长的眉眼,身体细细高高。桧佐木修兵。
——我说完了,你们没听清拉倒。
恋次抬起头昂起胸,不像失败者反而更像动画里拯救世界的英雄。
——好了好了,我们进行下一轮。
市丸看着这群孩子,继续他带来的游戏。

第二个失败者是刚刚问市丸从哪里来的孩子,虽然有着亮眼的金发却没有配得上金发的气质,眼角微垂,让人担心他是不是会随时哭出来。吉良井鹤。
他怯怯的盯着市丸看了许久,经历了显而易见的挣扎和犹豫后选了勇敢,于是大家决定让他去踢一脚柏村家门口的那条大型犬。
吉良哆哆嗦嗦的去了,然后在一群人的笑声中以前所未见速度一路狂奔冲下小城最大的一条斜坡马路。那条大狗拖着断裂的皮带扣追着吉良一直跑到海边,事后吉良又打了一个礼拜的狂犬疫苗。
然,这一个下午,众人没心没肺的把他忘到了天边只顾着捉弄下一个失败者。

第三个是桧佐木修兵,出人意料的是,他选择了诚实。
市丸笑吟吟的看着他平静的脸上不易察觉的倔强。
——那么,按规矩来,你喜欢谁?
修兵盯着市丸看,然后视线慢慢转动,最后停在恋次脸上。
——恋次。
修兵的语气近乎挑衅,显然是针对恋次刚刚的回答。在他的年少而无畏的注视下恋次好不尴尬。
众人静默,想起两人平时混在一起打遍天下的模样,不禁担心起两人会不会来一次大决战决定谁才是这附近真正的领头。
一种诡异的火药味弥漫开来,他们,包括当事者两人,或者说三人,还完全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样的未知汹涌。
市丸看着噤若寒蝉的众人和低气压中心的孩子,把手放到他们头顶。



1楼2006-06-09 16:07回复
    ——好了好了,我们继续。你们两个要是有矛盾以后再自己解决。

    第四个是雏森桃,乖巧可爱的女孩,有着乌亮的头发和天真的双眼,是左邻右里最受大妈大婶喜爱的那种类型,温和而且懂事。
    她选了勇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忍心说什么故意整蛊的主意,没有人想看雏森出丑或是其他让她难堪的事,所有善良的孩子都太喜欢她。
    也不知谁记起了雏森家的果酱美味至极,提了一句,大家便吵吵嚷嚷的让她从家里拿出些供人分享。
    雏森笑着钻进崎岖狭窄的胡同,奔向家的方向。

    然后游戏被稍微打断,带着牛角边框方眼镜的蓝染先生来到,身后跟着一个长发的女孩子,年龄跟市丸差不多,苗条的好象见风就倒。
    蓝染先生是跟市丸一起出现在镇上的,没人知道他们来干什么,而且这也不重要。市丸进了中学读书,蓝染则一天神出鬼没的在镇里溜达。由于他那温柔的态度,很快便跟不多的居民熟的像一家人。
    那个女孩子,是市丸所在班的班长,班主任浮竹十四郎跟市丸聊了半个小时后便把他交给了班长松本乱菊。
    ——市丸,蓝染先生说找你……
    ——别这么客气,跟你说叫我银就可以了,乱菊。
    松本怔了一下,但很快就适应了。
    ——那个,银,蓝染先生说找你有事,我就带他过来了。
    ——谢谢你,乱菊,替我照顾下这群小朋友,诚实勇敢。
    市丸拍拍松本的纤瘦的肩,跟着蓝染离开了。
    ——诚实勇敢……你就会带坏小孩子。
    松本叹了口气,跟着大家继续玩。

    出人意料的,第五个牺牲者是松本乱菊。
    她摇摇头感叹自己运气不好,便脱口而出诚实二字。
    ——快问啊。
    在她的用年龄差距形成的压迫性催促下,大家用沉默作答。
    ——你是不是喜欢市丸?
    问出口的是修兵。
    ——你们啊,太没礼貌了吧,连个敬语都没有,人小鬼大。
    松本撩起自己一缕头发,在手中玩。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反正你们不会明白的。
    众人不满,刚要抗议,松本扭头,把话题偏开了。她指着跑过来的雏森,发现了她怀里抱着的两大罐果酱。
    美食对孩子的吸引力似乎暂时胜过了窥探他人秘密的兴趣,他们便撇下松本涌向了雏森。
    ——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松本自言自语道,然后放下了手中的头发,也奔向了雏森。
    ——我说你们,给我留点!

    等等之后的受害者多数都选择了勇敢,少数有选诚实的,但少了市丸银般的故意挑拨,松本似乎对他们那些青涩的小小恋情缺乏兴趣,这些诚实的孩子逃脱了或者说失去了一次良好的告白机会。
    游戏以虎辙勇音偕同其妹清音对酒馆大叔京乐春水的酒杯下手失败为收场。
    然后各自回家。

    之后的日子里,这些孩子试图再次组织这样的游戏,但无论是市丸还是松本都再未出现,游戏由于缺少强有力的领导者而陷入意见无法统一的混乱局面。在某些人一肚子火,另一些人哈哈笑着打圆场后,每次都是不了了之。
    那也就成了唯一的一次,诚实与勇敢的艰难抉择。
    似乎未产生什么关键的影响。
    大多数的孩子认为他们会一直这样生活在青山,碧海和蓝天的包围下。
    发展的脚步,不是任何一个个人可以抵挡的。
    这座海边的小城,要成为闻名遐迩的旅游胜地了。

    大多数孩子们,是在某一天伴随日落游戏时间结束后回到家突然接到这个消息的,我们准备搬家,去收拾东西。
    陆续的离别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伤感,在他们眼里,自己只是去外面尽情的疯一个夏天,见识见识世界然后再回家。只是回归在日后成长的岁月里显得那么漫长。
    有些人则留了下来,要变成旅游城市,要在山脚下修起华美的别墅宾馆,要让这片宁静的沙滩布满比基尼和阳伞,要让幽静的山林被熙攘的脚步踏穿,这里也依然会需要有故人的存在,来调养曾经小城的气息。

    于是就这么分离,各散东西。

    阿散井恋次跟着父母来到了小城周边最近的一座大城市,小学,中学,慢慢长大,以一种让人措手不及的速度成为了一个高大的少年,不再是孩子。他时常打架,过着那种典型的不良少年生活,中学毕业之前,已经是一方霸主。他最长有的感慨是,城市的人,太弱了。虽然在这个新家生活已接近十年,恋次心里认为的自己,依旧是在海风吹拂下跟桧佐木修兵才算真正打架对手的那个阿散井恋次。
    


    2楼2006-06-09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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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人节快乐!
      海燕的声音从老远传过来,越过沸腾的人群。
      恋次站在原地,望着两个人消失,像失去温度一样。

      晚上结算时候,三个人终究还是没有赢过一护他们,露琪雅气哼哼的拿了她的一份钱走了。

      ——怎么了?
      修兵去快餐店买了两个汉堡,递给恋次的时候,他却没有接。
      ——没什么。
      恋次接过来,扒开外包装,张开嘴却没咬到,明显是手和嘴的配合间出了什么问题。
      ——又是白哉,每次提到他你都这样。
      修兵靠在他身边走。情人节的晚上,街上人群完全没有散去的迹象,走到哪里都是甜甜蜜蜜的情侣。
      ——诚实勇敢,你还记得吧。

      他第一次对人说出自己那整整一个夏天在海边都作了如何如何傻X的事,他说自己像个第一次谈恋爱的傻瓜一样对白哉一天穷追不舍,明明都是在中学便不再清白的人了。身为大音痴却去努力的学唱歌就为了能让白哉那个冰山脸出现点裂痕,冰山是裂了不过是被他吵得不能睡觉而愤怒的,而他竟然还窃喜着以为白哉终于重视他一点点了。星光下的告白,飞鸽传情,手机短信,不管多么古老多么现代的方法他通通试过。像个白痴。

      ——白哉他拒绝了?
      ——诚实勇敢,白哉他最后让我跟他玩这个。我一直以为他不知道这个游戏。

      诚实勇敢,白哉输了,他选了勇敢。
      那便做吧。
      恋次要求了白哉作他一天的情人,真正的情人。
      白哉答应了。

      ——那是最美好的一天,也是最可怕的梦。
      恋次说着,咬掉了一口汉堡。

      他们一起在沙滩散步,一起游泳,一起看电影,一起吃饭。恋次说他甚至还吻了白哉。


      ——你吻了他?
      修兵像噎着了一样。
      ——只是接吻而已,你想哪去了?
      恋次在修兵胸前给了他一下。

      然后那天结束了,白哉回了家,恋次第二天坐车离开。

      ——他也没有明确拒绝你嘛,干吗弄得好象白哉背着你跟人跑了一样?
      ——得了,我只是有些吃惊。
      ——吃惊?
      ——白哉他跟我不合拍,就像……
      ——新干线和拖拉机?
      ——差不多……喂你这什么狗屎比喻?
      ——开玩笑开玩笑,那么说,白哉跟他们那个老师就合拍了?
      ——看起来是,反正都是农用机车。

      两个人笑起来,恋次把最后一口汉堡咽进肚子。
      ——我第一次跟别人说,妈的,像个娘娘腔。
      恋次把包装纸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谁都会犯那么两次傻的,青春嘛,哈哈。
      ——你犯过吗?
      恋次搭住修兵的肩膀。
      ——我也是个傻瓜,而且现在正在犯傻。
      ——谁?
      ——我一直记得我说过什么,并且正准备付诸实践。
      恋次定在原地,直愣愣的看着修兵从一对情侣正中间走过。
      ——你说什么?
      ——没什么,情人节快乐。
      修兵从衣兜里掏出一支萎蔫的玫瑰扔给恋次。


      过程不再赘述,总之修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全方位轰炸恋次的五感,两人肉搏无数次,当然修兵也占到不少便宜。直到吉理一句老大你最近情绪不错啊也招致一顿暴扁。

      修兵终于得偿所报是在与恋次受到一伙不良少年的偷袭。
      大约十几个人手持武器棍棒之类的东西,一看便知是虚张声势,但刀枪不长眼,两人全部打倒这些人之后,也受了伤。
      ——修兵你干什么!别摸来摸去的,我肋骨断了!
      ……
      ——修兵你他妈的停下,我嘴唇破了,你非得这个时候吻我吗?
      ——那你的意思是,我换个时间也可以?
      ——可恶……
      恋次觉得自己脸有些发烧,不知是打架打得过于剧烈还是别的。
      ——回答我!
      ——啊,好啊,随便你做什么!
      恋次觉得这么喊出来的时候,自己死的心差不多都有了。
      却异常的舒坦。
      他听到修兵笑的声音,便也笑起来,虽然胸口很疼。


      也许是时候该回去了,这条路那么漫长。


      ——银,银,醒一醒。
      市丸银从床上睁开眼,看到蓝染的脸在他眼前晃,重影成两个。
      ——怎么了?
      市丸坐起来,薄薄的被从肩头滑到腰际。
      ——8点了,该工作了。
      蓝染伸出手表。
      ——哦。
      他从床上爬起,穿上衣袜,几分钟内变身成绅士一名。
      


      5楼2006-06-09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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