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那内监便着几个小一点儿的内监抬着华丽的辇车出门迎接,随行的还有几个侍女,看着呆头呆脑的,毫无生气。小女孩被妇人牵着上了辇车,似乎还极不情愿。
黑色为主的咸阳宫,嬴政只留了极少的人在里面,听见内监细长的嗓音宣着来人进殿。
妇人和女孩一进门,嬴政便知道错不了,那样年轻的容貌,却已经有几分夜尤的味道,只是比夜尤更为天真一些,毕竟才七岁啊。他的女儿,他和夜尤的女儿。
“你叫什么名字?”嬴政温柔的问,深怕自己的帝王之气会让她害怕。然而小女孩对他,似乎有些与生俱来的亲切,稚嫩的声音说道:“邯江。”邯江?“可是邯郸的邯,江离的江?”江离草本是楚地的植物,然而在他遇见夜尤的那年,竟然在邯郸看见了这种植物,并且开的比楚地的更好。“是。”小女孩茫然道:“你是我的,父亲?”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她从出生起连母亲都没有见过,对于这个玉座上的男人,虽然有不可思议的亲切感,但更多的还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