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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zt]倾心复仇 叁仟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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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给吧主&度娘


IP属地:北京1楼2012-02-07 16:22回复
    倾心赴仇[GL]-叁仟ML
    凡事有定期
      “安静了安静了!”警棍敲在铁栏上,咣咣作响。巡夜的**陈铃站在门前看了一眼:“霍岂萧,把窗子关上!立刻回床上睡觉!”
      窗前的地板上拖着一个长长的影子,八月十六,月亮正好最圆,最亮。那人抬起头,眼镜架反射的月光着实吓了陈铃一跳,没想到,她竟然是背对窗口站立,仿佛在等待自己的命令。
    狱中的工作人员最近都在讨论一个问题,那就是霍岂萧的相貌——没有人看清过她的脸,因为她总是半低着头,究竟为什么谁也不知道,于是**们都只好当她是身陷囹圄,羞字压颈。
    后腰顶在窗台上,不理背后曼妙的月光,岂萧闭着眼睛,左手食指依旧用力的在下巴上擦拭。“陈队,这房门的锁坏了。”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言语中的肯定却让人不得不相信。
      陈铃抓起身侧的大锁,举着手电筒仔细的检查了半分钟,自言自语道:好好的,没坏呀,这锁是新换的呢,怎么说坏就能坏了呢···
      直到听见一种由鼻腔发出的讥讽笑声,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锁就算是坏了也不归你管!现在是睡觉时间,你马上回床上睡觉!”恼羞成怒,陈铃的音调竟比平时高了八度有余。
      黑色的身影动了,步子极轻,猫一样靠近牢门,借着走廊尽头的夜灯,陈铃隐约看见她低眉顺眼的样子,还有唇边勾起的一抹不明来由的笑。陈铃不禁有些害怕,害怕万一这犯人疯了从牢房里伸手卡住她的脖子,于是急急向后退了一步,与此同时,岂萧走到了牢门前,与陈铃,就差那么一步。
      “别怕,我没疯,不杀你。”
      口里不急不徐的吐出一句,冰冷的气息扑到眼前人的脸上,令陈铃又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这牢房里的人有着那么谦卑的表情,怎么会说出这样夹刀带剑的话?陈铃恍惚了一下,又很快回过神来,她做了个深呼吸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但只是这几秒恍惚,岂萧泛着深黄灯光的左手已松松握住门锁。
      “你想干什么?!你再不回去我就对你提出正式警告!这对你的案子不会有好处!”陈铃的声音有些发抖,不知是因为深秋微凉的天气还是其它什么。
      岂萧双手交握在颈前,看得出,她是准备用右手的温度暖灯光下几近透明的左手指尖。咝咝,双手的皮肤在摩擦,就像毒蛇吐信时气流通过小孔的声音。突然,一阵猛烈的咳嗽从岂萧身体中爆发出来,那震动伴着月光挤满了整个空间。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咳停,气息有些凌乱,身子却直立如常,只听她轻拍着胸口像好不容易集中一口气般很快说出四个字:“现在坏了。”
      有凉风从及腰的通风口灌进来,发出阴森的声音,撩拨岂萧的发梢。
      当了十多年**,陈铃从来没有像今天那么无措过,无论是犯人斗殴闹事,还是利诱威胁,她总是坚信自己有能力处理得当。但今天,面对这个二十出头的黄毛丫头她有一种被人牵着走的错觉,一再的忘记这职务的威严,一再的沦陷在她设好的机关中。不行!“好,就算它坏了你也不用担心该放你出来的时候开不了门!你现在马上回去睡觉!”瞬间逼进的警棍几乎触到岂萧的鼻尖。
      “呵,陈队,晚安。”
    “这床好大呀。”岂萧走到床前时自言自语。单臂猛的在床沿一撑,她整个身子便在半空翻了一百八十度面向墙壁坠落在床铺上。“阿,也很硬···”
    


    IP属地:北京2楼2012-02-07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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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戮有时
        囚鬼,二百六十多年前诞生于神秘的锻造大师佐佐木三郎之手。
      所以说他神秘,不是因为他一直居住在深山中,而是因为他为客人锻造刀具时会提出怪异而血腥的条件:他要求刀具的主人放出满满一刀鞘鲜血。
      偏他所造的刀,比正常尺寸大许多,由此,能够得到他所造刀具的九人中有六个是当时赫赫有名的厨师和医者。
        另外三人虽都得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武器,但最终能够使用它们的,也就只有上川秀行一人:“欺神”的主人吉田雄一惨死在争夺“欺神”的阴谋中。“焚妖”的主人佐佐木三郎的儿子佐佐木令太猝死于失血过多造成的心脏衰竭。
      于是有传言,三郎造的刀是嗜血的。没有了封鞘的血那些刀就不会出世,没有了敌人的血那些刀就会毫不留情的噬主,再没有了主人的血那些刀就会褪尽一身锋芒成为唾手可得的货色。“囚鬼”也不例外。
        上川秀行是名噪一时的将军,自是从来不会为血源发愁。他过世后,“囚鬼”并没有如外人所料般传入他的儿子上川健手中,而是直接落到了他刚满月的第三个孙子上川凌谷襁褓边――没有了血“囚鬼”会死,有了血善良的上川健会死。两块都是心头肉,上川秀行只能寄希望于长着一双恶魔般尖耳朵的孙子。
        事实证明,他的眼光是多么毒辣。上川凌古古怪的脾气暴戾的行为不仅为上川家在今后数百年的时间里统御东亚黑道打下了坚实基础,还将“囚鬼”雪亮的刀身喂养得与日争辉。
      “囚鬼”传到上川龙芥手里时,已经易主十二次,裹鞘的蛇皮也换了九张之多。
      上川龙芥背着手仰头向树枝上一只硕大的鸟笼,并不时吹声口哨逗弄笼里的小猎鹰。
        这是只纯血猎鹰,虽然还没长成,但从它凶狠的目光和琵琶勾般的爪子上看,假以时日它必不逊色于它的父母。
      突然,原本安静的它急促地嘶叫一声,眼睛变成墨黑的颜色,眨眼间冲出了笼门向上川龙芥身后袭去。
      “回来!我知道了,你别自作聪明。”
        上川龙芥一声低吼,吓得小猎鹰在空中猛振了几下翅膀后落回他的肩上。
      “佐易呀,这是我养的畜生,你可别当野鸭打。”把猎鹰放回笼中,上川龙芥转身走到石桌前倒了两杯茶。
      来者是个身形瘦长相貌俊朗的男子,左手提着个皮箱右手握着把枪,一身笔挺的白色西服与背后矗立的尖顶教堂融合得极为完美。
      他似乎丝毫没有收到猎鹰的影响,将枪插回后腰便走到上川龙芥身边坐下:“上川会长,我来不是为了喝茶。”说着,他把皮箱一把推到桌子对面,“JC655的制作流程和样本。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现在请你放了我女儿。”
      上川龙芥摸摸额头,漫不经心的打开箱子,取出一把小巧的手枪放在手里掂了掂:“这就是JC655吧?果然很轻,难怪能把我们的1YC比下去。”
      “东西你拿到了,今后没有人会跟你争亚洲军火市场,现在我能带走我女儿了吗?”男子不耐烦的松开领带,眼睛却死死盯着上川龙芥。
      “你杀了我们两个人,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佐易,你为什么会傻到做出这样的事来?
        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把庞大的军火市场放在眼里?
      “你!”
        男子猛然起身,掏出手枪直指上川龙芥的眉心:“黑道生意,难免有错杀,你要是用这个为难我?至于吗?”
      “阿。”上川龙芥不知被地上的什么东西吸引去了注意力,只管低下头去眯起眼睛细细观察,根本没把面前的枪口放在眼里:“佐易,看看这个,刚被我踩死的蚂蚁。看,这么轻的身子,像你么?”他捻起一撮又是泥又是土的东西,放到两人中间。
      “你根本就没打算放了我女儿!”男子持枪的手有些发抖,原本白皙的脸也被怒火烧得通红。想起小女儿那可爱的模样今生可能无法再见,他不禁将一口整齐的牙齿咬得咯咯脆响。
      “谁说我不打算放你女儿的?我说到做到,你把JC655的资料拿来,我就放了你女儿。”上川龙芥伏在桌上写了张字条,抬手向鸟笼招来小猎鹰。“去吧。”随着他一声令下,小猎鹰张开双翅向天空飞去。不大一会儿,几颗信号弹在蓝色背景里熄灭,告知任务已经完成。
      “信?”
      男子看他真的打算放了自己的女儿,神色逐渐舒缓下来,收起手中的枪,转身离开:“信。”
      白皮鞋踩在初春的草地上难免有种骇人的快感,既是绝处逢生,又是否极泰来。
        男子见背后没有追兵,眼前也没有阻碍,一颗高高悬起的心终于能够放下。
      “佐易。”突然一道白光在他眼前的草地上闪过。
      我说会放了你女儿,可没说会饶了你――阴森的声音仿佛从地底传来,夹带着地府的寒风,散发着腥甜的气味。
      男子还来不及反应,只听一声布匹撕裂的响动,闪亮的刀身不知何时已经守在距自己下巴不到十公分处,刀尖上跳动着耀眼的光芒。
      草地,刀尖,刀刃。
      近了,刀尖慢慢朝自己靠近,近了,能看见的刀身越来越短···刀尖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可是为什么一点也不疼?
      上川龙芥冷笑一声,回手猛然抽出“囚鬼”。
        男子轰然倒地:那一刀,是从背后刺进心脏,他看到的,只是“囚鬼”从身体里拔出的过程。
      刀身上的血很浓,几乎快要凝固在刃口。
      “阿,光顾喂你吃饭,忘了小真的婚礼!快开始了吧?”
        上川龙芥拍拍脑袋,急忙向教堂走去。
      踏进礼堂大门时,他还不忘细心的叮嘱手下去清理战场:“我丢了些垃圾在那边,你们去打扫打扫,别污染了环境。”


      IP属地:北京6楼2012-02-07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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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堆聚石头有时
          圣诞舞会对公司员工来说是一件除工资外最值得关注的事。因为每年我都会在自家庭院里为他们准备长达三十六小时的圣诞舞会,从24日12时,至26日零时。撇开舞会上无关业绩的礼物派送,光是这样长度与强度的舞会已经足以吸引部分热血沸腾的年轻人进入“百文”。
        今年也不例外,距圣诞还有一个星期,园子里的园丁已经开始着手将松柏之类的景观树修剪成形,视听行的工人也忙碌于搭设镭射灯追光灯的支架。
          这次我购进了一批新型闪射器和适配彩光球,力保今年的热闹程度不逊往年。
        只是每年,看着别人狂欢,我只会觉得自己更寂寞。
        自十八岁进入公司,我就再没有好好过过一个圣诞,不,或许我更应该说,自七岁那年父亲去世后,我就再没有能好好过过一个圣诞。这个神圣的节日对我来说,只会让人茫然失措。
        文旧颜,你爸爸为什么不来开家长会?
          文旧颜,你有妈妈吗?
          你父母是不是不要你了?
          


        IP属地:北京7楼2012-02-07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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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身侧,“囚鬼”回鞘的声音让我后背阵阵酥麻,恨意瞬间喷薄而出。
          虽然我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那对书签在她耳骨上轻捏成型,紧紧依附着边缘的轮廓,其中一只甚至还顺着那耳朵的长势向外延伸出两根挑鬓。在柜台四周密布的壁灯筒灯簇拥下,她与生俱来的邪恶气质变得高贵无比。
            但她也得到了一顿她早已预料到的毒打。
          她的手仍然死死扣住我,即使已经没有力道可言。再对上她的眼时我才发现她已经又落入黑暗的世界,眉头紧紧皱起,嘴角神经性抽动。
          “真希望她快点好起来。”看着医生给她插上吊瓶,我双手合十喃喃自语。精神分裂也好,双重人格也好,随便那一脸惊讶的男人猜测,我只知道至少这一刻,我多么不想看见她受苦。


          IP属地:北京10楼2012-02-07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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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舞有时
              我醒过来时已是上午十点半,即使不看表我也能知道。园子里的高音喇叭低音炮正急切的等待试音,但因为它们的声音会打搅我的睡眠,旧颜向来只准视听行的师傅们在这时候测试噪音相对较小的监听系统。
            搬进她家已经四年,年年今天都是如此。
            戴上眼镜一把扯开窗帘,偌大的花园尽收眼底。单面透射的玻璃墙隔开外界的视线,所以我可以毫无顾忌的半裸着身子站在这里。
            旧颜忙碌的在各种仪器各类技工中穿梭,曼妙的腰身即使在阴天也像会发光一样牢牢抓住我的视线。
              不可否认,她是我见过最迷人的女子,放松状态下自然抿起的嘴虽然常常会逸出些残忍的说辞,但这无伤她典雅的气质。商圈里任何一场酒宴,只要有她参加,别的女人必定得做好端坐冷板凳的心理准备。
            她身后两个尽职的助理一边替她回答着各种各样问题,一边捧着文件夹向她报告着即使在节日也不能放下的工作。
            背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相信只会有些疤痕纵横交错在我肩胛骨间的蝎子纹身上。我的恢复能力之强,据母亲说,已然是远远超过了家族中的每个人,连外公也不例外。
            现在要说还有什么不舒服,就只有昨夜被旧颜当枕头用了一晚上的右臂在隐隐发麻。
            清晨她起身时即便已经小心的不想惊醒我,但经年累月的惯性作用在我这里,就算她夜里一个轻微的气息变化也能让我立刻清醒。
              我知道她穿衣前吻了我,还检查了我背上的旧伤,确定没事后才穿衣下楼:她的温柔细心不是随便谁都能比的,当然,残忍也是。
            几个音箱师着急的围住她,面向我的一个看嘴型是在说:文 小 姐 再 不 开 始 主 音 箱 调 音 就 赶 不 上 十 二 点 的 PA TI 了。
              我不禁苦笑叹气,九岁时学的读唇法竟然会用在这种事情上。
            重新拉起窗帘,我走向通往刀室的小门。
            旧颜为我将主卧室分隔成两个空间,一间卧房,一间刀室。当初答应她搬进这里的两个条件:一,让囚鬼跟着我,无论何时何地。二,给它一间刀室,离我的卧房越近越好。
            她答应了,而且也不得不答应,否则她纵有再多的侍从也无法敌过我和囚鬼的合力抵抗。那些半路出家的保全人员要想在不杀死我的前提下时刻守住我几乎是不可能的,我顽固的意志不允许,囚鬼嚣张的气势不允许,上川家三百年用献血提炼出的剑道精髓也不允许。
            囚鬼安分的呆在刀架上,刀鞘遮住了它嗜血的光芒。我不禁拿起架边的鹿皮,想要给它擦擦身子,但转念之间,又怕耽误了园子里技工们的工作进度,于是只好放弃。
              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我的声音:今天怕是不能带上你了。晚上见。


            IP属地:北京11楼2012-02-07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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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昭示舞会开始的舞曲响起时,她在我的怀里幽幽转醒。昨夜的“辛劳”加上适才用于挣扎的消耗让她在高潮来临时昏睡过去。
              “你!你给我起来!舞会都开始了!我答应他们今年会跳第一只舞的。”
                她急急推开我想要坐起身来穿衣服,却在下一秒轻吟出声,“你…”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一脸夹杂着痛苦与惊讶又似是快乐的表情,原用来推开我的手也在这时改为抓紧我的领口——我还留在她身体里,她这么一动指尖恰好撞上她的顶点,被我有意无意的几个来回摩擦后本已经恢复平静的甬道内又开始潮湿起来。
                我坏笑,手上的活儿也没停,只是越来越慢而已:“说要我,不然今天都不会有人跳舞…”我把下巴搁在她肩窝里,话间的气流触到她的皮肤又扑上我的脸。
              “我…要你…”她很听话,也知道我的威胁不是玩笑。
                乖乖的把背贴在我胸前,她认命的放松了身子,任由我空着的手揽住她的肩。
              “这才象话。”
              她的身子随着我的节奏越来越热,一双手也开始紧紧的抓住我横在她身前的小臂。
              “不…”她突地变得僵硬,深陷在我手臂上的指甲几乎抠进我的骨头里。
                “怎么了?”我急忙停下动作,担心的看着她。
                “不…不…不要停…”
              不知过了多久,她撑住床面扯扯我,“你够了吧,昨天已经把我折腾得够呛了,今天有正事,由不得你胡来的。”以为我看不见她的赤耳面红,这妖精又弄出个义正辞严的嗓音。
              “行行行。听你的,文小姐。”我有意慢慢的从她身体里抽出手指,害她又一阵颤抖。“你!”“干嘛?”我低头看向她赤裸的上身,啄了一下她的蓓蕾顶端,“还想再来一次?”
                “想得美!”她迅速下跳床,三步逃到我的势力范围外,气急败坏的叫嚣:“今晚上我不准你上床!你、你、你随便到哪儿睡去!”
              我知道,她你你你的空当其实是想让我去睡那张小床,现在小床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每次她发作起来打完我后我都是睡在那上面。
                但我也知道她不会说出来,因为这个时候我们都试图去忘记仇恨。
                心照不宣。
              “那好,我到金小姐那里去睡。”说着,我作势走向刀室。
                路过她面前时,被她意料之中的拉住:“你回来,我帮你把衣服整理好,省得你到楼下给我丢脸。”
              我笑着看她,抓住她忙碌的手,给她一个响亮的亲吻然后抓起外套包住她:“没穿衣服的人可是你呢。”
              她见我动作也安分了些,便放下心来给我梳头。一边梳,一边叨叨:“最不平衡的就是你的头发比我的长。”
                从十一岁留起就再没剪过的头发当然比她的长。
              先是因为母亲喜欢我的发质,说冬天如果把它们束起来围在脖子上一定很暖和,于是坚持让我留长。
                而后是她把早上为我梳头当成提神醒脑的娱乐,所以一直没剪。


              IP属地:北京13楼2012-02-07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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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看着她两一人一句的来去,突然想起自己从前也有过朋友——道场上厮杀,道场下协作的朋友。若不是他,我怕是也活不到现在。
                  也不晓得那个不到十二岁就开始长胡子的铃木加田怎么样了。
                  那个把我当成朋友而不是葡萄的人。
                “旧颜,跳舞吗?”我低头问她,打断了她两的口水战。
                只见她的眼睛飞快的亮了一下,像是很吃了一惊。
                  就在去年今天我还告诉过她我不会跳舞。
                  旧颜,对不起,或许我能对你说的只能是这句,对不起,我骗了你,而且远不止这些。
                任她牵着走进庭院时,灯光师很机敏的把追光灯都打向了我们。场子里原本正在狂舞的人群由于音乐的暂停都向这里看来,开阔的草坪上顿时鸦雀无声。
                  她似乎早有准备,微笑着拨开额前的头发,指着DJ台向人群示意:“礼物时间。”此话一出,震天的喧嚣立刻冲散了上一年所有的不快,同时也顺利的转移了别人对我的注意。
                我的私生活只能是黑暗的,见不得聚光灯和人群。
                  而霍家的霍岂萧只会出现在媒体前。
                正十二点钟声敲响时,我向旧颜鞠躬六十度,她也抓起裙角回礼。
                  在没有灯光的树荫下,我与她跳着没有伴奏的华尔兹,狐步,布鲁斯。
                  我说她舞姿优美,跳得好。她说我的舞步娴熟,带得好。
                后来金只于告诉我,她从大厅的窗口望见我们时,几乎分不出哪个是我,哪个是旧颜,可能是礼服的颜色太相近了。
                  我笑,问她谁跳得更好些。她说,看不出来,只知道我们开始跳的是狐步舞。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杯子一仰而尽:“是华尔兹。”
                金只于不会知道,她的话几乎总结了我和旧颜的一切。
                她最爱的酒红,我最爱的玄黑,是一双你死我活的颜色。不是黑让红更红,就是红让黑更黑。
                她的深红,我的深黑,怕是终究逃不过互噬的命运。
                  


                IP属地:北京15楼2012-02-07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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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造有时
                    岂萧站在我面前,锋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点也不像昨晚在我身上痴缠半宿的她。
                    脖子上还留着她的印记,她却陌生人般视而不见。她身后的随从神情戒备的四处张望,唯恐出什么纰漏。
                  现在的岂萧是百年霍氏的霍岂萧,不是我的小小,虽然霍氏已全然为我所控。
                    但因为是秘密,所以她是还是她,我还是我——至少人前是这样的。
                  看着她没有温度的冷眼,我讽刺的想到四小时前她大耍无赖不肯下楼吃早餐,直到我把冰凉的手伸进被窝贴上她的小腹,一副要强奸她的样子,她才连翻带滚的下地,未着丝缕的搂住我,说什么也不让我碰她。
                    “别以为有一有二就有三!”她赤裸的上身丝毫没有女孩子该有的丰腴,反而像个灾民一样嶙峋着排骨。她的前胸顶抵住我的,形成强烈对比:我的柔软耸立,她的坚硬平坦。
                  “小小,可不止三次了呢。”我有意拉长了调子羞她,看她百年难得一见的脸红。“就是三十次都不止了。”
                  “你!”她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紧紧地盯住我的鼻梁。我挣了一下被她牢牢扣住的双手,却被她的肘骨撞到,禁不住哼了一声,“啊···”
                    “活该。”“怎样?!”
                  她放开我,自己也站起身来,半点不介意我的眼睛在她身上扫来扫去作目奸状。
                  “不怎样,我只是打算今天先要回来一次而已,省得你这妖精总不知死活。”她无辜的笑,牵起的嘴角,挑起的眉毛带着天生的邪恶,额前的几缕发丝无风自飘。
                  随着她鼻息的加快,四周的空气刹那变得躁动不安。就像我们第一次那样。
                  我原本已经坐起的身子不由僵了一下。“现在都七点了,一会儿还要开会你忘了?”
                  她笑,边笑边摇头,嘴里不怀好意的嘻声明明白白的召告着我下一刻的悲惨命运。
                  “半小时就够了,十点的会,时间绰绰有余。”她解开我衬衣上的扣子。
                    “要不我们可以精简一下过程。”她吻上我的脖子。
                    “实在不行咱们可以欠着到车上完成,反正是一个小时路程。”内衣已经被她扯掉,彻底宣布我沦陷狼爪的事实。
                  “不行!你还没有吃早饭,伺候你这磨蹭的家伙吃顿饭至少也要一小时。路上花一小时。再加上你洗漱一小时,根本来不及!”我作垂死挣扎状,打算将讨价还价进行到底,虽然我很清楚这是徒劳的——就在我还打算继续向她分析形势有多严峻的时候。我的内裤已经被她轻松除下,原本平整的西服裙也被她蹂躏到地板上观战去了。
                  我的手被她牢牢地按在枕头上,基本失去抵抗能力。“停下!你快停下!”看我今晚不把你灌醉了拖回床上折腾!霍岂萧!你给我记——
                    呵···
                    一股火热的气息猛然贯穿我的身体,疼得我不由失声。


                  IP属地:北京16楼2012-02-07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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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少耍无赖,这是你的目前的头等大事,你要是不吞他们,再过个几年就该他们把你吃干抹净了。”我摸着她的头发,丝一般的触感叫人舍不得放手。“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霍氏倒了你捞不到好处,所以我不相信你会袖手旁观或者说是隔岸观火。”
                    “说的什么话,好象我垂帘听政一样。”
                      “垂帘没有,听政倒是有的。”
                    她的手摸到我的裙子里,若有若无的探向私密处。
                      “好好好,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们霍氏那堆臭事了,反正我也不缺那点钱,也省得未老先衰,到时想嫁人都嫁不出去。”我佯作生气,企图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天知道怎么同是女人她对我的欲望竟会那么强烈,除去晚上睡觉前的“例行公事”不讲,办公室,车厢,飞机上,餐厅里…她对我的需索几乎遍布随时随地。
                    “你…”不知为什么,她哼了这声后动作就停了下来,透过薄薄的丝袜我感觉到她指间的颤抖。“怎么了?”
                    她不做声。
                      “怎么了?你没事吧?”我弯下腰去找她的眼睛,却差点被她的后脑勺撞到。
                    她没有预兆的站起来,以极快的速度转身背对我,半敞的领口衬得她的脖子愈是竹芯一样细,“囚鬼”被她紧紧握在手里,发白的指节咯咯作响。
                    “你要去哪儿?”她的手已经扶上门把,再一秒就要踏出这间卧室。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沉默得吓人的她,那种无声中好象有许多不可言喻的悲伤。
                    那瞬间,残忍的气息穿透白色衬衫压制住我的理智,让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出房门,任凭我怎么叫她也没有回头…
                    她要做什么?要去哪儿?为什么生气?
                    是了,生气,她在生气。
                      可是为什么?
                      我既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生气,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紧张。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人——即使胸腹间还留着她的温度,大腿上还残存她的挑逗,领子里还藏着她的吻痕…但她却不在了,一时无影无踪,销声匿迹。
                    初秋冰凉的空气向我扑来,使我不自觉的环起双臂。
                      


                    IP属地:北京18楼2012-02-07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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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默有时
                        “少东,你不能再这样死撑了,去医院吧。”小松抓过一团纸递给我后继续拿起香皂清理我染满红色的手臂。
                      血一滴一滴从我鼻子里流出,颜色正是旧颜喜欢的,又暗,又纯。背后的伤口凑热闹般火烧火燎的疼,若不是刚才胡乱包扎了一下,现在估计又得换件衬衫了。
                      “没事的,我血液过剩,流点出来好。”
                        “胡说!”
                      小松推仰我的脑袋,鞠起一捧凉水浇在我额头上:“你都连续几天这样了,怎么不告诉文小姐?”
                      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弱点告诉一个把自己当仇人的人呢?
                        “懒得。”
                      吱呀,门开了。
                        高跟鞋底两声间隔一秒的脆响后并拢的声音,只有她。
                        我来不及捂住鼻子血便从下巴滑向锁骨,情急之下转身向墙壁,却在光亮的镜子里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可恶,谁设计了这样的洗手间格局,三面镜墙环绕着我,叫我无处遁形。
                      “小松,让你别打脸你偏不听,看这下好了吧?流鼻血了。哼哼,扣你工资。”
                        无辜的小松鼠长大了嘴看着我,两颗洁白的门牙愈像在准备吃松果。
                      “快拿纸呀,你还愣什么?”血落到玄黑的西服内领上立刻消失得不留痕迹,镜子里我的脖颈却多彩得一片旖旎。
                      旧颜似乎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微卷刘海下的眼睛还是那么摄人心魄。
                        镜子反射她的疲惫,心好疼。
                      “你老毛病没药救了,出门之前先上厕所。”我妄想用袖子抹掉越流越来劲的血,“没人占茅坑,你还不快去?”
                      搜肠刮肚找出点调侃的话——她要是再不进去,我实在是不晓得该怎样解释这种尴尬的景象了。若是往常这种情况顶多维持二十分钟,但现在五个小时过去它还没有消停的动向,反而要置我于死地般寸步不让。
                      四周开始变暗,呕吐的感觉阵阵袭来,我很清楚自己有多狼狈不堪,所以不会,至少现在不会在旧颜面前倒下。无论你信不信,昏迷也是可以人为控制的生理反射。
                      高跟鞋亲吻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得好像要从我身上踏过去时停了下来。这让我很高兴。
                        很高兴在这样的时候她还愿意靠近污浊的我。所以我笑了,“呵呵···”
                      只听“啪”的一声,我的头被震的猛然向左垂下,腥甜的液体呛进口腔,窒息的感觉令我剧烈咳嗽,我的眼前金光四射,能清晰的看见血管收缩时压迫眼球带来的特效。
                        


                      IP属地:北京21楼2012-02-07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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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东!”小松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子,却牵动了我背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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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松淑,算你狠。那么多地方你不拍,偏拍背······
                        “为什么不去医院!”
                        这是我头一次听见旧颜吼人,如果可以理解为她在紧张我,那我去不去医院,生死与否都不再重要。
                          此刻,她就站在我面前,修长的双腿被深绿色长裤掩盖,棕黄的小牛皮鞋紧紧扣在地板上。我能看见的也就那么多了,因为我没有力气把头抬起来。
                          身体里的血液正在大量流失,速度倍于她这一巴掌前,我能感觉指尖渐渐冰凉,每次呼吸都颇为费劲,心脏跳动得太过有力,以至我的脑袋必须跟随血管的搏动来回摇晃。
                        小松握住我的手,一个低鞭腿扫得旧颜后退了好几步:“你怎么能这样!少东病得那么重你还打她!你有没有人性?”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这有着众多阻碍的空间里显得别样迂回,震得我手中的囚鬼也瑟瑟发抖。
                        “她是我的,要怎样处理,随我。”旧颜重新走回我身前,“我不让你那么容易就死掉。”
                        呵,是呀,我是你处心积虑那么多年要报复的仇人,你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放了我。
                          你不仅要看着我活着,而且还要我生不如死的活着。
                          不让我看你动鞭子时候的表情,不让我在爱上你之后得到你,也不让我有别的可能去想其它人。
                          只让我在独处时回味这一身疤痕,只让我在吻你时心绞如刀割,也只让我在与别的女人相处时只有靠进墙根才能平复想你的冲动。
                        旧颜,我让满足你的愿望,活着任你摆布,直到你解开心中的结,开心的走下一段路。
                        “小松,叫张医生。”
                        视野窄成缝隙时,我隐约看见她的眼泪,正从她瘦削的下巴上滑落。
                          是梦吧?
                        再睁开眼时我已回到那间熟悉的卧室。
                          身边没有人,很清静。
                          鼻腔里没有血,很清爽。
                        但愿铃木加田没有被旧颜的美色迷倒把我的病历拿给她看。虽然我已经以一个病人的身份要求他保护我的隐私,但美色当前强攻不下,病人也有可能变兵刃。有所谓为朋友我两肋插刀,为女人我插朋友两刀。
                        铃木加田,或许是我唯一一个朋友。
                          凭着他那一口青黄不接的中文,给自己起名张加田,隐姓埋名到这个城市,为的只是躲避日本媒体对他这个年仅二十四岁已成功做了三十余例心脏搭桥手术天才医生的报道。
                          喂,看样子你命不久矣。这是他分别五年后再见到我时说的第一句话。
                        如果活十年如过十天般同样是折磨,那我的命还是别太长的好。
                        “老爷子的葬礼你都没参加,真有你的,上川家那几天都快闹疯了,全国犯罪率急遽飙升。”再怎么闹也闹不到你这个掌控赌场的铃木少爷头上,你着什么急?
                          “再回去学两年中文吧,铃木,飙升已经有急遽的意思,再加急遽作副词就病句了。”
                          


                        IP属地:北京22楼2012-02-07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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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裂有时
                            岂萧十五岁那年的日本黑道只认四大家族:上川,铃木,黑泽,小笠原。
                            她二十岁时,如故。
                          上川家经营黑市军火,辅以风月事业与黑拳外围几乎控制了东亚近百分之三十的黑道资产。近几年来,由于作风硬派的上川龙芥驾鹤,上川家胆小的大家长们似乎有意将事业重心挪向正途,于是统一命名“和合”的连锁酒吧,超市,乃至饭店在日本北部中部,香港,新德里,伊斯兰堡等众多亚洲国家的重点城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被视为令箭的“囚鬼”和上川龙芥的独女上川真在他葬礼当天失踪,使得旁系十一支中有点心眼的人物都蠢蠢欲动,仿佛一块肥肉放在眼前,只剩下讨论是把它用煎炒油炸哪种方法烹饪更为得当。
                          铃木家经营东亚赌场,正道生意涉及出版业和食品制造业。七十年代初,铃木家携巨款席卷日本台面赌场,手段之阴恨,过程之简单,让人实在无法不将它与上川家联系到一起。若非铃木佑秨良好的世家家世不可与上川家百年匪类历史同日而语,今日的铃木家怕是早已名声狼籍,无法在看似干净的出版业立足。
                            铃木加田作为铃木家的长子被寄予厚望,却在二十四岁夭折,铃木佑秨痛失爱子的同时,日本医界也陨落了一颗耀眼的明星。
                          黑泽和小笠原派系是四大家族中近年崛起较快的一支,操控着以保全业为代表的“黑道第三产业”。之所以说一支而不是两支是因为两家之间存在千丝万缕的联姻关系,平辈间过半的通婚率常常使得新生成员怎样称呼两家元老才不会差辈成为叫人头痛的事情。
                          “少东,铃木老爷请您回去一趟,说是希望与您面谈。”
                            陈松淑站在大班台前手脚怎么放都不自在,面对怒气冲天的霍岂萧,这个被密闭训练了十二年的女子觉得自己向来认为精通的公关技巧实在是有必要回炉再磨炼磨炼。
                          “你说我现在能回去吗?”岂萧摘下眼镜,疲惫的面容暴露在空气中,她捏捏自己的鼻梁,像是要从支离的思绪中抽身,“回了吧,顺便让他别乱讲话。”
                          “可是···”
                            “文小姐快到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少东。”
                          岂萧想哭,但是实在找不到理由。
                            踏前一步的风光,停留原地的温柔,后退一步的淡然,每种选择都是那么让人留恋,却也双刃般深刺入髓样疼痛。
                            如果命中注定利益与情感不能共存,那老天为什么还要带她深陷迷人的情网?
                          一把刀的距离不过一点三三米,从囚鬼的鞘尖,到柄尾。
                            生与死的距离却无法估量,茫然得叫人心酸。
                          旧颜,多少次在梦中呢喃的名字,现实里只能被仇恨覆盖,加上各式冰冷的前缀后缀,默默藏在岂萧心中。
                          百文与霍氏誓不两立。五年前文旧颜将迷路走丢的岂萧送回霍澜生处时唯一一句话。
                            数月后,百年霍氏内部大规模重组,霍澜生英年辞世。
                          “安姿呢?我给她带了章鱼须。呼~好难找呀,但是小孩子都会爱吃的样子哦。”文旧颜手里提着一大一小两个便当,盖子上都印着KUKUMALU,腆着肚子的老鼠贼溜溜地爬在美女裙边。
                            “她?在床上玩KITTY吧,可能。”放下批阅到一半的文件,岂萧挪开转椅与办公桌间的距离让文旧颜坐在自己身上,“光顾她了,我呢?”
                          见岂萧满脸醋意,窝进温暖怀抱后文旧颜忍俊不禁轻点她额头:“章鱼须是她的,这个是你的。”说着揭开便当盖子——四种精工寿司,两种铁火卷以及北极贝刺身,三文鱼刺身,希灵鱼刺身。
                          深谙此道的岂萧明白,且放工序不讲,光是备齐这些原料怕也得下一番苦心,更何况北极贝只只饱满新鲜,希灵鱼片澄红透亮,六小时以内的品质,不是随随便便用钱能买到的,难怪旧颜进门时气喘吁吁。
                          “来,张嘴。”岂萧捏起一块梅子寿司,送到文旧颜嘴边。看着她消瘦的脸庞恨不能每天逼她吃下一对油哄哄的烤鳗鱼却又无奈于怀里的挑食鬼只对梅子和青瓜两种寿司感兴趣。“你什么时候才能参加泰国大象小姐竞选呢?你不知道我有多期待。”拍拍文旧颜被寿司撑得鼓起来的腮帮子,岂萧摸着脑袋调侃。
                          文旧颜试图让双脚着地以便摆脱目前的不利局面,抵在她胸前的色狼手差点就让她失去理智:“加利福尼亚卷,我让人加了两块蛋饼···你怎么那么坏呀,就不能盼我点好的?真选上大象小姐当心我压死你。去去去。”努力,再努力,她终于能掰开钳制着自己的臂膀站起来,“我喂我女儿吃饭去,懒得理你这个自私鬼。”
                          “妈妈~”
                            休息室内传来小女孩快乐的叫声。
                            两天前,这一声看似平常的呼喊使得文旧颜泪如涌泉地倚在岂萧背上感动了半天,多日不知疲倦的教导有了回报,曾经被岂萧认为又聋又哑的小女孩终于开口。
                          倒是不清楚还没结婚就当了“妈妈”的文旧颜是个什么心态。
                          “喂,我很酸哦。”
                            “你一边去!”
                          或许家的温馨就是这样···


                          IP属地:北京26楼2012-02-07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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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木安姿,比起岂萧和文旧颜实在是幸福。
                            “小小,你下午没事吧?咱们带安姿去超市逛逛吧,看看她晚饭吃什么。”
                              治安基本靠狗,通讯基本靠吼,文旧颜做到了。
                            安姿很喜欢岂萧的“尾巴”,闲而无事时就会和文旧颜一起折腾那尾巴上的丝带,常常是小的扯头发,大的拽绳结,绝配。
                            铃木佑秨在铃木加田的葬礼上第一次见到岂萧,当时她右臂里安安稳稳地坐着铃木加田的唯一血脉。
                              “这是?”
                              “我女儿,上川安姿。”
                              “哦。”
                              既然铃木不愿意让家人知道安姿的存在,岂萧也只能把这黜戏演下去。
                            长期以来,铃木一派是在上川家保护下壮大起来的,铃木佑秨在岂萧面前自然会矮三分。即使岂萧怀里的女孩和儿子长得八分像,他也必须得压下所有疑问装作全然相信的样子。
                              他知道,如果自己在黑道透露出岂萧的行踪上川家绝后的可能性极大,他也知道,一旦岂萧这个上川家仅存流着黑色血液的脉络截断,囚鬼放逐荡主,上川系,铃木系乃至整个东亚黑道二十年中都不会安生。
                            人生短短,何必?既是无仇,则已有恩。
                            “上川少东是否有意参股‘东联’?”铃木佑秨眼睛死死盯着安姿,指望从她清澈的眸子里瞧出个端倪来,却无奈于小女孩过分喜欢岂萧的尾巴,硬是半个小时看都没看他这个当爷爷的一眼,而且她似乎又发现了更好玩的东西,居然有人的耳朵是尖的!好好玩!
                            这下···可怜的爷爷就更是别想看清安姿了,除非他的视网膜有去抖动功能···
                            岂萧天生是个警觉的人,十五岁以前的训练造就了她敏捷的动作,十五岁以后的磨炼成全了她阴戾的脾气,于是她越像只狡猾的饿狼,每一口咬下去都毫不留情:“谢谢您,但我在‘东联’里的股份已达四成,若是再增,怕到时控股的就不是您了。”她笑,挑起的眉脚掩饰不住鄙夷。
                              “东联”全名“东方联合娱乐帝国”,是铃木与上川家在近期的主要合作项目,铃木系负责地下赌场运作,上川系掌握夜总会里高端的风月服务。由于岂萧的缺席,上川家的大家长们无法在同一个项目中决定超过五千万美元的资金划拨,所以只要她探个头,签个名,区区四成股份是绝对打不住的,而今,铃木佑秨居然忘了自己的处境,语无伦次的问及岂萧是否“有意”,这叫她怎么能不笑。
                            乖,帮我扶一下眼镜,光顾抱你,手都没空了。岂萧托高安姿到身前,打断了她正意趣盎然进行中的游戏。
                            Nani?
                              ······
                              安姿不经意回了声,小手继续在岂萧系头发的丝带上打死结。
                            但就这一声,岂萧和铃木佑秨被牢牢钉在原地,原本几乎凝结的空气更加沉重起来。
                              安姿嘴里的话,并不是上川家所在札幌周近的口音,而是铃木加田工作地的关西口音,句尾刺耳的重音使一切都那么明显的暴露出来。这意味着什么,二人心照不宣,但铃木佑秨的随从却都已从四面将岂萧团团围住,有几个甚至已经把手探进衣襟准备摸枪。
                              “上川少东,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将安姿挪到左手臂上,岂萧抖了抖囚鬼:“解释什么?”
                            “据我所知,你十五岁到这里就再也没有踏足日本,你女儿最多四岁,怎么会一口关西腔?恕我冒犯,这是不是加田和那个**的骨肉?”
                              铃木佑秨明显已经气红眼,世家气质全然不顾,居然大庭广众说出这样三流的话来。
                            “这是我女儿,上川安姿,至于她为什么会一口关西腔,我也不清楚。”她确实不清楚,当初她还以为安姿又聋又哑呢,现在安姿突然会说除了“妈妈”之外的话,最吃惊的还该是她吧?
                              “上川岂萧,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
                            哈哈哈哈~~~
                              岂萧突然爆发的大笑惊呆了四周的人,谁也不明白这个命在旦夕的家伙到底在穷乐什么。
                            “铃木会长,你的中,中文造诣不浅呀~哈哈哈哈···”虽然挑不出语病,但岂萧就是觉得铃木佑秨嘴里出来的中级中文句子怎么听也是天天刻苦到三更半夜背出来的。再转念想想,铃木佑秨熊似的坐在办公桌前,捧着一本《唐诗宋词精选》···要是这个都不笑,岂萧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能笑什么了。
                            “给我上!抓住她!”铃木佑秨终于忍无可忍。


                            IP属地:北京27楼2012-02-07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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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你是你又不是你。”
                                说完这句诘牙拗口,自己都觉得不对劲的话,文旧颜赶忙别过头去。
                                “我不明白。”
                              “不明白不要紧,你的身世决定了你的今天。”没办法再深入的解释了,再解释下去,文旧颜怕自己会忍不住再打她一顿。
                              “我是霍岂萧,父亲叫霍澜生,母亲叫上川真,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岂萧好像一点儿也不介意她打过她的事实,也一点儿也不畏惧她,竟然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掰回面对自己。动作间,文旧颜甚至能听见她背上伤口撕裂的声音。
                              “错在你母亲姓上川!错在你外公!”
                              文旧颜猛地站起,抓过置于床头柜上的囚鬼,狠狠甩到墙上,乓一声,室内的气氛变得叫人不寒而栗。
                                “还有这把该死的刀!”
                              “我没有见过我外公,但是我母亲不会对你有害,她一直在札幌老宅陪我,几乎足不出户。”提起母亲,岂萧显得有些激动,左手无名指神经质的抽动,同时起身朝文旧颜走去。
                                多年训练,这些皮外伤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她也不会因为这样就对文旧颜稍有改变,但她不允许有人对母亲的安全构成威胁。
                              “你撒谎!你背上的纹身明明是上川家徽!你怎么可能没见过他!况且那把该死的刀他从不离身,现在却在你手里!”
                              见文旧颜已经退无可退地贴上墙壁,岂萧终于停下逼近的步伐,天生善于威胁的气势也被收敛起来。
                              面对她莫名其妙的仇恨,岂萧低笑出声,那笑声中透着无际的苍凉:“参加外公葬礼那天,我和母亲见不得人似的只能待在地下会客室里,背上的纹身就是守灵那夜外婆替我刺的。”岂萧几步欺上文旧颜的身体,一把扯开束缚在诱人身体上的浴巾,轻咬着她的耳骨,“若不是你告诉我,我到现在都不会知道那上面刺的是什么图案。”
                              她雪白的身子已经无处可躲,正一点一点被岂萧温热的鲜血濡湿。
                                “别···别···”文旧颜惊讶地发现自己正在流泪,莫名的心疼占据了她所有思考,岂萧侵略的动作在她身上留下几道粉红。
                              “我弄伤你了?”
                                岂萧低头看见她粉嫩的胸前血迹斑斑,以为自己抓破了她的皮肤。
                              文旧颜气若游丝,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般将额头搁在岂萧肩窝里依旧止不住眼泪,但她抖动的背部曲线显示出她正极力逼回喉间呜咽的声音:“不···那是你的血···”
                              岂萧被她的眼泪打乱阵脚,只好收紧双臂轻抚她颤抖的身子。
                                谁知文旧颜在沉静了数秒后猛然推开岂萧,抓起脚边的囚鬼抽掉刀鞘刃角朝外地横在两人之间,复杂的表情暴露了她此时的心情:“别用你肮脏的手碰我!”她低吼,下巴上挂着的泪珠却让这句虚弱的话更加底气不足。
                              你过来,让我看看你哪里受伤了,怎么会有血。
                              “不关你事!你别再碰我,否则我···”文旧颜没有留意到岂萧的语气已经变得阴森暴戾,所以一句话没说完已经被岂萧拉入怀中。
                              锋利的刀刃从岂萧肋下滑过,锃亮的刀身立刻被鲜血染红,文旧颜用尽全身力气在岂萧怀里挣扎,没有留意到刀刃在来回摩擦中越陷越深,等她累了,虚脱的被岂萧扶住时,岂萧的脚边身侧的地毯上已经各积了一摊骇人的血迹。
                              你···
                                文旧颜托起岂萧青白的脸,不见一丝血色,只余淋淋虚汗贴在消瘦的眉角。
                              “挣扎够了?挣扎够了就让我看看你到底哪里受伤了,别动。”在岂萧鬣狗般的眼神注视下,她哪还敢动,况且她一动,卡在岂萧身子里的刀身也跟着移动,那会要了她的命。
                              


                              IP属地:北京30楼2012-02-07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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