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当初….你…”
“为什么会选择我啊?”
在不知哪一年的夏季之夜,从哪悠远的树林里拂来温和的轻风,蝉儿随着我轻摇的小扇儿此起彼伏的鸣唱着,你悠闲地坐着摇椅上嘎吱嘎吱地摇着,却忽然停了下来。
“呐,当初….你….为什么选择我啊?”
你回过头来,专注地看着我,一双黑眸显得很是严肃,而我狡黠一笑,手中的小扇也不见停下,只是说道。
“你猜呀。”
你微微一愣,随后悻悻地说着“不说拉倒。”然后把头又转了回去,不再看我。
你并不知道,我此时正在一言不发的看着你,看着你的背影……就像是十年前的那个夏季,那是我们相遇的日子。
……
“你好啊小朋友,迷路了吗?”
“你好啊小朋友,一起来玩木偶吧!”
那时的我看着你不断更加狰狞的面孔发着呆,虽然不是很确定那是否是什么温柔的笑容,可是我看的很清楚,用这颗心看得很清楚。
——那一颗温柔的心。
这样想着,我想你爬了过去。
就算是现在的我,也还在庆幸着,庆幸着那时的我向你爬了过去,然后爬上你的后背,紧紧地抓住了你。
还记得吗?
还记得吗?那一次,希露达将那一剑挥向了你,从你温热的心跳向我传来,那彻骨的杀意。
鲜红的血液从你的脸上流下,一只一只蔓延到我的掌心。
第一次,我感受到了何为心痛,窒息一般让人晕眩的痛楚。
我拼了命的哭喊着,哭喊着…..我感受到那样莫名的愤怒几乎将我焚烧为灰烬,它炙烤着我的寸寸肌肤;是时光的长河中急速下陷的泥沼,一点一点吞噬下禁锢我的理性城池。
那哭声哀哀苍天,那哭声震破无尽的轮回。
疯狂的阵阵电流充斥着一切,是这样的痛彻心扉令我想要毁灭一切。
然而,一张厚实令人安心的手掌透过肉体来到灵魂深处,安抚下这个颤抖的灵魂。
“男子汉时不能哭的啊。”
“会被别人欺负的。”
是你的话语缓缓流入我被怒火烧得枯涸的心田,仲夏的风一吹,将还来不及又出眼眶的泪水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我相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或许你还不明白,只有你是我的电流绝对无法伤害的;只有你,才能在我阴霾的天空上拨开遮天的云层,洒下一束阳光。
他们说,你是我的父亲,他们说,你是我所爱的人,那时的我,才不懂得什么父亲什么爱人的,即使是现在也不会懂。只是简简单单的觉得,你,很重要,比那颗在胸膛里会跳的东西更重要。
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啊,所以我不要你被除了我之外的人欺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啊,所以我无法忍受别人对你的亲密;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啊,所以我会紧紧抓住你的后背,一辈子不松手。
风儿从指缝中泻出,蝉儿乐死不疲的鸣唱着,突然发现夏夜的天空也能如此的明亮,就这样静静的呆在你的身旁,这就是永远吧…
“呐,贝鲁小子,从刚才我就想问了……你一直抓着我的衣服到底是要做什么?”
“你猜啊。’
“……你他娘的还真不是一般的让人火大啊。”
只对你,最单纯的依赖。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