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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X纲】【十五】记忆时效(BE/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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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援的搬回来
这是个报社的玩意儿【望天


1楼2012-08-07 08:55回复
    记忆时效
    文/旧时锦歌 字数/19000 CP/30+狱纲
    ——————————————————————————————————
    一、【虚】
    温言软语,美酒飘香,华丽的大厅里穿着华美礼服的人们三五一群的围在一起细声的说话,看起来男的绅士,女的淑女。
    黑手党的聚会而已,搞得像上流社会社交宴会一样虚假,不过是交流情报与其他见不得光的交易而已却要掩饰在这看似高贵的舞会之中。
    狱寺隼人端了一杯酒与摩利斯家族的副首领萨纳谈论共同开发南边毒品通道的事,这是双方的第一次高级密谈,说是密谈选的地点却是嘈杂的黑手党聚会,看起来宴会大厅里每个人都像会是窃密者,不过宴会却也是最好的掩护,至少不会一言不合拔枪相向。
    都是贵重人物呢,看那位肥头大耳的男人,那是彭格列除了加百罗涅之外最大的联盟家族易米尔家族的首领,怀里搂着的女人是他的第N任情人;然后稍微过去一点看起来非常严肃正直的男人是地区政府高官萨里;然后那个看起来漂亮端庄的女人是个交际花,几乎和宴会大厅里所有的男人有染。
    狱寺隼人一边和萨纳谈论着一边分心瞧了瞧自己首领的情况,看起来似乎和交际花小姐相谈甚欢,不过也可能是在交换情报之类,狱寺隼人觉得交换情报顺便被交际花轻薄占便宜之类比较靠谱,他可不认为首领会调戏一个婊子,这样的货色可比不上首领家里那位的万分之一。
    和萨纳的交谈不是很顺利,这两年摩利斯家族在南边依靠和基斯家族的小姐联姻后所获得的利益迅速抢占了南边的商贸线,不仅仅是台面上的利益,台面下的军火和毒品都被他们控制了一半,另一半在另一个老牌黑手党家族费里诺手里,而彭格列想要在南边插一脚可以选择的突破口无非就是摩利斯家族和费里诺家族。
    笹川了平去费里诺家族接洽,还没有说明来意人家就一口拒绝了,狱寺隼人早知道费里诺不行也不在意,反正除了费里诺还有摩利斯,摩利斯也不合作的话直接把这两个家族吞并然后直接控制南边怎么样?狱寺隼人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好,但是首领不同意,首领是个软性子,看不得这样卑劣的手段。
    但身为一个黑手党,还比较什么手段的卑劣与高尚?不会让人觉得特别,只会让人觉得可笑。黑手党就应该有黑手党的样子,那样的软弱可欺可实在不是狱寺隼人所会追随的男人。
    狱寺隼人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在沢田纲吉的手下干活,不过似乎也没有必要去了解,既然已经成为了他的属下,而身为一个属下,只要听首领的话老实干自己的活就对了,至于其他的东西,他的潜意识来说觉得还是少去碰触为妙。
    “彭格列控制了北边和中部的所有毒品和军火贸易,南边能不能留给别人喝一口汤呢?”
    狱寺隼人脸上挂上笑容朝萨纳近前两步,低声说,“萨纳副首领,你也知道最近北边不太平我们的生意难做,南边可是个好商线啊,彭格列只是想在南边建立一条运输线运送我们的货物出海并不是想分摩利斯的利益,而且我知道最近费里诺不是很安分对吧?”
    看着萨纳的脸狱寺隼人就知道对方动摇了,费里诺在南边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根本不是与当地黑手党家族联姻就可以扳倒的,看起来摩利斯家族在南边混得风生水起不过也就是表面看起来很风光其实私底下不定应付费里诺应付得多么艰难呢,所以狱寺隼人觉得以费里诺为突破口还不如以摩利斯为突破口。
    沢田纲吉给的底线是最好不触及各家族利益在南边新开一条运输线用于运输彭格列同盟各家族的毒品和军火,而要在不属于自己势力范围内开辟新运输线必然是冒险的,所以狱寺隼人一开始的主张是吞并摩利斯或者费里诺以达到控制南部的目的,不过提案才上交就被驳回了。
    没有怨言,不过就是重新列计划,按部就班,首领喜欢按部就班,属下也只能安安分分,不过这种增加挑战力的事情狱寺隼人也愿意去做。
    彭格列足够强大,强大到没有家族愿意轻易拒绝彭格列的示好,而今有了这样被拒绝的机会对于无聊了很久的岚守来说求之不得。
    狱寺隼人的形象一向铁血而强硬,与首领沢田纲吉老好人一般的形象是对立的,不过作为一个属下再如何铁血强硬最终拗不过的是BOSS,但除了在BOSS面前的妥协之外其他人的一切都不在眼里。能让彭格列的岚守放在眼中的人,不过一人。
    踩人痛脚这种事狱寺隼人向来愿意干,看着对方的眼神之中有了动摇岚守再接再厉,“当然我知道摩利斯和费里诺井水不犯河水大家赚钱,不过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今天井水不犯河水但说不定明天就会被人家捅一刀呢。”
    狱寺隼人看着萨纳沉默了,眼睛中有着显而易见的动摇,还很嫩啊,才二十五岁吧?在黑手党来说资历决定一切,无论是经验还是其他,年岁渐长还是能够增加各方面的阅历的,但是也不是绝对的,比如说彭格列家族的首领与守护者们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威震意大利黑手党世界,不过这位二十五岁的二BOSS显然不属于这一类,不过也算是年轻人之中的佼佼者了,但跟岚守比起来还是相形甚远。
    不是自夸,而是事实,再怎么说岚守也在这世界里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早已成精,根本不是二十多岁小年轻可以比拟的存在。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可否容我们商议之后给您回复呢?”萨纳为难的说。
    狱寺隼人扬扬眉,随即点头,“那么,希望早日得到摩利斯首领的佳音?”
    萨纳含蓄的笑笑,朝狱寺隼人举起手中的酒杯。
    


    2楼2012-08-07 0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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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结果好,一切都好】
      在这种宴会中狱寺隼人从来得到的不是享受,他必须工作,各种各样的工作,比如和交际花接头交换情报,比如和敌对家族握手言欢然后联手算计另一家族,比如相亲,以及充当护花使者之类。
      待到和萨纳的谈话结束一个家族成员过来跟他说首领在找他,让他事情办完之后去找首领,狱寺隼人看向沢田纲吉所在的位置,看到他身边站着的是地区政府高官萨里,以及一个看起来正值妙龄的女郎,女郎看起来很有气质,清纯并着妖冶看起来相当的勾人,不过狱寺隼人并不觉得脸红心跳之类,婊子看多了再如何清纯的少女看起来都和婊子一副德行,更何况能参加黑手党聚会的绝对不是善茬。
      这个女人狱寺隼人没见过,脑海里没有信息。
      他朝着那边走过去,一路上脸上挂着合适的微笑,他从不吝啬在这种场合里流露自己的善意,毕竟这些可都是能够为彭格列利用的,打好关系总没错。
      他和沢田纲吉打招呼,微微向他弯腰,沢田纲吉跟他介绍萨里和向他流露诱人微笑的少女。
      “狱寺君,这位是萨里先生,这位是露蒂小姐,萨里先生的千金。”
      他露出合宜的表情与父女俩打招呼,“萨里先生以后请多关照。”真可笑,居然让一个政府高官关照黑手党,这世界果然已经腐朽到没救了,“露蒂小姐晚上好。”
      狱寺隼人感觉到萨里在观察他,狱寺隼人觉得自己就如同案板上的猪肉,在被对方比较那一块瘦肉比较多一点,这种感觉让人生厌,对于让他变成如此的首领内心里也升腾起一种奇怪的情绪,似恼怒似愤恨,或许还有一种厌烦。
      他从来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却被迫一直会过着这样的日子。
      “年初的时候在布拉吉多谢岚守救我一命。”
      狱寺隼人闻言诧异了,不过并没有把惊讶显露在脸上,说实话他真的不记得这个女人,而且年初他去过布吉岛吗?为什么记事本上没有记录?
      “年初在布吉岛么?那次我记得岚守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伤呢,原来是英雄救美了呢。”沢田纲吉说,他与狱寺隼人是并排站着所以狱寺隼人看不完整他的表情,然后沢田纲吉转向了狱寺隼人,他看见首领脸上是矜持的笑容,眼神之中充满愉悦,似乎心情相当好。
      狱寺隼人觉得有些烦躁,不过也并没有冷了气氛,他开始和萨里及露蒂攀谈,而似乎沢田纲吉也对此乐见其成只是偶尔插几句话,几人相谈甚欢。
      “听闻岚守还未婚娶,不知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岚守动心?你看我女儿怎么样?”萨里笑哈哈的说,看起来在娇憨的女儿面前看起来正直严肃的政府高官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为了女儿的愿望当马前炮什么的。
      一记直球,不过狱寺隼人碰到这种事情多么自然知道怎么对付,“其实不瞒副总长,是因为在任务中受伤了没办法给予女人幸福所以才单身至今。”
      本来可以说他还怀念死去的初恋情人,或者和女人交往之后却不知什么原因总被女人甩,或者说怕哪一天就丧命了会害得老婆守活寡之类,但他却选择了一个可以直接让女人望而生畏的理由。
      沢田纲吉惊讶的看着他,狱寺隼人看见那双眼睛里全是惊讶,然后突然变成了笑意,不过在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恰到好处的表现了同情和理解。
      如他所料,萨里先是愣住然后是可惜,然后是理解和同情,不过露蒂的表情就精彩多了,似乎相当满意岚守的外在所以听闻他中看不中用看起来相当恼怒的样子,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不过因为女性的矜持也没有继续追问。
      接下来的气氛有些微尴尬,不过在沢田纲吉的斡旋下气氛慢慢的扭转,狱寺隼人观察着露蒂,对方似乎已经接受了狱寺隼人给自己的设定,她看着狱寺隼人的眼神有些轻视,不过这也是狱寺隼人想要的结果。
      结果好,一切都好,管他过程怎么样,这是狱寺隼人的处事哲学。
      三、【两个人】
      回去的路上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坐同一辆车,本来狱寺隼人是自己开车来的,不过沢田纲吉坐在车子里朝他招手说狱寺君和我一起回去吧他就只能把车钥匙抛给手下让他们把他的车开回去了。
      


      3楼2012-08-07 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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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钻进车厢坐到首领旁边,他想趁机也许可以把在南边开运输线的事再跟首领提一下,如果不能动粗但是能不能敲山震虎一下?比如说给摩利斯家族某个上层以费里诺的名义寄几颗子弹之类?不过也就想想而已,想要让这种事实现的话直接去做就好了,说给首领听只会得到‘NO’的答案。
        车子发动了,沢田纲吉并没有说话,狱寺隼人也正襟危坐,在首领面前他觉得自己似乎都变成了另外的样子,比如说比较规矩,比如说无法心生杂念,比如说内心里自然而然生出一种温柔的情绪,但是天知道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狱寺君说谎的样子,很可爱呢。”车开出去很远之后沢田纲吉才说话,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戏谑,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
        “首领说从布吉岛回来的时候我身上带着伤?”不过他关心的不是首领的心情,而是这个。
        “嗯,不是很严重不过还是让我很担心呢。”
        “啊,让十代目担心了真是万分抱歉。”似乎是一种条件反射,这种无意义的道歉的行为总是上演,但其实岚守心里没有一点觉得抱歉。
        “啊狱寺君你没事就好了,不过露蒂小姐似乎真的很喜欢你呢。”说这话的时候沢田纲吉并没有看着狱寺隼人,不过狱寺隼人也没有那种追根究底的精神,他甚至有些厌烦对方提起这个话题。
        “我对露蒂小姐并没有感觉,我的一切都是十代目的。”这一点说得倒是没错,各种方面都是,虽然心理方面有些微的排斥因为并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对沢田纲吉狂热的顺服,但是身体和心理却在不舒服之前首先起了反应。
        狱寺隼人感到对方的手攀在了自己放在皮椅上的手背上,慢慢的攥紧,伏在手背上的手心有些微热,沢田纲吉不常这样对狱寺隼人表现亲近,狱寺隼人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攥紧了,想要阻止自己的反射反应却没有成功,他反手握住了沢田纲吉的手,然后也攥紧,他们没有视线交流也没有言语交流,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还有着第三人,但是却觉得有些刺激。
        “狱寺君,去我那里吧。”这是一个邀请,狱寺隼人不记得上次收到这个邀请是什么时候了,他的记事本从来不记这些东西,因为身体会记住,只要接受就好了,其他一切只要按照流程来就对了。
        “是,十代目。”他低头应允。
        这是他的天,是他为之努力的根本,是他的期待与希望,或许他还会爱上他,或许早已经爱上他,但是狱寺隼人从不说爱,对任何人。
        但是身体里似乎有两个自己,一个爱着崇拜着膜拜着沢田纲吉愿意为他生为他死,但是另一个自己却很清醒的注视着他的狂热和期待,在用一种批判的眼光看着沢田纲吉,他在评判他,甚至否定他。
        这两个自己总是相互之间打杀来去但是没有人可以压倒另一个人,所以他对待沢田纲吉的感情总是模糊不明,他从未说过我爱你甚至喜欢,公平的是对方也从来不说,这不奇怪,因为对方有家有室,而狱寺隼人,不过只是对方的一个避风港,因为狱寺隼人是沢田纲吉的忠狗,一切以他至上,或许这就是首领亲近他的原因。
        


        4楼2012-08-07 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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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年】
          之后的日子陷入忙碌之中,在上次的宴会之中狱寺隼人与萨纳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但是对方却在之后的接触中否定了这一切,没关系,这早在岚守的意料之中。
          狱寺隼人绑架了摩利斯首领十岁的儿子,然后把砍下来的一截手指头绑上丝带装在礼物盒里送了回去,然后不出所料,第二天萨纳就要求与彭格列进行谈判,谈判地点是在城郊的一处废弃教堂里。
          谈判不出意外进行得很顺利,对方答应了彭格列的所有条件,不过对于对方来说也没有吃亏,损失的不过是一截小指头而已。
          在跟沢田纲吉报告这件事的时候狱寺隼人并没有提起过程,只是报告了结果,不过在跟他报告的时候沢田纲吉稍微有些心不在焉,在结束的时候罕见的跟他确认了去日本的事。
          “狱寺君,你想要退休吗?”在结束的时候沢田纲吉这么问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愣住了,他看向沢田纲吉,对方用双手撑住下巴,眼睛里是一贯的柔和,似乎只是与他谈天而已那样轻松,这让狱寺隼人有些不知所措。
          “十代目,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我觉得有些累了呢,狱寺君。”他低下头,略长的前额发盖住了眼睛,然后他又抬起了头,还是那样柔和的表情,仿佛刚才稍微流露的脆弱只是幻象,“狱寺君也觉得累了吧,在我这样的人身边。”
          想要反驳,但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无法吐露语言,他只能看着外表平静的首领说着‘累’,他能感觉对方心内的不平静,但是却无法将安慰的话语说出口。
          “十年了,狱寺君,已经十年了。”沢田纲吉的眼神移向了窗外,那窗外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垠的天空寂寞的守望。“你也觉得累了吧?”
          狱寺隼人觉得沢田纲吉的话里有很多指向,但是他却听不明白,十年什么的,那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他只有半年的记忆,关于公事之类他可以用背相关文件之类的强行记住,某些东西也已经成为了刻在灵魂里也无法消除的刻痕,比如G文字,但是关于沢田纲吉的记忆却只有最近的半年,无法再多。所以他无法知道‘十年’的含义,他甚至问不出口。
          没有人知道狱寺隼人的秘密,只有半年记忆的秘密,事实上也没有任何人察觉他变成了这样,但是他却有一种感觉,或许首领是知道的,或者是感觉到了某些真相,他有着继承自初代的超直感。
          想要知道‘十年’的意义,这是一种非常强烈的欲望,一刻不停的冲击着他的大脑,他甚至觉得脑袋在嗡嗡作响,他看着因为那些话而变得伤感的首领想要给予安慰但是却因为他们中间的距离而无法出口,他们的认知不在一个水平,思想不同步,说什么都无法真正给予安慰。
          所以只能捡最简单的来回答,“十代目,在您是彭格列大空的时候我会一直是您的岚之守护者,只有这一点请您记住。”
          沢田纲吉定定的看着他,然后突然就露出了非常悲伤的笑容,看起来是在笑,但是狱寺隼人却觉得他在哭,那种悲伤似乎刻骨,让他的心都禁不住颤抖起来。
          沢田纲吉没有回答他,而狱寺隼人也没有刻意寻求答案。
          


          7楼2012-08-07 0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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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命运的结束】
            狱寺隼人从不信服命运的安排,他信奉自己,他把一切做到最完美,事关首领他可以做到更好,因为无法想象死亡所以才拼命的让自己接近完美。
            过去的时间里他的首领都好好的活着,他也相信在他的保护之下他的首领能够一直活到他们牙齿掉光无疾而终。
            另一个自己看着这样狂热的他冷笑连连,有时候梦中都还在接受他的嘲笑,他不寒而栗,他已经忘记了那些梦的内容,但是其中的感觉却一直无法忘怀,另一个自己站在高处俯视着他,嘲笑着他,贬低着他。
            他看着离他几步之远的那个人,无法移动自己的脚步接近他,耳鸣得很厉害,他想也许是因为刚才的枪声太刺耳以至于他的脑子出现了短暂的停摆,他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他强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
            “萨拉,我要活的。”他对自己的副手说着,然后吩咐散开的安全人员迅速抢占有利地形,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枪战,但他的大将首先就被对方KO了。
            沢田纲吉指着关东煮的摊子对他说,狱寺君,那个味道好怀念啊。
            于是他亲自去给他的首领买关东煮,他吩咐他的手下们保护好首领,他一步三回头的确认着首领的安全,但是最终他回来的时候还是看见了那让他热血冷尽的一幕。
            狱寺隼人看见他的首领见他回来了朝他招手,看起来很开心,自从回到日本他看起来就心情很好的样子,完全不见了前几天的那种沉重,这样的沢田纲吉也让狱寺隼人放心了很多,他陪着首领四处走,他们去了并盛中学,在楼顶吃了一顿面包加矿泉水的午餐,他的首领攀在护栏上看着外面的天空,脸上露出他从未见过的笑容——他也许见过但是他已经忘了,而那笑容敲击着他的心,让他的眼睛都开始酸涩。
            他的首领背着阳光,全身看起来像是被一层金光包围,狱寺隼人坐在地上望着他觉得难以直视,他的首领对他笑着说,狱寺君,我们去逛逛街吧,章鱼丸的味道很怀念呢,以前蓝波最喜欢吃章鱼丸了。
            狱寺隼人不记得蓝波喜欢吃什么,根据资料蓝波是在五岁的时候来到沢田纲吉身边的,而很多时候都是由他这个岚守来照顾那个小鼻涕鬼的,狱寺隼人觉得不可思议,他不喜欢小孩子,觉得太吵太闹了完全无法忍受,但是资料上却说雷守在成年之后都跟了岚守好几年,应该是指导任务吧,毕竟那个小子现在都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狱寺他们去了街上,然后沢田纲吉没有看见卖章鱼丸的铺子而是看见了卖关东煮的铺子,他去给沢田纲吉买关东煮回来,他的首领朝他招手,那个人露出连阳光都逊色的笑容,他也下意识的想要朝他露出笑容,但是对方的笑容突然就僵住了,狱寺隼人听见了几声清脆的枪响,然后是街道上的人们的疯狂逃窜。
            尖叫声不绝于耳,他的耳朵出现了暂时的耳鸣,他想也许是因为记忆中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虽然彭格列的资料里记录了好几次首领被阻击的事但是因为那只是文字资料而没有丝毫的实感,而现在,他有了那种实感——虽然还没有确认对方的情况,但是心腔里跳动的心脏却有了裂成几瓣的痛楚。
            他迅速的回神,让手下控制了周围,他朝着那个人走去。
            沢田纲吉躺在斐露的怀里,因为危险到来的直觉斐露拉了一把沢田纲吉但是最后还是没有避开子弹,狱寺隼人看了看沢田纲吉身上的枪伤,起码被三把不同型号的枪同时击中,没有当场丧命已经是极限了,而在他身边的斐露手臂中枪,另外两个当场死亡。
            这是彭格列岚之守护者的耻辱。
            “呐,狱寺君……”他的首领艰难的叫着他的名字,目光之中竟然还是那么平静,仿佛快要失去生命的不是他。
            耳边枪声呼啸,狱寺隼人在沢田纲吉面前一下子跪了下去,他拉着对方染满血的手贴在脸上,他感觉那些湿润的液体被蹭到了自己脸上,那些血液那么烫人简直让他无法忍受。
            “隼人……隼人……”他感觉到贴在脸上的对方的手指在轻轻的移动,“不要哭……”
            哭了吗?他不知道,他只是觉得喉咙哽得很厉害,他看见首领的脸色苍白,那一定是因为失血,“不要说话了,我们去医院吧,没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他从来如此坚信,但是却从来没有如此害怕。
            他突然害怕起以后,他只有半年记忆时效,半年之后忘记了这痛楚该怎么办?想想就觉得痛苦,无法忍受的撕裂般的痛苦蔓延全身,以致让他全身都开始发颤。
            “隼人……好好活下去,好好过完下辈子……你已经被革职了……所以,不需要为彭格列奔忙了……”沢田纲吉笑起来,“开心吗?我知道你一直不开心的……所以,以后就按照自己的步调活下去吧……”
            他想吼,如果没有你了,我拿什么好好活?如果没有你,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目标?我的一切都为了你,时至今日才坚定这一点。
            但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只能不断的流着泪,嘴唇颤抖的想要阻止对方说话却说不出口,喉咙哽得太难受了,他感觉心口都钝痛了,他只能握着对方的手不断的感受害怕的情绪不断蔓延。
            不要死,求你。
            


            9楼2012-08-07 0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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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我爱你,不止现在】
              沢田纲吉在狱寺隼人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无力回天。
              已经逝去的男人嘴角还带着轻松的笑纹,似乎死去是一种解脱。
              狱寺隼人抱着他还留着余温的身体嘶吼出声,并盛的街头除了他们空无一人,就连惯常晚出现的警齤察先生都还没有到来,偶尔会听到几声枪响,在这空寂的空间里染上一抹悲寂的色彩。
              狱寺隼人不断的仰头吼叫,他用力的抱紧怀中的身体,却无法阻止他变得冰凉。
              ——这么痛苦,还怎么活得下去?
              ——束缚你的人不在了,应该能够自由自在的享受自己的生活了吧?
              ——自由自在?
              ——自由自在。
              但是他原本就以沢田纲吉为中心转动着,他怎么在没有沢田纲吉的世界里自在的活下去?
              ——你真的是为了沢田纲吉活着吗?人不是都是为了自己活着吗?他是你的谁?让你如此忠诚得像一条狗?
              ——啊,他是我的首领,是追随了二十九年的人。
              ——别说笑了,二十九年?你能记得的到底是多久?不过半年的记忆有那么深刻的感情吗?
              ——……但是,我爱他。
              ——只不过是上床而已,只不过这样而已。
              ——不,绝对不是,绝对不止这样。
              他现在如此坚信,他这样痛苦,他对那个人的感情绝不止如此。
              两个自己在不断的拉扯,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而表现出来的狱寺隼人则显示出了跟出事时的疯狂相反的镇定,他冷静的安排善后,他亲吻了沢田纲吉冰冷的额头之后让斐露把沢田纲吉的尸首用专机运回了意大利,之中联系了所有的守护者,他对守护者们说,来吧,用漫山遍野的血为我们的首领送行吧。
              他愿意为了他的首领表现仁慈,但是他的首领已经不在,所以没有必要收敛利齿。
              抓到了两个暗杀者,其余的全部被猎杀,严刑拷打之下很快招供,顺藤摸瓜之下很快锁定了这场事件的主事者,而另一个被牵扯的人则让狱寺隼人极度意外,在确定的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崩溃了。
              十、【不过是爱】
              在时隔五天之后狱寺隼人回到了西西里,守护者们已经来得差不多了,但他却没有先去见守护者,他先回了家,他有比见守护者们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确认。
              而确认了之后他需要先去见他的首领,之后带上守护者们为首领的亡灵祭奠,用那可以浸透大地的鲜红来祭奠。
              他推开了大门,管家在门口迎接他,他问伊莉莎呢,管家说在房间里,已经两天没有出来了。
              他没有说什么,直接上去了伊莉莎的房间。
              房门紧闭,他没有耐心敲门,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他看见伊莉莎背对着他站在窗前,穿着她生日时他送给他的漂亮连衣裙。
              “爸爸,粗鲁的男人不会受到女士喜欢的喔。”伊莉莎回头,朝他露出笑容。
              狱寺隼人没有回话,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掐住了伊莉莎的脖子抵在了窗台上,少女被他的蛮力掐得眼睛一阵泛白,在对方快要晕过去时一把把对方摔在了地上。
              “果然……咳咳咳……果然失去爱侣的男人很……可怕。”伊莉莎娇笑着,不怕死的火上浇油。
              “为什么?”
              “还为了什么?为了复仇啊,是彭格列害得我家破人亡,鲁斯家族已经覆灭了,只剩下彭格列了。”
              “这五年来,都是带着这样的恨意和我生活在一起的吗?伊莉莎?”让他错觉自己拥有了‘家’,原来不过是在演戏。
              “如果彭格列及时救援了父亲就不会死,妈妈也不会自杀,叔叔伯伯们也会在,是彭格列的错,都是彭格列的错!”
              狱寺隼人半眯上眼睛,“那么,你做好被我复仇的准备了吗?伊莉莎?”
              少女咯咯的笑,“当然,我早已经准备好了,不然我不会留在这里。”
              狱寺隼人摇头,“我不会让你死得很轻松的,你知道有很多办法让人生不如死。”
              伊莉莎瞪大了眼睛,“你这个魔鬼!让我死吧!”
              “魔鬼?”嘴角翘起轻蔑的笑,他转身往外走,“随你怎么说,我不过和你一样,也失去最重要的人,你应该了解那种心情吧?伊莉莎?”
              他想也许伊莉莎不会明白,她才只有十五岁,她懂得了恨,却不懂得爱。
              ——但是我在这里说什么爱?
              ——我不过也只是可怜的不懂爱的家伙罢了。
              ——说爱很恶心,或许是更深重的感情。
              他体齤内的两个人,第一次有了共同语言。
              他在短时间内失去了最重要的两个人,他的首领,以及他的家人。
              他想他或许已经没有什么能失去了,没有了。
              但是人生总是变幻着的,在他以为他已经一无所有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还失去了很多东西,而那些东西如此宝贵他竟然一无所知。
              


              10楼2012-08-07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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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秘密】
                敏锐的感觉告诉他有人接近,他抬头,看见了披着一身金光的人,晃眼看去就跟那日在并盛中学的天台上所看见的沢田纲吉一模一样,狱寺隼人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十代目……”
                但是对方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他才看清楚那不是他的十代目,而是笹川京子,眼睛哭得通红的笹川京子。
                “你答应过我会好好对待他,如果他不能幸福你就下地狱,现在,你应该去地狱了吗?”
                狱寺隼人愣了一下才明白对方在诅咒他,“我不记得了。”因为记忆只有半年时效,所以不记得了,陈年的约定之类已经全部忘记了。
                笹川京子一耳光扇了过来,打得狱寺隼人的脸歪到了一边,但他固执的把头埋进膝盖中,拒绝交流。
                但是女人并没有绕过他,她捶打着他的身体,嘴里叫嚷,“你忘记了?你说你忘记了?不,你这个疯子,你怎么能忘记那么重要的事?我一直在看着你们啊,一直看着你们啊,我不能得到幸福起码希望纲吉君得到幸福啊,但是你对他做了什么,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忘记了,我没有记忆,我只有近半年的记忆,所以你要我说什么?”
                他们陷入了沉默。
                “你跟我来,我让你记起一切。”
                这个时候的笹川京子不复平时的温柔,更像是一个战士,狱寺隼人不懂她在说些什么,混乱的脑袋里什么都理不出来,而坐在车上她却恢复了平静什么都不说,直到车开出去很远她才开始说话。
                “纲吉君跟我偶尔提过你前后不一的态度,他的直感总是很准你知道的,他说你不快乐,说你似乎忘记了某些东西,但是你的工作一如既往的完成得漂亮,他没办法怀疑你,但他怀疑你不再爱着他。”
                狱寺隼人有些震惊,他第一次从外人口中听到他爱着沢田纲吉的事,“你说,爱?”
                “我不知道你现在还爱不爱他,但是至少从二十五年前你们开始交往。”
                二十五年?那时候他不过才十几岁,他觉得难以接受——如果是爱,应该是极其深刻的感情,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忘记?
                “如果你忘记了,我让你记起来。”
                “为什么?”
                “因为我爱他。”
                狱寺隼人无言以对。
                “虽然他并不爱我,不过我这一生并不悲惨,至少比失去爱人的狱寺君要好得多,在你知道一切之后。”
                他想那一定是一个他无法承受的秘密,甚至比失去沢田纲吉更深重的打击,但是没有关系了,反正已经没有力气去挣扎活着了,不如在那之前知晓困扰了他不知多久的记忆丧失。
                


                12楼2012-08-07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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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貌似很久没写后记这种深刻的玩意儿了。
                  首先写这篇文的出发点是‘情浓转淡’,不要拍我我是真的想要写出这种感觉,但是我知道,狱寺君对纲吉是绝对不会情浓转淡的,于是,必须要找点什么契机,于是,狗血的剧情上演了……失忆,克隆,绝症——这就是狗血剧的必须了,噗哈哈。
                  然后说到虐这个东西,狱寺的虐点在‘想要忘记他曾经死过一次的事实’,而纲吉在‘他认为狱寺对他情浓转淡然后十年冷淡’,第一次两人都虐到底了,但是反应出来的却是‘情深意重’,望体会。
                  @枉负韶华 撞梗不是这篇,这篇是临时出来的短篇结果却越拉越长各种蛋疼,撞梗的是父子篇,但是那篇已经推倒重来所以一个字都还没写- -+【关于克隆,因为还没有成功实例所以就可以瞎设定嘛噗哈哈
                  好久没说下次见,那么下次见。


                  14楼2012-08-07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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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萌神
                    噗,你已经给了文评我还欠着呢我都好意思嘿嘿。
                    这文说心里话一天多时间赶出来的东西,不过对于我这种要是不一直写到完就会坑得写不下去的人还算好的了- -至少我所想要写的东西都写出来了- -
                    真相由京子说出来也是经过考虑的,数了数没有人更适合了,她的身份立场摆在那里,而且也恰好解释了京子和27的关系,为狱纲的‘偷情’做解释【= =59为什么只有半年记忆时效,后面借京子的猜测写出来了,就是想要忘记27死过一次的事实,因果颠倒了么,先有了结果最后才写粗为什么来所以看的时候会有突兀感么?不过也算是一种对于之前的很多怀疑和细节问题作了最好的解释【比如27说十年,比如说累什么的= =
                    你还记着头号粉丝呢,那篇的感触比较深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我们当时身处的那个环境?大战在即什么的,因为想要把他们推得更高但是无能为力那种,不过即便输掉,还会一直支持着他们,在战吧的这些天也看清楚了,除了我们,其他不喜欢他们的人根本不会在意甚至落井下石,稍微有点累,但是还是很高兴可以有一次这样燃的机会。这一篇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赶出来的,如果没有这场战争,大概还憋在肚子里呢。
                    


                    27楼2012-09-01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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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萌神
                      生贺啊,狱寺君的生贺啊望天啊大概等十代目的生日时能憋出一篇来?所以不要太期待。
                      总觉得写文的激情都在CP战用光了啊,一天多时间都坐在电脑前打字,打到半夜眼睛都睁不开了但是还有激情继续打,为了什么而努力,从来没有这么燃过,大概以后也不会有【不过世事无常谁知道呢。
                      所以看文是看当时的心境的,换一个心境看文的感觉就会完全不一样。大概所得到的体验也会完全不一样吧,所以在那个特定的战场气氛中才会对头号粉丝有更多感慨吧。这篇的话在我自己看来某些时候都觉得嫌弃,不过要改的话也不会比现在更好也便作罢。
                      为狱寺君的生贺头疼啊,短的太敷衍,长的木有时间精力,艾玛好忧桑。我爱的男人啊如果我憋不出来生贺不要拿炸弹轰我哈。QAQ


                      29楼2012-09-01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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