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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流金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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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冬肆,拗不过某孤的要求,前来冒个泡。


1楼2012-12-01 18:57回复
    『楔子』
    上古五帝创古皇大陆,但因五帝不合,分国而治。青帝、黑帝设琬国,赤帝、白帝设翼国,黄帝治其四帝,并立下五帝皆不可干涉人界各国纷扰的规定。
    在此规定之下,二国虽分界而治,却也难得地融洽。
    但这种平静最终还是在古历一千零一百年之时被打破了,本居于岛的蛮族、鲟族、匠族、灵族组成荒族,由红奕与叶倾蝶为首发动了一场骇世大战一一红叶之争。
    蛮族擅长肉搏,鲟族擅长水战,匠族擅长制造并使用器械,灵族擅长暗杀,翼族擅长弓箭射羿,琬族虽无主要擅长的,但样样都粗通,也会经商。
    传说那场战役维持了七天之久,尸遍满地,哀鸿遍野,双方打得难解难分。仗着人多,琬、翼两族渐渐占了上风。可没想到就在第八日,荒族突然用上由匠族研制而出的上古神器一一无双。
    无双的外形像一只翱翔于空的大鸟,可由人来操控,全器上下有十多处暗器之口,一旦翔于上空,纵使是翼族也拿它无计可施。只可惜这种绝世兵器自红叶之争之后就再也不曾出现过。无双的秘密就这样随着它的主人的逝世埋入地底,无人可知。
    在无双的协助下,荒族便很轻松地打败了它族,从此建立了荒国,定都华年,改年号为蝶,建国之年便是蝶历元年。
    可并非所有的国土都被荒族收尽,唯有白叶城傲立于东方,依旧屹立不倒。而这白叶城几乎是全陆财富的聚集之处,无论是海,是陆,到处皆有白叶城的商人,虽依旧是城的称号,但并不归荒国所管。没有人敢对它出手,因为只要一出手,整个国家的商人都会罢商。它几乎掌握着所有的经济命脉。
    而且白叶城一面临海,一面望山。望山有无数的奇珍异兽,非琬族之人,一旦进入望山,便如人间蒸发一样,了无踪影。
    在后世,白叶城更加遭后人说道,甚至成为传说。不是因为它双面受敌亦能傲立于东方,而是因为它是史上第一位女帝,千古明君,“流金皇帝”一一哀瑜帝冬肆的起兵之处。
    我们的故事就从此处开始。


    2楼2012-12-01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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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咻。”冬肆终于撬开了轮盘,把指针对向“肆”。
      敏捷地跳向一旁,观察着石门的变化。
      “咔嚓…咔嚓…”石门发出沉闷的声响,缓缓收进两旁的石壁。
      不得不讲,冬肆的运气实在是好到令人发指,墓主选“肆”的原因已经无从得知了,但冬肆选“肆”,纯粹只是因为她的名字里有一个“肆”而已。
      用冬肆的话来说就是:“本帅一直都相信自己的运气。”
      冬肆好奇地窥探着石门内的景色,这里既没有成堆的金银珠宝,也没有骇人的无双。只有一具冰棺,准确来讲,是一具血冰棺。血冰棺由人血凝成,对尸体有防腐的作用。而这具血冰棺就摆放在石洞的最中央。
      即使外面仍是六月艳阳天,但行到此处,已是寒气逼人。寒意不断地渗入肌肤,仿佛想把血管也凝结成冰。冬肆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裹紧身上的淡青色薄纱。
      她迟疑了一下,从地上随意捡起一块石头扔过去。这个时候,投石问路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那石头顿在半空,停了大约有3、4秒,然而就在后一瞬间碎成了粉末,纷纷落下。
      就在那一瞬间,冬肆捕捉到了一个小细节。在石头化粉的前一秒,有几缕不起眼的红线掠上石头的表面,将石头飞快地切碎。
      对,一共有八条红线。
      当有东西靠近时,这八条红线会一齐靠拢,以最快的速度将物碎末,再回归原位。若是速度无法达到一种境界,在未靠近石门内之前,就会被这八条红线千刀万剐,化骨成灰。
      反之,只有速度够快,在它切碎物体的一瞬间,就可以滑入石门内。
      冬肆若有所思地瞥了白骨一眼,暗暗点头…
      吸了一口气,冬肆调节着自己的呼吸,努力保持在最佳状态。突然发力,将手中的头骨一抛,屈膝弓身,滑进石门。仰头,紧紧地将身体平贴在地面上,尽量以最小的幅度滑入石窟。只可惜那最后的一缕青丝,躲闪不及,在飞快的红线中,化成轻末。
      冬肆拍拍衣衫上的灰尘,只觉得背上已布满了细细的冷汗。手脚冰凉,骨节微微泛白,张开手,发现五指已深陷手心。她的脸色略显苍白,屏住气息,向石窟中央的冰棺走去。轻踮着脚尖,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仿佛,害怕惊扰了这棺里的人。
      冬肆迈着沉重的步伐,站定在棺前,阖上眼帘,冥思半晌。
      再度睁开之时,眸中已盈满了尊敬之情。往前一探头,顿时愣在了原地。
      墨发在冰棺里纠缠,棺中的少年枕在一个玉枕上,轻阖双目。在他的额间有一道朱红色的云火纹,仿佛吸尽了所有的精魄。而少年就这样静静地躺在棺中,被他的墨发包裹着,在指尖处缠绕。
      冬肆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少年,白衣翩翩,如同谪仙一般。
      红尘落,冰棺封,我们是否还能忆起前世?
      奈何桥上的一碗孟婆汤是否已斩尽我们的所有情缘?
      她靠近这绝美的容颜,神使鬼差地徐徐道出---
      “我回来了。”


      6楼2012-12-15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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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你回来了。”少年幽幽地睁开眼睛,雀跃一笑,直到看清那昏暗火光下人的容颜,笑意逐渐凝固在嘴角。
          而灯下的冬肆却被他眸中的闪瞬的雀跃撼动。多少年以后,我们已渐渐熟识,可冬肆却无法再见你初见时眸中的雀跃。
          “不好意思。我吵醒你了吗?”冬肆微微低垂着头,一改脸上的不羁。
          “没关系。”少年的眸子恢复原来的淡漠,而额间的朱红云火纹依旧妖艳。他挣扎着想从棺中坐起,但却没有成功,皱眉道:“能扶我一下吗?”
          少年的语气很轻,轻到差点让人错以为就连少年都要随着他所说的话一齐闲散在空中。
          冬肆握住少年纤细的手腕,第一个念头就是---冷!面前这个少年确确实实是以冰为肌,以玉为骨,冰肌玉骨这个词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而又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掌面上覆有一层薄薄的透明,看来少年也是一位长年练剑之人。
          小心翼翼地扶起少年,任由他如绸的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自己的小臂上。少年也尝试着自己站起,但还是没有什么力气,拖着脚步,在冰棺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冬肆和少年不由得脸色一变,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少年也顾不得赤脚,一个踉跄直接扑在她身上,而视线仍一直在冰棺上,看着冰棺的底部,脸色有些惊奇。
          冬肆皱眉扫视着冰棺的底部,突然蹲了下来,手指抚摸底部,寻找着那一处小小的异样。手指在冰棺的确一侧底部摩擦,突然眼前一亮。
          “找到了?”少年也欣喜地问道。
          “嗯。”冬肆用力一按,拍拍手,站起来。
          少年皱了皱眉,看着冬肆的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白玉似的手掌中,几道鲜红妖艳的血沿着手的纹路流下手腕。
          冬肆看着少年凌厉的目光,假装若无其事的确抽回手:“这血可不是我的。”转念一想,她得意地笑了笑,“你刚才可是在担心我。”
          少年冷哼一声,瞥了她一眼。
          冬肆沾沾自喜的挑了挑眉,见少年不再理会自己,悻悻的转过身。但仅是这几分钟内,冰棺的棺底就已化成一滩血水,只剩一个玉枕往血水底缓缓沉去。渐渐地,血水又被冰壁吸干了,只留下了几道骇人的血迹。
          两把剑并排躺在棺底,一把青柄,一把红柄。少年率先拿起把青柄,放在手里仔细打量着,啧啧称奇:“竟然拿凰桐木做剑鞘……”
          凰桐木,传说凤凰即将浴火重生之时,脚下睬的梧桐木,经过圣火焚烧,带有凤凰的灵性,故可水火不侵,还有认主的灵性。凰桐木果真是好木啊。
          不得不说,那凰桐木来做剑鞘,实在是浪费啊……
          见少年拿起了一把,冬肆便随后拿起另一把红柄,拔出雪白的宝剑,剑身一阵龙吟,呼啸九天。冬肆举剑指于天,昂头而立。
          知君定是人上人,千刀万剐亦相随。
          少年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在很久很久以前,似乎也有一个少年意气风发地站在他的面前,举剑指向苍穹。
          “吾弟,一旦我登上皇位,封你为王爷可好?你我共治这天下。”
          当时的少年是谁?而那少年又去哪了?”


        51楼2013-07-03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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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剑啊,确实是一把好剑。”冬肆喃喃道,手指摩挲着银白的剑身。
           “赤雪,青霜。”黑发遮住少年皎好的确面容,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百里覆赤雪,千里延青霜。”冬肆叹了一口气,“确实是一个好名字。我叫冬肆。”
           “我姓叶,叶瑜君。”少年柔然一笑,眉间舒展开来。
           “你好,瑜君。”冬肆粲然一笑,露出皓齿。
            少年错愕,此人莫非真不知脸皮为何物,无奈道:“叶某与冬姑娘仅见过此一次吧?”
            “一回生二回熟嘛。”冬肆得意的笑了笑,“而且瑜君也不要叫我冬姑娘嘛,多生疏,叫我小肆或肆儿吧。”
            少年瞪了她一眼,冷冷道:“冬姑娘请自重。”刚说完,少年就拿着青霜,一甩头,走了。
          走到石门,他毫不客气的拔剑,斩断红线。刚出石门,他突然又停了下来,弯下身,抱起什么,又折了回来。
            冬肆定睛一看,只见他怀里抱着一具白骨,向冰棺走去,郑重的确把白骨放进去,安顿好。少年冷冷地瞥了冬肆一眼:“他的头骨和手骨呢?”
            冬肆望天,像蚊子哼哼似的,问:“他是你什么人啊?”
            少年嘴角勾起无奈的笑容:“他是这个墓的主人,无双的确设计者。”他停下来,长到连冬肆都以为没有后文了,少年才又缓缓开口---“他是我师父。”
            冬肆愣住了,口中喃喃念道:“我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干……”
            叶瑜君却不再理会她,拖着剑就往外走。落寞的背影,仿佛寂寥了一生一世。
            你知道吗,瑜君?冬肆从那一刻起,就注定在你的生命里徘徊。就算你的心现在已经凝结成了冰霜,我也会用我的体温将它融化。
            瑜君,你注定就是冬肆的劫。
            只是,连我也没想到,我们会纠缠得如此之深。
            爱到生死相随,爱到黄泉相候,爱到刻骨铭心,爱到可以放弃一切……
            真正地,爱到了骨子里。
            走出墓时,连冬肆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唇边一直挂着一抹神秘的微笑。
            她含笑从怀中掏出一柄玉箫,奏出一首从未有人听过的小调。瞬间,一个身穿黑衣的人,闪电般地出现在冬肆的面前,单腿屈膝地跪着:“主上,有何吩咐?”
            “本帅要你一直跟着他,向我随时报告他的地点。”
            瑜君啊瑜君,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巧合”……
            (某肆在这里小小地剧透一下,冬肆为什么自称本帅?据说,在很小的时候,冬肆非常非常地闹腾。为了锻炼她的性子,也为了让自己安静一下,白子莫就把冬肆随手扔在了守城军里。结果,冬肆闹得更欢了,还逼着白子莫给自己封了个少帅。从此,冬肆就开始自称“本帅”,同时,也闹得更起劲了……)


          52楼2013-07-03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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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修改】叶瑜君就赤脚走在小道上,手中紧握着入鞘的青霜,头低垂着,仿佛在看着地面,而他那顺俏地垂在肩上的漆黑长发正好遮住了他的表情,也遮住了他绝美的容颜,只露出一个好看的下巴。
            突然,迎面走来一个人,“一不小心”地撞上他的肩膀。只见来者抬起头,装出错愕的样子,对他无辜一笑。
            来者不是冬肆,又是谁。
            “好巧啊。”
            叶瑜君冷哼一声,绕过她就走。
            冬肆皱了皱眉,握住他的手腕,眼神却一直看着他的赤脚:“瑜君,不能这样,你脚会流血的。”
            “不关你的事。”叶瑜君甩开冬肆的手,又冷冰冰地重复了一遍,“不关你的事。”
            冬肆挑了挑眉,从来没受过挫折的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折服,就算不喜欢,也不能认输,始终不能被无视。可就是当初的赌气倒促成了一个传奇。继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谁说的?瑜君,是我把你唤醒的,对吧?”
            “所以……”
            “我要你做我的属下!成为我的武器!以及……”我的男人……当然,后半句,冬肆实在没胆说出来。
            因为她看到叶瑜君已经失神了。万一,他一生气,就把她杀了,那就完了,冬肆直接出师未捷身先死……于是她果断地反手握住叶瑜君的手腕,趁他分神,一把拖走!
            看着叶瑜君若无其事地穿好鞋子,冬肆的心不由得一阵抽痛。
            二十两啊!整整二十两雪花纹银啊!她所有积蓄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消失了!如果可能,她宁愿把自己脚下的那对鞋子给叶瑜君穿!
            “冬肆姑娘大恩大德,叶某无以回报,只好以身相许了……”冬肆只好自己安慰自己,不切实际地幻想着叶瑜君接下来说的话。
            “这钱……”叶瑜君果真抬眸看着正在想入非非的冬肆。
            “不用还了,只要瑜君以身相许就好了。”她下意识地说出这句话,等反应过来,早已出口。祸从口出啊祸从口出,这时候,冬肆无比痛恨自己的口无遮拦。
            只见少年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冷冷开口:“这钱,叶某会还的!”拿起青霜,头也不回地走出店门。冬肆追上去,却发现少年早已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人人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她冬肆追叶瑜君怎么就生生隔了两座山!
            即使是两座山,也不能输!
            此时的叶瑜君已来到了一家客栈,正端坐在客栈的上层,慢条斯理地夹着菜。
            他吃得很慢,也很优雅,浑身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差点给人一种以为他吃得就是山珍海味的错觉。他时而望向窗外,又时而回顾身旁,似乎在寻找什么人。而他那三千青丝,没有用什么东西束起,自然而然地垂落在板凳上。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这是叶瑜君的气质,华贵到不可忽视。
            可有些人就坐不住了。“喂。你的这把剑那来的。”一个小混混模样的人,大摇大摆地就走了上来,伸手就要去拿叶瑜君的青霜。
            而叶瑜君并没有看他,直接把青霜推到另一边,让小混混的手落了个空。
            “你……”小混混咬牙切齿地憋出这一个字,立刻拔出一把劣质的剑,直接向叶瑜君劈去。“锵”一把还未出鞘的剑从中横空插入。不是叶瑜君,而是冬肆。
            她刚刚才从手下那里得到叶瑜君的消息,当没想到,那么快,叶瑜君就和其他人打起来了。真会惹麻烦。
            “够了。”冬肆往上一挑,硬生生地挑断了对方的剑。
            “少……少城主。”那人见是冬肆,惶恐地往后退了几步,“小的不知是少城主的人……小的先走了……”
            话音刚落,就立刻转身跑开了。
            冬肆松了一口气,即使是少城主,也不能当众打人,何况她还只不过是城主的养女……
            “瑜君。”冬肆收拾一下心情,回头朝叶瑜君笑了笑。这回,就算是木头也该开花了吧……
            “嗯。”叶瑜君微微颔首,直接从窗外翻了出去,余音还回响在冬肆耳边---“记得付钱。”
            啊,我的钱……呜呜……真伤心……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彻底感化叶瑜君呢?冬肆赌气地想着。
            然而没想到的是她日后最感谢的恰恰是当初最开始的那一份少年心性。
            那种什么都不在乎,只是想着赢得对方注意,甚至连结果也不在意的少年心性。
            那时的天空还很晴朗……
            一切的一切对冬肆还是未知而又美好的……
            青帝祠内。
            盛夏的荷花开得正好,却无一例外都是白莲,恰像绿叶尖上的初霜,颜色也似雪般无瑕。
            叶瑜君独自一人面无表情地站在花池般。现在是盛夏,已经过了来青帝祠求农事的时节,偌大的青帝祠显得格外的冷清。
            他垂下头,一直看着那一池荷花,然而视线在荷花上,心思却并不在荷花上。自己到底是谁?为什么只记叶瑜君这个名字了?就连为什么会在古墓里也不知道?
            “我到底是谁?”叶瑜君无意思地喃喃道。
            “瑜君就是瑜君啊。”叶瑜君无奈地摇摇头,竟然幻听般地听到冬肆的声音。是他在古墓里睡太久,以致于一直在耳边回响难得听到的活人声音吗?
            而树丛里。
            冬肆立刻捂紧了嘴巴,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不过对自己的追踪和隐藏技术还是充满自信,在其他人身上屡试不爽,当然师父除外。
            正在冬肆暗爽之际,叶瑜君已经起身出了青帝祠了。
            “这是怎么了?”冬肆刚回过神来,追出青帝祠,立刻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叶瑜君就倒在一堆尸体的中央。


            57楼2013-12-19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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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又是那样的场景,如记忆碎片般地浮上他的脑海。
              “啪。”豆大的雨滴顺着奢华的琉璃瓦滑下,在庭院湿润的泥土中溅起一朵晶莹的水花。
              “师父,我拼好了。”还是幼童的叶瑜君,把玩着手中精致的木制器械,口气淡淡的,并没有成功的喜悦,甚至都不看那个被他称作“师父”的老者一眼。
              “不错,不错。”老者抚着花白的胡须,点点头,“不过,你似乎不太高兴,为什么?”
              “我不过只是在抄袭师父而已,拾人牙慧。”叶瑜君歪着头,依旧只是淡淡的语气。
              老者微微叹了一口气,眯着眼,眼底锋芒闪过:“我明白。但这件事不能告诉你兄长。”紧接着话锋一转,“我不想继续谈这件事了。徒儿,给它起个名字吧。它很快就要用在战场上了。”
              “无双。”
              “为何?”老者笑了笑,没有否定。
              “因为我命格紫微,举世无双。”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命格紫微,举世无双……
              命格紫微,举世无双!
              叶瑜君猛地睁开了眼,微微喘着气,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厢房里。时辰已近黄昏,整间厢房都笼罩在一片淡黄色的暖光中。
              “瑜君,你醒啦。”冬肆用肩膀顶开门,托着一个小小的木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一碗饭和一盘正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红烧鲤鱼。
              叶瑜君把枕头垫高,靠在上面,微微颔首,只发出一个毫无意义的单音节。
              “那你要吃吗?”冬肆轻轻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又点着一盏油灯,让昏暗的厢房更加明亮。
              叶瑜君看着那盘鱼,没有说什么,直接起身去端。
              冬肆看他要起身,连忙按住他的肩膀:“算了,你还是别动,我来吧。”说完之后,冬肆无声地叹了口气,这个人呐,什么时候才能变得依赖自己一点呢?
              什么时候才能不自己一个人去扛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这些念头都藏在心底,把视线转回眼前的这盘鱼,细心地用筷子划拉出鱼身上最嫩最少鱼刺的地方,夹到碗里,再递给叶瑜君。
              这一切都被叶瑜君看在眼里。
              也是记在心里。
              明明是初次见面,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带着好久都不曾体会过的温暖肆无忌惮地闯进他的世界。
              “吃吧。”一碗饭忽地闯进他的视线,看着眼前人明媚的笑容,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片刻之后,酒足饭饱。
              叶瑜君把碗筷交给冬肆,似乎是不经意地提起:“冬姑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要叫我冬姑娘,听起来好像冬菇娘一样,我又不是冬菇,叫我阿肆或者……”冬肆故意拖长了音调,烛火摇曳照出了她诡异的表情,“肆儿……”
              叶瑜君完全无视了她的这句活,一双如古潭般平静的眸子依旧注视着她。冬肆倒是被他注视得有些发毛,沮丧地低下头来:“我也不知道,是父亲让我来的。”
              “白城主?”叶瑜君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过,瑜君为什么会倒在哪里?”冬肆一边说,一边收拾好桌上的碗筷,放在托盘上。
              “那些人是青杀帮的,他们想抢我的剑而已。”叶瑜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生死攸关的事就这样被他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带过。
              一滴冷汗不自觉地从冬肆的额头滑落,敢视命如草芥的人要么是无情无义,要么是见过太多生离死别,无论是哪种都很可怕。
              “对了,这鱼哪来的的,青帝祠不是寺庙么?”叶瑜君看着冬肆紧绷的背影,突然这么问道。
              “放生池里的。”
              “……”
              “好啦,我去把碗还回去。”冬肆轻笑,端起托盘出门。
              或许,这样也不错。
              “阿肆。”月光下,一身披红色袈裟的僧人站立在放生池边。
              “玄机……大师?”冬肆停下步伐,离玄机还有十多米远,去没有打算再向前一步。
              玄机是青帝祠的现任住持。
              “阿肆,你是不是喜欢刚刚的那个人?”玄机大师抚着自己的胡子,捻动着手中的念珠。
              “是啊。”冬肆倒是无所谓,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些感情中确实有赌气的成分存在。不过也无所谓啦,反正还年轻。
              “你们……”玄机大师深吸了一口气,“帝星无双。”
              “什么?”冬肆毕竟不是天相师,这些事她确实不懂。
              “没什么。”玄机笑了笑,将忧愁收在眼底,“去放碗筷吧。”
              看着冬肆离去的背影,这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今天他照常观星,却发现一颗微弱的紫微星正在接近另一颗明亮的紫微星,明亮的是冬肆的,那么微弱的呢?
              玄机又连忙占了一卦,竟然是那个昏迷的年轻人,世人皆说帝星无双,然而现在却出现了两颗,那么迟早有人会死……这或者就是命吧……


              58楼2014-01-25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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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景终于写完了…开始写严肃的正文…


                来自Android客户端65楼2015-12-06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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